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磅推荐】欢迎来到天堂:合法化外衣下的德国性产业调查

前言:

2023年7月,德国制造业PMI降至38.8,面临去工业化风险。

在和群友讨论此事的时候,我无意间想起了一个旧闻 。

2013年,一部名为《性:德国制造》(Sex-Made in Germany)的纪录片在德国电视一台悄然上映。

北德意志电视台(NDR)的两位记者蒂娜·索利曼(Tina Soliman)和索尼娅·肯尼贝克(Sonia Kennebeck)经过历时几年的跟踪采访、调查,拍摄成了这部45分钟的纪录片,想通过人物纪实的表达方式,让公众了解德国性产业全面合法化十几年来,这一产业究竟发生了怎样的变化,当时执政的红绿政府强调的保护性工作者权益的初衷究竟实现的怎样?

自2002年德国出台《色情交易法》,色情行业逐渐成为德国一项特殊又重要的产业,围绕“性交易合法化是否合理”的争论,也从未停歇。

当时的德国每天有120万人次在这个行业消费,每年这个行业的营业额高达145亿欧元。

而且当时有将近3000个人口贩卖集团为这个行业服务。当时的德国有40万名妇女从事卖淫,其中81%来自德国国外。

本篇译文原为十五言翻译的《每日电讯》在2013年的报道《Welcome to Paradise》(http://s.telegraph.co.uk/graphics/projects/welcome-to-paradise/index.html)。

但是在十五言关闭以后,本篇译文最终在网上销声匿迹,其他一些平台的转载也因为各种原因链接失效。

今天我在电脑中发现了这篇译文的备份,上传到此处以供网友阅读。

注意,十五言的翻译精简了一些内容,大家可以进入Welcome to Paradise》原文地址后使用在线网页翻译观看,大致通畅,不影响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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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以为阿姆斯特丹是欧洲的卖淫之都,其实,德国有着人均更多的妓女数量,位居欧洲大陆之冠,甚至泰国也要相形见绌:按最迟的一次统计,数量为40万,每天服务于120万名男性,这些数字是在10年前发布的,在随后的2002年,德国使买春,卖春,介绍卖淫,妓院持有合法化了,其后两年,德国的卖淫业据认为达到了60亿欧元的产值——大体上相当于当时的保时捷或阿迪达斯,现在据估计有150亿欧元。

德国在2002年将卖淫业合法化,由此引发该国性产业势不可挡的增长,现在这个行业每年的产值达到150亿欧元,从12层楼高的超级妓院到户外的性爱小屋,无所不包,尼莎.莉莉娅.迪乌访问了它们中的一些,以探寻这其中到底孰输孰赢。

天堂是位于斯图加特的一家妓院,它是德国的“超级妓院”之一,与大部分这种场所一样,它有一个摩洛哥式的主题,主厅装饰得象苏丹的宫殿,从一些不知名的写字楼和绵延的工业园区之间穿过去,你就到了:天堂(Paradise)。

天堂是一个跟普里马克和必胜客是一样的连锁机构,它有5家分店,另外还有3家正在建设之中。“可真是生意兴隆啊”,我对它们公司的合伙人迈克尔.伯瑞汀说,他笑道:“是的,是的!”他那块价值10万英镑的爱彼表在炫目的金属大灯下熠熠生辉。

他在萨尔布吕肯的一家面积15000平方英尺,投资额为450万欧元的天堂妓院即将开张,六个楼层中的每一层都以酒红色的厚实条纹作包覆装饰,使其从外面看起来好似一个非常夸张,俗气的红丝绒蛋糕。

卖淫业的合法化“为政府赚了很多钱”,伯瑞汀说,他从一个身着石灰绿莱卡短袖衫(没别的了)的女子身边踱过,而其他的除了吊带长袜之外几乎赤裸的女子们斜倚着吧台,不少人赞同伯瑞汀——其中并非所有人都是对税单满腹牢骚妓院老板,但这(种意见)并不是12年前合法化争论胜出时的了。

