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人民公社运动,很多人一辈子甚至他后辈子孙,都没法知道别人种地的窍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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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布票够用?

只是你够用,而且我这边没你那么多,布票没有15尺,人头算大概两三尺,成本不好的人还会被克扣,供销社也没那么多布让人扯,没关系有票也扯不到,那时候布票也是一种钞票,很多穷人都拿去换东西了,有些家里人生病口多成分不好工分不够分吃的分不够,都拿去换口粮或者贿赂或者凑起做彩礼。

以前食堂在的时候,很多食堂不会盘算是朝不保夕的,人都有饿病,过去粮食都是靠天吃饭,生产效率低,粮食产出低,所有公社生产队都是没有余粮的,遇到天干地冻真的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外婆因为给别的食堂吃老头一根烂红苕都被批评了,红苕烂了和干红苕藤煮熟吃,苦的要命,

我姨祖母我外公姨妈在割红苕藤的时候去翻地(九十年代初期都有人翻别人收过的地,我二姐曾抱腿不让走,别人把连别处翻的倒地里才脱身)捡红苕细和落在地里的红苕叶子和叶柄回家晒干(据说这个味道可以),蕨根粉(不是捣碎透出来的淀粉,而是全根晒干切碎磨成粉,非常苦)

冬天把各个食堂扔的烂红苕切片吹晒干磨面(还是非常苦),等第二年青黄不接的时候卖,那时候就是拿票买,老人家丧失劳动力不上工,有些人为了接一口生就得用家里布头鞋子衣服布票换吃的。

以前女儿回娘家都得提前备口粮,我妈妈小时候放工捡地上的黄豆,以前晒场是天然石坡或者瓷实平底,石头缝里土里都镶嵌有黄豆,我妈一颗一颗的捡起来,外婆回家推豆渣捞,其他的伯伯婶子还不高兴,因为他家没小孩捡。

七几年的时候还是集体生产但每家每户都有一块自留地种菜喂猪,因为食堂垮了,公家的猪厂也垮了,我妈特别兴奋一放工就用手薅了一楼的胡豆叶子黄豆叶子留着喂猪,我外婆把叶子剁的细细的和米汤水一起煮给猪吃,那时候我外公从来不准家里吃稀饭,而是煮干饭过滤米汤给猪,隔一段时间外公外婆就会把猪称一下,那时候要缴边,吃一头就得交一头,吃半边就得交半边。

那时候标猪是120斤才能上标,是早上送去晚上才收边,饿肚子猪120才行,少一斤都不行,有些家里不勤苦猪喂不大就交不了边,交不了边就吃不成,干脆不养,油盐脂摄入少人没劲饭量大,分的粮食不够吃,就得先拿东西跟人换预先赊,没东西换了没人信你就去集体用工分扣,集体也没有,集体怎么办?

地里有什么可以吃的,就扣什么,给你数几垄苕沟,到时候分苕你就得少分几个沟,或者几厢洋芋,实际上分的时候苕没长大洋芋也不大,根本吃不了多了,基本上的恶性循环。

那时候女性教育不够,说的难听点智力低下,尤其是穷困出身的女性,不要觉得不可思议,现在获取一些基础知识基本上不要钱,除了高精尖行业秘密需要付费,其他的国家电视在科普,网络好人免费回答,但过去是人民集体劳动生产资料共享很多人才启智,

如果不是人民公社运动很多人一辈子甚至他后辈子孙几代绝门都没办法知道别人种地窍门,关乎生存的技能大家都是藏着掖着的,比较显眼的就是传男不传女传媳不传女,女性在智力方面就更甚了。

现在人基本上都会盘算,就是小孩都是,很多女的根本不会盘算,以前听我妈说我不敢相信,物以稀为贵嘛,缺衣少食的年代不应该把好东西供起来等关键时候用嘛,毕竟我小时候烧火平时从来不烧好烧的块柴以及松枝,而是先烧刺藤麦秆玉米杆油菜毛油菜干然后是柏树枝杂灌最后是松枝松块柴柏树块柴,

但我妈小时候她说很多叔娘娘嫂嫂都不怎么会盘算,布票下来就扯衣服穿,等真正需要见人去体面场合衣服已经破了,要用粮食借人衣服应急,粮食分了先吃好,看到少了才掺杂吃,然后不够又借,杀猪了摆阔天天请不问亲疏,然后不过五月就没油了,家里要是有月子又得拿粮食跟人换,别人坐月子不会盘算没东西送人,自己家月子自然也没人送,有了好柴也是一气火用光,

等农忙有事了就没有了,又要放下地里活找柴,我外公身体不好挣不好多工分外婆就得盘算,有了布票家里人磨的过去那年就不扯衣服,而是扯布留在家里,有亲戚相好的结婚生子就送一块布,

请客只是杀猪时候,家里老人生日,其他时候不请客,而是把肉存起来,偶尔给家里人改善伙食,有客人来吃,请人帮忙干活吃,亲朋好友结婚生子生病送礼,请客跟送礼不一样,请客不能指望别人回请,但送礼不一样,上了礼本子的要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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