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情》是良心剧?我看它在专心搞钱

最近,我身边的人都觉得我收“正午阳光”的钱了。

  因为我见人就给他们安利正午阳光的新剧《山海情》,而且是不遗余力。

  大家第一反应都是,这不是中老年人看的剧吗???

  我跟他说:这是一部专心搞钱的剧。

  真的,一整部剧都在专心搞钱!

  有人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结果看完后,又哭又笑,真香!!!然后毫不犹豫跑到豆瓣打了满分,继续安利自己的家人朋友看。

  不止我一个人如此,微博上有关山海情的话题也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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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是讨论量过万、阅读量上亿的话题就有许多。

  有人说,这部剧就是近几年影视剧的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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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几乎每集都哭,哭到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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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说这部剧唯一的缺点就是太短了,一遍又一遍和自己的小姐妹说剧拍得太好了,并说真正有用的人要像剧中凌教授、陈金山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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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部只有短短23集的剧,开播已经高达豆瓣9.1分,超越了99%的国产剧。

  但是谁也没想到,在无数人这样发自内心的夸奖和安利下,这部剧的评分一路抬升,昨晚大结局时竟然已经高达豆瓣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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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部剧到底好在哪里,竟然能得到这么高的评分?

  首先,服化道实在是太精良了。

  用网友的话说就是,演员实在是太土了。

  说实话,我第一眼都没认出来这是张嘉益,嘴角一抹不羁的草,黑里透白的胡子和头发,满头的皱纹,最重要的是那已经脱了边的T恤领子,这不活脱脱一农村四五十岁老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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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他原来长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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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剧中其他的演员皆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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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次,方言,很多人都说看了一部剧,学会了宁夏和福建两种方言。

  这部反映西北生活的剧,主要演员几乎都来自西北,演基层干部马得福的黄轩是兰州人,演笋王马喊水的张嘉益是西安人,演杨县长的闫妮是西安人,演李大有的尤勇明和演马得宝的白宇帆也都是西安人。

  于是,剧中所有饰演宁夏人的演员都讲着一口西北方言。

  再其次,台词实在是太精髓了。

  这个只有短短23集的剧中,出现过许多高光台词,比如:

  未来这个好,未来那个好,未来是啥嘛,未来就是还没有来嘛,啥时候能来,谁又能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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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比如:独木桥有独木桥的好,它危险,但是让人警觉;那高速路是平坦,但是人容易麻痹,就容易出事故,而且高速路速度快,一出事就是大事。

  类似这样的台词还有很多,朴实却蕴含哲理,配合剧情食用,更是感慨良多。

  而以上这些都只是加分项,这部剧能够赢得如此高的口碑,最重要的是一个词:真实。

  这部剧的主题是扶贫,讲的是上世纪90年代,福建省对口扶贫宁夏回族自治区,政府让身处缺水山区的西海固老百姓异地搬迁到戈壁滩上,从零开始创业、建设新家园的故事。

  没错,中国的扶贫不是这两年才开始的,早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就已经开始。

  1982年,国家决定实施“三西”扶贫开发计划,即宁夏西海固、甘肃定西、河西走廊,当地环境好一点的就原地扶持发展,环境实在太恶劣的就整体搬迁。

  西海固位于宁夏南部,大概包含六个贫困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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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农民,当然就是从土地里刨食吃。

  但这里地处黄土高原,远离黄河,年均降水量只有300毫米,蒸发量却在2000毫米以上。

  用当地老百姓的话说,这里不仅严重缺水,就连仅有的水都是苦的,就连牲口都不愿意喝,要把糠洒在水面上,骗牲口吃糠的时候喝上两口。

  连年干旱,收成就少,就要再开荒,越开荒对环境破坏越大,生态就越恶劣,由此形成恶性循环,百姓只会越来越穷。

  在剧里,有一家三兄弟,只有一条裤子,谁有事要出门谁就穿上,就是真实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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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父亲为了一头驴、一口水窖就能把女儿嫁给一个没见过面的人,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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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冬天为了挖山头仅剩的一点茅草大打出手也是真的。

  这就是当时西海固的真实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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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中国人的话说,这里苦瘠甲天下,也就是说一方水土养活不了一方人。

