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的那些声音，二十年后还有回响吗？

2024年7月14日，欧洲杯在柏林落幕。西班牙人的狂欢和英格兰人的落寞，共同诠释了世界第一运动的魅力与残酷。

同过往几届欧洲杯相比，这届堪称经典的对决少得可怜，但它却是让球迷强烈感受到新老交替的一届大赛——00后，乃至05后球星，已经登台成为主要角色。

比如最佳新秀，来自西班牙的天才亚马尔，在决赛前才度过了17岁的生日。2007年他出生时，还曾接受过梅西的“洗礼”。

仅仅一周之前，最令球迷关注的则是一名85后老将——C罗。他“领衔”的葡萄牙倒在了高卢雄鸡的脚下。而年近不惑的他，因为0球0助攻，被质疑拖累了整支队伍。

我们不知道他在安慰另一员老将佩佩时，是否会想起20年前，2004年那个盛夏，那时还被中国球迷称作“小小罗”的他首次在世界大赛中亮相。这个未及弱冠的青涩少年表现出色，在第一场小组赛中就攻入一颗头球。在那之后，开始谱写属于自己的传奇。

然而时光匆匆，任凭你如何风驰电掣，也有无法追上时间步履的一天。

这背后的喟叹，不仅适用于绿茵场上的巨星，也适用于电视机前的我们。

二十年前的2004年，初代80后英姿勃发，准备在社会大展拳脚；90后们尚在校园，享受着“成长的烦恼”；00后则牙牙学语。尽管那时候对所有人来说，未来充满了变数，但几乎所有的年轻人都相信，未来，会越来越好。

到2024年，80后们已经成了沉默失语的中年人；90后们也露出疲态渴望躺平；00后虽然被寄予整顿职场的厚望，但在找工作如同走蜀道的当下，哪有机会让他们整顿？

在一个曾经的常理频频失效的年代，我们更有理由回望过去，看看曾经引领时代的理想、对未来的期待，在20年后有是否依然有回响，或是已被埋葬。

调好暖色调的怀旧滤镜，蹦迪班带你重温2004。

1.

2004年的李亚鹏的身份还是个演员，与胡兵、陆毅、黄磊并称“内地四大小生”，不过在那一年，人们更加关注他的感情生活。

因为他和王菲恋爱了。

那年六月王菲在西安开演唱会，有人看到李亚鹏住进了酒店的同一层，七月份，两个人又在北京购入豪宅，一起出双入对。

后来李亚鹏接受采访时说，看到王菲时，就像是《传奇》里唱的那样：只因在人群中多看你一眼……

20年后，李亚鹏在与王菲结婚、生女、离婚后，已经成了前夫哥，又因为投资一次赔一次，变成了失信被执行人，而他的前任们——柯蓝、瞿颖、周迅、王菲日子依旧过得不错。

新生代的网民看着这个体型臃肿，眼泡肿胀，没事站在高处喊节气的中年男人，再对比他的前任，想起周迅说的“李亚鹏满足了我对男人的全部幻想”，不禁会感叹一句：王德发，他凭什么。

2004年，王菲没出新专辑，但华语乐坛依旧可以用一个用烂了的词形容——神仙打架。

周杰伦保质保量地推出了个人第五张专辑——《七里香》，以至于很多人记忆中，那两三年夏天的感觉就是“窗外的麻雀，在电线杆上多嘴”，也总想尝尝“秋刀鱼的滋味”。

即便到了2024年，这张专辑里依然有一首歌仍旧火热，那就是《搁浅》。那英在歌手里翻唱了这首歌，虽然不太成功。而周杰伦的模仿者“黑伦”，在翻唱时候的频频破音，更加让人体会到，黑周董唱功不好，是有多么不懂唱歌。

