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外传31:花果山的通背猿猴究竟犯了什么罪?

西游外传31:花果山的通背猿猴究竟犯了什么罪?

    《西游外传30:猪八戒破译了“维基解密”?》中提到,话说汉高祖“斩白蛇起义”和刘关张“桃园三结义”,同样是在演绎“周末七国分争”的“春秋无义战”魔幻剧。此所谓“大道废有仁义智慧出有大伪”的“义可义非常义”,就是“名可名非常名”的“正复为奇善复为妖”。几世几劫后,有一僧一道行至大荒山青峰梗无稽崖,远远望去却还是像美猴王和猪八戒。他两个在一块大石头上坐定,就开始叙说太虚幻境和红尘世界的恩怨情仇。

    猪八戒开言道,猴哥啊,听说花果山又有一块仙石通灵化猴了,还没等到佛祖出手,就直接被天兵天将剿灭了,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战斗武器和科技工具手段都不是决定因素,金钱和物质财富也不是决定因素。芸芸众生不是迷信“武器决定论”,就是迷信“科技决定论”。不是拜物主义,就是拜金主义。说到底,还是追求一己私利最大化的私欲心魔在作祟。无私无我不易,参悟空色也不易啊!美猴王回应道,就像你常说的,玉皇大帝和佛祖都是财迷,滚滚红尘芸芸众生又怎能参悟空色放下自我呢?

    猪八戒抚掌笑道,猴哥厉害了!也开始琢磨起佛祖的生意经了!只讨得他“三斗三升米粒黄金”回来,佛祖还嫌“忒卖贱了”,众妙之门就在这里!

    转过来再看《红楼梦》第三回,托内兄如海酬训教,接外孙贾母惜孤女。却说雨村忙回头看时,不是别人,乃是当日同僚一案参革的号张如圭者。他本系此地人,革后家居,今打听得都中奏准起复旧员之信,他便四下里寻情找门路,忽遇见雨村,故忙道喜。二人见了礼,张如圭便将此信告诉,雨村自是欢喜,忙忙的叙了两句,遂作别各自回家。冷子兴听得此言便忙献计,令雨村央烦林如海,转向都中去央烦贾政。雨村领其意而别,回至馆中忙寻邸报看真确了。

    次日面谋之如海。如海道:“天缘凑巧,因贱荆去世,都中家岳母念及小女无人依傍教育,前已遣了男女船只来接,因小女未曾大痊,故未及行。此刻正思向蒙训教之恩,未经酬报,遇此机会岂有不尽心图报之理。但请放心,弟已预为筹画至此,已修下荐书一封转托内兄,务为周旋协佐方可少尽弟之鄙诚。即有所费用之例,弟于内兄信中已注明白,亦不劳尊兄多虑矣。”雨村一面打恭谢不释口,一面又问:“不知令亲大人现居何职?只怕晚生草率不敢遽然入都干渎。”如海笑道:“若论舍亲,与尊兄犹系同谱,乃荣公之孙。大内兄现袭一等将军之职,名赦字恩侯。二内兄名政字存周,现任工部员外郎。其为人谦恭厚道,大有祖父遗风,非膏粱轻薄仕宦之流,故弟方致书烦托。否则不但有污尊兄之清操,即弟亦不屑为矣。”

    雨村听了,心下方信了昨日子兴之言,于是又谢了林如海。如海乃说:“已择了出月初二日小女入都,尊兄即同路而往,岂不两便。”雨村唯唯听命,心中十分得意。如海遂打点礼物并饯行之事,雨村一一领了。那女学生黛玉身体方愈原不忍弃父而往,无奈他外祖母执意要他去,且兼如海说:“汝父年将半百,再无续室之意。且汝多病,年又极小,上无亲母教养,下无姊妹兄弟扶持,今依傍外祖母及舅氏姊妹去,正好减我内顾之忧,何反云不往!”黛玉听了,方洒泪拜别,随了奶娘及荣府中几个老妇人,登舟而去。雨村另有一只船,带两个小童,依附黛玉而行。

