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朋友谈“韩国新年”

壁炉里火苗忽高忽低,冬夜的起居室一片寂静。

我与福尔摩斯各捧着一本书坐在沙发一端,大波波娃回莫斯科已经一年了,我十分想念大波波娃。

我不明白福尔摩斯单身一人是如何度过这么多年的。

“华生,你今天去过大英博物馆?”

我吃了一惊,“是的,上午去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现在看的书是《大英博物馆珍品传说》”

“但这并不能证明我去过博物馆。”

“你刚才还挂了个冰箱贴,造型是罗塞塔石碑……”

“这是博物馆特有的纪念品,好吧,就这么简单。”我暗暗佩服他的观察力。

“有什么收获吗?”

“哦,对了,差点忘了告诉你,大英博物馆与韩国官方联合举办了韩国农历新年(Korean Lunar New Year)活动。”

福尔摩斯皱了一下眉头,“什么叫韩国农历新年?”

“就是春节啊。”

“现在你认为春节是韩国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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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英博物馆是文化领域权威,它在Instagram给韩国新年认证了。”

“华生,在历史上韩国只是中国的藩属国之一,它的文化、文字、习俗,都印刻着中国的痕迹。”福尔摩斯点上了一烟。

“可是,但是,然而……大英博物馆不知道这些历史?”

“当然知道,但英国想给中国添堵,而韩国想窃取中国文化。”福尔摩斯冷冷地笑了一声。

“所以一拍既合。”

“华生,其实韩国的农历并不存在,它的历法来自中国。”

“那现场的韩国人说韩国文化曾覆盖整个东亚。”

福尔摩斯被烟呛到,剧烈地咳嗽着,“华生,我建议你去读一读剑桥大学的《东亚史》,韩国只是作为中国附属而被顺便提及,准确地说是朝鲜。”

“那韩国人为什么要在伦敦宣传韩国新年?”

“只是伦敦吗?这些年来,他们在纽约、巴黎、马德里都在花钱做这种事。”

“这能改变什么呢?”

“春节是中国人最重要的节日,这无法改变,但韩国人可以通过这些活动,令欧美民众的认知产生混乱。”

“只要产生争论,韩国人就赢了。”我倒上了两杯咖啡。

“对,他们极度需要中国一切美好的事物来掩饰自己丑陋而浅薄的文化。”

“歇洛克,你是什么星座?” 我想到了一件事。

“摩羯座。”

“那你是属什么的?”

“1854年1月6日,据中国朋友推算,应当属老虎。”福尔摩斯合上了书本。

“是吗?”我有些惊奇,“帮我问问,我属什么的?”

福尔摩斯想了一会,“猪”。

“不喜欢,能不能改成鸭子?”

“你到底是问生肖还是职业?”福尔摩斯端起了咖啡。

“韩国人有生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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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跟中国12生肖一模一样,但他们却把兔年改为了韩国星座黑兔年(YEAR OF BLACK RABBIT)。”

“真是令人作呕。”。

“以前欧美民众对春节的看法是完全正常的,这一个只属于华人的节日。”

“我记得特蕾莎.梅执政时,还在首相府贴过春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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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生,这说明英国官方是完全了解春节的。”

“但韩国人却制造了认知混乱,西方也在有意配合,以压制中国的影响力。”

“你很睿智,华生,但无论怎么迎合韩国,首相府都不能过韩国新年。”

“不是一样吗?贴春联什么的。”

“贴韩国的春联?”福尔摩斯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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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是白底黑字?”我有些纳闷。

“把韩国春联贴在唐宁街10号门口,你觉得怎么样?”

“苏纳克被女王带走了?”

“韩国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抄作业没抄好,还有一说,是他们红纸紧缺。”

“歇洛克,今晚是中国人的除夕。”

“是的,华生,然而,中国的军人、警察、医生、环卫工人,还有许多行业都会有人坚守岗位。”

“中国人春节前后并不容易。”

“没有什么困难能压倒中国人,吃过年夜饭,他们会昂首向前。”

“伦敦的中餐馆……”我流下了口水。

“华生,这在中国八大菜系并不算什么。”

“歇洛克,年夜饭如此讲究,做中国人真是有口福。”

“华生,你可以试试韩国年夜饭,泡菜,泡菜,还是泡菜。”

“很丰盛。”我笑着端起来了咖啡。

“等中国影响力越来越大的,西方人优越感消退,我们会发现一种真正伟大的文明。”

“听说还有压岁钱?”我放下了咖啡。

“这是长辈的关爱。”

“不懂。”

福尔摩斯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千英镑,“比如将钱藏在一个红色纸包。”

“不懂。”

“然后塞到孩子手中。”

“不懂”,我接过红包。

“你很懂。”

我立刻起身告别,“谢谢,歇洛克。”

“我给你的才是红包,才是祝福。”福尔摩斯送我到门口。

“我懂的,美好的东西靠偷是偷不来的。”

“明年,希望你和大波波娃能抱着小宝宝来我这里,我有更大的红包。”

“我会努力的。”我将红包揣进了口袋。

祝大家春节快乐,身体健康,阖家幸福,兔年事事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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