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评睡前消息476期:解构马督工的国家社会主义理念

本篇文章重点说说马督工在476期节目里的一些主要问题。

一、节目内容本身

跟马督工辩论,一定要抓住其底层逻辑的缺陷,就此,我列出下面几个问题,供大家参考:

1)工业≠汽车零部件产业

这是马督工试图混淆且偷换概念的重灾区。474期节目里,马督工呼吁的是“保护外贸订单&汽车产业链”,而其中四川这边,以龙泉汽车城为代表的整车厂以及汽车零部件供应商就是其口中的核心区域。

作为前汽车行业从业人员,我自然是很清楚川内这些产业与沿海的配套关系。

但工业是个大概念,川内除了所谓的汽车零部件产业,也有类似彭州石化这类化工产业。此次川内限电,也绝对不是一刀切的,譬如成都周边一些化工园区就没有完全断电,只是限制了电力使用峰值。

而要绝对地谈工业,谈就业,那就不能光说汽车零部件产业在川内养活了多少人,抛开这些产业,化工产业,加工制造业甚至成都的IT软件产业养活的人一样不少。

马督工逮着汽车零部件产业而危言耸听,结合汽车产业所在的上游,再联想到义乌外贸订单本质上服务的对象,稍微脑子正常的人也清楚马督工此言之间到底有何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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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农村空调普及率,不足以证明“四川人民需要买得起空调”的论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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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督工拿农村空调普及率来说明四川人民有大多数买不起空调,却忽略了炎热影响危害最大的恰恰不是农村区域,而是城市。

这本身也是个常识性的问题,虽然可以翻出一些零零散散的村民避暑失联的新闻作为佐证,但这种个体样本却不能从根本上回避城市热岛效应远远高于农村的基本事实。

实际上,农村空调普及率不高,绝对不是农民买不起空调这么简单。很大原因还是在于农村的夏天空调并非必需品,而像今年这种酷热本身也是突发情况,也不足以影响农村对于空调需求的基本面。

紧接着,马督工表示只有通过持续的城市化,将农民弄到城里,让他们安上空调,这样才能够保证纳凉,这就着实有点本末倒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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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恰恰是城市化带来的生态环境的变化,以及城市热岛效应的聚集,才进一步凸显了空调在高温环境下的作用。

通过将农民赶进火炉子,然后通过在火炉子旁边安一个降温的空调以此完成纳凉的指标,这是一种自欺欺人的行为。

而这种认识本身,并不能有效地解决城市化面临的生态问题。抛开乡村振兴,即便是从城市化本身做文章,马督工也并不能提出什么切实有效的方案。

什么叫有效的方案?譬如下面这个由风闻一位朋友提出的城市近郊生态化改造的方案就很有意思,大家感兴趣可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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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马督工拿农村空调普及率来作为论据,试图佐证“四川人民需要买得起空调”这个论点,显然是站不住脚的。

3)贩卖焦虑,制造对立

这件事情本身,你要说严重,确实严重;但你要说有多严重,也就那么回事。

关键在于你怎么去解读,或者说你带着怎样的目的去解读。

比如两周的有序限电,是不是一下子就会把四川的工业份额给挤掉?是不是保了这两周的民生,四川的工业就会全盘崩溃?

这东西其实马督工是无法量化的。他做的只是放大后果,以此贩卖焦虑。

与马督工结晶粉们一向标榜的逻辑思考相悖,这种贩卖焦虑的操作其实是挺玄学的。

它完全忽略了限电造成的实际影响以及产业链本身的韧性。把四川的产业想成那种一触击溃,落地的重资产资本一痛即跑,这其实是不合适的。

此外,基于这种贩卖焦虑式的传播手段,夸大让电于民的后果,且首先通过474期节目将民生用电与经济对立起来,马督工最终达到了博眼球的目的。

然而可笑的是,在476期中,他却反咬批评者一口,给他们扣上“制造地域矛盾”“将民生与生产对立起来”的帽子,可谓是恶人先告状的典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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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边刚扣完放大地域矛盾的帽子,回头就把四川比作卖炭翁,似乎四川的经济除了卖能源一无是处,再对四川人民配上马氏灵魂配图,请问这不叫放大地域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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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就节目内容来论,要识破马督工话术的逻辑漏洞其实很也简单,还是抓住那句“谁最先将民生与生产对立了起来”就行。