刚出道没多久的林俊杰也推出了第二张专辑《江南》，真正火出了圈，不过主打歌《江南》也预示着此后他的歌会经常出现一些让人不明就里的词。

《江南》里的“圈圈圆圆圈圈”和此后《不潮不用花钱》里的“请你不要到处扣扣”，以及《背对背拥抱》堪称“林俊杰歌词三大未解之谜”。

未来考古学家的文言文难题

此外，梁静茹、张韶涵、飞儿乐团等实力唱将那年都推出了自己的高水平专辑，华语乐坛一片欣欣向荣。

以上歌手走的还是传统的造星模式：唱片公司发现潜力新人，经过培训和包装后推向市场。

而湖南台的选秀综艺则推出了另一条道路。

开始于2004年的《超级女声》让大家感受到，原来自己的一条短信真的可能决定偶像未来的星途。

那年的大街小巷上，总能看见向路人借手机，为自己的偶像发一条短信的歌迷们。

只是04年首届超级女声的前三名同后辈相比，并没有吃到多少红利，除了季军张含韵还能偶尔演一些电视剧之外，亚军王媞早已经退出了娱乐圈，在美国定居。

冠军安又琪在04年推出了同名专辑《安又琪》，其中的主打歌叫《你好，周杰伦》，按现在话说，这叫蹭热度。然而，很快，安又琪就没了热度。

十多年后的2020年，《乘风破浪的姐姐》推出第二季，收到邀请的安又琪说自己哭了好几个小时，然后在初舞台的表演中，因为忘记了舞蹈动作在台上呆站了一分钟。

再对比2005年第二届超女冠亚季军们那光芒四射的职业生涯，只能说有时候，第二个吃螃蟹的人更令人羡慕。

2.

乐坛一片繁荣，影视领域也是勃勃生机，万物竞发。

2004年，中国电影票房排行榜首次出现了前三名都是国产片（《功夫》、《十面埋伏》、《天下无贼》），也宣告了国产商业片浪潮的开启。

不过前三名在当年的境遇可谓天壤之别。其中《十面埋伏》被骂得特别惨。

有多惨？甚至会有人专门开会，不为别的，就为了骂《十面埋伏》。

来自B站up@一只吐槽圆

此后张艺谋的作品总是毁誉参半，但主打一个量大管饱，到了2024年，我们依然能在春节档看到年过古稀的张艺谋的作品，只能说，张导是真爱电影的。

再看《天下无贼》，进一步奠定了冯小刚接地气的国民导演的地位，电影上映的几年里，总会有人会把“黎叔很生气，后果很严重”、“21世纪什么最重要？人才”、“ICIPIQ卡，统统告诉我密码”挂在嘴边。

不过此后不满足于市民喜剧的冯导多次向大片发起了尝试，要么叫好不叫座，要么叫座不叫好。

据说冯导因为对赌协议只得排片还债，但想要回到自己熟悉的市民喜剧谈何容易，《北辙南辕》的一片恶评和《非诚勿扰3》扑得无声无息，都在告诉冯导：

时代变了。

然而在当年，“傻根”就是凭借《天下无贼》彻底拥抱了时代。此后他经过两年的努力，在2006年凭借《士兵突击》让观众记住了自己的大名——王宝强。

不过相比有死磕到底精神的“许三多”，在2024年，大家似乎更愿意回味他在2011年塑造的另类角色“树先生”——可能是大家发现死磕的结果只能是自己遍体鳞伤，而当年被完全忽略的，被时代抛弃的典型角色树先生，如今更能让人们共情。

99年出生的菏泽小伙“郭有才”，在2024年还通过模仿“树先生”的造型，翻唱老歌《诺言》火了一把，算是撞了一下时代的腰。只不过在这个时代“一夜成名”远比当年凶险，他很快就被批斗成“带坏下一代的文化毒瘤”。仿佛伟大复兴真的会被一个乡下青年耽误。

只能感叹，这个年代，能为嫉妒披上民族大义外衣、占领道德高地的托词，真叫一个丰富。

最后再说摘得票房桂冠的《功夫》。

直到3年后的《长江七号》才是星爷的谢幕之作，但显然，票房和口碑更胜一筹的《功夫》才称得上周星驰最后的辉煌，那些在童年少年时代通过盗版录像带和VCD白嫖星爷作品的80后们，也是在那个时候第一次还了他一张电影票。