  用联合国的话说,这里是“最不适宜人类生存的地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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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国家决定,把西海固的老百姓迁到临近黄河的戈壁滩上,然后把黄河水引过来,让大家在这里开荒建设家园。

  然而搬迁也并不容易,因为彼时的戈壁滩天上不飞鸟、地上不长草,来场沙尘暴,飞沙走石跑,有哪个人愿意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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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山海情》中讲的,就是位于西海固涌泉村的老百姓及其周边村庄百姓,迁徙四百多公里把家搬到戈壁滩,并在那里开创家园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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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部剧不止背景是真实的,就连剧里的许多人物在现实中都有原型。

  剧中最让人感动到哭的人是张树成书记,他是最早亲自动员涌泉村的人搬迁的人,为了追回逃跑的六户村民,他一路风尘仆仆,花了10块钱扒了一辆煤车回去,满身满脸都是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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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他被领导骂完,又回到涌泉村挨家挨户做工作,好不容易把村民搬过去,又陪着他们在戈壁滩上开垦土地、建造房子。

  最后他升官离开到县里任主要干部后,看到闽宁镇的乱象,不忍所有心血毁于一旦,又毛遂自荐回到闽宁镇兼任党委书记,并立下军令状,在一年之内解决所有问题。

  他打开政府的大门,让所有上访的群众挨个到办公室讲自己的上访内容;

  他从上面找钱,还上政府欠的工程款;

  他对那些徇私舞弊的官员毫不留情面,以开除为威胁让他们为百姓办事;

  他为了让扬水站三级工程早点竣工,百姓能够用水浇地,他日夜守在工地上解决问题、催促进度,甚至亲自做搬运工;

  但在完成这一切后,他却在工作途中,因为车祸不幸殉职,人们发现他的儿子却还是个临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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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书记在现实中的原型叫李双成。


  李双成出生在一个农民家庭,当过兵,2000年3月,任永宁县委常委、副书记、纪委书记。

  靠着自己的努力,虽仕途顺利,但他的生活很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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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双成

  妻子生完儿子不久就患上了皮肤癌,医生说最多只能活10年。他四处凑钱,每年都带妻子到北京去看病,带回一年要吃的药,为此负债累累。

  因为穷,他学习很好的儿子不得不放弃上大学,他4年没买过一件衣服,他家里甚至常年不沾油荤。

  妻子不想拖累这个家庭,闹过离婚、自杀过,但最终在他的悉心呵护下,又幸福地生活了20年。2001年,在他的怀中静静离去世。

  2004年,闽宁镇的工作遇到重大问题,经济基础薄弱,政府欠债高达800多万,百姓围攻镇、县两级政府,被人形容“无法无天、可恶刁蛮”。

  县里派去了两任党委书记,全都无功而返。

  2004年3月,51岁身患肾囊肿的李双成,临危请命兼任永宁县闽宁镇党委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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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人笑他傻,他说只要心中装着百姓,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

  镇政府欠当地247名农民工工资68万元,而且一拖就是6年,老百姓不明白,当官的有钱公款吃喝,盖办公楼,怎么就没钱付这点工资。

  农民工拿不到工资,不足以平民心。

  李双成从市县跑到自治区政府,要来了钱,为农民工发工资,大家嘴里念叨着:李书记是个好官。

  村干部拿不到钱,没办法搞扶贫,李双成又补发了全镇41个村干部和67个队长的薪水,还给他们涨了工资。

  三级扬水工程从2001年开始立项,为解决附近7个行政村4000亩地的浇水问题,但修了4年还没修好。

  李双成亲自跑到工地上协调施工队,并带头干活。2004年5月29日,三级扬水工程正式投入使用。

  他从来不怕群众上访,2004年6月,永宁县一个镇的百姓因为对拆迁款补偿不满意,跑到县委讨公道,他拔腿就往楼下跑,有人提醒他今天阵仗不一样,小心被围攻,他笑笑说:“共产党的干部怎能怕群众呢?”然后大踏步向老百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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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还常常自掏腰包帮助群众。

  有信访群众哭诉没钱,被关在看护所的儿子穿不上棉袄,他立即给了她200元;

  一个姓姚的妇女找到他说两个娃娃上不起学,当时民政也没有钱救济,他又自掏腰包120元;

