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论英美人(昂撒人)的道德观

来自:文明部落

500

本人学的是翻译,不过极其喜欢看“杂”书,也就是跟翻译专业无关的书籍。一为干翻译需要非常广泛的知识面,二为书本展现了一个全新的理论世界,而我又好奇不已。因此众多杂书中,最开始看的是托克维尔的政治学巨著《论美国的民主》,然后看了一部分马克思的《马恩全集》,最后看了一本国际关系学教材《西方国际关系理论经典导读》,这三者都谈及了英美人的道德观念。依此在全球中美对抗、国际怪事频出的大背景下,浅论西人道德观想,妄为国人指点迷津。

一、《论美国的民主》中对英美道德观的反映

托克维尔说:英裔美国人“人道”地消灭了印第安民族。

此书解释了印第安民族在与美国人接触之后为何消亡:面对先进的英美文明时,印第安部落只有两条路可选:一是拒绝,二是接纳。这两条路都有印第安部落选择走过。要注意的是,此书中“英裔美国人”一词屡屡出现,贯穿了整本《论美国的民主》,因为英国人是美国建国前的主体民族,建国后英裔美国人仍然发挥着独一无二的作用。换言之,英美人即昂撒人。

先说说第一条路:拒绝,即印第安部落拒绝接纳英美人的先进文化。这也意味着印第安人维持自己的渔猎生活。那么,欧洲人就会给印第安人带来欧洲的物品(多为工业制品),让印第安人过上难以为继的“好日子”:

当印第安人还没有被逐出家园时,他们的需求很少,他们自己打造武器,河水是他们天然及唯一的饮料,他们拿兽皮做衣服,用兽肉做食物。 欧洲人将火器、铁器和酒带进了北美的土著居民中。他们让印第安人学会了穿纺织品制成的服装,将原本只能满足简朴需要的野蛮人服装丢掉。印第安人在沾染上了新嗜好以后,并没有学到能够满足这些嗜好的技术,所以他们只能依赖白人的工业。为了换取这些物品,野蛮人除了用森林里产出的毛皮交换外,再也拿不出什么别的东西了。这样一来,印第安人狩猎就不只是为了单纯地获取食物了,还必须为了以物易物而打猎。

500

打猎不仅一直是印第安人的食物来源,还支持着印第安人与欧洲人继续以物易物。然而英裔美国人开始吓跑印第安人的猎物。美国人接近印第安人地区直接吓跑印第安人赖以为生的猎物:

自从欧洲人在原来印第安人居住的地区附近定居后,飞禽走兽都吓得逃进了森林里,然而,它们却不害怕那些漂泊在森林里没有固定住所的数千名野蛮人。 不过,一旦从某地传来欧洲人持续劳动的声音,它们就会逃亡西部。出于本能,它们可以在西部找到漫无边际的荒野。有些有胆识的冒险家,很快就深入到了印第安人的居住地带。他们越过白人聚居区的边界,向前纵身15到20里约,在原先野蛮人的居住区建立起了文明人的房子。他们并没有遇到什么困难,因为对于狩猎民族来说,领地边界往往是不明确的。更何况狩猎的领地是属于整个民族的,而不是某个人的财产,因此,保护领地的任何组成部分都和个人利益无关。 有些欧洲人举家搬迁到印第安人居住地区,在那附近建立起一些相隔较远的据点,用不了多久就将据点附近的野兽吓走,并且永不再回来。原来居住在那里丰衣足食的印第安人,现在却处在无以为生的境地,以物易物也变得更加困难

500

迫不得已,印第安人不得不背井离乡,跟随逃跑的野猎,重寻居地:

安土重迁的特性,使得他们热爱自己的出生地,但是在那里等待他们的只有受苦和饿死。于是,他们最终下定决心离开,追踪大角鹿、野牛以及河狸的逃亡路线,让这些野兽引导他们选定新家园。因此,有人认为,将印第安人撵走的,不是欧洲人而是饥荒。

然后说说的第二条路:接受,即印第安部落开始吸纳英美的先进文明。如此,英裔美国人便建立殖民地,将印第安人的居住地包围、排挤在一小块区域中:

