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毛泽东先生:书生的理想和挣扎
9月9日是毛泽东先生的纪念日,42年的今天,先生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留下了无穷的遗憾,无论是他的,还是理想主义者的。
对先生的纪念有很多角度,大都忽略了先生只是一个书生,充满了理想主义色彩的书生,并且为了理想坚决的斗争,而且在理想主义之外,也没有戾气的存在——这在唯我独尊的知识分子群体中,并不常见:在学校这座象牙塔里,我们可以看到很多例子,两个不同见解的教授,相互辱骂,甚至动手,最终老死不相往来;而这些知识分子一旦掌权后,都有要把这些持异见的除之而后快的冲动:作为庄子的朋友,惠子当权后,为了防止被庄子夺权,甚至有了谋杀庄子的想法。
知识分子,一个高大上的名称,在这后面,却也是勾心斗角,甚至更加暴力血腥。而先生无论在掌权前后,都没有类似的案例,虽然有人指斥三反五反还有文革等历次运动是对知识分子群体的迫害,显然,这些人并不了解一个国家,一个集体统一思想认识的重要性,而且,先生并没有采取焚书坑儒的极端手段,大多数都是下放五七干校。从此可以看出,先生还是存在着治病救人的想法的:劳动和实践才是学习的最好舞台。可惜,先生的想法还是有点太理想主义了,忽略了大多数人其实是缺乏这个能力的,因为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无论是村氓,还是知识分子,只要在群体中,都是乌合之众。
其实,相比起孔夫子诛杀少正卯的雷霆手段,先生对待知识分子的方法已经很温和了。
先生幼时接受的是传统教育,儒家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理念,在先生的言行中经常有所体现,比如下面这首诗:
孩儿立志出乡关,学不成名誓不还。
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无处不青山。
名留青史的心念,早已如同其他知识分子一样,深刻铭印在先生的神魂里。
佛家有云:愿力成就。先生的志向,在当时民穷国弱的时代,是无数知识分子的心念所向: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先生于那个时代,自然不免于此,但除此之外,先生对理想的执着追求和忍辱负重的精神是其他所谓的知识分子所缺乏的,这或许也是先生能够成功的重要原因。
先生其实很早就已算是成功人士了,年纪轻轻就已担任国民党当时的宣传部长,但为了民族复兴,先生早早发现了只有联合农民,为人民服务才能真正取得胜利,虽然不为时人所理解:联合那些一文不名和连自己名字都写不出来的农民又有什么机会呢?
不谈先生,即便是如你我之辈,又有几人愿意放下现在的生活,为了困难的农民甘愿睡地板,不洗澡呢?
但是先生就敢这么做,虽然也曾经说过,一开始对于接触农民群体是有抵触情绪的。先生在秋收起义遇挫后,即顺势转移井冈山,建立了第一块革命根据地,也是理想主义的根据地。
可惜,甘冒天下之大不韪,先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明明是自己建立的第一块根据地,已经有了牢固的威望,却被山高皇帝远的中央下旨免去职责,此后数年之间不仅饱受排挤,甚至还有性命之忧;先生没有洋墨水的出身在此更是被放大了的。
如果是张国焘一样的人,或许早就揭竿而起,另立中央了,甚或叛党也是水到渠成的;至于其他知识分子,大抵都会如此。然先生不仅没有逃离,甚或积极等待,如同邓先生在文革中的遭遇一般——邓先生在这个时候也是遭受了迫害的,因为认同和坚持毛主义的关系。
逆境中,方知人心,先生之高风亮节,忍辱负重,可见一斑。
烈火炼真金,抛弃了毛主义的共产党连连失败,接近于亡党边缘,更验证了毛主义的伟大和先见之明。先生在危机之中,挽狂澜于既倒,凭借出神入化的指挥艺术,成功脱离了敌军的包围,到达陕北休养生息,并在日后的抗日战争、国共内战、抗美援朝一系列斗争中,取得了伟大的胜利。
可惜,打江山不易,守江山更难。
为了中华之崛起,为了共产主义社会的早日建设,为了人人平等,先生不顾身家性命,坚持了二十多年的武装斗争,身边亲人几近死绝。
或许,先生本以为,凭借着纯洁的信念,在统治全国的情况下,建立一个没有剥削,没有压迫,每个人都翻身做主人的新中国是件虽然很难,但是未必做不到的事情:这应该也是先生早早卸下肩上重任的原因。
可惜,进京赶考这场考试不仅难,而且难到了极点:天下熙熙攘攘,皆是利来利往,任你多么纯洁的信念,也无法阻挡压迫和剥削的产生和发展。
这应该是先生发动文化大革命的初衷:为了防止资本主义复辟,其实也是先生不想亲眼看到自己创建的理想主义的国家,重新沦为剥削压迫的国家,不想打倒了恶龙,自己却成了恶龙。
可惜,理想主义,注定是难以实现的。因为这是社会的铁律:没有利益的倾轧,社会也无法正常发展。先生的文革规划,虽然看起来美好,最后也只不过砸碎了一些瓶瓶罐罐,但是根子上的人性,却是怎么也打不碎的。
当然,我们仍然感谢先生的作为,将旧的秩序彻底打倒打烂,解放了我们这些后来人,至少在精神上不再受苦。
所以,文革的失败也是必然的:违背了人性的理想主义,终究只能幻灭。
但是我想,先生为理想奋斗的精神,是值得钦佩和学习,其对理想的执着和坚持,也是值得我们纪念的:更关键的是,这理想,不是个人的权势和地位,不是金钱和美女,而是人人平等、没有剥削和压迫。
谨以此文,纪念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