说完节目内容,我们现在发散发散,说说马督工键政理念的深层次问题。

二、国家社会主义的困局

开篇先看看风闻网友这段精彩的点评,个人认为是极为深刻的。如果看懂了他的表达,就基本能看破马督工的底层逻辑:

马前卒就属于学艺不精乱晃荡的典型,他想用控制论的方法来解决一个耗散系统的问题,前车之鉴一个叫苏联一个叫纳粹。

关键词:控制论与耗散系统,对应的是微观的不确定性。

而提到纳粹,对于我这个在德国长期待过的人来说,马督工那效率至上的思路其实并不新鲜。

虽然这也属于社会主义的一种形式,基于的也是唯物主义这种哲学方法。但其本质上来说,不过也就是德意志人民玩剩下的“国家社会主义”以及“机械唯物主义”。

当然,马督工直接将“这种社会主义”偷换成了“中国人民的社会主义”也并不令人意外,毕竟他是可以定义高超的人,定义一下社会主义又有何不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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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的是,关于国家社会主义这个话题,我在德国时恰好与忘年交卡尔教授深度交流过。

关于国家社会主义这块,卡尔教授有着一些深刻而有独到的看法。

卡尔认为,国家社会主义与国家资本主义是一体两面的。

这主要是因为卡尔-马克思关于社会主义的理念实在是过于超前,以至于在第三帝国甚至当代的背景下,甚至在现在的时代背景下,都很难以“社会主义”的形式去表达。

他说为何现在德国全社会反感纳粹?这不单纯是情感的因素。

从他这样一个知识分子的角度来看,理性上无法完全相信那些吹嘘国家社会主义的人。

因为他们话说得再华丽,也摆脱不了服务于资本的实质。说穿了,就是越打着国家社会主义的旗号,就越会成为资本本身的舔狗。

对此,他还意味深长地跟我说:

“你要学会解构社会主义,不要光把它当成一种神圣的符号,而是要看清楚它的实质,如果国家社会主义脱离不了国家资本主义的实质,那么它就必然会藉由资本而加剧对于普罗大众的剥削。”

这是其一;

其二则是我认为他分析中最为精彩的一部分。

他认为,国家社会主义作为一种高度计划性的政治意识形态,如果要彻底执行下去,需要的是全民的共识,而这种全民共识在第三帝国时期被塑造成功,其实具有极大的偶发性。

首先是德国当时的经济情况;其次是凡尔赛和约的影响;最后是德国人民塑造共识的方式,即对外侵略扩张。

卡尔认为,对外侵略扩张是维持纳粹国家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核心,因为它本质上将于国家社会主义一体两面的国家资本主义的固有剥削性的主体从国内转移到了国外。

为此,德意志人民放弃了一部分的个人利益,让第三帝国这台国家机器转动起来,到外界掠夺资源,在国内进行分配,进而达成了马督工口中所谓“高效的福利”

而在他看来,纳粹德国失败的根源,恰恰是这种维持国家社会主义的共识---对外侵略扩张无法持续维持而崩盘的结果。

所以卡尔的结论是:

当与之相关的全民共识从客观上来说无法被长久而持续地维持时,国家社会主义所代表,对于社会生活高度的计划性就无从维持,就必然会走向崩盘。

对应的就是纳粹德国兵败苏联,帝国的扩张到了尽头,最终共识被内外部的因素撕裂,也带来了帝国的灭亡。

这背后的底层逻辑其实也很简单:让人们放弃自己的个人权益去服从集体,需要的是一种由情感和利益共同建立起的共识。否则人们凭什么放弃如此多的自由为这个集体奉献自我?

