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最野的省，野到没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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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南朝子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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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象群迷失在迁徙的路上。
这群可爱的大家伙，
自去年3月离家出走，
从西双版纳勐养子保护区一路向北，
近日进入昆明。
在数百公里的“北漂”之旅中，
这群亚洲象以一头最年长的雌性大象作为首领，
它们有时拐进居民区，
一口气喝光了店里的2吨水，
有时在路边驻足，
将4吨菠萝啃食得只剩下残渣，
还有几只小象不小心吃了村民家酿的酒糟，
踉踉跄跄地醉倒了。
图片｜“断鼻家族”从野象谷到昆明市晋宁区的路线图 · 高德地图
有学者认为，它们是在寻找新的栖息地。
人与自然以最原始的方式相遇，
这就是，野性的云南。
云南，这片39.4万平方公里的土地，
是北回归线上最野性的风景。
山川河流、蓝天彩云、
雪山雨林、田野湖泊相互交错，
亚洲象、绿孔雀、滇金丝猴在此繁衍生息，
从三江并流到苍山洱海，
构成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自然奇观。
图片｜香格里拉 · 图虫创意 ©
云南，聚集了中华民族大家庭中的26个民族，
留下绚丽多彩的文化遗产与历史传说。
170万年前，元谋猿人埋藏人类诞生的奥秘，
两千年前，庄蹻入滇，
滇地与中原跨越来往的鸿沟，
千年前，南诏与大理盛衰兴亡，
三塔耸立，见证沧桑，
百年前，护国运动掀起了爱国的浪潮。
从秦开五尺到西南联大，
形成复杂多元的民族篇章。
野性的云南有千万种风情，
总有一个瞬间，触动心弦。
彩云之南，山水相间
300多年前，彩云指引着传奇旅行家徐霞客。
徐霞客将西南之旅作为旅程的最后一站。
他到大理苍山之上的感通寺品茶，
前往南盘江畔考察珠江源头，
在升庵祠蹭饭，在蝴蝶泉静坐，
还曾步行千里，携经与骨，登鸡足山，
为好友静闻和尚选择墓地并安葬。
这次万里远游以徐霞客感染足疾，
两足俱废告终，无法前行的他
被人用车船送回到江苏江阴老家。
次年，55岁的徐霞客在家中溘然长逝。
图片｜苍山洱海 · 摄图网 ©
徐霞客人生之旅的最后记忆，
是云南的瑰丽山川，
是那里灿烂的文化与原始的野性。
云南的野，在于四通八达的区位优势。
地处我国西南边疆的云南省，
内连西藏、四川、贵州、广西四省区，
在全国省区中陆地面积排名第8位，
东西、南北纵横距离近千公里，
如伸向四方的手掌，
在历史上是茶马古道的必经之路。
图片｜滇越铁路 · 图虫创意 ©
云南外邻缅甸、老挝、越南，
有“东方多瑙河”之称的
澜沧江—湄公河航道化作纽带，
一江连六国，连接云南与东南亚，
使其成为国际交通枢纽。
自1910年全线通车的滇越铁路，
曾号称世界第三大工程，
与滇缅公路、中印公路等
成为抗日战争时期对外运输的“生命线”。
从整个地理位置看，
更可见云南多样的野性。
全省北依广袤的亚欧大陆，
南连中南半岛，
在太平洋与印度洋的海风吹拂下，
同时受到东南季风与西南季风的抚摸，
而西北面的青藏高原
与省内的高山峻岭、河谷盆地，
构成云南遍布错杂的山脉、高原。
乍一看，难寻脉络。
图片｜云南省地图（审图号：GS(2019)3266号） · 自然资源部 ©
