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论自由”并不等于“信口胡说”

昨天半夜收到一个朋友发来的网络截图，是一个“恨国党”发的水文，“听说体”文章，攻击“全国统一大市场”是计划经济，拼凑小道消息，偷换概念攻击国家抗疫，幻想赚够钱去美国享受香车宝马大“house”生活，意淫各种荒唐事，末了一个二维码链接到自己的网上店铺，恳求同类支持。只要智商在线的都会觉得low的可以，不值一驳。问题是这个给我转发的人是个受过大学教育毕业几年的年轻人，这不得不让我深深地感到惊讶，他到底是怎么了才能如此失智？

昨夜我想了很久，我知道这和他的境遇和圈子是分不开的。他毕业以后感觉生活有压力，郁郁不得志，常常在网上寻找共鸣，专门关注一些负面新闻来曲意解读，相互传播影响，渐渐偏激，还很固执。他们的群体不大，但是很封闭，与社会乱象共振，真真假假难以分辨，很有迷惑性，又与个人境遇相关联，很多年轻人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拐进了阴沟。

这些人很容易被利用，那些资深“恨国党”很会制造材料吸引他们，让他们真的以为得到了什么秘而不宣的“真实材料”，发现了别人难以接触的社会现实。越出格的话就是越难得的“真言”，至于逻辑、证据、角度、立场、视野、关联，甚至真相都不重要。就这么在黑暗里传播扩散，毫无建设性，像病毒一样渗透破坏。他们不求别的，十个人里只要有一个人听进去也算赚了，反正这个传播没什么成本，乘以中国巨大的人口基数也是海量传播。

它的可怕之处就在于混淆视听，在黑暗处悄悄腐蚀你，让你连个还嘴的机会都没有，使那些大好青年走上了与社会对抗的“恨国”之路。而这与改变他们的自身境遇毫无帮助，只是单纯地破坏了社会共识，滋长分裂。

我们社会的问题都可以拿到桌面上来谈，这样才能改正问题。他们追求的不是解决问题，而是制造问题。因为他们心里明白，社会问题的解决也改变不了他们的境遇，他们的问题往往都是需要依靠自身努力才能解决了，即使社会改变了，他们依然难以做出自我改变。就像那个帖子的制造者，他幻想的富贵闲雅的生活，是无论经历怎样的社会变革也无法自动成真的，只能再一次出现在他“恨国”的贴文幻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