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我爷爷和我老爸手里的通敌分子和汉奸,就有六七个
【本文来自《《功勋》是近几年少有的佳片,但李延年组织六人锄奸队这个情节很不真实》评论区,标题为小编添加】
- 相信自己的兔子
锄奸不真实?我讲一个真实的锄奸案例,我们村的,抗日战争时期,我们村的一个区小队的人,带大枪投敌,投靠日伪已经很恶劣了,带大枪投敌更是忍无可忍,我们那里管三八枪叫大枪,珍贵极了,我五爷爷是县委书记,跟这个汉奸又是同村又是同姓,必定除掉他。
派一个侦查员化妆成小生意人,接近他,出手大方,显得义气,很快取得了汉奸的信任,并拜了把兄弟,汉奸充分信任并带着这个侦查员一同回村里,事先得到情报的锄奸队,半夜动手,侦查员用尽一切办法稳住这个汉奸到后半夜,锄奸队半夜行动,锄奸的队员在屋门口没有拦住,汉奸夺门而出就爬梯子上房了,
正中房顶上第二道埋伏,一斧子砍脑门上了,锄奸顺利结束!用刀斧近身肉搏,为什么不用枪呢?晚上用枪不容易瞄准,看不清,打不住,容易误伤。
搞笑的是锄奸后,汉奸的老婆比较漂亮,被同族近家的一个当民兵的堂兄弟挟持着跑张家口一带混了一年多。
。
这个事情我父亲和长辈们多次和我讲过。
问题来了,那个侦查员怎么就能取得汉奸的信任,并且拜了把兄弟?一个优秀的侦查员必定是一个优秀的心理大师,大白话就是撅什么尾巴我就知道你放什么屁。
回到剧情中,李延年是一个优秀的能文能武的政工干部,对心理的把握也是大师级别的,剧中正是利用的汉奸王觉仁急于立功的心理,并且开出6000美金的大价钱,钱少了王觉仁肯定不会上钩,用刚开过军事会议的李延年做诱饵诱出了王觉仁,价钱开的很高了,在李延年假装逃跑被击毙的那一刻,王觉仁一下就慌了,狡猾的王觉仁一下就探出身子暴露在火力面前。这个剧情的编导演员都是高手,
一名优秀的军事指挥员或者一名优秀的管理人员必定是一名优秀的心理大师,现在常说的情商,就是这样,如果一名指挥员不懂敌军尤其敌军指挥官的心理所有的诱敌计谋都是没有办法成功的。一句话敌人上当了。
同样我昨天在一个讨论中医的帖子里也举过例子,成为一个名医大家也是要具备一定的心理学的。
所以本帖的作者质疑李延年锄奸的帖子,呵呵!
我的爷爷和我老爸也干过这事,光我们村的,死在我爷爷和我老爸手里的通敌分子和汉奸,就有六、七个。我爷爷曾任河北省某县委敌工部长。光复前判徒出卖被捕后牺牲在河北省xX县X家营村儿。抗战前期,锄奸是敌工部的一项主要任务。
我老爸临终前一段时期,非常兴奋,时不时的就给我讲这些事,其中一个是与我家族有关。那是我老爸去南宫教导大队学习前期,跟着执行任务,被处决的还是我们家亲戚,此人按辈分我要叫他曾太祖父,我爷爷要叫他叔叔,同姓还同属一门,不同宗,但却是近亲,此人年轻时带着儿子当过冯玉祥的兵,后来兵变投蒋,在江西此人与其子曾经脱光了膀子与我红军疯狂作战,后回到河北老家,其子加入共产党,武功队战士。
县早期共产党员之一,这人多次向日军报告我军及武工队行踪。并给我地下工作制造困难,后经县里党组织决定处决此人。执行人我爷爷,我老爸和敌工部一位李姓干部(此老叔络腮胡子,五短身材,我爸初中同班同学两人过从甚密,据老爸讲,此公一巴掌打懵过一头驴,也因一个人善自行动,端了一个炮楼受到组织记过处分,还因善自将手榴弹扔进日伪军仓库引爆了一屋子的弹药受到组织警告处分)。