探寻云南复杂多样的地形，
可从西北向东南逐级而下。
受新构造运动的强烈影响，
云南地势呈典型的阶梯状。
西北部狭窄的山脉紧密相连，
向东南扩展，
中间由河流切割而成的深谷隔开，
到云南的东南部，
山峰与河谷间的距离扩大，
形成“帚状山系”。
从高空俯瞰，
整个省的地势像一把平放的扫帚，
一半向西与青藏高原相接，
另一半属于云贵高原。
图片｜云南海拔分级（审图号：云S(2017)038号） · 云南自然资源厅 ©
云南西部这一片狂野丛生的山脉，
属于横断山区，名山众多，交错纵横。
横断山脉因南北纵列、阻碍东西交通而得名，
在云南西北部，自西向东，
紧密地排列着高黎贡山、怒山、云岭等高山，
有的山峰终年积雪，
形成险峻壮丽的自然保护区。
滇西北也是“世界屋脊”青藏高原的东南边缘，
山地平均海拔高达4000-5000米，
是云南海拔最高的区域。
从云南省德钦县沿滇藏公路北上，
澜沧江对岸数百里冰峰绵亘，
那就是太子雪山，
其中的最高峰卡瓦格博峰海拔6740米，
为云南第一高峰，
也是藏传佛教的圣地之一。
图片｜卡瓦格博峰 · 图虫创意 ©
在怒山北段，
西连西藏自治区的梅里雪山，
为怒江与澜沧江的分水岭，
群峰矗立，白雪皑皑，
山中野生动物与药用植物，
深藏于山高谷深的自然宝库中。
滇、川、藏三省区交界地的香格里拉，
藏语意为“心中的日月”，
坐落在雪山与峡谷之间，远离城市的喧嚣，
抬头是雪山的圣洁，低头是寺庙的梵音。
图片｜香格里拉 · 图虫创意 ©
滇西南的山地之间，则有宽谷盆地，
自然景观垂直变化显著，
遂成为重要的林木、橡胶、茶叶产区，
以普洱茶、滇红享誉全国，
还有哀牢山、无量山、
大雪山、西双版纳等自然保护区。
图片｜西双版纳 · 图虫创意 ©
云南东部的滇东、滇中高原，
是云贵高原的壮阔景观，
分布由碳酸盐岩类组成的滇东喀斯特地貌
与红色土壤的滇中红土高原。
图片｜云南红土地 · 图虫创意 ©
位于云南省东北部的
乌蒙山与贵州相连，
贵昆铁路从山地南部通过，
金沙江南岸支流横江
与珠江上源南盘江以此为分水岭。
乌蒙山高耸于滇东北，阻挡住寒冷气流，
对滇中地区，尤其是省会昆明
四季如春的气候形成重要影响。
到滇东南，
河口瑶族自治县南溪河与元江（红河）的交汇处，
海拔仅76.4米，为省内的最低点。
云南的最高点与最低点直线距离大约900公里，
高差竟达6600多米，
整个云南省，形成了壮观的立体形状。
图片｜乌蒙山 · 图虫创意 ©
云南在群山环抱之中，
而沿山脉分布的河流、湖泊，
分属长江、珠江、澜沧江、怒江、
元江、大盈江六大水系，
构筑了另一番野性之美。
图片｜云南水系分布（审图号：云S(2017)038号） · 云南省自然资源厅 ©
滇西北的崇山峻岭之间，
怒江、澜沧江与金沙江受山脉阻隔，
自北向南平行奔流，
间距最窄处仅有76公里，
形成举世罕见的“三江并流”。
长江上游的金沙江，
在云南西北部的玉龙县石鼓镇
拐了一道弯，向东北流去，
这就是著名的“万里长江第一湾”。
图片｜长江第一湾 · 图虫创意 ©
南方最大的河系珠江发源于云南。
南盘江在云南野性的土地上盘旋曲折，
从云贵高原流入广西的西江支流，
最后在广东注入南海，
形成繁荣发达的珠江三角洲。
高低起伏的地形，
造就"珠江第一瀑"大叠水瀑布等奇景。
流水的势能也使云南成为
中国近现代水电发展的起源地，
建有西电东送、云电送粤的诸多水电站工程。
图片｜高峡出平湖，乌东德水电站库区的金沙江龙街渡口 · 图虫创意 ©
有别于江河的壮阔，
云南的湖泊如一幅幅和平宁静的图画，
点缀于山川之间。
滇中有滇池、抚仙湖、阳宗海，
滇西有洱海、泸沽湖、程海，
滇南有异龙湖、普者黑湖、个旧湖等。
全省湖泊水域面积约1100平方公里，
为我国五大湖区之一，
描绘了云南风花雪月的风情，
灌溉了阡陌相连的农田，
既可通舟楫，也可养鱼虾。
图片｜云南昆明滇池的红嘴鸥 · 图虫创意 ©
早有人注意到云南如此多样的野性。
