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欢:永远的歌坛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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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岁的刘欢前几天出现在新一季《歌手》的舞台上。作为压轴出场,他为观众演唱了一首《夜》,第一个字就如歌剧般恢弘,一人一琴仿佛融入了夜色,又仿佛在夜空中闪耀。
看到在舞台上的他,头发花白,那一瞬间,突然有一种初闻不知曲中意,再听已是曲中人的感觉。时间一路向左,记忆掉头向右,总会想起那一段令人熟悉的岁月。
八九十年代,在大陆流行音乐混沌迷茫,从主题、唱腔、形象全盘模仿港台情歌的时候,他唱热血警察、绿林好汉、唱市井生活、唱心中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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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人的童年里,都循环过那首的《好汉歌》,小时候,每次都能看到大人们跟着《水浒传》唱主题曲,长大了才明白,藏在“路见不平一声吼”“生死之交一碗酒”里的是他们那个年代的热血。还有动画片宝莲灯的插曲《天地在我心》,虽然现在已经忘了故事情节,但每次听到这首歌,沉香在漆黑的山谷里追逐流萤的画面就会浮现在眼前。后来《甄嬛传》播出,他再一次给人们带来了极大的震撼。片尾曲《凤凰于飞》那句“得非所愿,愿非所得”道出了全剧人的无奈,宫墙之内,身不由己。
同时,从刘欢的歌声里,人们总是感受到不知不觉中,有什么正在崛起,有什么在腾飞。1991年中国第一次举办亚运会,他唱《亚洲雄风》;2008年中国第一次举办奥运会,他唱《我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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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自从2008年与莎拉布莱曼共同演唱北京奥运会开幕式主题曲《我和你》后,刘欢却从人们的视线中消失了。他确实大病了一场,被医院诊断出是股骨头缺血性坏死。但他却泰然处之,悄悄去做了手术又悄悄地回到舞台。他说:“音乐很大,我很小,自己鸡毛蒜皮的事不值得惊动音乐。”
有人说刘欢将是第一个以流行歌手的身份,留名严肃音乐的人。“阳春白雪”和“下里巴人”之间仿佛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他却用自己的努力跨了过去。他一直不停探索、不停发现,为华语原创音乐、中国风音乐,身先士卒。青丝转眼白发,生活似乎消耗了一代又一代人的激情。但好在无数个夜深人静的夜晚,他的歌声与人生仍可以让我们疲惫的心变得柔软。仿佛他也仍依旧是那个洒脱的少年,就像歌里唱的, “看成败人生豪迈,只不过是从头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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