夜间抓捕。两人拧双臂踹腿弯使其跪地,拖到当街,用斧头砍后脑,天黑看不清,砍歪歪了,这老头躺大街上哼哼了一夜到第二天晚上才死。横尸街头两天后他家人才敢出来收尸。,其子虽然是共产党员,但对我家恨之入骨,从此结怨,不知道他们的后代,现在还恨不恨我们家了。
我问为什么不用枪打,我老爸他们说:“没枪,有枪也不会用枪打,吕正操、陈再道的队伍缺子弹,有点枪子儿都要给部队送去”
我说:我在照片上看见你有三把枪,家里以前也有把狗牌撸子(七十年代上交了,因为我长大了)。
我老爸: 嗨、那里面左边的那把是他和我爷爷自己做的两把盒子枪的其中一把,右边儿的那把和家里的狗牌撸子是夜里翻墙进鬼子据点里,撬了伪军的门看不见的时候拿的。(我老爸品德高尚,从来不偷人东西,只是偶尔看不见的时候稍微拿点儿)。
我家三、四十年代,在县里十字街,开过车行和修理行,主要是修自行车黄包车农具什么的。也给县国民党保安队修理枪、小炮,汽车等等。偶尔也从这些枪上换些比较堪用的不新不旧的零件啥的,顺便也克扣几发枪子儿给自己队伍上送过去。后来做为党的联络点儿暴露,就没再用过,解放后这房和院子成了公家的。
这也是听当时与我爷一起干过修理活儿的本家爷爷告诉我的,老人家已经去世了。我爷爷和我爸造的那两把盒子枪,就是在我家这修理行里照着保安队的枪仿制的,可能看不见的时也弄点零件啥的。老爸说这两把枪爷爷拿的那把稍微好些,我老爸这把没啥准头,可一但被击中,非死即残。八路不是一般的穷啊,类似我老爸这土八路就更穷了。
部队南下,我老爸与土改工作队在河南确山县一个村庄(名字我给忘了),与还乡团交过一次手。
据我老爸讲,当时进村后立即着手选难攻易守的房子住下,了解村子敌情,地形,地貌,撤退路线,通信员行动路线。第二天早上就被土匪包围,我老爸与工作队员坚守那个地主大院子,跟他们从早上干到下午大概四五点钟。
我老爸左右手持双枪,见翻墙的就开枪,土造的这把枪击中过一个翻进院子的还乡团,瞄的前胸击中腹部,前面进去后面开花,后面衣服被击穿,这货躺地干嚎上左翻右滚老半天断气儿。我老爸才知道他的这把枪竟然如此威力。战至下午四点,增援赶到还乡团才退走,土改工作队损失颇大,八人牺牲。
九十年代中后期,除我之外老爸带全家确山县那个小村庄,故地重游,老父亲下车后,虽然房倒屋蹋残破不看,老爷子还是认出了当年的现场: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大吼,我的那八个兄弟啊,都牺牲在这里了啊,我的同志们啊------、就是这个院子就是这里啊--------、"招引的全村老少都从家里跑出来看我老爸哭,那天他在那个地方哭了好长时间,村里干部和我家人好不容易才把他劝住领走。
老姐回来后告诉我,她生来头回知道我老爸还会哭。我也是生来第一次知道我老父亲哭了,也是最后一次。一晃老爷子去世七、八年了。九泉之下他会与他的那些战友们相会的。