由施罗德的社会民主党-绿党联盟通过的这项法律的理念是认可卖淫是一项普通的工作,性工作者能订立雇佣合同,向法院起诉要求工资支付,加入医疗保险和养老金计划,还有其它的福利项目,利用妓女仍然是犯罪行为,但其它的一切现在都是光明正大的了。两名女性政治家和一位柏林鸨母(在当时)被描绘为正在碰杯庆祝。但这都不管用,“在德国没人雇佣妓女,”伯瑞汀说,我敢说没一个部门有收到过任何妓女的起诉要求支付工资,而且,只有44个妓女有在福利体系登记注册。

位于科隆的欧洲最大妓院,12层楼高,霓虹灯环绕的复活节妓院开张时可谓盛况空前。天体文化或“赤身裸体”的轻佻放荡只是小儿科。价格杀手则试图“统一”妓女的价格,花50至100欧元的入场费可以与你看中的多名女子的不限次数的交欢,有的人在公路货车停车场的厢式车里作乐,有的则在步行街区免下车式的“性爱小屋”之中寻欢。

荷兰比德国早两年将卖淫合法化,在此之前瑞典则步入另一条道路,使召妓成为一种刑事犯罪行为,2009年,挪威采用了瑞典的模式--卖淫是允许的,但是任何召妓者会被罚款或监禁,冰岛已经跟进此举,法国和爱尔兰看起来也准备这样做。英国内政部强调,英国的拜占庭式卖淫法律(简言之:你可以在某种情况下在室内买春或卖春)还未得到检讨,但也不会是很久的事了。

工党的欧洲议会议员玛丽.霍纳巴尔已在领导将瑞典模式推行到整个欧洲的工作,2月26日她的议案被欧洲议会投票通过,正式建立起了欧盟在此问题上的立场,几天以后,周一提出的英国跨党派报告中也推荐了此种模式。

欧盟反非法交易的法令要求成员国“减少需求”以应对人口非法交易,这使检讨卖淫相关法律的压力逐渐迫切,鉴于欧洲至少70%的非法交易可归为强迫卖淫,很多人主张,减少非法交易需求的最好途径是减少卖淫需求,而且可采取的一个方式是将买方定罪。

卖淫合法化和非法交易之间“绝对”有关联,非政府组织“现在就平等”的性暴力和非法交易项目主任安德里娅.马托尔茨说,“对一个人口贩子而言,在一个妓院合法和经营卖淫合法的国家,其活动是非常轻松的,那对他们是一个很有吸引力的环境。”她指出,1999年将卖淫非罪化了的丹麦--同一年瑞典将召妓非法化--非法交易的受害者人数是它的这个邻国的4倍,尽管丹麦人口数量少一半。

非法性交易的统计很不全面,不过,最近的报告估计欧洲的受害者数量在27万左右,德国和荷兰已多次归入5个最恶劣的黑点之列。

这是荷兰对合法化进行检讨的一个原因,其副首相路易斯.阿舍尔已称此为“国家的一个错误”。作为阿姆斯特丹市的副市长,他花费了数百万欧元回购橱窗妓院,将它们转作商店和餐厅,试图摆脱帮派之城的名声。

安吉拉.默克尔总理在2013年夏天试图提出这个问题,但是未能如愿(会议上有人闹事),此事便被悄然搁置了。

与此同时,象迈克尔.伯瑞汀和他的生意伙伴约根.鲁德洛夫之类的人则在发家致富。他们为4月份即将开张的新的天堂妓院而意气风发,萨尔布吕肯是一个居民人数18万的小城市,离法国边境只有5公里,距欧洲议会所在地斯特拉斯堡的车程大约为一小时。

新妓院的前景看起来比之前的更好,在十二月份,法国议会投票通过将召妓非法化,对初犯者处以1500欧元以上的罚款。“非常感谢法国!”48岁的伯瑞汀说,他身着绗缝背心,胸口随着笑声起伏。

