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振增长的关键:解绑中国工业体系身上的枷锁

  • 文章里举了这个例子,“例如,山东邹平县的一个民营特钢厂被政府以环保规划的理由关闭......“
    不知道是不是指西王特钢,2022年当时邹平关掉了三个钢铁企业的钢铁产能,广富,传样和西王。大头不是西王,而是前两家,西王叫特钢,但它最大的产能是每年130万吨螺纹钢。所以关停它的原因不是环保,而是它那130万吨螺纹钢的产能。
    关停广富和传洋,共退出了1千万吨以上的钢铁产能,但这些产能并非关停,而是转给了日照钢铁,日照钢铁控股集团在日照市岚山区新建2座高炉和2座转炉,分别具备500万吨炼铁产能和600万吨炼钢产能。
    而退出钢铁产能的传洋集团的原场地则入驻了年产150万吨高端铸件项目。
    邹平最大的产能其实不是钢铁,而是电解铝,邹平是全球最大的电解铝生产基地。但多年来,它提供的是一般电解铝,附加价值低。所以,从邹平当地来看,用了邹平相当大的资源(水,电,人工,税收优惠),但附加价值低,越来越不合算了。之后,邹平开始腾笼换鸟,从2017年开始邹平市的国家铝深加工特色产业示范区利用破产重组的电解铝企业,招商来20多家全国各地的铝深加工企业。2019年园区内的铝深加工能力突破100万吨。
    所以这篇文章从一个角度论述了现在的产业困境,这是好事,因为就像文章里说的,近年没有人对三去一补一降提出异议,也没人对环保提出异议。这不是好事,各地过激的去产能,环保行为已经对当地的经济发展和民生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但同时,也必须知道三去一补一降和环保的必然逻辑和意义。不是政府一拍脑袋觉得高大上,也不是经济学家能左右的了政府决策的。而是,2008年以后的放水已经对本已恶化的供需矛盾加大了,到了2010年后,如果再不提三去一补一降,矛盾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程度。是形势逼的政府不得不做出抉择。从邹平的例子可以说明,如果不牺牲局部利益,可能整体利益受损。
    文章一开始就举了口罩的例子,但疫情时的口罩爆产能是特殊时期,和战时经济类似。现在俄罗斯已经开始进入战时经济了,战时经济的最大特点就是和供需关系无关。所以用一个和供需无关的例子来说明并不能解释三去一补一降的逻辑和意义。
    但文章有一点是正确的,就是绝对不能容忍丑化和矮化中国传统工业,这是中国的根基所在。供需关系需要调整,但那种污蔑和丑化传统工业的言论是完全错误,甚至是别有用心的。

回复6

  • 观无妄 自尊自觉自爱自信自重
    不是没有异议,而是异议人微言轻,难以上传,无法影响决策。个人意见,就是应该先培养新质生产力,等到新质生产力起来,并解决经济问题和就业问题之后,再让有问题的产能逐步退出转移。但我辈的意见无关紧要,没有人愿意来民间倾听,只能坐看失业扩大,产业凋敝,个人心痛不已。。。。
  • Observer2016 --- 神秘的“false” ---
    其实把环保和去产能混淆是不对的,理想状况应该是环保的同时又可以不去产能。所谓产能过剩,大多数情况是消费不足,或者说整个产业链成本不够低,本质上这个是生产力问题。解决的根本也是提高生产力,更具体来说,就是工业制造的自动化、智能化。
  • 供给侧改革和3060应该说是两个完全不同性质得东西,如果说环保多少还有一些正面作用,倒逼产业升级的话,供给侧改革嘛……
    这就引出一个更大的问题,当前体制的纠错能力。
    我们承认集中力量办大事,也承认动员能力强。
    但是一旦犯了错,或者哪怕是掉头慢了,造成的损失也更大。
  • 从2015年开始,政府对钢铁、化工、冶金、水泥等这些高污染、高能耗、产能严重过剩的重化工业的落后产能搞供给侧改革,关闭那些长期违法高污染排放、生产技术落后、安全生产隐患很大的落后产能是非常正确的。而且对这些行业的高水平、高质量的产能并没有限制,而是用增加先进产能和淘汰落后产能、进行产能置换的方式,增加重化工业内高质量、高技术产能的占比。政府对重化工业搞供给侧改革的方向是非常正确的。
    有些人,故意歪曲政府在重化工业供给侧的淘汰落后产能、增强重化工业先进产能和整体竞争能力的改革方向,把舆论节奏带向不能容忍丑化和矮化中国传统工业,这简直是就是低级红、高级黑。
  • 传统产业和农业差不多,利润率基本不高但不可或缺。传统工业必须保留适当的产能,在这基础上进行产业再升级是富强的必经之路。
  •        按照问题导向,作者的论点论据都不足以解决中国面向未来的问题,中国现有的经济问题是来到了空间约束,其中市场空间约束是最大的因素之一,在这个约束条件下讲产能,讲制造业的优势是刻舟求剑。因为面向世界竞争,中国制造业卷出来的竞争能力是可观的,现在同样制造业的产值所需要的自然资源和人力资源,需要的组织条件,需要的准入门槛都与二十年前不同,中国制造业企业走向两个方向,一个是面向全球竞争的,一个是面向直接消费者的,两者的竞争能力的来源是不同的,其中面向直接消费者的现在主要竞争力来源于产业链服务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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