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马河：如何成为北京最“潮”经济带？

本文改编自华高莱斯苟雨薇、佟若吟研究成果《亮马河是怎么亮起来的：河道复兴带动城市更新的典范》

作者 | 1/6图片工作室

大河之旁必有大城。城市的发展向来离不开河流，世界名城，大多依水而建、因水而兴。这些源远流长的大江大河，是城市发展繁华的血脉，孕育了一座城市的灿烂文明与历史人文，更带动了城市「水岸经济」的发展，塑造出城市品牌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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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晤士河畔的伦敦

每座城市都以自己的方式开发「水岸经济」，创造了一系列优秀的城市发展的典范。这些案例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最大限度地发挥了城市滨水区的各种溢出效应，包括生态溢出效应、社会溢出效应，更有经济溢出效应。

例如，巴黎的塞纳河，城市的主要建筑大都集中在塞纳河的沿岸，塞纳河堪称为巴黎的生命线。塞纳河和河上诸桥被称为巴黎的「玉带珠链」，河流浸染了巴黎与生俱来的浪漫气质。

2024年巴黎奥运会，让塞纳河再次升级为城市舞台，成为运动员代表入场仪式的载体，也可以是城市艺术展示场，还是水上运动的比赛场地，与水相关的活动都能在塞纳河上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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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塞纳河

（来源：图虫创意）

无疑，被称为「北京塞纳河」的亮马河（约9.3公里），是我国水岸经济的新典范。它将河道治理、城市更新、城市生态、花园城市建设融合，注入了国际范、文艺味、烟火气、夜经济，不仅拿奖拿到手软，更变身为国内外游客的打卡地标，以及城市的经济带。

数据显示，近两年来，亮马河周边总客流量增长14%，吸引了超过400家品牌入驻，商业活跃度增幅超过32%；2023年，亮马河沿岸商业收入达40亿元，同比增长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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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亮马河

（来源：图虫创意）

然而，谁能想到，就在几十年前，亮马河还是一条臭水沟呢？

1980年代初的亮马河，因为多年没有疏浚，河床淤积严重，杂草丛生，河道变窄，成了名副其实的「臭水沟」。之后的几次整治，虽然解决了防洪排涝和污染问题，但在水岸经济方面并没有取得显著成效。直到2019年，亮马河才完成了水环境改善与景观提升，但这只是众多河流治理中的普通案例，还没有形成真正的水岸经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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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态治理曾是亮马河「唯一」的名片

那么，亮马河究竟是如何在短短几年内实现华丽转身的呢？答案就要从它所承担的城市使命说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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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接「都」与「城」的使命

亮马河位于北京的朝阳区，见证了北京从「都」到「城」的发展历程。

从时间上看，「亮马河」这个名字其实有点来历。最初，这里叫「晾马河」，是因为元末时这里是条车道，后来开挖护城河变成了河道。这一带牧草丰盛，皇家在这里设立了御马苑养马。马匹在河中清洗后需要晾干，因此得名「晾马河」，后来演变成了「亮马河」。

清朝时期，为了方便皇室到陵墓祭祀，在亮马河上修建了一座汉白玉石桥，这座桥也因此得名「亮马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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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郎世宁所绘《百骏图》中御马在河中洗澡的场景

（来源：网络开放平台）

从空间上看，亮马河及其所在的坝河地区，正好位于「都」与「城」的重要连接地带。它流经北京的老城区、朝阳中心城区，一直延伸到北京的副中心，成为大运河文化带的重要组成部分。特别是亮马河穿越了第二、第三使馆区，而国际交往中心是北京「四个中心」城市战略定位之一。

因此，亮马河区域在《专项规划》中被列为多维度、全方位展现北京国际化大都市形象魅力的亮点板块。可以说，亮马河不仅是一条河，更是连接世界的纽带。

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亮马河通过以下三大策略，成功完成了它的使命，点亮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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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略一：河道政企共治

从1999年到2017年，朝阳区对亮马河的治理主要集中在治污上，重点是改善水环境。尽管河道持续得到了治理，但亮马河仍然缺乏成为休闲中心的条件。

2017年起，朝阳区开始着手准备亮马河的整体升级改造。朝阳区水务局面向全球公开招标，2019年正式启动了亮马河四环以上段的景观廊道建设，2020年，亮马河国际风情水岸全线向公众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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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面升级的亮马河国际风情水岸

