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较量之我见-基于郑若麟老师的启发
郑若麟老师那篇《中国能否应对西方两大力量板块》的文章虽然已陈列风闻许久,但却相见恨晚,令我我启迪颇深,之前一些一直存在于我脑海中,散碎的信息也随之被串联,整理了起来。
在我们讨论西方的时候,存在着两种思路:
一种是以传统的,地缘结构为基础的“国家”。
一种是以资本为载体的,郑老师所提到的跨国金融资本与产业资本。
在西方资本主义体制结构下,资本寄生于国家之上,但也依赖于国家这个宿主进而生存扩张。
之前在一篇回答中与一位网友就德国是否值得团结争论了许久,不欢而散,而分歧的根源就在于各自选择了不同的一种看待西方的方式。
根据郑老师对两种资本的描述来看,跨国金融资本与西方产业资本在面对中国时有着各自特殊的诉求,简而言之:
跨国资本:改造中国的社会制度,将其变为容易被资本操控的西方民主宪政体制,进而实现“世界中心银行”的统一全世界资本的美梦。
产业资本:阻止中国产业升级,抢占产业链上游,阻止中国占领科技制高点,进而主导新的产业革命,占领产业链上游。
在理清上述思路后,我们对于迄今为止经历过的一些事情,也就能有一个更加清晰的认知。
1.舆论渗透,文化宣传,传教,慕洋公知泛滥(总称为颜色革命):这些归根结底是改造制度的前戏,背后主要操纵者无外乎就是跨国资本。其底层逻辑在于让国民向西方,崇拜西方,进而接受制度推销。
2.贸易战,封锁华为:这主要是由产业资本所主导的,目的就是阻止你进行产业升级,保障自身的上游地位。
同时,上述两种行为不是两个资本各自孤立的操作,可以说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其操作的最终结果是瓦解这个崭新的,充满活力的社会主义国家。而这样的结果可以同时满足新制度构建和破坏产业体系的双重战略目标。
不过虽然两种资本都有积极破坏我们的动机。但因其固有特征以及全球化进程中带来的不同“国家”之间的产业资本融合,最终滋生出了属于两者的矛盾。
跨国金融资本希望以颜色革命的方式统一全世界国家的制度,进而实现“世界中心银行”的美梦。但有破才有立,颜色革命带来的动荡足以摧毁一个国家正常发展产业的土壤。这对于产业资本的逻辑来说,自然是不太能接受的。
更何况,有些国家发展过程中已经与西方产业资本高度融合,形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局面。若此时要以颜色革命彻底破坏其现有社会秩序的话,西方产业资本在其中的既得利益必然受到破坏。
同时,在封闭的国家单元内部,金融资本的投机性天生又会对产业资本进行破坏的,这点已经充分地体现在了美国本土。著名的底特律汽车城便是一个产业资本惨败的案例。
究其根源,金融资本居于无形之地,好投机;而产业资本则必须依赖于现有的国家框架,需花时间耕耘。
不过遗憾的是,即便西方两大资本之间的矛盾已然激化,但对于遏制中国崛起的初始愿望还是在的。
对此,我们不可掉以轻心。2019年发生的贸易战,孟晚舟事件,香港暴乱等事件,皆已经说明了两大资本的火力已经朝我们涌来,形势不容乐观。
但话说回来,我们就应该对此失去希望了吗?我看未必。
既然看清了对手的目的和路数,那我们自然可以见招拆招。
在此,发表一些拙见:
针对跨过金融资本以社会制度转化为目的颜色革命,我们应对根源在于下面两个层面:
1.保全社会主义制度。
2.文化复兴。
社会主义制度是镇住资本魔性的昊天塔。也是中国现代化建设的最伟大成果。这是一种刚性的社会结构,只要保证社会主义制度不变,党领导国家,则“民主宪政”的体制转化就无从说起。
文化复兴是很多坚信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的同胞往往极易忽视的点。在单从阶级斗争角度分析社会结构,否定西方民主宪政,选举制度的时候,他们却忽略了西方向我们推销这套体制的方式---文化宣传渗透。
被网友们津津乐道的“德国下水道”,“日本夏令营”,从本质上来说是一种文化的宣传。同时,好莱坞大片中美国拯救世界的桥段,马斯克,乔布石所代表的美国梦也无外乎在从感性层面让我们的国民向往西方,崇拜西方。
我们很多的思考,总是会从绝对理性的角度(比如经济,资本,军事等)去分析东西方文明的冲突,却非常遗憾地忽略了人类社会最基本的单元---人。
小确幸,诗与远方,美国梦,自由的空气。。。这些诱发人们向往西方社会的恰恰不是理性的数据分析,仅仅是感性的触动而已。
而推动这种感性的,就是所谓文化的力量。
要遏制“自由民主”这套可能诱发颜色革命这种制度变革的意识形态/舆论攻势进行遏制。我们需要思想文化武器,而最好用的便是中国五千年的文化积淀与之对冲。
就好比:
西方的RAP未必有我们的戏曲好听,而自由香甜的空气也未必敢与我老庄的《逍遥游》一战。
往俗点的地方走,你有LV,Prada,我有高价汉服,茶。