他在斯图加特的夜总会招待我们——有桑拿,色情电影,还有电视中正放映着霹雳游侠老剧集的私人多功能厅,长着一张娃娃脸的大卫.赫索霍夫说道,“让你的扫描仪开着,凯特。”伯瑞汀拍了一下经过的一个女子的光溜溜的屁股。

每年有超过5万5千人光顾天堂岛,每个人——嫖客或妓女——支付79欧元入场费,它包括食品(一份可让体力有亏的中年男子在按摩浴缸边享用的自助餐),不过性活动是另外收费的,它得由男女自行商议,来自这项活动的所有钱都归女方,天堂岛当前的价格是半小时大约50欧元,比土耳其浴稍稍便宜--这是另一个额外的收费项目--每30分钟支付53欧元。

“价格在下跌,”苏丝说,她是一名29岁的罗马尼亚人,在复活节妓院已从业两年,“一天比一天少”,天堂岛大概是最高端的场所,复活节则低两个等级,还有更加多的低档次的。在科隆的基斯特门德街的“性爱小屋”,可能少到10欧元便能买春,去年,一个叫艾莉雅的妓女告诉德国报纸:“这儿有的女人甚至只为一个巨无霸汉堡就可以做。”

德国已经为外来的性工作者所淹没,几乎所有的都来自东欧。她们占有绝对数量,并且愿意接受更低的报酬,价格已低到使得一个美国嫖客每年都来德国作三趟性爱旅行,并且把德国称为"妓女超市”。

象许多德国城市一样,萨尔布吕肯的性产业在2008年罗马尼亚和保加利亚加入欧盟时得到了真正的爆发,“这儿的卖淫已到了无法忍受的程度,”该市市长夏洛特.布里茨说。这座城市至少有100家妓院,我从火车站到她的办公室的10分钟路程中便经过了5家,它们夸张艳丽的广告牌看起来与漂亮的鹅卵石街道格外不相称。

“萨尔布吕肯过去以它的美食闻名,”52岁的本地人斯蒂芬妮告诉我,这里的烛光餐厅因它们上等的摩泽尔葡萄酒而享誉四方,“现在它以妓女闻名,"她这样说。

法律束缚了布里茨的手脚,“在德国开妓院比开小吃店还容易,”她说。这的确是事实:申请饮食服务需要特别许可,而妓院则没有限制。

在复活节妓院,女人付175欧元可以24小时使用一个房间,她们开着房门坐在长长而昏暗的走廊里的凳子上,她们有些看起来比较焦急,她们要至少与四个男人睡觉才能保本。

嫖客——每天大概有1000名——付5欧元的入场费给一个凶神恶煞的保安,他们可以参观一楼的口淫洞,或七楼的变性人。在天堂妓院,为性活动付的金额是直接与妓女商量,而且不用再分给夜总会。

卖淫者不是复活节妓院的雇员,她们是它的客户“实际上,妓院老板和卖淫者根本不想签订雇佣合同,”法兰克福的卖淫业法律专家贡特拉姆.克诺普告诉我,“他们想节省社保缴费。”

通过免交医疗保险和养老金缴款,双方确实降低了他们的成本,所以她们几乎没有动机去为社保交纳收入中的一大笔钱,对那些个体经营的确实想要医疗保险的卖淫者而言,保险费很高——大约每月500欧元——因为这是一个高风险的职业。

大部分人都与苏丝的情况类似:她家里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她也不想她的卖淫履历有一份正式记录,她们不希望简历里面有这样的内容,'2007年至2009年,我是一名娼妓。'"“这个工作不是长久之计,”她说,“我马上就不干了。”一旦攒够钱,她打算在旅馆或餐厅找一份工作。