在这次改造中，亮马河贯彻了「政企民共建共治」的理念。朝阳水务局与沿线企业、4个街道及相关属地单位、周边23个小区的居民共同商讨方案，充分了解公众的需求，实现了与周边企业的共建。

亮马河更新中，还提出了「建筑-绿地-水‘无缝衔接’」的创新理念，整合了两岸沿线的公共空间，使两岸的商业发展模式从「背靠河」转变为「拥抱河」，形成了滨水经济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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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向拥河发展的亮马河

具体实施操作主要包括以下几个方面：

1. 方案编制

在设计过程中，朝阳区水务局组织了沿线22家企业代表和居民征求意见，并邀请企业参与楼前方案的研究，甚至进行了盲审。此外，还邀请了国内的文化大师、水利专家、美国景观专家和法国灯光专家参与方案探讨，确保实施方案在多个维度上达到高品质。

2. 空间腾退

在腾退方面，采取了「一企一策」的共商共治模式。具体来说，由朝阳水务局牵头，逐个企业上门入户沟通方案，消除企业的顾虑，并主动腾退车辆，拆除有价值的地上物。同时，针对企业的经营特点，与企业研究各自的门前景观方案，充分听取企业的诉求，使公共空间与「私有空间」形成统一融合。

以蓝色港湾为例，河边原本是一片停车场，在协调停车需求后，这片空间被改建成亲水平台和儿童乐园，大大增加了滨水的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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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港湾滨河区的公共空间

3. 河流整治

在河流治理方面，通过跨部门、跨区域的联合治理和监管，探索了「五水联治」的新模式。具体来说，由国资管理部门、规划管理部门、水务部门、园林绿化部门、城管部门、属地街道等单位建立议事协调机制，各部门根据水务部门的工作建议认领各自的任务并实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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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水联治」新模式

亮马河还创新了管理机制，形成了多层级的「河长制」共同管理模式。除了政府层面的管理职责，还有企业层面的活动场地协调、扩大滨水活动范围、共享沿岸空间等方面的管理。居民层面则担任河段管家，定期开展「河长」环境日活动，组织居民志愿者和社会单位清理垃圾，维护河道两岸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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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运营养护中，引入「河道管家」，进行物业化综合服务

4. 通航工程

在通航方面，亮马河借助通航工程串联了2湖、24桥、18景。为保障通航的畅通性，朝阳区交通委牵头对沿线高度不达标的桥梁进行了局部更新。

例如，在麦子店街和朝阳公园路的桥梁，为了满足通航需求，将平板桥改为拱桥，在桥下预留2.5米的通航高度，由两车道变为四车道，并在桥下预留人行通道，与周边景观融合，增加了亲水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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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下预留的人行通道

通航不仅考虑到了景观提升，还考虑到了后期运维的可持续性，采用了「谁受益、谁出资」的模式，沿河企业参与沿岸景观的建设和维护，使得景观为企业带来了实际的价值提升。由此形成了两段特色航线：

★ 燕莎码头-蓝港码头：充分利用城市元素，每一座桥都有一个故事，极具科技感的「华彩之旅」航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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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莎码头-蓝港码头段充满科技感

★ 蓝港码头-红领巾码头：主打自然生态，体现古都京韵的意境之美，极具休闲感的「风情之旅」航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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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马河还开展了24桥的命名活动，

鼓励大众参与，提前打开航道的知名度

5. 通航品控

为保障通航品质，朝阳区政府授权朝阳文旅集团和中交集团，对游船观光进行精细化产品打造。目前，亮马河拥有5种船型，18艘游船，除了日常面向大众游客售票，还为游客的个性化需求提供包船定制服务，形成了水上餐厅、亲子研学、城市会客厅等七大产品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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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马河上的游船

在通航沿岸的景观打造方面，将河岸两侧的建筑室外空间向外延展，拓展了室外功能。夏天可以有外摆，冬天撤回外摆就变成市民锻炼的空间。这些空间可以分为两类：

★ 双层步道：下层空间为步道及观景平台，可供市民遮阳避雨；上层空间与慢行过道结合，具备通行的交通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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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层步道

