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新冠疫情焦虑的源头——黑死病带来的意识形态变革

文：嘴里跑高铁

近期，西方媒体在想方设法的抹黑中国，尤其是挖空心思的诋毁抗击新冠疫情中的中国体制优势，分析其行为，内涵是在面对中国优秀表现时在意识形态领域进行的攻势防御。为什么会这样，因为西方人很清楚，在一场肆虐的瘟疫面前，当制度表现的失灵的征兆时，会给整个社会的意识形态带来什么样的冲击。在瘟疫面前，当选片无法给人带来生的机会时，选票是否还有意义？这一切焦虑的源头——就是黑死病，虽说在这一时期，有诸多因素对文艺复兴、宗教改革乃至启蒙运动产生了影响，许多变化在瘟疫发生之前已经有迹可寻，但黑死病从思想和政治上动摇了中世纪天主教会的专制地位，在欧洲走出中世纪、价值观发生重大转变的时期，黑死病对摧毁旧制度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黑死病带来的巨大痛苦和恐惧，极大地冲击了人们的精神生活，使教会失去了精神上的权威和人们的支持。许多人的信仰发生了动摇和变化，人们把目光从对天国的期许中转向了对现世的关注，西方人自觉地意识到自身生命的存在，提倡社会的主宰是人而不是神。瘟疫首先动摇了基督教的正统神学，使其失去了在思想上的垄断地位。在灾难到来的时候，教堂减轻不了灾难带给人们的痛苦，无法稳定人们的思想与生活。这场具有毁灭性的瘟疫，使人们充满了疑惑，不解上帝为何发怒，惩罚为何如此残酷，焦虑自己的灵魂如何得救，更有许多人认为这是末日审判的到来。然而劫后余生的人们发现，自己既没有被摧毁，也没有得到升华，灾难竟毫无意义。尽管神意难测，但这场惨痛的灾难无论是上帝率性而为也好，还是根本就不是上帝的所为也罢，对信仰的影响都极大，一个原本以为绝对不可动摇的秩序开始松动了。在黑暗的中世纪，人们从未意识到自己生而自由，而认为自己是整个神圣秩序的一部分。因此，当他们一旦意识到这种秩序并非牢固不破，而是可以改变的时，那么一个盲从时代的结束也就不远了。

黑死病爆发前，教会内部各个阶层已经充满贪欲与腐化，欺诈与掠夺，这使不少人将瘟疫肆虐、上帝发怒的根由直指教会。这场瘟疫使得教会更富有，却也更加不受欢迎。在死亡威胁到每个人的时候，人人都有可能罪责来不及得到赦免就死掉，其结果是大量的遗赠涌入了教会。教会的奢侈与腐化更加昭著，而教士在瘟疫期间不肯为教徒进行临终圣事,或者收取更高的费用，使得人们对教士的憎恨、对教会的不满进一步加剧了。这些不满的情绪推动了宗教改革运动的发展，最终导致了罗马教会的分裂。基督教徒的生活也因瘟疫而发生了内在的改变，人们时时被死亡威胁，却不知灵魂是否能够获救，教会又不成体统，在整个欧洲都人心惶惶的情况下，一些基督徒转向个人的信仰生活经验，他们寻求与上帝的直接关系，希图从上帝那里得到直接的启发，而不再从教会当局那里寻求诱导。这种个人的、批判的修道方式，使僧侣统治集团变得无足轻重。同时，教会在瘟疫期间所封的圣人，比历史上任何时候都多，这也引起了争议。人们似乎分了心，专注于神以外的任何事物，越来越把人当成精神生活的中心，而不是神。可以说正是黑死病的爆发，让神开始走下神坛。

瘟疫不仅使教会失去了在思想方面的至高无上的地位，也使其政治地位逐步衰落。在中世纪前期和盛期，教会势力极大，各国君王及其臣民，基本上都是天主教徒。当基督信仰成为欧洲人生活的法则后，教皇的势力变得越来越强大，影响也越来越大，到 13 世纪，教皇的权力达到了顶峰，不仅凌驾于任何世俗政权之上，而且还拥有最终裁判权。这种鼎盛体现了天主教的国家化和世俗化。教皇大权在握，时时让世俗政权感到不安，中世纪发生了多次政教冲突，原因大多是由于教皇与世俗权力之间权力的不均衡。在这场瘟疫中，教会失去了大批的神职人员,元气大伤，改变了与王权之间的力量对比，使得王权得到了巩固，民族国家势力增强，从政治、 经济、文化等方面向教会提出了挑战。在同时期,教皇留居阿维尼翁，以及三位教皇并行于世，使得教会声名狼藉，失去了大众的支持。从此以后，在政教冲突中，教会多处于守势。瘟疫也从经济上打击了有地的贵族。在中世纪与王权分庭抗礼的两大集团都受到重创，各国君王趁机利用渐涨的民族情绪加强集权，基督教大一统的局势一去不复返。

黑死病也使人们把目光从来世转向今生，开始珍视生命的价值和自我的价值。中世纪的神学认为: 在上帝面前，人极度卑微，不值一文，惟有持此态度，才能心悦诚服地服从上帝的安排。死病来势如此凶猛，死状如此恐怖，似乎人人难逃一劫，灵魂难以得救，上帝的愤怒使天国的大门紧闭。既然如此，何不将今生过得更完满? 许多人转而追求尘世的享乐。文艺作品开始猛烈的抨击教会宣传的禁欲主义，要求人们重视个体的生命和现世的欢乐。瘟疫过后，中世纪的清规戒律受到冲击，伦理道德松弛了许多。无所不在的死亡阴影，最惨淡生存的环境，激发了人们对生命的热望，对改变的向往。

虽然在黑死病肆虐百年以后，教会依旧有能力烧死哥白尼，但是历史的滚滚洪流还是碾了过来。随着疫情发展，西方为了保卫自己的体制，还会持续攻击抹黑，而且还会更加的猛烈和没有底线，可毫无疑问，一切都无法回到过去，改革的种子已经被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