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腮胡子李叔的经历才叫厉害,一辈子没少立功,也没少挨处分,逗乐的事情一箩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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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G胖子
  • 老爷子真厉害![手动大拇指]

我家老爷子,依我看不算厉害。我前面说的那位络腮胡子李叔才叫厉害。这老爷子一辈子,没少立功,比我爸多多了,也没少挨处分,这个我老爸一次都没有。两头都没法儿比。

据我奶奶讲,这胡子李,两位夫人,大夫人是媒妁之言,二夫人则是个传奇。当年,吕正操、陈再道与鬼子作战,打仗多损耗就大,队伍上缺枪缺子弹,武工队就有集枪的任务。自己报,这个月或今年要缴获多少枪支弹药,要集多少钱。

我老爸人稳当,不急不燥,比较保守,总少报多缴获。自然就显的比较突出。

这胡子李虽然与我老爸过从甚密,但多少有点想着超越一下。一着急稳不住就出点儿昏招。有次帅单儿集枪,也是心里急点儿,用力过猛,一颗手榴弹扔过去,引燃了日伪军弹药堆上的草苫子,连轰隆带噼啪几十分钟过去,闹的武工队哥几个大半年儿没地儿踅摸枪支弹药。

84年回老家,与李叔攀谈讲起这段老事儿,老爷悔的胡子都青了直拍大腿。可把我给乐屁了。

这事刚过去没多长时间,枪没了,集资吧,我这老叔又出昏招,找了两块破布,一块把脑袋一蒙,只露俩眼,另一块包了扫床笤帚,别腰上,找家老财主翻墙越脊挑窗户进屋,拔出别在腰间的笤帚,往老地主腰上一顶:“给俩钱儿呗,要大洋。枪,给几支,不然……”

老财主说:“八路同志,看你是条汉子,给你可以,但有个条件,你得把我家闺女娶了,今晚拜堂成亲入洞房,东边院子归你了,不算你倒插门,孩子跟你姓。”

俺们这大胡子老李叔,眼见着跟朵花儿似的老财主家闺女,一个尽形寿见女色汝今不能持也,当晚也就从了。这下可捅了篓子了。当时,党的统一战线政策,减租减息,是不许打土豪的。第二,此老财主是积极拥护共产党主张据鹿防蒋抗日的进步乡绅,是我党团结统一战线的对象。你打了土豪就犯了错误,处分免不了,还要登门到欠,钱和枪支都要退还,任务还是没完成,这财主老人家知道党的政策始终没说,俺们老李叔娶了他家闺女还到贴了一处宅院的事儿,一直到解放后组织上才知道这事儿,还是人家财主成了民主人士进政协,才讲了自己逼胡子老叔结婚的事,俩事加一块儿俩处分一个没跑。

因为打土豪被一撸到底,来了个精光,跟队伍南下谁都不要,自然没他啥事也就留在俺们县里,历经文革还进了监狱过了几天苦日子,后来被下放劳动,我大哥给挑到我家住下,挣工分过日子,总算是没受屈呗。这是后话儿了。

我老爸从来不跟我说这事,这些事都是我奶奶告诉我的,我家当时地多十多倾地,粮食多吃的也好,是堡垒户,也是地下交通站,还是粮食弹药储存地。我家下面有地道,解放后才填埋压实,胡子叔经常来我家落脚。从来没出过事,反到是我爷爷每次回家,都被日本鬼子堵,好几次险些被抓。都是钻地道或邻居奶奶帮忙掩护才脱身。

说俺们这老李叔神勇,也是出了奇了,抗战八年多次单独执行任务从来没嘭过圈儿,每次都出色。无论是护送上级干部过封锁沟还是穿越封锁线送弹药给主力部队,从来没办砸过。

有次和我老爸俩人一起每人一辆独轮车往另外一个区送手榴弹。两车加一起四筐百十斤重,出发前,我老爸先是往车轴上告油,不然推起来车轴吱哇吱哇响声太大,胡子叔不上油,天一黑直接推车出发,他那车轴啊吱哇吱哇能响出几十里地去,人家跟本不当回事,到了封锁线前,这胡子李嗷嗷的清清他那没痰的嗓子,炮楼上立马没了动静,鸦雀无声来形容一点儿不过份。还给放下吊桥。我爸和他俩人推着独轮车过去走了老远,炮楼上才有伪军接着出来站岗。

为什么会这样,因为此老李叔曾经把个炮楼里连俩日本子带伪军一把火给点了天灯。

就因为他嗑凑,站岗的伪军没放吊桥还放了一枪。也没打着他,他可是除了带了盒火柴和烟袋,啥都没有就把炮楼给点了。

我老爸对这事儿佩服的是五体投地呀。给我讲过多少回我都记不清了,在我三四岁时就给我讲,一直讲道我参军。时不时的就提起这事儿。那时候在我八路军新四军武工队没有重武器的情况下,炮楼是我军极难攻克的工事,他一个人连把枪都没有的情况下,能把炮楼给干了,是多了不起的事儿啊。先是记大功一次,后是给记大过处分因为打炮楼没上报经组织批准,擅自行动违纪。

那时候,对炮楼是能不打尽量不打,因为敌强我弱,打掉了炮楼,我们会有很大伤亡,另外也是防止日伪军报复,会对附近的老百姓下手,甚至会发生屠村惨案。即便是要打炮楼,也是要事先做好充分的准备,先要按排附近村民撤退到安全地区,然后再发起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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