1940年，西南联大中文系教授沈从文在文中写道，
“云南，因云而得名”，“尤其是傍晚时候，
云的颜色，云的形状，云的风度，实在动人。”
云南的蓝天，自古飘荡着七彩祥云。
那是“虹彩云”，因云中有丰富的小水滴，
光线照射，形成了彩虹一样的色带。
千古云南诗篇，在彩云之下徐徐展开。
滇地风云，民族史诗
大明王朝建立后的第十五年（1382年），
明太祖朱元璋的义子沐英与其余几员大将，
率领30万精兵，扫灭盘踞云南的残元势力。
云南的野性在战争之中显露无疑。
征讨当地土司时，
沐英曾经面对上百头大象的围攻，
由于火药装填太慢，
明军先进的火器一时难以御敌。
身经百战的沐英便发明了著名的“三段击”战术，
把火枪手和弓箭手混编，分成前后三队。
大象逼近时，第一队的士兵集中射击，
之后退到队伍后装填弹药，
第二队、第三队相继跟上。
这一战中，沐英生擒了37头大象。
图片｜云南历史建筑 · 图虫创意 ©
沐英立下大功后，
被封为西平侯，死后追封为黔宁王，世代镇守云南。
明朝对云南采用“土流并治”的统治方式，
历经兴衰的沐王府，几乎与明朝相始终，
延续近三百年，成为云南历史上的一段传奇。
云南这个地名，随着历史变迁而形成。
最早在两汉时期，“云南”仅为益州郡下的一个县，
县治在今祥云县境内。
到三国蜀汉时，蜀相诸葛亮以云南为郡名，
划分南中七郡，云南郡所辖范围在洱海一带。
到唐代，云南所指范围不断扩大，
南诏国王皮逻阁被唐朝封为云南王，
其后代的统治范围，一度比今云南省还要大。
图片｜大理古城 · 图虫创意 ©
南诏灭亡后，经过大长和国等短期政权，
到五代十国时期，白族首领段思平建立大理国，
大理在此后多次接受云南册封，
大理国王亦为云南节度使，统治云南，
到宋末，云南更成为南宋王朝
抵御蒙古西部战线上的重镇。
蒙元绕道远征大理后，在云南设立行省，
至此确立云南省的名称，
经过明清、近现代，沿用至今。
图片｜大理古城 · 图虫创意 ©
这片野性的土地，
歌唱着多民族共同书写的中华史诗。
战国时期，楚国将领庄蹻带兵
沿长江水路进入今昆明滇池一带，
本想积蓄力量再返回楚国，
却被秦军切断退路。
回家无望的庄蹻在滇地统一各部，
“变服从其俗以长之”，
他与其部众成为中原向云南最早、
人数较多的一次移民。
秦灭六国之后，修筑五尺道，
使云南与巴蜀之间栈道千里，无所不通，
至今还有遗址留存。
图片｜四牛鎏金骑士铜贮贝器 · 图虫创意 ©
汉朝在云南设郡县，唐朝封南诏，
野性的云南与中原文化在激荡的岁月中交融，
苍山洱海出现了“人知礼乐，本唐风化”的局面。
唐诗中亦有云南人的身影，
南诏宰相杨奇鲲就在《途中诗》中
记述一千多年前的风光：
“风里浪花吹更白，雨中山色洗还青。
海鸥聚处窗前见，林狖啼时枕上听。
此际自然无限趣，王程不敢暂留停。”
图片｜苍山洱海 · 图虫创意 ©
明朝沐氏镇滇时期，
云南的野性成为帝国文明的别样点缀。
丽江世袭土司木氏在古城的狮子山下，
揉合中原汉族建筑和藏族、白族建筑的技艺，
修筑了辉煌的建筑艺术之苑。
相传，作为纳西族人的木氏本来没有汉姓，
明朝统一云南后，纳西族土司率众归顺，
朱元璋遂将自己的姓去掉两笔，赐其改姓“木”。
图片｜丽江古城 · 图虫创意 ©
嘉靖年间，大才子杨慎
流落到这片当时的荒蛮之地。
云南的风花雪月给予这位落难才子精神的慰藉。
在大理，杨慎登上位处苍山之上的感通寺，
篝灯夜坐，提笔注经。
在贬所永昌（今云南保山），他刻诗刻于崖壁。
在昆明，他生前居所被改建为升庵祠，
数百年来登临凭吊者不绝。
当听说当地土司叛乱时，
戴罪之身的他曾带着家僮前往助战平乱，
当听说老百姓受到迫害，他又为民伸冤。
在遗嘱中，杨慎说，
自己“临利不敢先人，见义不敢后身”。
滇人忘不了这位博学多才的状元。
图片｜感通禅寺 · 图虫创意 ©
杨慎的大义与不屈，在近代以后被滇人传承。
清末，云南编立新军，成立云南陆军讲武堂。
到1935年为止，
