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流感测试很难得到。那么，我们如何知道何时敲响疫情警钟呢？

​禽流感测试很难得到。那么，我们如何知道何时敲响疫情警钟呢？

艾米·麦克斯门和亚瑟·艾伦 

2024年6月11日

 KFF健康新闻

斯坦福大学传染病医生亚伯拉尔·卡兰最近见过很多流鼻涕、发烧和眼睛发炎的病人。这些症状可能是过敏、新冠病毒或感冒的信号。今年，又出现了另一种可疑的疾病——禽流感——但大多数医生都没有办法知道。

他和其他研究人员警告说，如果政府不准备加强H5N1禽流感的检测，美国可能会再次被流感大流行打得措手不及。

前总统唐纳德·特朗普的冠状病毒应对协调员黛博拉·比尔克斯6月4日在CNN上说:“我们今天正在犯与新冠病毒相同的错误。”

H5N1禽流感病毒要成为大流行，就需要在人与人之间传播。密切关注这种可能性的最好方法是对人们进行测试。

从科学上讲，许多诊断实验室都能检测到这种病毒。然而，繁文缛节、账单问题和最小的投资是快速提高测试的广泛可用性的障碍。目前，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只批准了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的禽流感检测，这种检测只适用于与牲畜密切接触的人。

州和联邦当局在12个州的奶牛中发现了禽流感。在不同的奶牛场工作的三个人检测结果呈阳性，推测他们是从奶牛身上感染的病毒。然而，研究人员认为，鉴于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只对大约40人进行了这种疾病的检测，这个数字被低估了。

“重要的是要知道这种情况是否被控制在农场里，但我们没有信息，因为我们没有去看，”西雅图华盛顿大学的传染病专家海伦·朱说。她在2020年通过对更广泛的人进行检测，提醒美国警惕新冠病毒的传播。

据报道，在德克萨斯州爆发H5N1型牛群的地区，未经检测的患病农场工人——以及一名有流感症状的产妇——表明患病人数更高。而那些检测呈阳性的人的轻微症状——咳嗽和眼睛发炎，没有发烧——是这样的，感染者可能不会费心去寻求医疗护理，因此不会接受检测。

联邦官员向同意接受禽流感检测的奶牛场工人提供75美元。支持者表示，如果检测呈阳性，这笔款项不足以保护工人免受工资损失和医疗费用的影响。

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已经要求有流感症状的农场工人接受检测，但研究人员担心，在工作保障和获得医疗保健的机会有限的人群中，缺乏鼓励检测的宣传和激励措施。此外，由于只在奶牛场进行测试，该机构可能会错过更广泛传播的证据。

斯坦福大学临床病毒学实验室医学主任本杰明·平斯基说:“很难不将这与新冠病毒进行比较，在早期，我们只对旅行过的人进行检测。”“这让我们无法立即意识到它正在社区中传播。”

在新冠新毒发生的最初几个月里，美国的测试推出速度极其缓慢。尽管世界卫生组织已经验证了一种测试方法，其他组织也利用基本的分子生物学技术开发了自己的测试方法，但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最初坚持创建并依靠自己的测试方法。更糟糕的是，第一个送到州卫生实验室的版本没有起作用。

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也落后了。直到2020年2月底，它才授权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以外的诊断实验室进行检测。

2020年2月27日，朱的研究实验室在一名青少年身上检测出冠状病毒肺炎病毒，该青少年不符合疾病预防控制中心严格的检测标准。这一事件敲响了警钟，表明冠状病毒肺炎病毒已经扩散到了人们的视线之外。扩大规模以满足需求需要时间:需要冠状病毒肺炎测试的人需要几个月才能得到测试。

朱指出，现在不是2020年，绝对不是。医院里没有人满为患的禽流感病人。此外，她说，如果有政治意愿，这个国家这次有能力做得更好。

首先，检测H5N1所属于的流感大类别的测试，被称为甲型流感，是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批准的，而且无处不在。这些都是在“流感季节”(从11月到2月)常规进行的。今年春夏两季，这些普通流感测试中出现了数量异常的阳性结果，这可能会提醒研究人员，有些地方出了问题。

华盛顿大学临床病毒学实验室助理主任亚历克斯·格雷宁格说，医生不太可能要求在流感季节之外出现呼吸道症状的患者进行甲型流感检测，部分原因是除非在有限的情况下，医疗保险公司可能不会为他们提供保险。

这是一个可以解决的问题，他补充道。在新冠疫情最严重的时候，政府通过强制要求保险公司承担检测费用来解决收费问题，并设定了一个有利可图的价格，让制造商觉得值得。“在曼哈顿，你每隔一个街区就会遇到一个测试亭，因为公司每次在一个人的鼻子里塞一个棉签就能得到100美元，”格雷宁格说。

另一个障碍是，食品和药物管理局尚未允许公司使用眼拭子进行甲型流感测试，尽管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和公共卫生实验室被允许这样做。值得注意的是，禽流感病毒只在今年感染的一名农场工人的眼拭子中检测到，而没有在鼻子或喉咙的样本中检测到。

朱说，克服这些障碍对于在有牲畜的地区加强甲型流感检测至关重要。她说:“最大的收获是确保这些检测在为农场工人社区服务的诊所成为常规，”她还建议在州博览会上进行临时检测。

与此同时，专门检测H5N1病毒的新型测试可能会加快速度。研究人员说，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目前的检测方法不是很敏感，也不容易使用。

斯坦福大学、华盛顿大学、梅奥诊所和其他为医院系统服务的诊断实验室已经开发出检测目前正在传播的病毒的替代方法。然而，它们的覆盖范围是有限的，研究人员强调有必要在危机发生之前启动额外的检测能力。

“我们如何确保，如果这成为突发公共卫生事件，我们不会被困在新冠病毒的早期，事情无法迅速发展?”平斯基说。

最近一项给予食品和药物管理局更多监督实验室开发的测试的规定可能会阻碍授权。在给KFF健康新闻的一份声明中，食品和药物管理局表示，目前，它可能允许在没有完整批准程序的情况下进行测试。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没有回应置评请求。

但是美国临床实验室协会已经要求食品和药物管理局和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对新规定进行澄清。诊断实验室行业组织的主席苏珊·范·米特说，“它拖慢了事情的发展，因为它增加了对什么是允许的混淆。”

Labcorp, Quest Diagnostics和其他主要的测试公司处于管理测试需求激增的最佳位置，因为他们每天可以处理数百个，而不是数十个。但梅奥诊所临床病毒学主任马修·宾尼克说，这需要根据他们的专业设备调整检测流程，这一过程既耗时又费钱。

他说:“过去几年只有少数人感染H5N1病毒的病例，因此，在我们不知道未来的情况下，他们很难投资数百万美元。”

政府可以为其研究提供资金，或者承诺批量购买测试，就像“曲速行动”推动新冠疫苗开发一样。

“如果我们需要扩大规模，就需要投入资金，”公共卫生实验室协会传染病项目主任凯利·罗布莱夫斯基说。就像保险单一样，与另一场大流行的经济打击相比，前期费用微不足道。

追踪H5N1病毒的其他方法也很重要。检测农场工人的禽流感抗体将有助于揭示是否有更多的人被感染并康复。分析废水中的病毒可能表明人、鸟或牛的感染有所增加。

格雷宁格说，与所有流行病防范工作一样，困难在于强调在危机来临之前采取行动的必要性。

“我们绝对应该做好准备，”他说，“但在政府为这里的一些风险提供保险之前，很难朝这个方向迈出一步。”

原文标题是：Bird Flu Tests Are Hard To Get. So How Will We Know When To Sound the Pandemic Alar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