二十年后，和冯导一样，星爷也逐渐跟不上时代的步伐，甚至还更多地丢失了自我。

前一阵他参与的抖音短剧《金猪玉叶》尽管做足了宣传工作，但效果不尽人意。曾经作品里的风骨傲骨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对集体情绪的算计、迎合。

在04年辉煌的人不适应后来的短视频时代，但也有在04年闻者寥寥的人突然在短视频时代红出了圈。

作为成龙警察故事系列的第五部，《新警察故事》距离首部已经过去了快20年，再加上稍显平庸的质量，所以在2004年，这部片子市场反应平淡，很多内地观众也是通过中央六套的反复重播才记住该片的。

但进入短视频时代，里面的大反派——吴彦祖饰演的阿祖，因为其邪魅的笑，当代青年只敢想想而已的动不动就发疯的精神状态，让他意外重新走红，“阿祖收手吧，外面都是警察”也成了一个网络流行语。

想起阿祖，学委脑海中甚至都出现了短视频常用的配音：注意看，这个男人叫小帅，他悬赏一百万要杀了父母……

20年后，在网友的要求下，吴彦祖再次戴上面具

赵本山在2004年春晚演了《送水工》，因为最后走了煽情上价值路线，所以在回顾赵本山作品时它容易被遗忘。然而，在这个小品里，高秀敏最后一次出现在春晚舞台，所以它也是“铁三角”的绝唱。

所以，不是每次告别都会提前告诉你要有所准备。面对难得的相聚，我们当有“一期一会”的心态去珍惜。

同一年，赵本山和范伟出演的电视剧《马大帅》开播，当时只在东北本土流行一阵。

谁也没想到，十多年后，《马大帅》在视频网站全面复兴（赵本山这剧，就是世纪初的《野狼Disco》）。2024年，研究范德彪的“彪学”更已成为一门网络显学。

B站搜索彪学后显示的结果

不过《马大帅》之后，范伟与赵本山却渐行渐远。

范伟在影视剧舞台上证明了自己绝非只是喜剧演员。2024年，他主演的《漫长的季节》在白玉兰奖的最关键的最佳电视剧和最佳男主角评选中输给《繁花》，也让很多人意难平。

《繁花》导演王家卫，则在2004年推出了《2046》，观众们看着梁朝伟、张曼玉、章子怡、刘嘉玲这样的豪华阵容兴冲冲走进电影院，然后一头雾水地走出电影院。

影评人评价“混乱、破碎，自我复制”，对于当时的观众，王家卫的迷离范儿有些超前了。

二十年过去，王家卫依旧本色不改，《繁花》仍是那个腔调。辅以改革开放献礼的命题，宝总每次下个馆子，都能拍出国共谈判一样的史诗感。

但这次对他的批评，远比当年的凶险。祭出“阶级斗争”这个又流行又经典的法宝的，大有人在。

当下的一切，为这部讲述90年代的作品注入更多意义。如果你熟悉过去也了解现在，那么便会体会出，汪小姐在剧中挥别的，不只是范总。

3.