★ 亲水栈道：一些商业业态的外摆平台也拓展到了水里，这些空间具有开放性，不仅可供市民通行，也可供市民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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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水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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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略二：构建滨水经济

作为国际消费中心城市建设的核心承载区之一，朝阳区正着力构建「一纵一横一核」消费版图，其中「一横」主要指的是以亮马河为核心的水岸经济，这是激活首都城市活力的重要元素。亮马河在构建水岸经济方面，主要从两个方面入手：

1. 搭建消费体系

2023年5月，亮马河经济带商业联盟正式成立。这个联盟由政府指导小组和企业联合小组组成，以「四个一」为抓手，即建立一张文旅地图、开展一批消费文化活动、打造一个亮马河会员体系、共创一个亮马河公共空间提升方案，进一步激发亮马河的商业活力。

★ 文旅地图：通过建立一张详细的文旅地图，帮助游客更好地了解亮马河的景点、餐厅、商店等信息，提升旅游体验。

★ 消费文化活动：例如，亮马河流域集中了许多京城的黑珍珠餐厅和米其林餐厅。通过增加沿岸餐厅的亲水外摆，拓展室外餐饮功能，增加了区域的吸引力。商业联盟还在沿河岸举办丰富多彩的节庆活动，如2024年亮马河醒春启航活动，融合了国潮文化和彩灯灯会，为游客带来「视听游购娱」的全方位消费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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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马河流域的餐饮

（来源：图虫创意）

★ 会员体系：打造一个亮马河会员体系，通过积分、优惠券等方式，吸引更多消费者参与，提升顾客黏性。

★ 公共空间提升：岸线公共空间引入了国际大牌，举办了品牌展览。例如，LV限时报刊亭内设施齐全，各个城市的旅行漫游《路易威登城市指南》一应俱全，成为热门打卡地。

2. 升级商圈功能

亮马河不仅在空间上贯穿联通了三大商圈，还通过联动这些商圈共同升级，进一步提升了整体的商业活力。

▍蓝色港湾商圈：建设为重点河岸经济典范

蓝色港湾结合滨水区更新，增加了休闲属性、野趣生态和商业属性，特别是在夜经济方面做出了显著努力。例如，蓝色港湾灯光节开设了10大灯光艺术打卡点和3大互动场景，成为夜经济的聚集地之一。蓝色港湾因河获益，商场销售额大幅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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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港湾提升后的亲水性

（来源：图虫创意）

此外，随着越来越多的免签国家带来的国际游客，朝阳区启动了「入境消费友好型商圈共建计划」。蓝色港湾成为「朝阳区支付服务示范街区」，并成为全国首个「入境消费友好型商圈」，提供全套入境友好服务，外国游客可以「无缝支付」，使用本国钱包扫码支付，并享受英语菜单和服务。

▍三里屯商圈：国际消费体验区

三里屯街区控制性详细规划提出建设「大三里屯」，即CBD×三里屯国际消费体验区。该区域以「一横两纵、双核联动」为发展结构，其中「两纵」之一的三里屯路-三里屯南路，改造主要实现「与亮马河慢行系统连通」，打造慢行公共空间，实现「大三里屯」物理连通。

与其他商圈不同的是，三里屯商圈将注入更多文化属性。

在北京市「演艺之都」建设过程中，朝阳区重点打造「三里屯-亮马河国际文化演艺区」，围绕三里屯、朝外、亮马河形成三大特色演艺群落，依托太古里、THE BOX朝外、蓝色港湾等重点商业项目，推动演艺和商业的融合互促，力争到2025年，朝阳区实现年度营业性演出场次超过2万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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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BOX朝外举办的文化演艺活动

▍燕莎商圈：新 「品牌形象」打卡地

燕莎商圈见证了亮马河的历史，也见证了首都发展的历史。这里是重要的使馆聚集区，美国大使馆、日本大使馆、法国大使馆以及马来西亚、韩国、印度等国使馆相继落地，形成了成群的五星级酒店和涉外公寓。

亮马河为燕莎商圈带来了新的品牌形象——由京城大厦、启皓、宝格丽组成的建筑群落，以及最为生态化的活力岸线，带火了这些建筑群内的商业功能，成为亮马河打卡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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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莎商圈的「新形象」