  永宁街头有个擦鞋的残疾人,每次不管鞋脏不脏,他都花1元钱,让他擦一擦。有同行的人等的不耐烦,让他给1元钱别擦了,他说这是对残疾人的尊重。

  有农民为感谢他帮忙贷款发展养殖,趁他不在家,借了1000元扔到他家院子里。李双成知道后,又添了200元还回去。

  这是他在短短8个月里做的事情,但他做的还不止如此。

  他在职期间,当地劳务经济创收2008万元,花30万修建了一所小学,引进了宁夏金属镁厂,清还镇政府欠的800多万元等等。

  有百姓说:“以前,我们被一些当官的说是穷山恶习水出的刁民。但李书记来了之后,我们没有了刁民的刁气,成了有素质的致富能手。他给我们平了反,也只有这样的好书记才能给我们平反。他是一位好官。”

  2004年11月,因为他在闽宁镇的工作突出,被提拔到银川市任扶贫办主任。

  但历届闽宁镇的换届交接,出现了很多问题,他担心问题处理不好,前功尽弃。

  于是,向组织申请延长一个月任期。

  那短短一个月,他一边操心着镇政府的换届,一边跑遍了银川市的10个吊庄,拿出了10个吊庄的普初计划、扶贫计划。

  但2004年12月10日,他却在工作途中遭遇交通事故,不幸殉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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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闽宁镇的百姓从几十公里外赶去送行,乌央乌央的人装满了20辆中巴车。

  此时,人们才发现,他的第二任妻子跟他结婚后,为了和他团聚,把工作从银川市调到了永宁县,工作却在很艰苦的基层,而他25岁的儿子还只是个每月400块工资的临时工。

  剧中,当这一幕再现时,屏幕前的许多人都为之流下了眼泪。

  而他以及许多像马德福这样的干部,是中国许许多多扶贫干部的缩影,他们都在用自己的全力去推动着扶贫攻坚工作前进,去实实在在帮助百姓解决问题。

  他们是百姓前进的梯子,也是百姓和科学家、企业家之间的桥梁。

  03

  干部努力只是一部分,一个地方要想发展起来,对于当下来说最重要的是产业,对于未来来说最重要的是教育。

  涌泉村搬到闽宁镇之后,做的第一个产业是双孢菇,或者叫“庭院经济”。

  来自福建的凌一农教授,带着自己研发的大棚种植双孢菇技术,扎根在宁夏,和自己的学生一起手把手教老百姓种双孢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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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一开始老百姓并不相信,没见过双孢菇的他们觉得,这玩意儿咋能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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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种双孢菇的人一斤竟然能卖到三四块,看到他们赚了钱,越来越多的人种起了双孢菇,结果市场饱和,菇价下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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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原本只做研究的教授,又带着自己的学生分三队到全国去跑市场,帮菇民卖双孢菇。

  但看着每天烂掉的双孢菇,菇民把菇以8毛钱一斤的价格卖给了政府请来的商人,这是个亏本价。

  教授回来后心疼的不得了,说他谈回来的价格每斤2元,和那些商贩对着收菇。

  结果运费太高,菇的净价只有一块多,但教授瞒着所有人自掏腰包三四万元,补贴给了菇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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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心只顾研发的他哪有那么多钱,钱还是管妻子要的。

  但他却又被那些小贩以扰乱市场为名,打到骨折。

  最后解决完所有事情之后,教授又想悄悄离开,去新疆研发菌草,这才是他的终极理想。

  被村民知道后,所有村民带着自家的东西,前来送行,他们舍不得教授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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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教授在现实中的原型叫林占熺,他是福建农林大学教授,也是中国的“菌草之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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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占熺教授

  1986年,他发明了菌草,这种草可以代替树木种植各种食用菌,还可以防风固沙,保护生态环境。

  对于宁夏的恶劣生态环境来说,这种草无疑是扶贫的良药。

  1997年,林占熺的菌草技术被国家列为闽宁对口扶贫协作项目,54岁的林占熺晚上10点到达后,连饭都没吃,就打着手电走进老百姓的窑洞,考察菌草种植条件。

  他攻克了种种技术难关,手把手指导当地老百姓种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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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不可思议的是,他还签订了包种包销包技术指导的“三包”合同。

