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中国:以“国”看简体字能立得住吗?》
编者按:日前,“大道中华盛亦华”《这才是中国》研讨团召开了一次网上研讨辩论会,中心话题是:以“国”字为例,看今后大道中华的新话语体系依托简体字是否能够立得住?现根据记录整理成如下文字:
高老师:我先发言。群里提出了建立“大道中华”现代话语的最终标准是“普遍信服”,而且是要让中国国家、社会和全世界的大多数人都能“普遍信服”的。要有这样的雄心壮志和扎实认真态度!我就是冲着有这样一种态度和志向加入进来的。
我的中心观点是:繁体字已是过去式。构建新的现代话语体系,不必涉及繁体字,只要字义解释的符合常识即可,不与繁体字对比是否一致,也没有必要。 字,是文化的载体,是手段。多在解释字义、明了文化内涵上下功夫。以“文”去“化”人,才是目的。
李智慧:符合常识;或者虽然不符合现有常识,但有理有据、言之成理。同时,有一定的论据和合理的论证(推理)过程。
高老师:“普遍信服”的标准:一,简体字,白话文,现代化概念。二,符合常识,人人才能听得懂,会判断,用得上,心想事成得幸福。
国,由口和玉组成。口,代表地域范围,即边界,国界。说明周围国家认可,世界认可。玉,即玉玺,代表权力,证明多数人拥护。总之,多数人拥护,周围国家和世界认可其地域范围即为国。
王明华:国的简体字可以这样解释,繁体字还能这样解释吗?国之本意,应该主要根据历史根据和繁体字解释,对吧?
孟楫:过去繁体字里最常用的“國”字,本义:框,代表国境线;戈,代表军队;口,代表人民;一,代表土地。这是我上初中时知道的。它与现代国家概念如出一辙。建议还是直接用这个“國”最好。
赵登亮:最好把囗、囯、囻、國等与国,放到一起分别谈,考察字源。
理科学者:甲骨卜辞中有“或”、无“國”。“或”,从戈、从口。在这里“口”表示的是宫殿或社。宫殿和社是形影不离的两种建筑,宫殿是统治所在,社是祖宗所在的祭祀场所。可见,战士执戈保卫宫殿与社,应指一国的首都、国都,而不是一国的疆土四至“封”。
到了西周初期的金文里,“或”演化为一个有“匡”字外部结构的半包围“國”字。春秋战国时代,“國”字逐渐演化为国家的意思,指代一个国家的整个疆域,从而成为一个行政区域。
高老师:我们的目标是“普遍信服”。要集中优势兵力打歼灭战,不能浪费精力时间。考察字源,绝大多数人没有兴趣,不需要,我们何必费力不讨好呢? 简体字,才能让更多人普遍信服。符合习惯和常识,才是硬道理。现在中国人已经普遍用简体字了,还要退回去吗?
赵登亮:国的异体字太多,有的找到了40多个,还有说多达60多个。抓住常用的即可。高老师说得有道理。为大多数人着想,少在这方面费心思吧。
王岩林:总的,比较赞成高老师提的依托简体字达成普遍信服的意见。不过,这事也不能绝对。谈三点看法:
一是,咱们作为一个大型团队,要把“国”的字意阐释作为一个基础性的重点,搞繁体与搞简体研究的人都该有。
二是,我们按着未曾中断文明的路子、将要进行贯通式地“沙盘推演”,那么,不讲源起、只讲流变的就“通”不了、没法推演。
三是,就繁体字而言,重心似乎更应偏重本义到后来引伸、扩展、变化义所反映出的文明演化进程与社会话语变化上,以实现见微知著、相参印证;就简体字而言,用传统的解字法有些牵强,必要性也不太大,重点更应放在用什么样的新生词或重组词、才能达到最佳的文以载道话语表达效果上来。不知对不对?
刨根问:各位老师,咱今天对话交流和推广传播,通用的是白话文、简化字,干咱这事必须依托它。关键是,高老师依据五六年简化汉字的“国”字搞字义解读,这个弄法,究竟是一条生路、还是死路?
