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芳,我们都知道你不是一个人在表演着什么

你拼凑编造了60天,3月24日最后一篇戛然而止。此时武汉还没有解除检疫禁足,壮丽的江城已经可以预见即将逐渐释放暂时封冻的活力,中国之外的世界却已经巨浪滔天。两相对照,诡异而可笑地,你就会发现我们初期大受诟病的昏聩官员的维稳动机、社会责任心和工作能力,其实秒杀外国同僚,我们社会的人道主义、科学精神、信息透明和意见自由民主多元化,傲视欧美所有国家。时代的一粒灰尘落在我们个人头上真的是一座山,落在他们个人头上却被描绘成了天堂降临。我们的牺牲有我们的道理,他们的灾难有他们的缘由。你再也编不下去了,你害怕发卡弯。你不敢再记录道听途说,你既不想面对“剑外忽传收蓟北”,也压根没有“初闻涕泪满衣裳”和“漫卷诗书喜欲狂”的正常人情感,更没有以国祭方式强烈释放的家国情怀。一场战役,你写了开头,写了悲惨、混乱和詈骂,却不写结局,不写那些也值得记录的忍耐、尊严和慰藉,这是你的权利和选择,却可以追问为什么这样刻意截取。

你是要将一座城市,一个国家的一个惨烈片段,套入《安妮日记》、套入《1984》、套入《动物庄园》、套入《古拉格群岛》的模板中,成为极权话语的一个自我作践的卑微注脚。所以你必须地用地域+日记的古怪体裁锁定瘟疫起源与武汉的关系,把城市描述成集中营,检疫隔离描述成老大哥在监视,把正在闷死病毒的人们描述成彼此争斗不休的丑陋动物,把你自己打扮成为在遭受和记录迫害的善良美丽小公主。你只不过将狂热意识形态分子咀嚼了几十年的残渣再咀嚼一遍,在呕吐物上贴上“武汉”的标签,落下炮制者“Fang Fang”的下款,摆上文学史的祭坛,乞求越洋的垂青打赏。你的伪装仿佛精装老狐却掩不住恶臭。你太恶毒、太虚伪、太无耻、太下贱了。顺便告诉一下,你取的笔名,无知地僭用了一位老一辈革命者的名字。方方因为参加革命被族谱除名,愤而以姓氏相叠自称,宣誓行不改姓坐不改名,不辱祖宗。每次看到你这个伪名,都替方方不值。

在文人圈里,极权话语是不敢大声说出的阴暗顽固的心理背景和观察视角,终极的症结是你们借由编造小说中人物辱骂的毛泽东,和斯大林一起被拿来与希特勒并列,希图斗倒斗臭并终结老人家毕生为之奋斗的人民体制。可怜的是,极权话语的理论制造者汉娜阿伦特和海德格尔灵肉纠缠不分,追随希特勒,政治道德污秽不堪,你们也懂得羞于提及,于是哈耶克被捧为牌位,一个碰瓷和传销高手成为你们自我阉割之后的精神之父。再往前追溯和往后发展的所有中外思想资源,和密切相关的社会运动背景,你们都耳聋目瞽心塞。在专业研究者和新一代眼里,你们不过是一群玩弄文字的不学无术之徒,一群沉醉在80年代光环和90年代初狂喜而不愿意醒来的破落户,一群做着还乡美梦的白日僵尸。

极权话语的中国叙事已经形成了系列文本和完整谱系,对毛泽东和他的同伴及时代进行了极权化描绘,由某人完成对延安时期的根目录格式化,其他各个时期,从个人到重大事件,一一进行了精心但拙劣的重新编程,主要由海外版本书籍进行出口转内销的病毒式传播。伤痕文学,不过是其中彩蛋般的私人安慰术,却让你们逐渐赢得了纳税人供养和国际猎人赏金。有意思的是,海外华人女性作者在此中发挥了奇特的作用,表现出毫无底线的一面,私心期望,这不是从身体到思想被野蛮驯服的结果。而你们的那个杰出代表,在被步步诱导之后收获了一个炸药奖,原以为是在褒扬我们这个民族独一无二、源远流长的美丽文字,转头才得知被看中的是描述了一个生活在猪圈里的民族。不知道你们深宵梦醒之时,摸着到手和没到手的那几个克朗,会不会因为如此被利用来侮辱自己的祖宗、同胞和后代而偷偷滴下悔恨之泪。看你们把吃罢人血馒头说成打完美好之仗的劲头,大概是没什么指望了。

在极权话语的视角中,我们被视为必须推倒的最后一块拼图。告诉你们吧,我们依然是保留和实践着人类高贵的平等理想的最后一方净土,是通向未来的最后希望。谓吾不信,走着瞧,未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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