  10年时间,当地1.75万户百姓参与种植菌草,每户年均增收5000多元。

  如今,77岁的林教授还在往返闽宁两地,从事他的菌草研究,而且已经把他的菌草种到了世界各地,连非洲的总统都来请教他种植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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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贫扶贫,扶产业改变的是现在,而教育才能改变下一代的命运。

  剧中另一好哭的人之一大概是白校长,他一个江浙的人当年跑到涌泉村支教,便留在了那里,做了一名山村小学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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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小学,那么多年级,只有他一个老师。

  有孩子学习成绩很好,但爸爸去世了,妈妈跑了,爷爷腰伤着了,他必须要去放家里的羊,做完家里的一切活计才能去上学。

  白校长就每天放学后,都到家里去给他补课。

  有家长非要未满十六周岁的孩子去福建打工赚钱,白校长知道了就骑着车拦在大巴的前面,硬是把孩子拽回了学校。


  家长们对他恶语相向,甚至大打出手。

  但他说,他就想教好学生,不想要那么多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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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校一个坑坑洼洼的操场,他申报了多少次,都要不到钱来修。

  种种事情,把一个文化人逼成了一个出格的人。

  在明知违反规定的情况下,他卖了捐赠来的“用不着的”电脑,给孩子们修了操场,并给孩子每人做了一套校服,去参加合唱比赛。

  当一整个小学的孩子站在台上唱完那首“春天在哪里”的时候,大家哭着笑着,看到了另一个“放牛班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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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被撤了校长的职,但他没有一丝后悔。

  而他就是一代又一代西海固支教教师的身影,在网上搜索“西海固支教”,你会发现几乎每一年都有人前赴后继的前往那里支教,有人一待就是半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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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样的,剧中的福建支援宁夏的扶贫干部陈金山、吴月娟在现实中全部都有原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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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短24年间,先后有11批183名福建挂职干部来到“西海固”,还有专家院士、志愿者2000多人,他们和西海固的干部、老百姓一起,通过一批又一批人的接力,通过一代人的努力,在那片飞沙走石的戈壁滩上,硬生生开拓出了新家园。

  这是如今的闽宁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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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多年前,这里是一片戈壁滩,如今这里就像个江南小镇,生活着6万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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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多年前,这里人均纯收入500多元,如今跃升到1万多元。

  这是一代人的奇迹,也是《山海情》背后那个足以震撼人心的故事,这更是中国扶贫的缩影。

  04

  在我看来,《山海情》最大的意义,远不止与脱贫,它更像是为脱贫“祛魅”——

  扶贫不是宣传口上冷冰冰的数字,也不是想象中的英雄主义,而是由一个个鸡零狗碎、屎尿屁串联起的,扶贫的日常。

  这些琐碎的日常串联起来,就是中国在脱贫攻坚方面的国家意志。

  从1986年,国务院贫困地区经济开发领导小组成立,到2020年,中国现行标准下近1亿农村贫困人口全部脱贫,“中国式扶贫”已经走过了35年。

  这35年时间,中国不断摸索,不断改进,不断调整的的扶贫攻坚故事,可以讲100个波澜壮阔的《山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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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回到80年代,国务院颁布《关于帮助贫困地区尽快改变面貌的通知》,第一次将“贫困”上升到国家意志。

  彼时,贫困尚没有一个可以参照的标准,定义贫困全靠直观印象: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房不蔽风雨,这样的“三不户”,就是贫困户。

  这就是中国扶贫的“开局”——标准没有,法条没有,就连办公室,也只是设在在农业部下边的一间小房子。

  如此简单粗暴的扶贫,当然看不到成效,有人在工作报告中指出,“如果不采取特殊行动,20世纪末解决农村温饱问题的任务,可能完成不了”。

  更大力度的扶贫政策持续推出,到1994年,《国家八七扶贫攻坚计划》出台,开篇第一句,就是“社会主义要消灭贫穷”。

  如何消灭贫穷?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扶贫的第一步,就是“打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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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张中央财政专项扶贫资金的投入统计,可以看到,从1993年起,国家在扶贫方面投入的资金越来越多,这些钱成了修到村里的水泥路,成了你想做小买卖时的免息贷款,成了逢年过节发到你手里的白面大米。