除了欧洲杯，2004年有亚洲杯，有奥运会，是个不折不扣的体育大年。

而如果用一个词形容2004的大部分赛事的话，就是冷门迭爆。

西甲赛场上，刚刚将贝克汉姆招致麾下，号称七大巨星坐镇的皇家马德里被巴伦西亚掀翻在地。

欧冠赛场上，会师决赛的是当时在欧洲只能算二流的俱乐部——摩纳哥与波尔图，后者最终夺冠，当时执掌波尔图帅印的穆里尼奥也走上前台，正式成为了世界名帅。

NBA总决赛，已经连续六年无冠的东部球队终于打破了西部的垄断，众志成城的活塞击败了拥有奥尼尔、科比、马龙和佩顿的湖人，将冠军带回底特律。

而那个赛季湖人晋级总决赛之前，在季后赛首轮4：1击败了火箭队。那时姚明身边的搭档还不是麦迪，而是“弗老大”。

20年后，科比已经永远地离开了我们。姚明则已是篮协主席，面对未能进入奥运正赛的中国男篮，一脸无奈。

阿森纳以不败战绩拿下了英超冠军，当时的阿森纳球迷以为这会是一个王朝的开启，谁知从此之后，他们再也没有品尝过英超冠军的滋味。

在2004年欧洲杯开始前，再疯狂的赌徒也不会预料到这个结果，包括希腊人自己。

希腊国家队的菲萨斯在出征前已经打好了算盘：在球队被淘汰后回希腊看半决赛和决赛，决赛结束后四天就和未婚妻结婚，所有的国家队队友都会参加婚礼。

可计划没能成行，因为菲萨斯和他的队友们站在了决赛场地上，再次击败了黄金一代领衔的葡萄牙，在C罗的泪水中，书写了新世纪的希腊神话。

02年世界杯国足小组三战尽墨，静吞九弹的成绩让人不满，可如今回看，那已经是巅峰。

而04年在中国举办的亚洲杯，就是国足巅峰过后的最后一场奏鸣曲。

小组出线后，国足3-0轻取伊拉克，半决赛又通过点球大战击败了苦主伊朗队。

但很可惜，在决赛中，裁判毁掉了比赛，日本队用手打进了第二个进球，但裁判误判进球有效，最终中国队1-3在家门口痛失冠军。

自此以后，国足再也没能成为亚洲杯的有力竞争者。

与此同时，女足也与世界一流强队渐行渐远，在那年的奥运会上，中国队小组即遭淘汰，还被德国8-0横扫，创下了历史性的惨败。

尽管此后20年，铿锵玫瑰的名号还时不时会被提及，但绝大多数人提起女足都是为了讽刺男足，女足联赛甚至不收门票也观看者寥寥。

不过，奥运赛场上，女排姑娘们上演了史诗级的逆转大戏。在先输两局陷入绝境后，上演大逆转，3：2击溃俄罗斯摘得金牌。

女排精神，也从80年代传承到了新世纪。

而那年奥运最大的惊喜，来自最没有优势的田径短跑赛场。

110米栏决赛当夜，随着枪声响起，一个黄皮肤的身影飞射而出，伴随着解说员激情澎湃的怒吼，12秒91，这个年轻人追平了世界纪录，也创下了黄种人在该项赛事的最好成绩，拿下了中国田径项目上的第一个男子奥运冠军。

比赛结束后面对记者的采访，83年出生的刘翔并没有像老一辈运动员那样，规规矩矩地感谢领导，感谢国家，而是非常高调地冲着摄像头说：

“谁说黄种人不能进八强，我是奥运冠军！”

不知是不是命运的嘲讽，此时的刘翔有多意气风发，若干年后他就有多狼狈。

2008北京奥运会，或许承担不起1356的号牌（13亿人56个民族），刘翔在比赛即将开始时宣布因伤退赛，特意从外地赶来，买了高价黄牛票的观众怒不可遏，刘翔一下从民族英雄变成了骗子。

12年的伦敦奥运会他在跟腱断裂后跳过了终点，但关于他是否是在表演的争论不绝于网络，甚至有的情侣因此而大吵一架后分手（诸位不要笑当年的人，现在你找人聊聊俄乌试试）。

然而在2021年的“2020东京奥运会”上，舆论再次翻转，一堆人开始扎堆给刘翔翻案和道歉。

不知道刘翔会以什么心态看待这些道歉，或许他早就能平静对待了吧。

4.

