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都不敢让孩子听相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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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相声是个好东西。
说实话,我现在都不敢让孩子听相声了,尤其是某人的那些所谓相声。
像马三立的《买猴》、《从十点钟开始》、《似曾相识的人》、《偏方》、《逗你玩儿》,
侯宝林的《关公战秦琼》、《夜行记》、《打百分》、《酒鬼》,
马季的《宇宙牌香烟》、《打电话》、《多层饭店》,
侯耀文的《糖醋活鱼》、《讲礼貌》、《京九演义》,
常宝华、常贵田的《帽子工厂》、《昨天》,
马志明的《纠纷》、《夜来麻将声》,
常宝霆的《道德法庭》、《爱缺点》,
李伯祥的《家庭纠纷 》、《看红岩》,
苏文茂的《苏批三国》、《废品翻身记》、《高贵的女人》、《新局长到来之后》、《红楼百科》,
魏文亮的《要条件》、《难念的经》、《两种态度》,
刘文亨的《请剧团》、《戏魔》,
高英培的《钓鱼》、《教训》、《不正之风》,
师胜杰的《郝市长》、《姑娘小伙别这样》、《肝胆相照》等等,
这些都是相声大家,这些相声都是好相声。关键这些相声都是紧跟时代,引导人们积极向上,针砭时弊的好相声。但现在电视、电台却很少播放了,很难听到了。
我个人觉得现在不仅是相声,而是整个文艺圈都迷失了方向。文艺就是为人民大众服务,这是毛泽东同志《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中说的。
老话有:“生书熟戏,听不腻的曲艺。”所以说:只要你有好的作品,为广大人民群众喜欢的作品,人民就会喜欢你。
大家会说,现在是市场经济了,再说以前那些段子,谁听呀?以前都是国家团体,你可以长时间打磨一个段子,直至成为精品,现在人们是快节奏的,所以作品也要快节奏。
郭某人的相声团体就是不靠国家的私人团体,他们很不容易,在市场经济的大潮中冲浪,能够存活下来并且活得不错,这已经是相当大的成绩了。想当初七八个人,十几条枪,到现在发展成几百人的队伍,可见郭某人是非常有能力的。尤其是他凭借在相声上的才华和过人的洞察力,能够顺应风潮抓住机会,发展了自己的事业。
郭某人的相声以伦理哏、擦边球的包袱被人诟病。我觉得这也不能全怨郭某人,他只是投其所好,为赚快钱目光短视了一些。这些段子在现场肯定会获得齐声喝彩,但笑过了、乐过了以后呢?我想郭某人也会为之烦脑,因为他要的不只是一时畅快,他要的是经久不衰。
快节奏的作品,固然可以赚快钱,然后呢?你今天说伦理哏、擦边球抖包袱获得大家的笑声,满足大家的一时刺激,然后呢?这就有点像吸毒一样,能够一直加大剂量吗?
我想郭某人早就会认识到这一点,他会转型的,迟早而已。
让我们往上看看老艺术家的作品,凡是到今天还能让大家耳熟能详的那些作品,哪一个是伦理哏、擦边球。
现在有一种声音就是“大俗就是大雅”。这话也对也不对,关键是看你怎样的俗法。
马三立的《练气功》中的“张二伯”,这个人物俗不俗,在家吃劳保不上班,抢小孩苹果,两个大门牙就像工厂里的台钳子一样,一口下去后,告诉小孩,你这半没核。
侯宝林的《酒鬼》中的一个人物,喝醉了躺在路上,别人告诉他车来了。他要问问是什么车?自行车来了,不躲;汽车来了,不躲;救护车来了,他知道躲了,因为救护车轧人白轧。
高英培的《不正之风》中的“万能胶”,“徐姐,俩果头。”已成家喻户晓的口头禅。
这些来自于广大群众中的小人物绝对是俗的,但是他们更贴近人们,仿佛说的就是他们身边的邻居、亲戚或是朋友。用现在的话讲,绝对接地气。所以大家喜欢,而且能长时间的喜欢。
还有一种论调“大家辛苦了一天,谁还愿意在放松的时候听你讲大道理,听你上课。”
你那是没听过魏文亮的《要条件》、《两种态度》,苏文茂的《苏批三国》、《新局长到来之后》,高英培的《教训》。
“没门,没门,不给买西玛别打算订婚!”
“老刘呀!要知道,我是苏大秘,你是做饭的。”
“帽子就是有点紧!”
听这些相声如果说是像在上课,那对老师的要求就太高了。
现在的相声的确不景气,但不是市场不景气,不是需求不景气,而是好的相声作品不景气,说白了就是广大相声从业人员脱离了广大人民群众,闭门造车,导致的不景气。
说实话,我希望有一天能带着孩子一起去剧场听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