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买房,不存钱,他们一生都在路上
原始部落,一直撩动着无数冒险家的好奇心,同时也吸引着无数的旅人。在那里,我们可以见识古老仪式的现场,可以领略传统的部落文明。但在一些人的理解中,原始部落似乎总与封闭、野蛮划着等号,事实真的如此吗?
当我们虐待动物的新闻频出时,他们与动物和谐相处,互助共生;当我们囿于琐事无法获得内心的自由时,他们单人匹马,恣意洒脱。
生活在后工业时代的我们,往往会忽略很多自然与人性中最宝贵的东西,比如人类如何与身边的自然万物和谐相处,比如对生命的敬畏和对自我的理解。或许,我们能从原始文化中找回那些在所谓的文明世界里已经被遗忘的,人性中至纯至美的东西。
爱美,是所有人的天性
在古希腊语中,“埃塞俄比亚”意指“被太阳晒黑的人群所居之地”,他们的文明史长达3000多年,无论自然还是人文,都保留了“处子之身”。埃塞俄比亚共有80余个民族,最具非洲特色和原始魅力的大概有50个部落,大多分布于奥莫河谷。
摩尔西人,就住在奥摩山谷低处,又被称为“唇盘族”,被认为是埃塞俄比亚最有代表性和象征性的种族。
△ 摩尔西女孩
之所以被称为“唇盘族”,是因为摩尔西女孩们在15岁左右时,下嘴唇要被穿破并且扩张开,留出足够的空间放进木塞直到伤口愈合,然后通过不断更换更大的木塞使得下唇可以包住更大的唇盘。
听起来似乎很血腥,也确实有很多人抱着猎奇心理到当地去亲眼见证这一“奇观”,但这并不是一种“行为艺术”。
最早使用唇盘,是为了“扮丑”,通过这种手段保护女孩儿,防止她们被外族或是奴隶贩子掠走。但随着时间的演变,“唇盘”逐渐变成一种美的象征,一个女孩戴的唇盘越大,那么在出嫁的时候,她收到的作为彩礼的牲畜也就越多。
除了“唇盘”这种独特的美,摩西女人对色彩和造型的感觉,也丝毫不输巴黎最耀眼的设计师,她们会用牛角、野猪牙、甚至野果子来作为头部饰物。
所以这世界很大,对美的定义,永远不会是单一的,再贫瘠、再原始的地方,也会有对美的追求,这是人的天性。
他们,与动物和谐共生
作为蒙古国境内最后存在的驯鹿牧人,每天清晨,查坦族的男人会带着驯鹿出门觅食,女人在家做些杂活儿,等到驯鹿回来之后就去挤奶,男人则会去伐木,用来煮饭和取暖。
△ 查坦人
听起来一派岁月静好的模样,但其实他们生活在遥远的靠近北极的针叶林地带,当地最低气温可达到-50℃,在这种环境中,查坦人的日常生活或许应该叫作“日常生存”,因为他们生活的绝大部分都是在尽力满足人类的基本生存需求。但即便如此,也不妨碍这里时时上演一种极其动人的亲密关系——人与动物之间的和谐相处。
因为驯鹿为他们提供奶,是主要的交通工具,所以对于查坦人来说,一切都会遵循“驯鹿至上”原则。他们会为了让驯鹿吃上最丰美的牧草而在严酷的自然环境中进行一次又一次的迁徙;他们可以赌上自己的一切去保护驯鹿不被野狼之类的天敌伤害。而且,查坦人从来不会把他们饲养的驯鹿当作食物。
△ 查坦人放牧
同样把驯鹿放在重要地位的,还有西伯利亚的涅涅茨人,他们把驯鹿尊为一种象征,并相信人与驯鹿之间存在一种契约,驯鹿把自己献给人类,让人类得以生存,而人则要承诺陪伴它们进行季节性迁移并保护它们不受伤害。
△ 涅涅茨人
与之相似的,还有流浪在印度沙漠与平原之上的拉巴里人。作为骆驼牧人,他们信奉神先创造了骆驼,为了有人照顾它们,才又创造了一个泥人并赋予他生命——这就是第一个拉巴里人。他们一直认为养育动物是一种神圣的工作,他们是动物的看管者,而非拥有者。所以他们会遵循神的指示,全心全意地守护着动物们。
△ 拉巴里女孩儿
在这些原始部落中,人和动物之间是一种共生互助的关系,人类不是世界中心,只是广阔图景中的一部分。
阿根廷草原上绽放的自由之魂
相对于其他原始部落,高乔人作为欧洲殖民者和南美土著居民的混血后代,他们的历史可能没那么悠久,但他们的生活方式却是如今大部分城市人最为向往的状态——永远在路上,永远自由。
高乔人人称潘帕斯草原上的“浪子”,阿根廷的民族魂。阿根廷人总用各种形容男子气概的词语来形容他们,桀骜、仗义、坦诚、热情……可以说,高乔人就是阿根廷人心中的男神。
△ 高乔人
他们独自骑着高头大马四处游荡,有时身边会有一个姑娘。他们不积累财产,往往所有的家当都在他们的马背上,他们仅有的行李是一把小刀、一套捕兽器和一个套索,用来抓捕奔跑的猎物,或者用来游戏。
他们以善待旅伴而闻名,总是愿意和旅途中遇到的人分享自己的食物,或者分享自己仅有的容身之所。
他们同样快意恩仇,会像北美大平原的牛仔们一样因为一言不合而决斗。高乔人和他们的马以及小刀,是不可分割的整体。刀子可以用来割牛肉,也可以用来结束争论。但高乔人之间的决斗并不是为了拼个你死我活,他们只是想给对方留下印记,最好是在脸上,让所有人知道,伤疤的主人曾经输掉了一场决斗。
但是高乔人有着自己的边界,对于那些故意杀人的人,高乔人是绝对不能容忍的。如果一个高乔人无意中给他的对手造成了致命的伤害,那么他就会被他的同伴厌弃。
远离人类社会、保持精神自由,这使得高乔人可以自由自在地去做任何他们认为对生存有意义的事情,而不用考虑太多关于命运与终点、天堂与地狱的问题。
他们,正在消失
当然,这里介绍的只是众多原始部落中的一小部分。曾经,他们在森林深处、在荒漠边缘、在草原之上,在那些陌生而神秘的角落,过着仿佛不受时间影响的自由生活。
但是在现代文明的扩张、生态环境的恶化之下,这些部落与文明还能持续多久?我们不得而知。但英国摄影师吉米 · 尼尔森在《在他们消失以前》一书中给出了一些他们的现状。
《在他们消失以前》
吉米 · 尼尔森 | 著
张卉 | 译
2019年3月 博集天卷 出品
随着旅行者们用钱跟摩尔西人交换照片的行为的增加,他们以往部落财产共有的经济形式受到了影响,甚至很多摩尔西男人因此放弃劳作,过度消费酒精;
而随着地球变暖,环境的变化,驯鹿唯一的食物石蕊在减少,驯鹿人游牧的生活方式也随之慢慢消失,现存的查坦人只剩下44个家庭;
因为阿根廷反流浪之类的法律法规的制定,高乔人只能向内陆迁徙或放弃流浪转而开始为牧场主工作……
除此之外,书中用图片记录着包括这些在内的35个即将消失的民族和部落,他们都或多或少地承受着现代文明的冲击。在时代的滚轮之下,我们能做的,或许只是在他们还存在的时候了解他们,记住他们,并从他们身上获得一些现代生活的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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