妓院老板的理由也不纯粹是经济上的,当一名记者询问约根.鲁德诺夫他夜总会里的女人是否是出于自愿的工作时,鲁德洛夫,这位有四个十来岁孩子的人回答,“这不关我的事。”严格来说,他是正确的,只要她们是租房的,妓院对卖淫者就真的不用负什么责任。“你不能对你的雇员发号施令,这不被允许。”实际上,克诺普说,管理妓女完全是合法的,问题是如何确保你在“管理”和“利用”之间不越线。

即便如此,大部分妓院还是更喜欢略过“正确的指导”,它有否被其他人运用真的不是他们的问题。我询问苏丝,在复活节上班的女子中是否有人有皮条客,苏丝对我说:“你知道,这个名字不是叫皮条客,而叫男人,他们称之为我的男人。”

复活节有女孩子有男人吗?“许多女孩有男人,”有时皮条客是她们的男友,她说,“不过我认为,如果那个男人真的爱那个女人,他就会真的关心她,不会送她到这儿,我想,对一个好男人而言,你赚不赚得到钱,根本不是问题。”赫尔曼.米勒的女朋友是复活节妓院的一名妓女,"不过我不给她拉皮条,我不要她的钱!"他说。她是罗马尼亚人,两人在一起两年了你介意她和别人做爱吗?我问他。“嗯,如果你在这一行做了多年,卖淫就变得跟普通工作一样了。”他们一起住在夜总会的一个房间里,我在猜,她开工时会租一个单独的房间,是吧?“那是当然!”他大笑着回答。

在沦落风尘之前,单身的苏丝作为一个酒店清洁工在意大利,西班牙和希腊工作了多年,“一个入行更早的姐妹说,这一行来钱快,我不能说这是容易钱,因为这真的不容易,任何人认为这是容易钱都是错误的。”

斯图加特警察局的芭芭拉.比克霍尔德告诉我,男人们“极少”因他们认为妇女被强迫而联系警察,“他们常常害怕因嫖妓而出名。”

玛丽亚.瓦斯莱多是欧盟反非法交易协调员,告诉我关于她最近在伦敦遇到的尼日利亚妇女的事情,这个妇女被贩卖到英国,每天接待20个客人,“她对这些客人说,她不想呆在这儿,她是被迫的,如果她不按人口贩子所说的去做,就会被杀死。她对每个男人说,但男人们说,'我不管这个,我是来消费的。’”

强迫卖淫有多种形式,有的女人是被绑架的,有的是被做保姆或女服务员的工作承诺蒙骗,有的是主动投身风尘但对她们将要面对的环境毫无概念,通常,一个女子的皮条客或人贩子是她自己家乡的人,他们知道她家人住在哪,并且声言伤害他们以便控制她,有的情况下,家庭的压力是使女孩迈入成为妓女的第一步的--不能,或者不愿意,那就从一个女人的角度考虑考虑另一种谋生之道吧。

莉亚.阿克曼是索尔沃迪的“女创立人”,她告诉我,有一个17岁的俄罗斯女孩子,让我们叫她克拉拉,她父亲生了重病,家里迫切需要钱,所以当她看到报纸上刊登的在德国做妓女的临时工作机会时,“她想,‘这是比较可怕,不过只有三个月,我受得了',然后,她在夜晚被几个男人强奸,他们在她到达德国后,“让她准备好”卖淫,拿走了她的护照,那儿有另一个女孩,她不愿做客人要求的一些事情,于是他们打破一个酒瓶,一个玻璃酒瓶,再用这个东西强奸她,她身体内部被割伤了,这一切让别的女孩都看到了。"克拉拉身陷其中四年之久。

赫伯特.克劳雷迪斯是网站的拥有者,他在斯图加特的灯光明亮的会议室内的巨大屏幕上利用他的网站向我作介绍,Gesext是主要的eBay(电子港湾)性爱类网站:人们(大部分是女人)发布她们自己的图片和关于她们的取向的介绍,其他人(大部分是男人)则给她们出价。这个网站从成交金额从提成15%,每年盈利1000万欧元,59岁的克劳雷迪斯当前正在与投资者商谈把网站业务扩展到“法律允许这种事情的国家”,象奥地利,西班牙,瑞士,英国等等。