老曹:既然是“大道中华”或“中华大道”,这个大道是一定要有头有尾的。不搞清楚来龙去脉,如何认识大道?所以,必须理清各个“国”字之间的内涵差异及其变化关系。
高老师:普遍信服,是我们的最终目标。新话语的标准,自然就应该是普遍信服。我对“国”的解释,能否普遍信服?你信服吗?谁有异议?没有异议,就是生路,否则就是死路。
中华文化文明为什么唯一没有中断?最根本的原因是汉字本身是文化,一个字就是一个或者几个概念,精准,没有歧义,不是单纯的符号。只有明白每个字的含义,才能继承和发扬光大。
汉字的本义是什么?正确解释的标准是什么?只有一个标准——符合常识。只要违背常识,不论什么专家教授大师,不论什么典籍、考据,都不顶用。
新生词、重组词,需要分清是在汉字本义的前提下,还是重新定义,比如电视,电脑,手机是本义组词,其含义精准,没有歧义,不需要有人规定其定义,自然普遍信服。科学、政治、经济等都是重新定义的,其含义复杂,不精准,所以就不断有人增加定义或重新定义。这就必然导致鸡同鸭讲,各说各话,谁也不服谁,自然就不可能“普遍信服”。
王岩林:我所说的新生词、重组词,当然是要立足于古代文字和现代汉语基础上,肯定是要努力达到打眼一看就能明白本义、且联系起来便可生出合理之新意来的。所指,主要是像我们这个群体已开始“普遍信服”起来的“大道中华”、“中华之道”、“大道中合”之类。
丰如水:这儿有资料:玉,汉语常用字,读作yù,最早见于甲骨文。其本义为用丝绳串起来的珍玩宝石,后引申为色泽晶莹如玉之物、形容美好、形容洁白等。
老曹:现代之“国”字,用玉代替戈,不仅有代表皇权之意,更有代表美好之意。就是我们这个国家向往美好。
孟楫:简化字“国”字的意义,与中国玉文化休戚相关!玉者,中国文化的标识,在中国历史中贯穿万年。君子比德与玉。远古时玉为王之专属。古籍中的玉石国宝,记载总量比其它任何材质的文物都多!
我国历史上有一个玉器时代!全世界都没有,独一无二!黄帝以玉为兵!
赵登亮:美人如玉剑如虹,盛世藏玉,守身如玉……玉,代表美好。然也。
王岩林:正如孟楫老师所讲,玉器时代、甚至玉文化是中国独有的。在这个国际化的世界里,以玉言国,对一个根本没有玉文化国家的人来说,让人将“玉”跟权力、跟“国宝”、跟国之“最美”联系起来,是不是也太难为他们了?
高老师:任何国家都有国印啊!玉玺,就是中国国印的代表,权力的代表。这就足矣!
王岩林:但问题是,整个使用汉字的区域与海内外华人,用简体字“国”、且能做这种解释的,主要是在咱们大陆。要达成普遍信服,是不是也需要考虑考虑港、澳、台和整个海外华人能不能信服的这件事?
高老师:@中华之道王岩林 关键是看解释的如何?能否认同?只要平时里大多数人都这么认为,就可以这样简单明确地去直接定义。
多数人拥护,周围国家和世界认可其地域范围为国。我的这个定义,是不是能普遍认同? 穿鞋子,关键是合不合适,鞋子外形不重要。
王岩林:依我看,要想达成“普遍信服”,就得先有足以达成最大统一的基础。中国大陆、联合国和新加坡等一大批国家及国际组织,不用繁体字了,那么想依托繁体的“國”字达成最大限度的普遍认同,便行不通。同理,简体字的“国”,想让海外华人和仍在使用繁体字的国家地区普遍接受、“信服”,也得先让他们放弃自己的习惯、“常识”,这何尝就能行得通呢?!
更不要说了,繁体的“國”与简体的“国”字,一个里面是“或”,另一个是“玉”,二者直接的字义和各自的引申义就有较大差异,只要一深究,就难达成统一。在这样各执一词、各说各有理的情况下,海内外的“普遍信服”,不就成了一句空话吗?
大家想没想过?新中国建立后正式启用的这个简化“国”字,毕竟才只有70多年,怎么说也只是数千年这个“国”字长河里的一小段罢了。更何况现在,也并非是所有使用汉语文字的人们全都承认、使用着。以这种长期演进的全程视野看,它会不会本就是一个阶段性明显的过渡呢?或者说,它也只是诸多国字(或䆐𤦂囗𠰧囯𡆸𡆻𡆿𡇎囻囶圀𡇕𡈑𡇏𡇅等字)发展演变到现当代之时、必将需要迈过的一级台阶呢?