云南讲武堂培养了多位名将、元帅，
他们在辛亥革命、护国运动、
抗日战争与解放战争中成为中流砥柱。
抗战期间，云南军民
为挽救国土沦丧，做出巨大牺牲，
云南各族人民至少把42万子弟送上抗日战场。
音乐家冼星海等为滇军谱写了一首军歌：
“我们来自云南起义伟大的地方，走过了崇山峻岭，
开到抗日的战场，弟兄们用血肉争取民族的解放！”
图片｜云南陆军讲武堂 · 图虫创意 ©
抗日战争中，
云南人民组成数十万的劳动大军，
在战火中抢修全长上千公里的滇缅公路，
使其成为西南后方的生命线，
为远征军运送弹药、给养。
北大、清华与南开三所高校，
在空袭的警报声中长途跋涉，
迁往云南，组成西南联合大学。
西南联大仅仅存在8年，培养的3000多名毕业生，
不乏蜚声中外的一流科学家，
如邓稼先、朱光亚、杨振宁、李政道等。
当时入滇的，还有中山、同济等十余所高校，
云南为中华文明守住了复兴的火种。
日本宣布投降后，卢汉率滇军开赴越南，
在河内接受越南北纬16°以北地区日军的投降，
这是近现代以来中国首次出境受降，
可说是扬眉吐气。
不久后，这块古老而野性的土地，
在历尽战火后迎来了姹紫嫣红的春天。
图片｜西南联大 · 图虫创意 ©
如今的云南省，
是我国民族最多样的省份，
有26个世居民族，
分布在16个省辖市与民族自治州，
拥有“十里不同俗”、绚丽多彩的文化遗产。
云南的少数民族，
在山高水长的红土地上耕作生活。
有的来自我国古代西北的氐羌族群，
还有一部分来自古代的越人与濮人。
现在云南的彝族、白族、哈尼族、
纳西族、傈僳族、藏族、普米族等13个民族，
是氐羌部落的后裔。
图片｜普者黑，位于云南文山壮族苗族自治州 · 图虫创意 ©
远在商周时期，
他们就与四方诸侯一同向中原王朝
贡献宝石、象牙、羽毛、丹砂等珍宝。
而傣族、壮族、水族、布依族等民族是百越的后裔，
另外，还有佤族、布朗族、德昂族，
源于北上的百濮系统，与孟-高棉语各族同出一脉。
多彩的云南保留着野性的历史与文化，
进入云南，就是走进一座民族文化的博物馆。
云南风情，千变万化
美国人林登是位国际驴友，
他云游四方后，
在十几年前辞掉工作，卖掉房子，
带着老婆孩子，选择到云南大理喜洲，
租了一套白族老宅开民宿，从此在这里定居。
喜洲当地有不少百年老宅，
林登来到大理时，许多老宅早已破败不堪。
这名老外亲手拿着锤子、刷子，
修修补补跟他毫不相关的老宅，
守护中国传统文化的见证。
他也会带游客乘马车，
和白族人一同过本主节、插秧节、火把节等当地节日。
图片｜云南大理喜洲古镇 · 图虫创意 ©
林登大半辈子都在漂泊，直到遇见大理，
才发现这就是他“心仪的女孩”。
他说：“我还会在这里待40年，甚至更久，
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孤儿，
是中国领养了我。”
来云南开民宿的人越来越多，
尽管那并不像看起来那么文艺清新，
除了房租与日常开支，还有大量的付出，
一些民宿主也时常自嘲为“隐形贫困人口”。
但在滇池、洱海之畔隐居，似乎总是潇洒肆意，
一个内卷的时代，还有人能够远离世俗，
在云南邂逅自由，拥抱浪漫情怀。
云南发达的旅游业，凸显其野性的另一面，
根据2019年的统计公报，云南旅游收入突破万亿，
达到11035.2亿元，旅游收入在全国排第6位。
仅仅是旅游业一项，就占云南GDP的一半。
图片｜云南民宿 · 图虫创意 ©
在云南，不同的城市、不同的民族
保留着不同的传统风俗，
拥有不一样的法定节日。
这也是云南吸引着八方来客的缘由之一。
若想过哈尼族的十月年，
架起高大的秋千，在草坪上燃起熊熊篝火，
可以去滇南与滇西之间的普洱市。
“普洱”是哈尼族古语，意为“步日”，
这里是澜沧江—湄公河航线的第一港，
也是世界上普洱茶的重要产地。
图片｜云南普洱 · 图虫创意 ©
若想过彝族的火把节，
沉醉于东方的狂欢，斗牛、斗鸡、赛马、摔跤，