南部的几个较大部落,特别是柴罗基部和克里克部(14),已经被欧洲人包围。这些欧洲人有些来自大西洋沿岸,有些顺俄亥俄河而下,有的溯密西西比河往上,一起蜂拥到他们四周。这些部落的命运和北部一些部落不同,他们没有被从一个地方撵到另一个地方,而是在各自所在的区域内被逐渐围困在一小块土地上,就像被猎人围捕的猎物,只能选择束手就擒了。这些被置于文明和死亡之间的印第安人,只得像白人那样出卖自己的劳动力糊口了。

前面引文提及,印第安人赖以为生的野兽群从不会“光顾”英美人的居住地。因此,山穷水尽的印第安人不得不从事他们深深厌恶的工作——耕种。[1]一时半会之久的农耕技术,怎能比得上他人达数千年之久的耕种水平?在农耕方面,印第安人自然出力多、收获少:

当印第安人开始仿效欧洲人进行耕作的时候,激烈的竞争立即给他们造成了严重的损害。白人早已精通农业技术,而印第安人则是刚刚开始学习。因此,前者不用费力就能获得丰收,后者只有经过千辛万苦后才能让土地勉强长出庄稼。

总而言之,若印人继续以打猎为生,则美人就会把他们的猎物吓跑;若印第安人开始种地,则美人便用自己的先进农耕水平压倒印人。

自此,至托氏登临北美大陆之时,多个印人部落早已销声匿迹:

在那些世代居住在新英格兰境内的印第安诸部落中,纳拉干部、莫西干部以及佩科特部已经不复存在了,只是留在人们的记忆中;而150年于特拉湾欢迎佩恩的勒纳普部落如今也不存在了。我曾见到过几个仅存的易洛魁人,他们都在讨饭度日。我刚才提到的那些部落,曾经遍布北美各地,甚至延伸到海岸。而现在,只有深入到内陆100多里约,才能看到印第安人。这些野蛮人不但逃离到内陆,而且正在逐步灭亡。随着印第安人的迁徙和死亡,大量移民占据了他们原有的地盘。

对此,托氏对英裔美国人给出了一个惊世骇俗的结论:英裔美国人打着“人道”的幌子,以不人道的方式消灭了印第安民族:

当年的西班牙人曾用他们的猎犬像追逐猛兽那样追逐印第安人。他们不分是非曲直,毫无怜悯地洗劫了新大陆;但他们没有将印第安人屠杀殆尽,毕竟疯狂总有一个限度。那些在大屠杀中幸免于难的印第安人,最后和自己的征服者融合在了一起,并且接受了他们的宗教和民情。和西班牙人相反,美国人对待印第安人的方式,还比较讲究规矩和法制。只要印第安人自愿保持他们的野蛮状态,美国人就绝不会干预他们,而是把它们当作独立民族对待。在按照条约所规定的手续购买之前,不允许任何人占有印第安人的土地。当某个印第安人部落因为不幸意外而无法在原有的土地上生活时,美国人还会向他们伸出援助之手,将他们送到远离家乡的某个地方,让他们在那里自生自灭。 西班牙冒着天下之大不韪,使自己蒙受了奇耻大辱,使用了史无前例的残忍手段,也没能让印第安人灭绝,甚至都无法阻止印第安人分享他们的权利。而美国人却用非常巧妙的手段达到了一石二鸟的目的,没有流血,没有违反法律,也没有违反被世人公认的伟大道德原则。用尊重人道的方式来消灭人,美国可谓是行家里手。

托克维尔的《论美国的民主》提出了一个观点:英美人擅长打着“人道”幌子,去做不人道的事。

二、《马恩选集》中对英美道德观的反映

简言之,马克思认为私有制下的商业摧毁了英美人的道德观念。

马克思指出,私有制下的商业让人分化、相互对抗,因此人们相互不信任并对不道德行为辩护,最后使得商业中不存在道德。这就是“无奸不商”的来源:

