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客自传 0047

课堂之乱

自习课乱,那是乱在明处。有老师上课的时候乱,那才叫乱的技巧呢。龙在我和君的斜前方中间靠墙的地方坐着,开始我们是在自习课互相扔纸球玩,有时故意扔到正在写作业的女同学脸前,吓她们一跳。女同学开始还到处张望着寻找肇事者,后来就知道是谁在恶作剧但顶多是小声嘟囔几句。后来可能是感觉自习课捣乱不刺激,不过瘾,出的风头不够大。就会在老师上课面向黑板写东西时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扔一个纸球,笑声刚起,老师回头,戛然而止。因此有关同学是老师讲课时看老师,老师写黑板时注意龙。只要龙有小动作,中间的同学会自觉地向两边一闪,好叫龙的纸“炮弹”直奔我和君来。再后来龙就发明了专门在自习课上用的“脏炮弹”,很恶心,就是在纸球上吐一口痰,然后用力往墙上乱扔,反弹到谁身上谁倒霉。都学会后就互相扔,女的也扔。全班同学就一边哈哈笑一边像水草一样坐在原地摆动,舞蹈游戏似的很是开心。

我们也有安静的时候,却也是偷偷干“坏事”。那个时候我们都是用钢笔,君给我讲:如果前面的同学是个女的,她正好穿一件白衬衣,你就把钢笔帽拧下来握在手中,故意从课桌上伸过手去恰好到衬衣上一点,然后把头歪在课桌上装睡,那钢笔尖就会在女同学的白衬衣上自动形成一个蓝太阳,你就看笑话吧。君说他试过,可是我没见过因而我不相信也始终没敢尝试过就怕他误导我,但倒是跟着君学了几次偷踹前面女同学的凳子。女同学回过头来怒笑道:你俩干什么好事?不是你就是你。用她那纤纤巧巧的手指两下,就说不上是得意还是温怒。

同学洪君

初中时就知道班长洪君的父亲是佛教徒据说经常自己在家把门锁上,焚香沐浴更衣穿戴好袈裟敲着木鱼口中念念有词坠落在佛经里,在香烟缭绕的屋内盘腿打坐升华入定而进入无我境界。而我们听了感觉更神秘的还有比如“老爷子最近上山修炼了”等等话题,而洪君说起来却是得意洋洋很神气的眼神就要高人一等,还一副习以为常又满不在乎的口气顺着他的手指动作很轻松却又不给你解密继续说。(这是去哪座山进哪座庙?就没问过也想不到追问。)

不知道洪君具体何时开始喜欢书法,也不清楚洪君喜欢书法与他父亲是佛教徒有没有关系,反正还在初中时洪君的上衣口袋里就整天装着一支钢笔状的毛笔。这好像是自制的:钢笔尖的部分被改装成了毛笔头,钢笔内胆装墨水的还是那个胶皮囊。缺点是每次装墨水时要把毛笔头拿下来,而且每次也装不多但写毛笔字墨水用量却很大。因此,每当洪君在我们面前挥毫时候还没来得及泼墨就干枯了墨水,这给同学们的印象好像洪君不会写字也写不了几个字。

洪君上高中时就再不当班长了,我现在怀疑他是故意不当班长的,他是一个在众人面前讲话不打怵的人,而且人越多他还越来劲。难道他早就想好了通过自己在书法上的天赋和努力早晚有一天能自称书法家?有一间叫“静笃草堂”的书法工作室?这代价也太高了吧,因为我想凭他的口才如果在高中还能继续当班长,一定能在将来的社会活动中寻个一官半职,弄个市长干干也不是有可能。

洪君在成为民间“书法家”之前来过我的门市,就是成功之前定位不准的摇摆时期。他跟我讲他去过非洲,在野生动物园遇过险。“流司”期间他恰好在西藏的大雪山上,是军区司令员的专用飞机把他送回北京的。“仨斯”期间他在重灾区,是徒步走了一个新长征回来。就听着唇枪舌剑的一场谁的战争,被嘴巴描绘成一副口吐莲花的相声基本功劳而那些所谓苟延残喘的经历在缥缈。好像经历了人间炼狱的洗礼,就好像是上天安排的天将降大任于斯,必先使其狂 ··· 但他应该策划过一次泰山龙活动,这事我看见过:他在山上一手扶着龙头一边接受采访。 ··· 这场活动好像是大场面但后来呢?没有成为忽悠大师有点遗憾,因为认识人的确多但也或良心发现还是因此吃过亏?因为他还做过服装辅料的公司其实,都是被经济乱象误导迷失了自己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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