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律师,是不是做了太多不该做的事情?
作者 | 深夜聊天的
来源 | 法律先生
@哈佛大学的校园一角
在华尔街,有一个笑话。
我们普通人每天都有24小时,但是华尔街的律师有26小时。
这是调侃华尔街的律师,按小时计费,乱计费,一天工作下来,统计了26个小时要收费。
这是一句调侃,但这背后还有个意思:美国的律师,做了24小时里一个律师本分外的工作,这个工作的价值也很巨大。
我们总认为,律师就应该只做法律专业本身的事情,其他的事情,不该我们律师去做。
这是以己观世界,而不是以己去满足世界。
一个真正厉害的律师,他应该利用专业、经验、经历、资源、热情、探索的心,去完成客户的使命,创造更大的价值。
这说起来,好像有点抽象。我讲三个美国律师的故事,来聊聊这个话题。
@张青松律师在耶鲁大学法学院,2019
第一个故事:
服务本身不是目标,服务要完成的使命才是真正的目标。
有一年,我有一个南京的朋友找到我,他家孩子在美国大学读书,暑期放假后在学校犯病了,很难自理,同学送到医院,但却没有人管,情况很危急。
而他夫妻俩却没有美国签证,要办也需要时间,联系官方,也没有人理会。怎么办呢?他找到我,要我帮我想办法。
我给他找了我一个律师朋友,这哥们也是热心肠,马上就从纽约飞过去,很快帮她处理了医院的事情,学校的事情。
但是这还没有完,他还不放心,亲自护送这个孩子从美国飞到南京。问多少律师费,结果他只收了一点钱,这费用低得也让我很吃惊,当然,我朋友是感动得要命。
这事,其实也令我感慨,我问他,为何这样辛苦还送一趟呢?他说,我服务的价值不是去查明信息,去办手续,而是让这个孩子真正安全,这当然应该护送回来啊。
法律服务的核心,不是只提供法律服务,而是如何用专业的经验、经历、人脉、信用,通过服务去实现一项价值。
这位美国律师叫Kevin Tung,这次4月底去纽约,我们也会再见到他。
@联合国总部的酒会,Kevin兄也在里面
第二个故事:
基于信任的一切,都是律师重要的工作。
我有一个纽约的律师朋友,这哥们从前在华尔街的大所里工作很多年,专注做并购,很有经验。
有一次我在纽约的一个饭局,遇到一个企业老板,他企业要在纳斯达克上市,找了一位华尔街的老牌律所,但是他不放心,就聘请我这位律师朋友做他的律师,做什么工作呢?
名义上是协调,但核心就是监理这家华尔街律所的工作,避免出现纰漏,而且律师费给他还不低。
后来,这个哥们接了很多这样的活:有些中国企业,因为投资人的要求,必须得请指定的华尔街律师,但是企业家们不放心,又请他去做监理,确保万无一失。
信任是很微妙的事情,有些律师可以负责专业,但有些人要确保信任。基于信任的一切,本也应该是一位厉害的律师需要做的。
这位律师,叫柳治平律师,这次去纽约,我也会找他出来聊聊最近美国并购市场的一些变化。
@联合国总部的酒会,Mills先生在最右
第三个故事:
唯一限制律师的,其实是律师想象力。
我有一个华盛顿的律师朋友,美国人,但感觉有中国的江湖气,很仗义。
他的工作很有意思,他为当年的特朗普做过律师,在选举那阵,负责过许多重要的事情。
我问他,这个总统选举,你还能做些啥呢?后来一问,好像大事小事琐事都能做些事情。
而且这个哥们的经历很传奇,当年美国介入中东事务,伊拉克都天翻地覆的改变,他就琢磨,这个中东的重建肯定会有很多事情,所以就直接跑去中东,参与重建的许多事情。
每次我去,他都会给大家强调,他也在做许多游说的工作,有什么核心难题,他也可以帮忙去做游说工作。
从他身上,你几乎能够感觉到美国律师身上的那种企业家冒险精神:为了完成客户的目标,发挥想象,穷尽一切可能。
这个律师叫Timothy Mills,他当年还搞了几张特朗普的总统就职典礼的邀请函,送给中国的朋友。这次去美国,他也会来参加很多活动。
这些都是一些美国律师朋友的故事,当然,这样的故事,这样的律师朋友还有很多很多。
在他们的身上,其实你发现,美国的律师可以不拘一格,在法律服务的理解上,是以价值为中心的,而不是以自己为中心。
这一点,其实非常重要。我们往往被自己的偏见所束缚,大家在一个点上拼来拼去,内卷内耗,而不是去拓展服务的边界,让法律服务的价值辐射到社会的每一个层面。
这是我们应该反思的地方,这其实也是真正的商业机遇。
@2019,我们在哈佛俱乐部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