私有制产生的最直接的结果就是商业,即彼此交换必需品,亦即买和卖。在私有制的统治下,这种商业与其他一切活动一样,必然是经商者收入的直接源泉;就是说,每个人必定要尽量设法贱买贵卖。因此,在任何一次买卖中,两个人总是以绝对对立的利益相对抗;这种冲突带有势不两立的性质,因为每一个人都知道另一个人的意图,知道另一个人的意图是和自己的意图相反的。因此,商业所产生的第一个后果是:一方面互不信任,另一方面为这种互不信任辩护,采取不道德的手段来达到不道德的目的。例如,商业的第一条原则就是对一切可能降低有关商品的价格的事情都绝口不谈,秘而不宣。由此可以得出结论:在商业中允许利用对方的无知和轻信来取得最大利益,并且也同样允许夸大自己的商品本来没有的品质。总而言之,商业是合法的欺诈。重商主义体系在某种程度上还具有某种纯朴的天主教的坦率精神,它丝毫不隐瞒商业的不道德的本质。我们已经看到,它怎样公开地显露自己卑鄙的贪婪。18世纪民族间的相互敌视、可憎的妒忌以及商业角逐,都是贸易本身的必然结果。换句话说,因为私有制把每一个人隔离在他自己的粗陋的孤立状态中,又因为每个人和他周围的人有同样的利益,所以土地占有者敌视土地占有者,资本家敌视资本家,工人敌视工人。在相同利益的敌对状态中,正是由于利益的相同,人类目前状态的不道德已经达到极点,而这个极点就是竞争。

私有制导致商业(即交换),商业导致竞争,三者一同促成了人类的不道德状态。由此马克思说:

这就是商业的人道,而滥用道德以实现不道德的意图的伪善方式就是自由贸易体系引以自豪的东西。

不道德是商业的特点之一,虚伪则是商业的另一大特点,这个稍后再说。因此马克思控诉道:

伪君子叫道:难道我们没有打倒垄断的野蛮吗?难道我们没有把文明带往世界上遥远的地方吗?难道我们没有使各民族建立起兄弟般的关系并减少了战争次数吗?不错,这一切你们都做了,然而你们是怎样做的啊!你们消灭了小的垄断,以便使一个巨大的根本的垄断,即所有权,更自由地、更不受限制地起作用;你们把文明带到世界的各个角落,以便赢得新的地域来扩张你们卑鄙的贪欲;你们使各民族建立起兄弟般的关系———但这是盗贼的兄弟情谊;你们减少了战争次数,以便在和平时期赚更多的钱,以便使各个人之间的敌视、可耻的竞争战争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你们什么时候做事情是从纯粹的人道出发,是从普遍利益和个人利益之间的对立毫无意义这种意识出发的呢?你们什么时候讲过道德,而不图谋私利,不在心底隐藏一些不道德的、利己的动机呢?

马克思笔下的大工业要尽可能地消灭道德:

大工业通过普遍的竞争迫使所有个人的全部精力处于高度紧张状态。它尽可能地消灭意识形态、宗教、道德等等,而在它无法做到这一点的地方,它就把它们变成赤裸裸的谎言。

马克思认为金融、投机中亦无道德可言,而有价证券投机是商业中最不道德之处:

金融贵族颁布法律,指挥国家行政,支配全部有组织的社会权力机关,而且借助于这些现实状况和报刊来操纵舆论,与此同时,在一切地方,上至宫廷,下至低级的咖啡馆,到处都是一样卖身投靠,一样无耻欺诈,一样贪图不靠生产而靠巧骗他人现有的财产来发财致富;尤其是在资产阶级社会的上层,不健康的和不道德的欲望以毫无节制的、时时都和资产阶级法律本身相抵触的形式表现出来,在这种形式下,投机得来的财富自然要寻求满足,于是享乐变成放荡,金钱、污秽和鲜血汇为一流。金融贵族,不论就其发财致富的方式还是就其享乐的性质来说,都不过是流氓无产阶级在资产阶级社会上层的再生罢了。投机者总是指望不幸事件,特别是指望歉收,他们利用一切事件,例如,当年的纽约大火灾;而不道德的顶点还是交易所中有价证券的投机,这种投机把历史和历史上的人类贬低为那种用来满足善于算计或伺机冒险的投机者的贪欲的手段。

总而言之,商业为不道德之一大助因,资本主义各个领域皆为道德真空地带。那么,以商业文明著称、以资本主义见长的英美人,又受商业、资本主义的不道德思潮浸淫多久呢?

