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泛娱乐化成为资本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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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6月,腾讯副总批评短视频低俗化,其实庸俗和无影视版权短视频的存在也从侧面反映了大众对于娱乐追求的多元化层次化。但是同样,很多短视频有一个共通问题:它们在资本的手中变得更加容易复制。

我们可以看到娱乐明星和网红节目一个接一个层出不穷,因为娱乐化的打造更加容易创造利益,资本喜欢这种快速回收成本创造价值并且可以反复利用的产品。

其实,大众对于知识的渴求是很强烈的,近年来出现的知识网红就是最好的例子,如讲解法律的罗祥老师、讲解古诗词的戴建业老师等,他们的出现满足了大众对于多元、有营养的知识的渴求。

但是,这类知识网红在资本眼中有一个很大的缺点,即难以复制,再创造一个罗祥老师需要不知道多少年的法律和教学经验,而创造一个艳丽滤镜风格的网红成本极低,这就导致了市场出现劣币驱逐良币的现象,快节奏的恶搞低俗内容因为点击率和浏览量高而被疯狂推荐,而大多数知识博主在沉淀中渐渐退出短视频市场。

泛娱乐化,成了资本的又一个游戏,而牺牲的可能是下一代人的思想空间。

在2021年4月《纽约时报》拍摄的关于网红的纪录片中,一位打赏网红的富二代接受采访,富二代阐述了自己平时很孤独,通过打赏网红获得赞美从而得到精神满足。类似的,在一些抖音直播间中,打赏者出手大方,换来其他网友直呼“大哥”,打赏者表示他在生活中从没有获得过如此优待。我认为,这是很可怕的事情,这些先富起来的人在达到财务自由的高度之后,依然没有价值感,还未脱离物质层面,获得更高的精神追求,反而在穷人面前扔钱达到一种满足感、价值感。

也正因为目前短视频资本偏向于反智、洗脑式简单重复、夸张视觉刺激、快速满足的内容,普通人更易在快节奏的短视频中迷失自我,让人上瘾的短视频让更多人无法自拔,生活变得更加迷茫空洞。

正如《娱乐至死》所说,“娱乐至死的可怕之处不在于娱乐本身,而在于人们日渐失去对社会事务的严肃思考和理智判断的能力,在于被轻佻的文化环境培养成了既无知且无畏的理性文盲而不自知。”

我希望未来短视频的方向不光停留在娱乐层面,同样也可以是一个反内卷的空间,成为人民的精神空间,在工作占据大多数时间空间的时候,大家可以通过经历观看有干货技能、有启蒙意义的内容,来找到自己的方向和归属。

再次引用《娱乐至死》中的话:“如果一个民族分心于繁杂琐事,如果文化生活被重新定义为娱乐的周而复始,如果严肃的公众对话变成了幼稚的婴儿语言,总而言之,如果人民蜕化为被动的受众,而一切公共事物形同杂耍,那么这个民族就会发现自己危在旦夕,文化的命运就在劫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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