此外，燕莎商圈还积极引入国际品牌和高端商业项目，进一步提升了区域的品牌形象和商业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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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略三：激活水岸活力

亮马河沿线拥有众多的公共空间，例如国际风情水岸就有80多万平方米，其中75%为公共空间。虽然这些公共空间已经具备一定的休闲功能，但要真正激发沿岸的活力，还需要更多的创新和努力。亮马河从三个方面入手，为岸线注入可持续的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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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马河国际风情水岸大量的公共空间

1. 以河为舞台的节庆

亮马河作为消费版图的中心，以「河」为舞台开展「1+N」艺术季，为市民带来沉浸式的艺术体验，激活水岸活力。「1+N」中的「1」是指亮马河，而「N」则是指亮马河沿线的多个点位，包括公园、商圈、文创园区等。这些点位举办了各种丰富多彩的文化活动，如拉美和加勒比音乐节、中国—中东欧国家文化艺术嘉年华等。

在亮马河风情水岸国际艺术季期间，累计举办了38场高品质的中外文化艺术活动，整个亮马河沿岸成为了一个巨大的演出舞台，不定期举办各类演出。

例如，在「北京国际设计周遇见普拉多」期间，沿河露天展览了世界名画，吸引了大量游客前来观赏。亮马河还会与城市大型节庆活动联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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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马河正在北京国际设计周遇见普拉多期间的展览

2023年北京朝阳国际灯光节期间，作为主要节点之一的亮马河上空飞起了数只「凤凰」，高科技与绚丽灯光的完美结合吸引了无数游客。朝阳区短短21天的灯光节，获得了近7亿次的网络流量，带动了21亿元的销售额，有1000万市民游客到访。

2. 以河为载体的活动

朝阳区以亮马河为试点，开展了各种水上活动。除了乘船游览，还在具备条件的河道上开展了皮划艇、赛艇、桨板等体育运动，成为一道时尚亮丽的风景。

亮马河不再像传统保守的河道管理，三环以内段落的水面向市民开放，市民可以在这里钓鱼、游泳。为此，亮马河还引入了第三方服务单位，对水域提供全天候、全人员的安全防护，码头配备了救生圈、救生绳、救生杆、救援艇，现场教练员同时兼有救生员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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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马河上的水上运动

各种活动不仅限于岸线，还会与周边项目联动。例如，2024年6月至8月，位于朝阳公园的泡泡玛特城市乐园与亮马河深度联动，举办了一场名为「2024玩水派对」的活动，包含水上活动、美食体验、游戏化打卡等内容，吸引了大量游客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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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公园的泡泡玛特城市乐园

（来源：图虫创意）

3. 以河为话题的传播

近两年，国家推出了过境免签的旅游政策，过境免签政策的国家数量超过54个，这直接促成了「ChinaTravel」的火爆。

作为国际交往中心的亮马河，特别注重在国内外社交媒体上的传播。2023年6月，美联社、法国国际广播电台、拉通社等12家境外媒体的30余位记者乘坐游船，沉浸式感受北京高质量发展的成果。在「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期间，亮马河成了国际友人的「会客厅」。

今年，「City不City」成为网络热词，锁定流量C位的亮马河吸引了22个国家的26名网红博主前来打卡，使亮马河成为北京「ChinaTravel」的顶流。通过这些传播活动，亮马河不仅在国内声名鹊起，也在国际上赢得了广泛的关注和好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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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游亮马河是北京「ChinaTravel」网红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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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语

亮马河的华丽转身，不仅是一条河流的重生，更是北京城市发展的缩影。

从昔日的「臭水沟」到如今的「城市名片」，亮马河通过政企民共建共治、构建滨水经济、激活水岸活力三大策略，成功实现了生态、经济和社会的多重共赢。它不仅提升了城市形象，增强了市民的幸福感，还为国内外游客提供了独特的休闲体验，成为推动北京国际化大都市建设的重要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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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马河已成为北京最「潮」的经济带

未来，亮马河航线将延伸至四环外，游客乘船就能从中心城区直通北京副中心。通惠渠、北小河、坝河口蓄滞洪区、青年路沟、大柳树支沟等滨水空间也将陆续亮相。让我们一起期待，这条充满魅力的河流，将继续书写属于它的新水岸经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