高老师: 变化是必然的,但文字的字义不变。
老曹:字形变了,字义就肯定有所改变,是传承中的变易。
高老师:@老曹 “字形变了,字义就肯定有所改变,是传承中的变易”……如果是这样,那就不是汉字。
赵登亮:同意王老师看法。“国”——应该只是一种过渡!纵观“国”字写法的演变,以后仍然存在渐易的极大可能。
王岩林:这话说的很对。别自己把自己的路走死了[抱拳][微笑]。我们说,非具体字型意义上的这个“国”字,既然是一个数千年不断演进的过程,而咱要搞一套为大道中华立言的新话语,那能不能好好挖掘挖掘它有别于现代西式国家概念的根本之处?再造一个既能体现“大道中华”之国的渊源,又能将西方现代国家概念很好融进来,还能指引中国与人类未来的一个新“国”字呢?
赵登亮:古为今用,显然不够。还要思及为明用,为后用…… 武则天造曌。
王岩林:说得对。过去,强调以民为本观念的一群人,尚能创造出这样一个“囻”字来,咱们如果认为繁体字需要进化、简体字里的“国”字又有问题的话,为什么不可以自己动手去新造一个呢?!
老曹:可以提出自己的想法,但要立即得到认同怕不容易,就像一些简体字早就有人写出来,直到现代才被承认一样。汉字,也就是这么演变过来的。
王岩林:老曹,这当然需要勇气。不过你拿昔日的黄历来讲今天的事,恐怕还得细想想吧。毕竟,古人那时可没网络、微信这些“高能信息加速器”啊!也更谈不上十几亿人中的绝大多数都是文字信息大军中的参与者、塑造者了。现在好的与不好的东西被认可、被传播、被热捧的速度,看看“网红”们怎样一夜之间“报表”的例子就该知道了。你也得升级升级自己的观念了吧。[讪笑]
赵登亮: 过去,当下,未来…… 一脉承传万古邈,为万世开太平~
王岩林:那么问题来了:我们必须做出一个基本的判断,繁体字、简化字的“国”字,总体上是好的、是能满足现在所用和中华文化走向世界之要求的?还是它已经不能满足需要了、该着手新创再造了?------这一点,至关重要。
赵登亮:守成与创新并举!
老曹: 现时这个字是最好的。她代表我们热爱和平,向往美好。
王岩林:@老曹 还守身如玉呢[呲牙][呲牙]
赵登亮:当下用国,创建美好。 创新字,以待今后中华龙之后裔用。
孟楫:就目前我们的学识,还不具备国字的创新能力。
风行九天:我谈点看法:当我们讨论一个字的时候,思维里要有三幅画面,才不至于狭隘。一个是思想背景;一个是文字体系;一个是应用案例。 这样,在讨论中才能达到杂而不乱,专而不横,界而不越,合而有机,分而有系。
比如,讨论“国”字。应用案例直截属于“白话文”、口语。其文字体系则至少有两套:一套是“现汉”,即《新华字典》、《新华词典》体系;一套是《汉语大字典》、《说文解字》体系。思想背景,前者是中西“综合的”(实质是西学为体、中学为用的),后者是“中国的”,即“中学为体、西学为用”的。
王岩林:讲得非常好![抱拳]简化的“国”字,是不是实质上的“西学为体”,姑且不论。请继续。
风行九天:有了这一背景意识,大家就会发现,看着明明是两个人在吵架,实际表现出的则是两套“体系”的不同原则的“交锋”。
王岩林:此见解极是。不过该怎么解决呢?“三”和动态演进的“前出”,就该登场了[呲牙]。走出两套体系间不容与对立的时代大命题,是该提上日程了。
风行九天:当我们在讨论汉字的时候,第一个需要注意的是什么呢?就是必须避开“概念”一词。那是拼音语词所专属,是西方哲学之根。但凡需要定义的,最终必然导向“唯心主义”、教条主义的形上学。而汉字则是范畴赋值的,其“算法”则可借助字形、意向和句、章、上下文联合确定。其意义之“全”,不在话语中,而在思维里。
这就是拼音语词“半脑思维”与汉字“全脑思维”的根本所在。何以“和而不同”?以此。何以“同而不继”,理念逻辑的死定义也。所以中华讲继承,西方讲颠覆。
高老师:汉字不是没有任何意义的符号,每个汉字都有特定的一个或者几个含义(即概念),这个含义不是哪一个人下定的,而是由字形字音决定的。但是在具体语境中,只能是一个含义。譬如中,读平声是中间、中心的意思。读四声那就是目标的意思,范进中举、射中啦。
王岩林:这点上,我与您、与风行九天老师的看法其实是一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