    有日到了都中进入神京,雨村先整了衣冠,带了小童拿着宗侄的名帖,至荣府门前投了。彼时贾政已看了妹夫之书,即忙请入相会。见雨村相貌魁伟言谈不俗,且这贾政最喜读书人,礼贤下士拯溺济危,大有祖风。况又系妹丈致意,因此优待雨村更又不同。便竭力内中协助,题奏之日轻轻谋了一个复职候缺。不上两个月,金陵应天府缺出,便谋补了此缺。雨村辞了贾政,择日到任去了,不在话下。

    且说黛玉自那日弃舟登岸时,便有荣国府打发了轿子并拉行李的车辆久候。这林黛玉常听见母亲说过,他外祖母家与别家不同。他近日所见的这几个三等的仆妇,吃穿用度已是不凡了,何况今至其家。因此步步留心时时在意,不肯轻易多说一句话多行一步路,生恐被人耻笑了去。自上轿进入城中,从纱窗外瞧了一瞧,其街市之繁华人烟之阜盛,自与别处不同。又行了半日,忽见街北蹲着两个大石狮子,三间兽头大门前列坐着十来个华冠丽服之人。正门却不开只有东西两角门有人出入,正门上有匾,匾上大书“勅造宁国府”五个大字。

    黛玉想道:“这是外祖的长房了。”想着,又往西行不多远,照样也是三间大门,方是荣国府了。却不进正门,只进了西角门。那轿夫抬进去,走了一射之地,将转弯时便歇下退出去了。后面的婆子们已都下了轿,赶上前来。另换了三四个衣帽周全十七八岁的小厮上来,复抬起轿子,众婆子步下围随至一垂花门前落下。众小厮退出,众婆子上来打起轿帘,扶黛玉下了轿。林黛玉扶着婆子的手,进了垂花门。两边是抄手游廊,当中是穿堂,当地放着一个紫檀架子的大理石的大插屏。转过插屏,小小三间厅。厅后就是后面的正房大院。

    正面五间上房,皆是雕梁画栋。两边穿山游廊厢房,挂着各色鹦鹉画眉等鸟雀。台阶之上坐着几个穿红着绿的丫头,一见他们来了便忙都笑迎上来,说“才刚老太太还念呢,可巧就来了。”于是三四人争着打起帘栊,一面听得人回说:“林姑娘到了。”黛玉方进入房时,只见两个人搀着一位鬓发如银的老母迎上来。黛玉便知是他外祖母,方欲拜见时,早被他外祖母一把搂入怀中,心肝儿肉叫着大哭起来。当下地下侍立之人无不掩面涕泣,黛玉也哭个不住。一时众人慢慢解劝住了,黛玉方拜见了外祖母。———此即冷子兴所云之史氏太君,贾赦贾政之母也。

    当下贾母一一的指与黛玉:“这是你大舅母,这是你二舅母,这是你先珠大哥的媳妇珠大嫂。”黛玉一一拜见过。贾母又说:“请姑娘们来,今日远客才来可以不必上学去了。”众人答应了一声,便去了两个。 不一时,只见三个奶嬷嬷并五六个丫鬟,簇拥着三个姊妹来了。第一个肌肤微丰合中身材,腮凝新荔鼻腻鹅脂,温柔沉默观之可亲。第二个削肩细腰长挑身材,鸭蛋脸面俊眼修眉,顾盼神飞文彩精华,见之忘俗。第三个身材未足,形容尚小。其钗环裙袄,三人皆是一样的妆饰。黛玉忙起身迎上来见礼,互相厮认过,各归坐,丫鬟们斟上茶来。不过说些黛玉之母如何得病,如何请医服药如何送死发丧。不免贾母又伤感起来,因说:“我这些儿女,所疼者独有你母,今日一旦先舍我而去连面也不能一见,今见了你我怎不伤心!”说着,搂了黛玉在怀又呜咽起来。众人忙都宽慰解释,方略略止住。