  “撒钱式扶贫”见效很快,到2000年,中国农村贫困人口从8000万下降到3200万,但一个问题出现了——地方在扶贫工作时,开始把眼睛朝上,打着脱贫的名义,向国家“讨钱”。

  最后的结果是,有的人明明不穷,却拿着补贴,有的人明明很穷,却因为收入“被平均”,基本生活得不到保障。

  因此,扶贫政策调整到第二步,建立低保制度消灭相对贫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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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针对这些真正的贫困户,2007年,农村最低生活保障制度建立,在消灭绝对贫困之外,也消灭相对贫困,保障低保户在教育、卫生、医疗、住房等多个维度享受国家福利。

  低保户的标准,地方政府说了也不算,要在村里进行“民主评困”,然后张榜公示村里人都认同的贫困户。


  真正将精力给到需要帮助的人,是不是感觉国家挺贴心的?

  还没完。因为人的生活标准一直在提高,相应的,国家扶贫的标准也一直在变。

  2011年,中央将农民人均纯收入2300元作为新的国家扶贫标准,比2009年提高了92%,对应的扶贫人口,增至1.28亿人次。

  这就是扶贫的第三步,与时俱进,精准扶贫。

  2013年,因地制宜、实事求是的精准扶贫概念被首次提出,顶层设计开始关注更为全面、长远、可持续的扶贫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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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准扶贫,就是我们现在看到的扶贫故事——异地搬迁,原来不宜发展经济的地方,迁到条件更好的地方;产业扶贫,有地方适合种茶叶,有地方适合种果子,实在都不适合,你还可以养猪喂牛,还有专门的人帮你找销路。

  可以说,在精准扶贫的链条上,只要你肯干,就没有过不好的日子。

  到今天,中国的832个贫困县全部摘帽,社会主义要消灭贫穷,中国完成了当年的承诺。

  可以预见的是,实现小目标的中国,也不会停下来,随着贫困标准的提高,新一轮的扶贫工作,很快就会推进。

  因为,实干精神,是刻在中国人骨子里的。

  尾声

  在《山海情》的评论区,总能看到有人问,原来西海固这么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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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一个曾经去固原调研的小伙伴,固原真的那么穷吗?

  她说了4个字,触目惊心

  一间平房,屋里黑咕隆咚,一边是灶台,一边是土炕,一个家庭一年的收入,也就1000块钱——和《山海情》里的西海固,几乎一模一样。

  如果不是电视,从小在城市里长大的我们,很难想象住在山窝窝里,吃不上饭、穿不起裤子是什么画面。

  所以对很多人而言,中国脱贫的功绩,只是一个数字上的概念,很难产生共情。

  由此很容易产生一个“理所当然”的困惑,天天喊扶贫,到底在“扶”啥?

  前两天,B站up主墨茶离世的消息,再一次让扶贫被提到台面上。

  根据@御坂伊里奇_Official的说法,墨茶去世,是因为酮症酸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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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酮症酸中毒,就是在饥饿情况下,体内胰岛素不足,只能分解脂肪补充能量,脂肪分解过多时,酮体浓度增高,当酮体在血液中积蓄过多时,可使血液变酸而引起酸中毒,称为酮症酸中毒。

  说白了就是饿死的

  墨茶的悲剧发生后,网上有一种说法是,“脱贫的新社会饿死了人”,挺“赛博朋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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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给大家翻译一下这句话:天天脱贫攻坚,照样有人饿死,扶贫就是个“政绩工程”,根本没落到实处。

  我不否认,悲剧的发生,有当地民政低保、医疗系统的疏忽,因为中国的脱贫攻坚战,关系着上亿人口的体量,在上行下达的过程中,总有阳光照不到的地方。

  但因此甩锅给“扶贫”,认为扶贫就是面子工程,我不能答应。

  因为“键盘扶贫”的人,不懂真正的扶贫。

  真正的扶贫,从来都是在路上奔走呼号的张书记,在地区跋山涉水的马德福,在讲台一如既往的白校长,在田间卷起裤管的凌教授。

  他们从来都只埋头工作,不问成绩,却在不知不觉间创造了一个举世无双的奇迹。

  是这样的他们,撑起了中国穷人的脊梁,扶起了中国底层的尊严,让阳光平等地洒在每个人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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