光复后,我老爸搜集了全队200多发子弹装满子弹带,揣着三把枪,到了我祖母娘家的那个村庄,找到其中一个伪军,想问问他我爷爷到底是谁开的枪,我老爸这发小,吓的浑身直哆嗦,结结吧吧的说不成句。刚问了没几句,他家亲戚和好友都进来了,为的就是防止我老爸开枪把他给干了。其实不会,我老爸带武器,是因为当时解放区还不算很稳定,反动会道门儿,国民党特务组织,残匪,裁撤下来的老弱残兵也不少,装备全一些,这些人不敢动手,这也是后来,我们国家为什么要搞三反五反的重要原因之一。到七十年代初,我九岁那年,我小舅老爷结婚,我叔赶了辆牛车,把我和我奶奶送去参加婚礼,其间我跑出院子玩儿,有人将那人指给我,全部给、枪杀我爷爷的时候他也在场,我就跑过去拦住他:"嗨,老头。,谁他么开枪杀害的我爷爷XXX!这老头还是哆嗦。结结吧吧的:“不不不不是我,不是我”立马出一头冷汗啊。唉!按辈分,我也得叫他一声舅老爷呢。他当伪军并非自愿,当时日本鬼子要求必须当伪军,不去就送日本当劳工或送东北修工事。后两种没一个回来的。这也是中国伪军多的重要原因,都是被逼无奈。这些人当了伪军之后用不多少时间就染的一身坏毛病。吃喝嫖赌抽,拐卖坑骗偷啥都学的会。好一点的就是抗战后期,能在八路军武工队宣传教育下,多少能给八路行个方便,八路过卡的时候,喊上几声,他们回炮楼不往外看,八路武工队过去之后,有胆儿的朝天放几枪,没胆儿的就不之声了。平安无事。最坏的是白善烨带领的那帮子韩国棒子,也就是早期的华北治安军。传说中伪军比日本子还坏,就是说的这帮家伙。白善烨双手沾满了中国人民的鲜血。
据我奶奶讲,这胡子李,两位夫人,大夫人是媒妁之言,二夫人则是个传奇。当年,吕正操、陈再道与鬼子作战,打仗多损耗就大,队伍上缺枪缺子弹,武工队就有集枪的任务。自己报,这个月或今年要缴获多少枪支弹药,要集多少钱。我老爸人稳当,不急不燥,比较保守,总少报多缴获。自然就显的比较突出。这胡子李虽然与我老爸过从甚密,但多少有点想着超越一下。一着急稳不住就出点儿昏招。有次帅单儿集枪,也是心里急点儿,用力过猛,一颗手榴弹扔过去,引燃了日伪军弹药堆上的草苫子,连轰隆带噼啪几十分钟过去,闹的武工队哥几个大半年儿没地儿踅摸枪支弹药。(84年回老家,与李叔攀谈讲起这段老事儿,老爷悔的胡子都青了直拍大腿。可把我给乐屁了)
这事刚过去没多长时间,枪没了,集资吧,我这老叔又出昏招,找了两块破布,一块把脑袋一蒙,只露俩眼,另一块包了扫床笤帚,别腰上,找家老财主翻墙越脊挑窗户进屋,拔出别在腰间的笤帚,往老地主腰上一顶:“给俩钱儿呗,要大洋。枪,给几支,不然-------、”老财主说:“八路同志,看你是条汉子,给你可以,但有个条件,你得把我家闺女取了,今晚拜堂成亲入洞房,东边院子归你了,不算你倒插门,孩子跟你姓”俺们这大胡子老李叔,眼见着跟朵花儿似的老财主家闺女,一个尽形寿见女色汝今不能持也,当晚也就从了。这下可捅了篓子了。当时,党的统一战线政策,减租减息,是不许打土豪的。第二,此老财主是积极拥护共产党主张据鹿防蒋抗日的进步乡绅,是我党团结统一战线的对象。你打了土豪就犯了错误,处分免不了,还要登门到欠,钱和枪支都要退还,任务还是没完成,这财主老人家知道党的政策始终没说,俺们老李叔娶了他家闺女还到贴了一处宅院的事儿,一直到解放后组织上才知道这事儿,还是人家财主成了民主人士进政协,才讲了自己逼胡子老叔结婚的事,俩事加一块儿俩处分一个没跑。因为打土豪被一撸到底,来了个精光,跟队伍南下谁都不要,自然没他啥事也就留在俺们县里,历经文革还进了监狱过了几天苦日子,后来被下放劳动,我大哥给挑到我家住下,挣工分过日子,总算是没受屈呗。这是后话儿了。(我老爸从来不跟我说这事,这些事都是我奶奶告诉我的,我家当时地多十多倾地,粮食多吃的也好,是堡垒户,也是地下交通站,还是粮食弹药储存地。我家下面有地道,解放后才填埋压实,胡子叔经常来我家落脚。从来没出过事,反到是我爷爷每次回家,都被日本鬼子堵,好几次险些被抓。都是钻地道或邻居奶奶帮忙掩护才脱身)