    众人见黛玉年貌虽小,其举止言谈不俗,身体面庞虽怯弱不胜,却有一段自然的风流态度,便知他有不足之症。因问常服何药,如何不急为疗治。黛玉笑道:“我自来是如此,从会吃饮食时便吃药到今未断。请了多少名医,修方配药皆不见效。那一年,我才三岁时,听得说来了一个癞头和尚,说要化我去出家,我父固是不从。他又说:‘既舍不得他,只怕他的病一生也不能好的。若要好时,除非从此以后总不许见哭声。除父母之外,凡有外姓亲友之人一概不见,方可平安了此一世。’疯疯颠颠说了这些不经之谈,也没人理他。如今还是吃人参养荣丸。”贾母道:“这正好,我这里正配丸药呢,叫他们多配一料就是了。”

    一语未了,只听后院中有人笑声,说:“我来迟了,不曾迎接远客。”黛玉纳罕道:这些人个个皆敛声屏气恭肃严整如此,这来者系谁,这样放诞无礼。心下想时,只见一群媳妇 丫鬟围拥着一个人,从后房门进来。这个人打扮与众姑娘不同,彩绣辉煌恍若神妃仙子。头上戴着金丝八宝攒珠髻,绾着朝阳五凤挂珠钗,项下戴着赤金盘螭璎珞圈,裙边系着豆绿宫绦双鱼比目玫瑰珮,身上穿着缕金百蝶穿花大红洋缎窄裉袄,外罩五彩刻丝石青银鼠褂,下罩翡翠撒花洋绉裙。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吊梢眉。身量苗条体格风骚,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启笑先闻。黛玉连忙起身接见。贾母笑道:“你不认得他,他是我们这里有名的一个泼皮破落户儿,南省俗谓作辣子,你只叫他‘凤辣子’就是了。”

    黛玉正不知以何称呼,只见众姊妹都忙告诉道:“这是琏嫂子。”黛玉虽不认识,也曾听见母亲说过,大舅贾赦之子贾琏娶的就是二舅母王氏之内侄女,自幼假充男儿教养的,学名王熙凤。黛玉忙陪笑见礼,以嫂呼之。这熙凤携着黛玉的手上下细细的打量了一回,便仍送至贾母身边坐下,因笑道:“天下真有这样标致的人物我今儿才算见了。况且这通身的气派,竟不像老祖宗的外孙女儿,竟是个嫡亲的孙女。怨不得老祖宗天天口头心头,一时不忘。只可怜我这妹妹这样命苦,怎么姑妈偏就去世了。”说着,便用帕拭泪。贾母笑道:“我才好了,你倒来招我。你妹妹远路才来身子又弱也才劝住了,快再休提前话。”这熙凤听了,忙转悲为喜道:“正是呢,我一见了妹妹一心都在他身上了,又是喜欢又是伤心,竟忘记了老祖宗,该打该打。”

    又忙携黛玉之手,问“妹妹几岁了?可也上过学?现吃什么药?在这里不要想家。要什么吃的,什么顽的,只管告诉我。丫头老婆们不好了,也只管告诉我。”一面又问婆子们:“林姑娘的行李东西可搬进来了?带了几个人来?你们赶早打扫两间下房,让他们去歇歇。”说话时,已摆了茶果上来,熙风亲为捧茶捧果。又见二舅母问他月钱放完了不曾,熙凤道:“月钱也放完了。才刚带着人到后楼上找缎子,找了这半日,也并没有见昨日太太说的那样,想是太太记错了。”王夫人道:“有没有,什么要紧。”因又说道:“该随手拿出两个来,给你这妹妹去裁衣裳的。等晚上想着叫人再去拿罢,可别忘了。”熙凤道:“这倒是我先料着了,知道妹妹不过这两日到的,我已预备下了,等太太回去过了目,好送来。”王夫人一笑,点头不语。

