金灿荣：中央反复提及这个沉重话题，我说点掏心窝子的话

笔者是研究国际关系的，对国内问题不懂，一般不发表观点。但是近年来，我有个感觉，对中国这种超大型国家来说，真正的挑战永远在国内，国际上的压力问题不大。最近几个月，笔者就发现，国内企业“内卷式”竞争已经成为中央的关切点。

“内卷式”恶性竞争是一种低质量的卷。（图源：新华社）

7月30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召开会议分析研究经济形势和经济工作，首次提出“要强化行业自律，防止‘内卷式’恶性竞争”。

12月11日-12日，中央经济工作会议部署了2025年经济工作，明确提出要综合整治“内卷式”竞争。

笔者认为，中央整治“内卷式”恶性竞争是及时的、必要的。

这几年，“内卷”已经是一个常用词了。从制造业到服务业，从传统产业到新兴产业，各个领域都在“内卷”，卷的结果是企业经济效益下降，企业员工苦不堪言，产品质量和服务质量下降。比如，平台把外卖小哥的剩余时间都挤占了，外卖小哥疲于奔命，交通事故时有发生，有的外卖小哥为此还付出了生命代价。所以，对“内卷式”竞争整治一下，是很有必要的。

（图源：视觉中国）

再讲一个大一点的问题，“内卷”现象在我们东亚社会特别突出。如果大家去日本、韩国，还有我们的台湾省、香港就会发现，这些地方跟欧美社会相比，“内卷”问题都更严重。为什么会有这种现象呢？

笔者的理解是，这可能和国际经济政治秩序不够合理有关。截止到今天，在整个世界经济政治的分工当中，西方仍占据着主导地位；东亚社会本质上还是在美国主导的体系里边，我们是给美国“打工”的。如果这个体系不改变，东亚社会永远都比美西方卷得厉害。

再一个，可能跟我们自己的文化也有些关系。东亚社会，每个家庭都想出人头地、改变命运，竞争特别激烈。以教育为例，几乎每个家长都不愿意把孩子送到职业学校，还是希望孩子能上个大学，因为这关乎到孩子们将来的社会地位和社会评价。

（图源：视觉中国）

这两个因素合在一块，就造成了我们的社会比西方卷得厉害。

除了中央整治和行业自律，还有什么办法解决“内卷式”恶性竞争吗？笔者觉得，还是要升级我们的产业结构，增强我们的综合国力，提升我们的发言权，进而改变不合理的世界经济政治秩序。不牵住这个“牛鼻子”，“内卷式”恶性竞争的问题还是无法得到根本解决。而这个任务，笔者认为只有中国能完成，日本和“四小龙”都没有这个能力。中央这几年反复强调，要发展新质生产力，推动高质量发展，这个思路是完全正确的。

在2023世界新能源汽车大会技术展区，车企展示的一款氢燃料电池系统。（图源：新华社）

另外，我们还得调整一下国内政策，从过去主要强调生产，转向提高人民的福利和消费能力，扩大内需。

通过这两方面的努力，“内卷式”恶性竞争的问题是可以逐步得到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