三、《西方国际关系理论经典导读》中对英美道德观的反映

英美人认为:国家之间无真正的道德。

这本书中文章作者以英美人居多,且全是昂撒系高校教授。因此本人相信英美人自己写的著作,无疑将表露出英美人自己的想法。这本书首篇文章题为《现实主义对乌托邦主义的批判》,作者英国人,被称为“政治现实主义之父”。[2]文章开宗明义地指出了作者对道德的看法,即不存在“普世道德”,且道德在国际关系中是虚幻的:

在本文中,卡尔从三个主要方面批判了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后盛行的威尔逊理想主义。第一,在近于无政府状态的国际社会中,普世道德是很难界定的,国家只能在道德与权力之间寻求平衡。第二,权力是国际关系中至关重要的因素,权力可以表现为军事力量、经济力量和支配舆论力量三种形式。第三,国家之间利益和谐的观点是不切实际的幻想,利益冲突才是国际关系的实质和事实。道德的虚幻性、权力的重要性和国家利益的冲突本质构成了卡尔现实主义的三个核心观点,也为后来的现实主义奠定了理论基础。

道德是贬低别人,籍以统治别人的一个工具:

一个民族统治另外一个民族,一个阶级统治另外一个阶级,其理由都是被统治者属于精神和道德上的低劣者。在这类理论中,性变态和性侵犯都被归罪于低劣种族或低劣群体。比如性堕落,美国白人将其归罪于黑人,南非白人将其归罪于非洲黑人,居住在印度的英国人将其归罪于印度人,德国纳粹将其归罪于犹太人。在俄国革命初期,对布尔什维克最流行和最荒唐的诋毁是说布尔什维克提倡性滥交。

道德也是美化自己的一种手段。书中举出了大量的史实:

1917年,威尔逊决定对德宣战。于是,他便给这一政策披上了正义的外衣。1928年,白里安担心人们会以正义的名义破坏对法国有利的和平安排,于是便用道德的言辞表述自己的政策,其手法像威尔逊一样驾轻就熟。19世纪后半期,实施保护性关税在英国被普遍视为不道德行为。到1931年,虽然程度有所减轻,但这种意识依然存在。1931年之后,英国开始将直接关税视为合理的事情,不过,以物易物性安排、工业配额(虽然不包括农业产品)、外汇管制以及欧洲大陆国家实施的其他措施仍然被视为不道德行为。美国经济学家在其他方面坚定地支持自由放任主义,但却普遍认为设置关税是合法行为,是值得赞扬的政策。后来,美国的地位发生了变化,从债务国变为债权国,加之英国的经济政策发生了根本变化,所以,整个形势也发生了变化。于是,美国方面普遍声称,降低关税壁垒符合国际道德标准。

500

对此,给出了一个真实的总结,即主导群体才有能力构建社会道德(即马克思所说的“道德是为统治阶级所服务的工具。”),以及普世道德是既得利益的幌子:

关于社会道德的理论总是主导社会群体创造出来的。主导群体将自己与整个社会等同起来,它们有能力使整个社会接受自己的世界观,而被主导的群体和个人则被剥夺了这种能力。重要的是,这些所谓的绝对和普世原则根本就不是原则,它们只不过是在特定时期、根据对国家利益的特定解读而制定的国家政策的下意识反应而已。一种观点认为虽然存在利益和政治冲突,但国家之间、阶级之间、个人之间的和平与合作是大家共同的普世性目标。另一种观点认为,在维持秩序方面是有着共同利益的,无论国际秩序还是国内的“法律和秩序”都是如此。但是,一旦人们要将这样的所谓绝对原则付诸具体的政治问题,这些原则就明显地成为掩饰既得利益的伪装。

欧洲历史上各强国之中,法国、德国都未能成功建立起国际道德,而只有英美人一直在建立:

法国仍然保持了一些18世纪的传统,在1918年之后,一度重新占据主导地位。但是,法国在确立当前的世界道德原则中只起到了次要作用,主要表现在强调法律对道德秩序的意义方面。德国从来没有成为主导国家,1918年之后更是位微言轻,所以未能进入创建国际道德的核心圈子之内。其实,这两种观点都可以归结为一个简单的事实:国际道德的原则主要是由英美人通过一个自然和必然的过程确立起来的。

接着是汉斯·摩根索的一篇文章。摩根索,德国人,后去美国高校担任教授,也是政治现实主义理论家。[3]此人认为不能将普世道德强加于国家之上:

摩根索的《国家间政治》一书是要提出一种国际政治理论,其核心就是政治现实主义的六个重要原则:人性是政治本源;权力定义利益;权力定义的利益是客观的规则;普世道德不能用来指导国家行为;国家道德不等于普世道德;政治现实主义是独立的理论学派。追逐权力和利益是人性使然,实现权力和利益是国家目标,诉诸普世伦理道德是海市蜃楼。

他认为跟道德相比,政治能力与结果更为重要:

良好的动机可以保证避免有意制定坏政策;但它们不能保证其所产生的政策在道德上是仁慈的,在政治上是成功的。如果人们希望理解外交政策,人们需要知道的主要不是政治家的动机,而是他把握外交政策基本面的认识能力,以及把他所把握的东西转化为成功的政治行动的政治能力。

他也认为国家生存即道德:

事实上,采取成功的政治行为本身就是基于国家生存的道德原则。不谨慎,也就是说不考虑表面上道德的行为的政治后果,就谈不上政治道德。

500

[本人颇有疑问:但是什么是“生存”?国家问题可以划分为两类:生存问题以及发展问题。若生存问题难以界定,那这条法则如何运用?此条反而能成为强国为恶行狡辩的工具。]

同时他也委婉地指出为了国家利益,政治家可能会做出跟自己道德思想相悖的举动:

政治家,特别是当代条件下的政治家,为了赢得大众对他们的政策的支持,可能已经十分习惯于根据他们的哲学和政治倾向阐述他们的外交政策。然而,他们像林肯一样,会将他们的“官方责任”(从国家利益出发的思想和行动)与他们的“个人愿望”(关心他们自己的道德价值和政治原则在全世界的实现)加以区别。

最后,英美人为何擅长利用道德这一随心所欲的工具?欧洲人给了一个普遍流行的答案:英美人技艺高超,擅于将本国利益套上普世道德、普世价值、普世利益等“普世”类伪装。换句话说,虚伪是英美人独有的拿手好戏:

一个国家社会党领袖可能会声称:“任何使德国人受益的事情必然是正义的,任何使德国人受损的事情必然是非正义的。”实际上,他只不过重复了国家利益等于普世正义的观点,而这种观点已经早就被威尔逊总统、汤因比教授和塞西尔勋爵为英语国家确立起来了。但是,当这种观点被用另外一种语言表达出来的时候,似乎显得装腔作势,并且,将国家利益和普世正义等同起来的说法也不那么令人信服了。......对于这种奇怪的现象,有两种流行的解释。第一种认为,英语国家采取的政策实际上比欧洲大陆国家的政策更具善意、更加公允,所以,威尔逊总统、汤因比教授、塞西尔勋爵在广义上将英美利益等同于人类利益也就是正确的了。这种解释在英语国家很常见。第二种解释认为,英语国家的人具有高超的技巧,可以将他们自私的国家利益装扮成普世利益,这种虚伪正是英美人独有的特征。这种解释在欧洲大陆国家里十分流行。

综上所述,政治现实主义认为,国家之间不存在道德;虚无缥缈的道德反而可以成为一国伪装其国家利益的幌子、维护其自身利益的工具;英美人是政治行为应该以结果为重,而不应该以动机为重;虚伪是英美人独有的特点。

国家利益至上、道德虚无缥缈、国事不论道德论结果...政治现实主义的种种特点都能在昂撒国家中探寻到其踪影。

500

四、最后的总结及推论

托克维尔指出英美人擅长打着“道德”的幌子做不道德的事,Marx认为商业摧毁了英美人的道德观念,信奉现实主义的英美人认为国家之间不存在道德、道德的幌子可为己用...三者促使本人做出一个大胆的推测:

大多数英美人(昂撒人)本质上没有道德(观)。

诚然,昂撒的“无道德论”在功利主义盛行的背景下可以作为一种思想存在,不好也不坏,而且既然没有了道德这把标尺,量测虚伪是好是坏也没有了意义。

但是在英美人掌握国际舆论,对华不断输出“德先生”、“立伯提”等普世道德(价值),双标行为如家常便饭的时代背景下,获得好处的是他们,吃亏受骗的是我们。国人中为贼摇旗呐喊者甚众。

望此文能擦亮各位看客的眼镜。

[全文完]

参考文献:

托克维尔的《论美国的民主》

马克思、恩格斯的《马克思恩格斯选集》

秦亚青的《西方国际关系》

站务

全部专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