    当下茶果已撤,贾母命两个老嬷嬷带了黛玉去见两个舅舅。时贾赦之妻邢氏忙亦起身,笑回道:“我带了外甥女过去,倒也便宜。”贾母笑道:“正是呢,你也去罢,不必过来了。”邢氏夫人答应了一声“是”字,遂带了黛玉与王夫人作辞,大家送至穿堂前。出了垂花门,早有众小厮们拉过一辆翠幄青油车来,邢夫人携了黛玉坐上。众婆子们放下车帘,方命小厮们抬起,拉至宽处方驾上驯骡,亦出了西角门往东过荣府正门,便入一黑油大门中,至仪门前方下来。众小厮退出,方打起车帘,邢夫人搀着黛玉的手,进入院中。黛玉度其房屋院宇,必是荣府中花园隔断过来的。进入三层仪门,果见正房厢庑游廊,悉皆小巧别致,不似方才那边轩峻壮丽,且院中随处之树木山石皆有。

    一时进入正室,早有许多盛妆丽服之姬妾丫鬟迎着。邢夫人让黛玉坐了,一面命人到外面书房中请贾赦。一时人来回说:“老爷说了,连日身子不好,见了姑娘彼此倒伤心,暂且不忍相见。劝姑娘不要伤心想家,跟着老太太和舅母是同家里一样。姊妹们虽拙,大家一处伴着亦可以解些烦闷。或有委屈之处只管说得,不要外道才是。”黛玉忙站起来,一一听了。再坐一刻,便告辞。邢夫人苦留吃过晚饭去。黛玉笑回道:“舅母爱惜赐饭原不应辞,只是还要过去拜见二舅舅,恐领了赐去不恭,异日再领未为不可,望舅母容谅。”邢夫人听说,笑道:“这倒是了。”遂令两三个嬷嬷,用方才的车好生送了过去。于是黛玉告辞,邢夫人送至仪门前,又嘱咐了众人几句,眼看着车去了方回来。

    一时黛玉进入荣府下了车,众嬷嬷引着便往东转弯,穿过一个东西的穿堂,向南大厅之后,仪门内大院落。上房五间大正房两边厢房,鹿顶耳房钻山四通八达轩昂壮丽,比贾母处不同。黛玉便知这方是正内室。一条大甬路,直接出大门的。进入堂屋中,抬头迎面先看见一个赤金九龙青地大匾,上写着斗大三个字是“荣禧堂”,后有一行小字:“某年月日书赐荣国公贾源”,又有万几宸翰之宝。大紫檀雕螭案上设着三尺来高青绿古铜鼎,悬着待漏随朝墨龙大画,一边是金蜼彝一边是玻璃。地下两溜十六张楠木交椅。又有一副对联乃是乌木联牌镶着錾银字迹,道是:“座上珠玑昭日月。堂前黼黻焕烟霞。”下面一行小字道是:“同乡世教弟勋袭东安郡王穆莳拜手书”。

    原来王夫人时常居坐宴息,亦不在这正室,只在东边的三间耳房内。于是老嬷嬷引黛玉进东房门来。临窗大炕上猩红洋罽,正面设着大红金钱蟒靠背,石青金钱蟒引枕,秋香色金钱蟒大条褥,两边设一对梅花式洋漆小几。左边几上文王鼎匙筯香盒,右边几上汝窑美人觚内插着时鲜花卉并茗碗唾壶等物。地下面西一溜四张椅上,都搭着银红撒花椅搭,底下四副脚踏。椅之两边也有一对高几,几上茗碗瓶花俱备,其余陈设自不必细说。老嬷嬷们让黛玉炕上坐,炕沿上却也有两个锦褥对设。黛玉度其位次,便不上炕,只向东边椅上坐了。