说俺们这老李叔神勇,也是出了奇了,抗战八年多次单独执行任务从来没嘭过圈儿,每次都出色。无论是护送上级干部过封锁沟还是穿越封锁线送弹药给主力部队,从来没办砸过。有次和我老爸俩人一起每人一辆独轮车往另外一个区送手榴弹。两车加一起四筐百十斤重,出发前,我老爸先是往车轴上告油,不然推起来车轴吱哇吱哇响声太大,胡子叔不上油,天一黑直接推车出发,他那车轴啊吱哇吱哇能响出几十里地去,人家跟本不当回事,到了封锁线前,这胡子李嗷嗷的清清他那没痰的嗓子,炮楼上立马没了动静,鸦雀无声来形容一点儿不过份。还给放下吊桥。我爸和他俩人推着独轮车过去走了老远,炮楼上才有伪军接着出来站岗。为什么会这样,因为此老李叔曾经把个炮楼里连俩日本子带伪军一把火给点了天灯。就因为他嗑凑,站岗的伪军没放吊桥还放了一枪。也没打着他,他可是除了带了盒火柴和烟袋,啥都没有就把炮楼给点了。我老爸对这事儿佩服的是五体投地呀。给我讲过多少回我都记不清了,在我三四岁时就给我讲,一直讲道我参军。时不时的就提起这事儿。那时候在我八路军新四军武工队没有重武器的情况下,炮楼是我军极难攻克的工事,他一个人连把枪都没有的情况下,能把炮楼给干了,是多了不起的事儿啊。先是记大功一次,后是给记大过处分因为打炮楼没上报经组织批准,擅自行动违纪。(那时候,对炮楼是能不打尽量不打,因为敌强我弱,打掉了炮楼,我们会有很大伤亡,另外也是防止日伪军报复,会对附近的老百姓下手,甚至会发生屠村惨案。即便是要打炮楼,也是要事先做好充分的准备,先要按排附近村民撤退到安全地区,然后再发起攻击。)
最让我乐呵的是讲大宋宰相王安石: 夜半三更月正东,树上的老鸹有人捅,面条搂着面筋睡,窗外站个老干葱。记得当时我听完这故事差点笑岔气儿。那年我刚上小学没几天儿。讲王安石是因为北边一个家属院子里抓了对野鸳鸯,我奶奶就给我讲了这故事,还说这种事不能抓人家挂破鞋,游街,新社会共产党的天下,要宽容一些,要讲党的政策团结多数,对犯错误的人还是要教育,国民党战犯都能饶恕,人家改正了,以后不犯事了就行了。我说,那不行,他们家窗外没老干葱,只有颗嫩韭菜苗。老奶奶一乐,假牙飞出去了。(那家人家窗台儿下面放着个破瓦盆,里面种的不是韭菜,是蒜苗)
为什么我们敢说: 八年抗战打败了日本鬼子? 五一大扫荡之后,鬼子伪军日趋末路,几乎不敢出门,粮食供应也跟不上,能抢到的越来越少,占领也只是个说词而已,没什么大用,步枪射击范围内还有点主动权,出了这个界限。狗屁不是。想吃饭吗? 拿枪支弹药换。不换? 那就饿着。到抗战后期,八路军共产党的根据地已经连成片儿,日伪军统治几乎瘫痪。起不到什么占领的作用了。早已达不到战略目的了。但这种情况仅限于有共产党八路军新四军根据地存在的地区,国民党统治的地区,至抗战结束前几个月还在丢县城呢。
我也问过老李叔,怎么进的据点儿,点的炮楼? 老爷子抬手给了我一脖楞子:“傻小子,净问傻话,这事只能干一次,用多了会死人的。”我一直都没闹明白他是怎么进去的。我老爸爷不知道,胡子叔从来不跟我老爸提这事。俺家老爷子说:"这种事,什么人用什么办法,人家嘴紧不说那一定不是别人能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