随后,卡尔又提到,中国的社会主义是非常特别的,因为它所倚仗的共识与纳粹德国所倚仗的对外侵略不同,而是以提高老百姓的生活水平为基础参考。以此构建出的关于社会主义的共识,虽然不如纳粹那般轰轰烈烈,但却是细水长流的。

为什么卡尔会说出此番话,那是因为他见过97年的成都与2010年成都的差别,那是从满大街黄包车到满大街小汽车的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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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认为中国人民在二十年内的生活水平得到了直观且普遍的提升,并且从我这里了解到了国家不计成本的扶贫攻坚,包括对于新农村建设的投资。这些在马督工眼里看来皆是“低效的福利”,对于这位德国友人来说,却充满了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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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持以人为本,就是对于社会主义长久建设最稳固的全民共识。

卡尔教授如是说,从第三帝国的阴影中走出来的德意志是如此,今天的中国也在这条道路上。

他说国家社会主义所表达的效率至上的理性,本质上来说是一种工业理性/industrielle Rationalismus,这是缺乏人文关怀的一种理性,无论是从情感还是利益上都很难说服人。

这种工业理性用在马督工身上其实十分合适。而他所认为的当代的国家社会主义倡导者难以避免沦为资本主义的舔狗这一点,在马督工身上其实也得到了很好的体现。

当然,对于马督工来说,最尴尬的事情并不在于他的思想观点之本质是什么,而在于其思想观点在实践层面的困境。

即无论它们在狭间逻辑上有多么的自洽,却始终回避不了卡尔教授所提出的这个有关于国家社会主义最本质最核心的问题:

你如何去塑造相关的全民共识?

纳粹德国依靠的是华尔街的恩赐,凡尔赛和约的鞭挞,对外侵略的诱饵;那今天的中国,如果要构建马督工那种欠缺人文主义的国家社会主义路线,请问相关的共识从何而来?

这其实就是马督工所有关于社会治理的思想观念的死穴。

无论是社会化抚养,还是口罩涨价,甚至这次提到的,在困难时期不应该给老百姓提供平价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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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在狭间之内都能成立,但放在真实的社会环境下,是否能够作为一种既定政策去推开,这个过程能否获取广泛的社会共识?这始终都是存疑的。

只要人始终是社会运作的基本单元,那就千万不要共识对于推动一件事情的必要性。

就像没有土改的共识,就不可能有推翻国民党统治的土地革命;摆在马督工面前的现实难题恰恰就是当下向内,根本不可能塑造出能够构建他所期许的那种社会的共识。

唯一可能快速达成共识的路径,就是走上跟纳粹德国一样对外扩张的道路,我们勒紧裤腰带去全世界抢。然而马督工的键政观念中,却又从不敢正面挑战美国的霸权体系,即便他本人也呼吁重视国内问题大于国际问题。

就这点而言,入关学反而比马督工看得实际得多,因为他们公开支持出去抢,虽然中二,但起码思路是没有太大的问题。

为何对内难以达成关于国家社会主义的共识?

一方面是因为中国人民的生活水平到这个位置了,社会矛盾虽然存在,但始终被拿捏得很好。

另一方面则是,传统政治文化中的民本思想随着儒家的理念传播而过于地深入人心,这就使得老百姓很难生出一种宗教式的,自我鞭挞的盲从。

而民本思想则是实现马督工政治理念最大的敌人,这也解释了他为何会不遗余力地要去批判传统文化,试图将其阉割而去塑造他所需要的共识,这就有了他那篇被自己吹了一万遍的《保卫我们的现代生活》。

这看上去是一个非常具有挑战性的事情,那么马督工到底成功了吗?从目前网上对他的风评来看,我个人觉得挺悲观的。

或者说得更加扎心一点,马督工的这些观点在网上晃荡了这么久,共识没有塑造几个,对立倒是整了一大堆。

如果连在说的阶段都无法让大多数人信服,请问又如何在做的层面让大家去坚持呢?