    本房内丫鬟忙捧上茶来。黛玉一面吃茶,一面打量这些丫鬟们,妆饰衣裙举止行动,果亦与别家不同。茶未吃了,只见一个穿红绫袄青缎掐牙背心一个丫鬟走来笑说道:“太太说,请林姑娘到那边坐罢。”老娘嬷听了,于是又引黛玉出来,到了东廊三间小正房内。正面炕上横设一张炕桌,桌上磊着书籍茶具,靠东壁面西设着半旧的青缎靠背引枕。王夫人却坐在西边下首,亦是半旧的青缎靠背坐褥。见黛玉来了,便往东让。黛玉料定这是贾政之位,因见挨炕一溜三张椅子上也搭着半旧弹墨椅袱,黛玉便向椅上坐了。王夫人再四携他上炕坐,他方挨王夫人坐了。

    王夫人因说:“你舅舅今日斋戒去了,再见罢。只是有一句话嘱咐你,你三个姊妹倒都极好,以后一处念书认字学针线,或是偶一顽笑都有尽让的。但我不放心的最是一件,我有一个孽根祸胎,是家里的混世魔王,今日因庙里还愿去了尚未回来,晚间你看见便知了。你只以后不要睬他,你这些姊妹都不敢沾惹他的。”黛玉亦常听得母亲说过,二舅母生的有个表兄,乃衔玉而诞,顽劣异常极恶读书,最喜在内帏厮混,外祖母又极溺爱,无人敢管。今见王夫人如此说,便知说的是这表兄了,因陪笑道:“舅母说的,可是衔玉所生的这位哥哥?在家时亦曾听见母亲常说,这位哥哥比我大一岁,小名就唤宝玉,虽极憨顽,说在姊妹情中极好的。况我来了,自然只和姊妹一处,兄弟们自是别院另室的,岂有得沾惹之理。”

    王夫人笑道:“你不知道原故。他与别人不同,自幼因老太太疼爱,原系同姊妹们一处娇养惯了的。若姊妹们有日不理他,他倒还安静些,纵然他没趣,不过出了二门,背地里拿着他的两三个小幺儿出气,咕唧一会子就完了。若这一日姊妹们和他多说一句话,他心里一乐,便生出多少事来。所以嘱咐你别睬他。他嘴里一时甜言蜜语,一时有天无日,一时又疯疯傻傻,只休信他。”黛玉一一的都答应着。只见一个丫鬟来回:“老太太那里传晚饭了。”王夫人忙携黛玉从后房门,由后廊往西出了角门,是一条南北宽夹道。南边是倒座三间小小的抱厦厅。北边立着一个粉油大影壁,后有一半大门小小一所房室。王夫人笑指向黛玉道:“这是你凤姐姐的屋子,回来你好往这里找他来。少什么东西,你只管和他说就是了。”这院门上也有四五个才总角的小厮,都垂手侍立。王夫人遂携黛玉穿过一个东西穿堂,便是贾母的后院了。于是进入后房门,已有多人在此伺候,见王夫人来了方安设桌椅。贾珠之妻李氏捧饭,熙凤安箸,王夫人进羹。贾母正面榻上独坐,两傍四张空椅。熙凤忙拉了黛玉,在左边第一张椅上坐了,黛玉十分推让。贾母笑道:“你舅母和你嫂子们不在这里吃饭,你是客,原应如此坐的。”黛玉方告了坐,坐了。

    贾母命王夫人也坐了。迎春姊妹三个告了坐方上来,迎春便坐右手第一,探春左第二,惜春右第二。傍边丫鬟执着拂尘、漱盂、巾帕。李凤二人立于案傍布让。外间伺候之媳妇丫鬟虽多,却连一声咳嗽不闻。寂然饭毕,各有丫鬟用小茶盘捧上茶来。当日林如海教女以惜福养身,云饭后务待饭粒咽完,过一时再吃茶,方不伤脾胃。今黛玉见了这里许多事情,不合家中之式,不得不随的,少不得一一改过来。因而接了茶,早见人又捧过漱盂来,黛玉也照样漱了口。盥手毕,又捧上茶来,这方是吃的茶。贾母便说:“你们去罢,让我们自在说话儿。”王夫人听了忙起身,又说了两句闲话,方引李凤二人去了。贾母因问黛玉念何书。黛玉道:“只刚念了《四书》”。黛玉又问姊妹们读何书。贾母道:“读的是什么书,不过是认得两个字,不是睁眼的瞎子就罢了。”

