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新:从《万亩是一种谦虚的说法》说到《给“王拍拍”当幕僚》
【虎落平阳按语】湖南邵阳的朋友发来网名为“一箭穿云天”者的网文《邵东文联主席李春龙荣膺全国十大“庸诗榜”老七》(邵东属邵阳管辖),看了令人痛快淋漓。此庸老七诗《万亩是一种谦虚的说法》云:“从山脚到山顶/从山顶到山脚/再从这座山到那座山/天福岭几十座山/野生鹿角杜鹃/绝对的女一号/ 春风起处,漫天白色粉色衣袂飘飘/双凤的野生鹿角杜鹃/都集中在天福岭/整个邵东的野生鹿角杜鹃加起来/也没有天福岭多/万亩是一种谦虚的说法/ 春光拂照,光影何止十万亩/香气弥散,覆盖面积何止千万亩。”双凤天福岭曾经有一片很大的玫瑰园地,估计有数百亩之多,很多人去过。但是,这个园地已在数年前凋谢了,园地开发商入不敷出,早巳拍屁股走人。现在,园区野草丛生,一片荒芫。不过,这并不影响“一代诗人”天马行空的想像力,李主席挥动如椽之笔,数百亩嗖地一下就成了十万亩、千万亩,信手画鸦乃是举手之劳。当然,李主席的目的绝不是借几个天文数字吸引他人眼球,重要的是在此间展示自己不寻常的“诗才”。记忆中,2008年汶川大地震后的6月6日,山东作协副主席王兆山在山东省作家协会主办的“诗衷歌恸鲁川情朗诵会”上倾情朗诵了他呕心沥血创作而成的《江城子·废墟下的自述》并发于当日《齐鲁晚报》, 后在网上广为传播,朝野轰动,王兆山臭名远扬,其诗被评论家命名为“亡灵派”,其人被网民讽刺为“王幸福”。其实,“词者,诗之余也“,词也是诗,其云:”天灾避难死何诉/主席唤,总理呼/党疼国爱/声声入废墟/十三亿人共一哭/纵做鬼,也幸福/银鹰战车救雏犊/左军叔,右警姑/民族大爱,亲历死也足/只盼坟前有屏幕/看奥运,同欢呼。”记忆中,老夫当年奋笔作一杂文《给“王拍拍”当幕僚》。现在想来有点过分——李春龙主席没说自己的诗是“春龙体”,王兆山副主席没说自己的词是“兆山体”;李主席没写《“行道诗”的写法》,王副主席没写《“行道词”的写法》。李王俩只是自娱自乐,并没有教唆别人该如何如何,我们实在不必苛责!
湖南邵阳
给“王拍拍”当幕僚
金 新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不,刚四川出了个“跑跑”范,今山东又出了个“拍拍”王。前者“范跑跑”范美忠癫癫狂狂乃爱忙活语文,后者“王拍拍”王兆山狂狂癫癫系好把玩诗词,与汉语言之叠韵词,那是相当的前世有缘。这两人网络“大红大紫”以致遭“人肉搜索”,如果说有什么共同点的话,雅号之语言形式除外,就是均讲究诚实,没有拜倒在虚伪的石榴裙下,以至于“因言获罪”。
当然,后者与其说“诚实”,毋宁讲“真实”!
在“官大一级压死人”之官本位大行其道的今天,阿谀奉承而弹冠相庆是潜规则。“王拍拍”《江城子·废墟下的自述》之“做鬼幸福论”,是严格按照官场游戏规则来躬行事宜的,堪称“真实”。“真实”,换言之,丝毫不加掩饰,大喊一声“我是流氓我‘拍马’,我是流氓我怕谁”,实在是另一个层面上的“诚实”。
我们在否定“范跑跑”大言不惭其自私行为的同时,肯定他的“诚实”;我们在厌恶“王拍拍”堂而皇之“拍马”的同时,亦该一视同仁地肯定他特殊语境意义里的“诚实”。万事相对,有路可退嘛!
然而,“王拍拍”毕竟是个官,且为世界上之绝无仅有的“作家官”!
笔者孤陋寡闻,真不知将崇尚思想自由,且唯具思想自由才有“产出”之码字匠“豢养”不像豢养,“圈养”不像圈养,确切地讲“供养”起来,成为一个什么协会,宇宙大家庭里有几个?
可无论如何,只要是个官,就得有出谋划策的“幕僚”。否则,一不留神丢了“乌纱帽”,那可不是玩的。美国的克林顿不做总统官可以去法律界当律师,英国的彭定康不做总督官可以去牛津大学做校长……中国山东的“王拍拍”为中国特色的文化官员,作品大抵是体制下的御用文字,“作家官”不当,喝西北风不成?这利害关系地球人都知道!