总的来说,除非爆发极端的天灾人祸,否则在当今的中国社会真没法从内部去构建一个能够支持马氏国家社会主义的共识。

此外,说句题外话,中国社会的舆论环境真心是太过于包容了。

如果马督工的言论是发表在德国的舆论场上,估计立马就会被Polizei给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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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别人国家的政治正确,我们中国天天被人污蔑言论不自由,结果就是连自己最基本的政治正确的言论底线都守不住,想想也是挺讽刺的。

三、中等收入陷阱的实质

为了给反对者扣上更响亮的帽子,马督工提到了中等收入陷阱,提到了中产阶级的短视。

这活脱脱给人一种狼人自爆的感觉。

毕竟,马督工总是善于把自己双商水平与人民群众认知水平之间的矛盾歪曲成各种阶级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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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我说几点:

1)阻碍中国突破所谓中等收入陷阱的主要矛盾是什么?

不回避阶级固化等内部因素,但请看看华为即将在5G上大放异彩的时候,他遭遇了什么。

突破中等收入陷阱的实质是完成产业升级,在全球分工体系上占据上游的位置。至少对于当下仍处于罗马帝国边缘的中国来说这就是客观现实。

我们社会突破中等收入陷阱的主要矛盾,仍然来自于老牌帝国主义势力对我们的扼杀。故此,戏雕是主要斗争方向,国内的矛盾虽然存在,当居于次要。

所以在中等收入陷阱破局这一点上来说,不敢直面美国霸权的马督工,其实根本没有资格去提它。

此外,鉴于马督工认真地提到“那些比我们发达的国家落入了中等收入陷阱”这点,对此我推荐马督工去读读温铁军老师的《新兴七国比较研究-全球化与国家竞争》这本书,理解理解什么叫“主权外部性”。

这可比你单纯关着门,死盯着内部因素去分析来得深刻全面得多。

2)把基本的人权歪曲为低效的福利

在此局之中,反对者维护与诉求的是什么?民生用电的权力罢了。如果这样的东西也是马督工眼中所谓的低效的福利,那马督工眼中福利的门槛,着实有点高。

马督工在476期节目有一个隐晦但其实又很明显的观点,即认为现在中国这种民生红线的治理方式是低效的,然而美国加州停电的事情历历在目,正是因为缺乏了此种低效的福利,所以那边一片狼藉。

同样的事情如果发生在中国,大家可以自行脑补一下画面。

此外,马督工暗讽当下这种让电于民的行为是不分阶级,不重视弱势群体。这就直接无视了我国才完成的全面脱贫的事实性成果。这种罔顾事实的行为,根本不值一驳。

3)中等收入陷阱语境中,真正被滥用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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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马督工那张“用爱发电大队”的图片已经说得非常清楚,这种图片背后的,有关于台湾省反核的政治运动所表达的主旨是什么,我相信大家应该明白:

议政的庸俗化

没错,与老百姓希望保障自己最基本的用电权利不同,用爱发电表现的是一种“民粹对于政治本身的绑架”。

具体点说就是,那些缺乏社会治理经验的,纯粹打嘴炮的媒体大V开始道貌岸然地对于社会的发展进行纸上谈兵的指指点点。

在这个过程中,大量未经实践验证的,具有明显狭间辩经特征的键政观点,会以一种近乎于宗教的方式传播开来。

而这种庸俗化的议政是否会对国家治理造成实际的影响,就取决于议政背后的民粹被社会体制赋予多大的权力。

而在这么一个过程中,西方代议制的民主体制弊端暴露,使得庸俗化的议政能够直接渗透到所谓民主选举的过程中;而中国主旋律明确的政治体制,恰恰能将这些庸俗化的议政边缘化,让他们只活跃在媒体空间上。

这其实也是我们体制在面对中等收入陷阱困境时的一种优势吧。

而议政的庸俗化,即缺乏社会治理实践经验,却要对社会方方面面的发展进行指点,甚至是凭着百度搜索就要指点江山的行为,恰恰不正是马督工所热衷的吗?