可以去川滇通道上的楚雄。
自庄蹻开滇以来，这里就是滇西的咽喉要道，
至今保留着古老的传统。
在近现代的革命中，彝族将领敢为人先。
而著名的云南白药也来自于彝族的祖传秘方。
图片｜云南彝族火把节 · 图虫创意 ©
若想过纳西族的骡马大会，
看骑手为祭祀龙王、祈求丰收，骑上快马驰骋，
可以去金沙江流域的丽江。
在有水乡之容、山城之貌的丽江古城，
仰望玉龙雪山、绵绵山、老君山的壮美。
泸沽湖畔的摩梭人还保留着
“男不娶，女不嫁”的走婚习俗，
纵使世事变迁，已过千年，仍保留着最纯真的心。
若想过傣族的泼水节，
泼水祝福，洗去过去一年的不顺，
可以去滇西南的西双版纳。
那里是横断山脉的最南端，
分布着众多神秘的热带雨林，还有憨厚的亚洲象。
傣族人称自己的故乡为“理想而神奇的乐土”。
图片｜昆明 · 摄图网 ©
省会昆明组成滇中城市群的核心圈，
是云南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与交通枢纽，
其名称源自滇地古老的西南夷部族“昆明人”。
有别于一线省会，
这座春城是一个慢节奏的城市，
什么都是“悠悠呢来”（云南方言），
像豪爽的红尘过客，也如自在的孤舟钓翁。
图片｜云南花市 · 图虫创意 ©
云南野到离谱，还在于原始野性的生活方式。
出门拐弯，来到当地的菜市场，
只有想不到，没有买不到的，
蚂蚁蛋、白竹虫、蜂巢、咖喱啰树皮……
吃遍云南美食，就是站在食物链的顶端。
在云南，一年四季都能买到最地道的热带水果。
各种各样的食用菌，
如鸡枞菌、牛肝菌、羊肚菌、虎掌菌，
还有菊花、玫瑰、杜鹃花等鲜花，
也被云南人送上了餐桌，
倒是吃完能看见跳舞小人的野蘑菇，
不一定在云南人的菜单上。
图片｜云南市场 · 图虫创意 ©
云南野到没边，也在于其与自然的界限淡薄。
这里是动植物的王国，
即便没有人类居住，还是天地间独一无二的乐土。
从海南岛到长白山的各类植被类型，
都可以在云南找到生存的土壤。
据统计，我国高等植物约3万种，
在云南就有1.8万种。
截至2018年，云南省森林面积为2607万公顷，
居全国第二位，其中不乏丰富的药用、油料植物。
图片｜云南望天树，两树之间架起可供人行走的桥 · 图虫创意 ©
云南地势复杂，山多林密，
野生动物种类繁多，
仅陆栖颈椎动物就有1300多种，
占全国总数的57.3%，居各省之最。
亚洲象、滇金丝猴、小熊猫、
犀鸟、绿孔雀等上百种保护动物，
栖息于哀牢山、大理苍山洱海、
西双版纳等16个国家级自然保护区。
人与自然在此和谐相处，
形成天人合一的保护网，
隐秘的角落里也许还有不曾被发现的小可爱。
图片｜滇金丝猴 · 图虫创意 ©
最近几天，一路向北的野象群
也在昆明郊外的田野间“躺平”了。
人本生来自由，
若是厌倦了尘世的浮躁，
就去一趟云南吧，
那里有最永恒的美，还有最原始的野。
图片｜云南雨崩村 · 摄图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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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
叶孝忠,易晓春,胡圳,毛燕鸿:《云南》,三联书店,2010
方国瑜:《云南民族史讲义》,云南人民出版社,2013
叶文,张卓亚,杨宇明:《云南风景地理》,科学出版社,2017
武友德,王源昌等:《云南经济地理》,经济管理出版社,2018
何守伦,张洪波,潘宏义:《读懂云南》,云南大学出版社,2019
明庆忠,童绍玉,朱晓辉,刘嘉伟:《云南地理》,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1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