“幕僚”又名幕宾、幕友、门客、食客、清客、谋士、策士、军师、师爷等。据说“古代比较著名的幕僚当数杨修,诸葛亮,刘伯温、范文程、邬师道,帮助曹操、刘备、朱元璋、皇太极、雍正转危为安,建立了帝王伟业。
古之“幕僚”有如当今之“智囊”。如今这尔虞我诈之社会,只有公款吃喝的‘饭囊’,没有运筹帷幄的“智囊”,行么?不行!是故,愚毛遂自荐,在此公开免费替“王拍拍”——官场潜规则下的可贵诚信者作一回“幕僚”,把一下“脉”。
“王拍拍”强奸鬼意,无非是想“拍马”升官,把个“副”字给隐了,搞个正职,在享受一下准公仆 “为人民服务”的崇高乐趣之余,实话实说:换个“糟糠”的意思没有,换个位子、换辆车子、换套房子之类的想法是有的。是谓“小菜一碟”。可既要“拍马”,就得“正‘本’清‘源’”,了解“拍马”的内蕴或曰来龙去脉,以免马屁闻不到,吃一马蹄子,脑震荡连御用垃圾都制造不出来了。
何谓“拍马”?史载:“蒙古是马背上得天下的民族,所以元朝的官员大多是武将出身,下级对上司最好的赞美,就是夸他的马好。一方面是蒙古人对马钟爱有加,另一方面马也是他权力、身份、地位的象征,因此夸他的马就等于是夸他。下级见到了上司,往往要对上司的马夸赞几句,一边拍着上司的马背一边用尽天下最美的词夸赞这匹马,什么‘膘肥体壮’,什么‘鬃长毛亮’,什么‘追风赶月’,什么‘踏雪无痕’……总之是要把上司的马夸成是宝马良驹。后来,人们就把对上司的奉承称为‘拍马’。”
“王拍拍”感情是汉人,从不骑马,以文学之三分之一“再造想象”加三分之二“创造想象”,把“拍马”演绎成“拍马屁”,足见外行不说,还犯了个致命的错误:“ 拍马,只能拍马的腰,或是肚子或是背,如果拍了马的屁股,就是给马一个‘开路’的信号,马就会向前走了。马走了,马的主人当然也要走了,所以‘拍马屁股’就等于撵上司走。”当下哪一个下级敢动上司的“奶酪”——拍马屁股?
关注汶川大地震新闻的“王拍拍“应该不会忽略两个具有“上帝”性质的细节:风尘仆仆的温家宝总理在爬上废墟去看被钢筋水泥所压的群众时,不慎摔了一跤,手臂出血,当医护人员殷勤地赶上来为他包扎伤口时,他愤怒地手臂一抡,将医护人员撩在一边;胡锦涛总书记乘火车到四川受灾一些市县视察慰问,当地的政府官员,为了迎接他,安排人用化肥袋将路垫平,并且铺上红地毯,胡总书记看到了站台上的红地毯,脸色骤变,拒绝下车,命令火车继续前行,在几十米前没有地毯的地方下了车。
这两个细节传导出怎样一个信息,见仁见智,可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在举国上下都在与死神争夺生命权之际,国家权力者厌恶抑或忌讳这种官场潜规则,将人的生命权看得很高很高。
如果这一“肯定”准确无误的话,那么,斯不失为华夏民族“人权”之幸,尽管此幸与“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标准”一样,属民主之“底线”,但站在国情的角度看问题,我们就能感受到一种犹如黎明般的希望。
任何事物都有其特殊性,为马列主义官者不学会“具体情况具体分析”之马列主义思维之“活灵魂”,那是要“阴沟里翻船”,“脸盆中淹死”的。
“王拍拍”所犯的错误与那个殷勤的医护人员、那些当地的政府官员相同:不识时务。没有觉察到期望做个平民总理的温家宝与当个平民总书记的胡锦涛的真实内心世界。这实在是“拍马”拍在不是地方的地方——“马屁股”上。试想,一旦在废墟与死亡的“窒息”背景下“包扎”与“红地毯”两个颇具负面新闻价值的细节被西方注重新闻真实性的记者新闻“定格”,那将会在世界上造成怎样的恶劣影响?这不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吗?“王拍拍”啊“王拍拍”,党与国家好不容易举起了“以人为本”的“生命”大旗,怎么那么糊涂,在生命权之上再押上自己的“乌纱帽”,不帮忙,反添乱,存心与普适价值“唱对台戏”,这和“藏独”、“疆独”有何不同?
“知其所以然”,那么山东大汉“王拍拍”就应该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得罪了“网络‘暴民’”,又算得了什么,一句“让大家去说吧”就对付过去了;惹恼了“至高无上”者,后果不堪设想。
不过,“生米煮成熟饭”,还是听天由命吧!
“王拍拍” 今后千万得记住并切实做到:“不能举起公正评价之‘金不换’,就要闭上廉价歌颂之‘乌鸦嘴’!”
公正评价的人没有好下场可能是暂时的,廉价歌颂的人没有好下场肯定是永恒的。
四川杂文家冉云飞的言说是过分了点,受到了四川“供养”作家之协会的通报,但人之所以为人之脊梁犹挺。
中国的文学史不是“供养”作家之协会的“专著”,其作为衡量一个民族精神深度的重要标尺,文人墨客必然在这一标尺上留下自身不可磨灭的印记:或流芳或遗臭!
《江城子·废墟下的自述》是注定要进入“史”的境界的——等到“有超过半数的民众和知识分子自觉地停止廉价歌颂,社会有序地朝着民主选举的方向前进一大步”之时,那时,“王拍拍”应该还不至于“寿终正寝”成为一个幸福的鬼,应该亲眼看到“耻辱的力量是无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