往雅一点的地方走,你有歌剧,我有唐诗宋词。
往玄一点的地方走,你有耶稣基督,我们有玉皇大帝,如来佛祖,还有孔圣人。
更别说在这个基础上,德国猪肘子永远干不过我们的八大菜系。文化作为软实力,作为提振国人的自信心积淀,是抵御西方精神殖民不可或缺也无比关键的一环。
要知道,文化入侵,精神殖民也是为了制度转化而服务的,其形式潜移默化,其威力远比硬性推销制度本身还可怕。
以社会主义思想为骨骼,以中华民族文化复兴为血肉,以此树立起完全抵抗甚至反向回击所谓普世价值带来的,以摧毁社会主义制度,建立适合于跨国资本操控的西方民主宪政体制的意识形态攻势。
针对西方产业资本的挑战,则是以现代国家形式为主体的硬实力的较量。需要从地缘政治,产业体系,市场容量等各个角度去强化自身,为此我们必须抗住巨大的压力完成产业升级,同时通过一带一路来铺就崭新的地缘格局。
同时我们应该清楚,无论是跨国资本还是产业资本,其皆可借用国家的躯壳来行“开门”之实。
正如现在其二者可借用美国这个超级大国固有的军事,经济力量来撼动中国,从中谋取各自的利益。
无论是哪种资本,其目的在于破坏和摧毁,而由于军事是能最直接带来破坏的一种方式,且皆可被二者所利用,故强军对于我们来说就成为了一种绝对的刚需。
基于这个逻辑,即便美国最终倒下,跨国资本仍然会寻求一个全新的壳继续进行全球性的颜色革命。而未彻底转化为金融资本的产业资本则必须与美国共存亡,因此也会对跨国金融资本形成反作用力。
此外,正如上面所提到的,从最根本的角度来说,处于同一个封闭系统中的金融资本与产业资本之间必然存在尖锐的矛盾。这是因为金融具备投机性,而产业的回报周期太长,与投机性相悖。
由此,我们还可以利用这种逻辑,对两大资本力量进行主动反制。
具体而言,就是适度与西方产业资本进行融合,输血,保证其在地性不被破坏,利用产业资本与金融资本固有的矛盾,减缓其统一对我发难的机会。
具体的做法为:
1.在本土发展可控的合资企业,扩大目标产业对于我国市场的需求。
2.收购目标国产业资本,促进双边产业融合。
总的来说 未来中国与西方的竞争是多元的。
针对跨国金融资本的制度异化---文化复兴,舆论战,融合,输血目标国产业资本
针对产业资本的上下游之争---产业升级,产业链补全
而在两个战略目标之外的基本要素为:强军(保证国家领土主权完整);人才争夺/人口维持(市场容量直接与人口相关,同时人口也是大国的底子)
整体来说,个人持乐观态度。
因为舆论战我们已经渐渐转入主动,短期来看,颜色革命在中国是没戏了(香港国安法的建立就是一个重要的标志)
军事方面,我们常规装备的增长很稳健,核武器稍微少了一些(这也是为什么美国要拉中俄一起搞裁剪核武器三方会谈,一是分化中俄,而在限制我们增加核武器数量)
人口问题和人才吸引则值得我们警惕,不过这点西方社会普遍比我们更惨。
拿德国来说,人口伊斯兰化现象严重,而伊斯兰力量虽然不如西方主流,但仍然是一股在全球范围崛起的,不稳定的因素。如果成熟,必然会搅乱西方两大资本阵营的战略部署。
美国靠移民维持人才与人口,但走衰的趋势明显。
话又说回到德国是否以后有能力取代美国成为新的西方阵营核心与我们对线。
对此我想说的是有这个可能性,但德国必须首先克服自身人口伊斯兰化的问题。
同时,基于上面提到的产业融合的思路,我们已经确实在不断加强与德国产业资本的联系,无论是像对其中小企业一样的收购,还是将德国的合资企业牢牢套在国内(从这个角度看,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宁愿牺牲一部分国内企业的发展空间也要保留那么多合资企业,包括引进特斯拉,其本质还是在向其产业资本输血+融合)
就像对目前的美国一样,完全放任其产业资本死亡的结果,则是金融资本吸干美利坚的血肉,向下一个目的地横跳。
而一带一路大战略则是最终的,将其锁死的大阵。
其目的在于极限压缩跨国金融资本横跳的空间,同时抢占产业的制高点。此阵一旦完备,人类命运共同体也会因之而逐渐成型。
而严格地说,这不完全是东方与西方的博弈,恰恰是人类未来的生死存亡之抉择。
一直以来有一个比较玄乎的看法:
人类最终是否能否走出地球,踏入星际文明,取决于中华民族是否能够在这场东西较量中生存下来,并且成功崛起。
因为要迈入星际,需要全球一体的人才链,产业链,这一是需要强大的产业体系,二是需要能够最大限度缓解区域矛盾的全球治理理念。
跨国金融资本的逻辑是吸干产业的血,其投机本性不可能让他履行上述两种职责。而同时西方为主体的产业资本则带有旧时期延续下来的殖民主义色彩,即便以这种原始的方式推动了产业的整合,也最终会因为派生出的矛盾而陷入各种极端民族主义之间内耗的漩涡中。
基于此,唯有中国为主体的文明型国家最终胜利,才能最终带领人类走出蓝星,驶向星辰大海。
所以即便前路多么昏暗,吾辈当昂首挺胸,奋发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