2004年的中国就像2004年的刘翔一样，充满冲劲，对未来无所畏惧。

那年中国总GDP达到了136515亿元，超过意大利，成为世界第六大经济体。而此时距离我们经济达到崩溃边缘的改革开放前期，仅仅过去了26年。

人们没有理由不去相信，将改革开放继续下去，凭借国人的勤劳，明天指定会更好。

即便不太关心世界嘈杂，只在乎生命中细微变化的年轻人，也自然显露出当时的时代特质。

21岁的郭敬明出版了《梦里花落知多少》，让无数青春期的女同学潸然泪下，二十年后这也成了很多人的黑历史；22岁的韩寒出版了《长安乱》，依旧带着其赖以成名的离经叛道。

此后的20年里，两个人曾经互相攻讦，被人调侃成“上海绝恋”，郭敬明被实锤判定抄袭，韩寒也曾陷入代笔争议，前者在2021年底终于为抄袭道歉，但依旧没能阻止《晴雅集》下架的命运。

后者也不再针砭时弊，博客设置了半年可见，专注于电影和赛车，一心搞钱。甚至面对自己电影的“盗摄风波”，也跟黄河路一样，“不响”。

2004年2月，马云以风清扬的笔名发表了一篇名为《今天的淘宝》的帖子，预判两三年后，电子商务将成为生活中的重要组成。

彼时的互联网巨头还是搜狐新浪这样的传统门户网站，刚刚成立九个月的淘宝成交总额才3400万，属实算是弟中弟了。

后面的剧情无需赘述，如今我们的生活已经离不开网购，而马云也从弟中弟变成大佬，然后又成了大家口中的马爸爸，而后又成了该被吊路灯的资本家。

许家印的恒大集团刚刚成为地区性龙头房企，皮带哥正在起高楼，还没宴宾客。

孙宏斌刚成为融创集团的董事会主席，2004年，以13亿资产位列福布斯富豪排行榜第91位；而河南的亮亮和丽君正在读小学，他们绝对想不到，18年后，他们会以一种惨烈的方式与融创集团产生交集。

而同时还有一个年轻人在河南读大学，是郑州大学的给排水工程专业，若干年后他对新闻学的一番论述会引起舆论哗然，不少人会把他的话当做论据，对所有的新闻工作者无差别扫射。

这个年轻人叫张雪峰。

如果当时他说出那番话，新闻工作者可能连正眼看他都不会，因为那是媒体的黄金年代。

2004年《南方周末》的新年献词题目叫：这梦想，不止不休。

媒体人完全有理由去相信自己可以实现梦想，因为在过去的那年，因为对孙志刚案的报导，引起了社会关注，国家废除了存在多年的收容遣送制度，真正做到了舆论倒逼司法进步。

而20年后，大家似乎已经不需要媒体人的调查走访，反而会问你“为什么总盯着社会的阴暗面？”

成立于03年《新京报》前几天揭露了油罐车装完没有不清洗直接装食用油的问题，但迎来的确实一波又一波的质疑：你为什么不查油车开到哪儿了？你收了多少钱来抹黑央企？

面对这些问题，渴望改变的人却只能被强烈的无力感包围。

当无力者更无力时，他们更能体会《南方周末》最知名的新年致辞里的那句话，曾经寄托着怎样的理想主义，以及它又是如何的失落：

让无力者有力，让悲观者前行。

看着如今充斥社交网络的诡辩和“格局”，我不禁想起赵本山的小品《卖拐》中的一个段落：被大忽悠忽悠瘸了的范伟准备接拐，高秀敏于心不忍，跟范伟说：他这是坑你呢。

范伟脖子一梗：你这是在坑我！然后跟赵本山说：谢谢嗷！

2004年我们确实感觉日子一天天在变好，也相信，凭借自己的努力，日子会越来越好。

当初只道是寻常。

而当初那些声音，虽说并未完全远去——《搁浅》翻红了，《马大帅》的复兴浪潮还在奔涌，《喜人奇妙夜》把当年春晚经典致敬了个遍，但这些似乎只能说明大家对昨日的眷恋，难以看到对未来的想象。

那年在美国读书的王兴书读到一半就回国创业，若干年后已经成为大老板的他曾经说：2019将是过去十年最差的一年，未来十年最好的一年。

可能很多人当时只是觉得这是个制造焦虑的段子，但如今，相信没几个人能笑得出来，不过还好，王兴说的十年已经过去了一半，再熬过五年，一切就会好起来的吧。

应该、大概、也许，会的吧。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