在这里大家一定要记住一个核心要点:You can do it 

什么意思呢?就是评价一件事情到底靠不靠谱,核心在于你能不能do it。如果你不能做,那你说个毛线?

那么社会治理这块,马督工到底能不能do it,这是一目了然的事情,用范志毅的话来说,就是他没这个能力。这与他是否提出了新颖的,与主流相悖的观点并无关系。

在此局中,马督工成功将“议政庸俗化”这一暴露在西式民选政治中最严重的问题给回避,将最基本的民生需求扭曲为“低效的福利”,却忽略了委内瑞拉滥发的福利与中国人民应该获得的基本民生保障纯粹就是两回事。

依我所见,民主社会最滥发的福利,恰恰就是过度的言论自由,即让议政庸俗化的权力。

四、社会治理的复杂性

与朋友讨论马督工的问题时,他问了我一个十分尖锐的问题:

这个马督工是干什么的?他管过多少人的团队。

朋友问这个问题让我想起了张维为老师那句话:

中国的领导人,起码治理过几亿的人口。

这恰恰说明一个问题,即管理是一门极为复杂的学问。

现在来回顾一下我放在第二节开头的那段话:

​他想用控制论的方法来解决一个耗散系统的问题,前车之鉴一个叫苏联一个叫纳粹。

为何马督工总是希望通过“控制论”来解决一个耗散系统的问题?

其实很简单,因为他没有管理过超过三位数的团队,并不知道随着人口数量的增长,组织动员的难度会按照指数级别增加。

就譬如476期节目里,他提到小区集中修柴油发电机。

对于动辄千人万人的中式小区,你如何统一大家的意见去修这么一个点?你如何保障大家愿意持续地为其进行投入?

此外,把一个小区的老年人集中纳凉,由此需要临时筹建的纳凉场所,需要投入的社区人力,需要打消的家庭顾虑,需要面对的防疫的压力,这些马督工算得出来吗?

这大概也是马督工最令人诟病的地方,即他的很多观点和看法都过于想当然,似乎只要在自己的思考狭间里成立,就立马可以扔到现实中去实践一般。

而管理的难度,管理的复杂性远远超出他一个自媒体人的想象。企图通过控制论的方法,将计划作用到微观层面,这本身就是一种不切实际的臆想。

所以现实中是,宏观中观层面的可计划,微观层面的难以计划到点。

这其实也是中国经济发展宏中观依赖政策,微观仍尊重市场规律的重要原因。

我们做事情,思考问题,真不要过于地想当然,知行合一才是最重要的。光打嘴炮,不实践,甚至不尊重现实,那就是一种深刻的愚昧。

我个人对此的看法是,没有足够的管理经验,就少发表点有关治理14亿人的暴论。

因为你那点由机械唯物主义推绎出的暴论在14亿这个人口基数带来的复杂性面前,根本微不足道。

结语:

今天就说这么多,至于马督工双标什么之类的事情,我就懒得说了,懂的都懂。

归根结底还是卡尔教授看得明白:国家社会主义倡导者在当前阶段,多半会变得给资本当舔狗。

联想德国对于纳粹言论的严抓死打,这让我不禁感慨中文互联网太包容,包容得我们连基本的政治正确都立不稳。

至于马督工,我也从来没呼吁要堵住他的嘴。只是把他解构清楚,摆在大家面前,让大家即便是看热闹,也能看个明明白白。

戏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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