    《红楼梦》原著欣赏,就此打住。

    看官注意了,此所谓“都中奏准起复旧员”,就是皇恩浩荡惠及落马的官僚精英。不过,即便是给这些“苍蝇老虎”落实政策恢复公职,而“贪官复出”想要再谋个“肥缺”,也还是必须“四下里寻情找门路”。幸有京城古董行中贸易的富商大贾冷子兴指点行情,贾雨村通过贾府姑爷引介,就续上了这家同姓同谱的王侯豪门亲缘。这“学而优则仕”的“玉在椟中求善价”,原本就是“钗于奁内待时飞”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贾雨村此番“沽名钓誉”的“二次腾飞”,也同样跳不出“官学商旋转门”的“权钱交易”老套路。“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认他乡是故乡”,戏眼只是在“怀金悼玉”的科技创新版本升级亦真亦幻似醒似梦!

    话说那个通背猿猴给猪八戒泄露了水帘洞里隐藏的秘密,还给小猢狲们散布“异端邪说”,不料却被机灵的小猢狲举报了。花果山执事马流二元帅和奔芭二将军逮捕了通背猿猴,要他悔过自新。通背猿猴不服,就被投入水牢拘押候审。马流二元帅和奔芭二将军特别吩咐,对通背猿猴一定要依法从严处置,以儆效尤。同时,他们迅速把案情汇报给了已经加升为“大职正果斗战胜佛”的美猴王。

    美猴王批示,通背猿猴是花果山元老,现在已经被阴界阎罗殿的生死簿除名了,就是判处死刑也无效。因此,重在思想教育改造,不宜按照刑事诉讼司法程序审理,必须保障通背猿猴正常的生活待遇。

    为此,美猴王还专门找到猪八戒进行查证。通过与猪八戒的深入交谈,美猴王才知道了通背猿猴干系重大。于是,他就再次指示花果山执事马流二元帅和奔芭二将军,务必按照他的要求对待通背猿猴。后来,他得到线报,通背猿猴并没有获得释放,而且已经进入司法诉讼程序了。美猴王大怒,立即撤换了花果山的执事。没想到,新上任的马流二元帅和奔芭二将军,还是对他阳奉阴违,甚至已经把通背猿猴划入“黑恶势力”。这时,美猴王才终于明白,就像猪八戒所说,他在花果山已经被架空了。

    原来,经过“大闹天宫”的折腾,直到美猴王“西天取经”和被加升为“大职正果斗战胜佛”,花果山猢狲们都已经归顺了玉皇大帝的“安天大会”等级礼法体系。而且,他们都已经明白了,就包括美猴王在内,谁也跳不出“如来佛手掌心”。因此,即便是美猴王再撤换几届花果山执事,新上任的马流二元帅和奔芭二将军,还是会对他阳奉阴违。遵照玉皇大帝的“安天大会”等级礼法体系,“通背猿猴案件”必须进入花果山的司法诉讼程序,这就是铁定的“金规玉律”。至于美猴王与猪八戒究竟怎样继续探寻光复花果山之道,这只是后话。

    却说通背猿猴接到狱吏的通知,告知他按照花果山的法规,犯罪嫌疑人有权申请辩护律师,也可以本人出庭自我辩护。

    通背猿猴听大笑道,小猢狲崽子,你们知道什么是依法行事?是遵循自然法则还是遵循丛林法则?没有天道天理哪有情理法理?

    狱吏怒怼道,你这个顽固的老猴,死到临头了还不知悔改?我们没有闲时间听你的“异端邪说”,依法告知你的权利,只是确保“程序正义”的例行公事。再要胡拉乱扯,你就到法庭说去说吧!

    说完这些话,狱吏就扬长而去了。通背猿猴在牢房里独自哀叹:“不知常妄作凶!不知常妄作凶啊!”

    后来,网上流传出了通背猿猴出庭时的“抗辩陈述”文字记录。详情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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