回到天堂岛妓院,我注意到伯瑞汀的办公室里有一份艾玛杂志,这份杂志由艾丽丝.施瓦泽尔经营,她是一位年老的女权主义教育工作者,去年发表了一份请愿书呼吁禁止卖淫,在请愿书上签名的将近有100位社会名人,政治家和学者,从那时起,德国出现了大量性工作者团体的反请愿,而且,争论也已扩散到欧洲其它地方。

伯瑞汀知道这部法律漏洞百出,“这部法律在12年前还是考虑不周,不够有力,它应该更加严格。”一些政治家正试图引入妓院执照和禁止“统一费率”的出价,另一些则试图给向被强迫的妓女买春的嫖客治罪。

反对增加规章制度的标准理由是它将迫使卖淫活动转入地下,这是一个轻视警察的理由,按斯德哥尔摩警方针对卖淫的部门长官西蒙.哈格斯托姆所说,“如果一个买春者能够找到妓女,警察也能找得到。”而且事实上,怎么样选择?只是啥都不做么?

赫伯特.克劳雷迪斯是唯一一个我与之说起现行的法律时完全轻松的人,“噢,我的同行!”当我提起Gesext网站时,伯瑞汀颤声说,“女人可以在互联网上卖身,这是一个大问题啊,你根本不能控制这个女人是独自一人,还是有一个男人在她背后,这样太危险了,唉,互联网。”伯瑞汀认为“越大的夜总会就越是控制这个行业的好办法,易于管理。”

这个问题尚存争议,但象天堂岛和复活节这样的夜总会至少有提供现场安全保障,这给了卖淫者一个工作场所的安全环境。“卖淫女是社会中最弱势的群体。”克里斯.阿米提说,他是英格兰及威尔士的针对卖淫业的国家警察领导,当地约有8万名卖淫从业人员。

合法的卖淫并不就可以说是更安全的卖淫,相比于对买春治罪的国家,视卖淫为合法的国家里被谋杀的妓女要多得多。

这些基斯特门德街的女人是幸运的,社会工作者请她们进入邻近的收容中心取暖,慢慢建立起信任,她们从一杯热饮开始,渐渐有了避孕套,清洁的针头,然后是住所,工作和法律援助。”莱歇特说,那些在德国的高速公路,公园和树林里接客的站街女甚至连这也没。

事实是,卖淫不是一个与其它事情一样的工作,你每时每日都处在实实在在的危险之中,你的健康在冒险,难以有一个正常的男女关系,而且当你上了岁数,你所剩下的将是急剧减少的收入潜力,很少有雇主给你工作机会,哦,它还涉及到让陌生人进入你的身体。

回到2002年,自由派留下了一个想象中的由管理人员负责排除出盘剥的皮条客的性产业,受许可的妓女会在安全的条件下从业,一向属于黑市的金钱会进入养老金体系及德国国库,不过也对,他们得到了他们的税金。

天堂岛妓院的约根.鲁德洛夫去年夏季出现在一份关于德国卖淫业的纪录片中,在一个场景里,他正坐在他宽敞的厨房里,身穿开领白衬衫和亚麻面料的茄克,围在身旁的是他那四个发型光亮,就读于私立学校的孩子。

你乐于让自己的两个女儿中的一个去天堂岛做事么?记者问他。鲁德洛夫脸色转青,“不可思议,不可思议,”他说,这个问题本身太残酷了,我无意冒犯妓女,但是我尽力养育儿女是想他们都有专业的前途,大多数妓女没有可选择的,这就是她们从事这行的原因。他停顿一下,移开了目光。

“不可想象,”他重复道,“我甚至都不想考虑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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