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门坎之战及日军的细菌战。

诺门坎之战及日军的细菌战。

战役分二个阶段:初期小冲突,日苏分别增兵,日军战败后,日军增兵后的决战。

日本称5月11日至6月上旬的事件称为第1次ノモンハン事件?,即第1次诺门坎事件;此后至9月16日停火为止,称为第2次ノモンハン事件?,即第2次诺门坎事件。 

战事在1939年在当时的满洲与蒙古的边界诺门坎发生。日、俄双方的军队分别代表“满洲国”及“蒙古国”交战,战事以日本关东军大败结束。

第一阶段;

1939年5月11日,约七至九十名蒙古骑兵在哈拉哈河以东、诺门罕附近的地区(今中国内蒙古呼伦贝尔盟西南部,阿尔山以西)放牧。日本及满洲认为满、蒙边境应该在哈拉哈河,该地为满洲国国土,而苏、蒙则认为边界在河东约十六公里,诺门罕的东面,该地为蒙古国国土。蒙古骑兵被满洲骑兵驱逐。两天后蒙古骑兵带同援兵到达,再次在该地驻扎,满洲兵未能将其驱赶。 

 日本关东军决定干涉。隶属关东军小松原师团(23师团)的骑兵联队长东八百蔵中佐指挥约600士兵出动,15日成功驱赶蒙古骑兵。苏联红军在斯大林准备反功计划,并决定由朱可夫负责指挥。5月28日至5月29日,苏、蒙军队在装甲兵支持下,以优势兵力击败日军。

东中佐之捜索队军力减损63%:包括东中佐在内8名军官和97名士兵被杀,1名军官和33名士兵负伤。 

之后,双方都向前线增兵。 

日军向诺门坎地区调集了180架飞机、90多辆坦克、13个步兵大队共1.5万兵力,向驻守诺门坎地区的蒙军骑六师发起猛攻,蒙军不敌,驻蒙古的苏军第57军当即派兵支援。

随后,苏联迅速调集优势兵力兵器,在名将朱可夫的指挥下发起反击,迅速夺回被日军占领的阵地。仅5月27日至30日,苏军就歼灭日军1个骑兵联队和2个步兵大队。

六月底,关东军调第23师团加入战场。兵力共计3.6万人、182辆坦克、112门各种火炮、180架飞机和400辆汽车。

由于巴音查岗高地周围全是开阔地,非常有利于飞机和战车作战,日军全部裸露在苏军坦克和装甲车炮的面前。

7月3日上午7时,第一批苏军轰炸机和歼击机对日军进行了轰炸和扫射。同时,苏蒙军的大炮猛烈轰击日军集群。

这两股火力立即阻止日军行进,日军无法开展火力,只顾匆忙地在沙地上挖拙个人掩体。

苏军第11坦克旅的150辆坦克向龟缩在沙丘掩体的日军开火。此次关东军损兵3000人,折将40(大约少将以下40名军官阵亡)人。

第二阶段,因战败,日军增兵再战,全线崩溃。

7月11日,关东军司令部命令停止攻势,进行战线整顿,决定向诺门罕前线增兵。

从旅顺要塞调野战重炮第3旅团,从内地调来独立野战重炮联队,从奉天(今沈阳)、北安、齐齐哈尔等地调来反坦克速射炮中队,给23师团补充武器和兵员,增加飞机和车辆。 

关东军司令部从战争一开始,就指示石井部队拟定在诺门罕地区的细菌战计划。石井细菌部队碇长少佐带领22名敢死队员,在哈拉哈河乘2只胶皮般顶水将22.5公斤伤寒、霍乱、鼠疫、鼻疽等细菌撒入河水里,向苏蒙军进行细菌战。

竟有1340名日军染上伤寒病、赤痢病和霍病,731部队军医和敢死队员,被细菌传染而亡命的达40多人。 

7月23日,日军在诺门罕前线各部队经过半个月的补充和休整后,集中23师团及第六军共8万兵员,近200门各种大炮和大量对付坦克的速射炮,全线发动总攻击。

苏蒙军开始炮击日军阵地,150架轰炸机和100架战斗机向日军轰炸扫射。日军绵延40公里的前沿阵地,笼罩在浓烈的烟火之中,日军的观察所、通讯联系及炮兵阵地全被摧毁。8月23日,日军第6军组织反攻,在苏军的强大攻势下,全线溃败。8月24日,苏军南北两翼在诺门罕合围。两个日本关东军师团(第七师及第二十三师)的主力被包围。8月27日,日军试图突围失败。朱可夫在日军拒绝投降后,以火炮及空军集中歼击被围的日军。击乎全歼23师团,打残日第六军。  

23师团师团参谋长大内孜被击毙,冈本德三联队长升为少将师团参谋长。战败后竟被愤怒的伤兵用战刀砍死。

9月15日,日本驻苏大使东乡与苏联外交部长莫洛托夫签订停战协定,双方于9月16日凌晨2时停止一切实际军事行动。 

双方伤亡;

苏军投入约10万人、坦克500余辆及装甲车约350辆;苏联伤亡解密数据见克里沃舍夫准将(GF Krivosheev)的出版书籍。

苏军真正死亡失踪人数约7700人,另外约16000人受伤。

日军伤亡有两种说法:

1,1966年10月12日,在日本的靖国神社举行了一场"诺门罕事件战没者慰灵祭"的活动,

朝日新闻报道中称这是战死人数为18000人的诺门罕事件战没者慰灵祭,

日本历史学家五味川纯平在他1975年发表的著作《诺门罕》中有这样的评论:"对热衷于打了败仗就又遮又盖企图掩人耳目的军政当局来说,有必要把数字过小发表,但是对靖国神社来说,却完全有必要把数字过大发表。" 

2,日军参战军几被全歼,伤亡5万多人。

日本损失近5万人(死亡的以及丧失战斗能力的,第23师团、第7师团、第8国境守备队、第一独立守备队和第1坦克师团几乎全军殆尽,11个特种兵连队彻底丧失了战斗力。

伤亡最严重的是23师团,该师团出动的部队共15975人,战死4976人,战伤5455人,失踪639人,患病1340人。总计减员为1.222万人,占其总数的80%。日:林三郎(关东军和苏远东军)1979年出版。 

高级军官的伤亡也是空前的,日本报纸哀叹:"大量高级军官如此集中的伤亡是日俄战争后从未有过的。

关东军司令官植田谦吉辞职,前线总指挥小松原一年后病死,参谋长冈本被伤兵砍死。这场战争让日本第23师团的指挥官损失殆尽。

诺门坎战役中,朱可夫指挥装甲部队以机动战首获大捷,获得“苏联英雄”称号的嘉奖。

日军细菌战;

为挽回不利战局,日军大本营卑鄙地决定在随后的作战中秘密使用细菌武器。

1939年6月初,日本关东军司令官植田谦吉大将紧急召见关东军医务队长娓琢隆二少将、兽医处长高桥隆笃大佐、“731部队”训练部长西俊英大佐等人在关东军司令部开会,秘密商讨使用细菌武器对付苏军的相关事宜。之后,植田谦吉下达指令,命令由石井四郎中将主管的“关东军防疫给水部”(即后来臭名昭著的“731部队”)和“第100”细菌部队紧急“开赴诺门坎参战”。

7月13日,由“731部队”细菌专家和骨干22人组成“玉碎部队”,携带装有细菌的容器,秘密潜入苏军防守地区,在苏军一侧的几条河流里施放了炭疽、伤寒、霍乱、鼠疫等烈性传染病菌溶液22.5公斤。

然而,就在日军紧锣密鼓地进行细菌战准备的同时,苏军情报部门也对日军的行动有所察觉。通过苏军和共产国际远东情报组织的大量谍报工作,苏军很快掌握了日军准备在诺门坎实施细菌战的绝密情报。苏军司令部向部队下发了细菌战防护命令,部队也进行了相关的教育和防护演练。针对日军准备在河水中投放细菌战剂的计划,苏军专门从后方铺设了数条输水管线,保障部队饮水安全。由于日本当时还未解决细菌武器的一些技术问题,加之苏蒙联军各项防护措施得当,在整个战役中并没有因日军的细菌战造成大的伤亡,反而是日军部队遭受了大量非战斗减员。原来,日军高层为了保守细菌战的秘密,防止苏联报复和国际社会的谴责,竟不向参战部队下发任何防护训令,参战的日军中高级军官都不知道日军会在此次作战中使用细菌武器。

开战后,日军核心高层和细菌专家一心想得到苏蒙军遭受细菌战损失的情报,但细菌战的战果却迟迟没有到来,反而接二连三地接到了己方部队受到细菌感染的报告,一些日军部队因为喝了当地的河水而成建制地丧失战斗力。此时,日军高层官僚和所谓的细菌战专家才意识到他们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慌忙向部队下达不准饮用当地河水的命令,还把细菌战的屎盆子扣到苏军头上。

然而日军的防护命令对不少部队来说已成了马后炮。在苏蒙联军的猛烈打击下,不少溃败的日军部队并没有接到不准饮用战区河水的命令,一些逃命的士兵在极度干渴饥饿的情况下见到河流,立即捧起河水一顿痛饮,结果立刻成了细菌战的牺牲品。

日本在诺门坎战役中首次使用细菌武器,自己被感染和伤害有以下三点原因。

1.日本关东军释放细菌武器的水源地是自北向南流经的哈拉哈河,日本关东军是自南向北进军,受到日本关东军释放细菌污染的哈拉哈河水正好日本关东军行军和集结地地区,几万人的部队只有向哈拉哈河这样的水源,才能满足其饮水需求;日本关东军必须要饮用哈拉哈河水。而苏蒙联军却自己铺设了供水管线,没有受到日本关东军释放细菌的感染和伤害。

2.诺门坎地区属于亚寒带内陆草原性气候,春天经常刮起西北风,日本关东军释放细菌经常被风吹到自己的集结,占领和行军的地区,部分细菌随着空气的流动使日本关东军被自己释放的细菌所感染和伤害;

3.被日本关东军被自己释放的细菌所感染的动物,也成了日本关东军被自己释放的细菌所感染的传播途径。春天的到来草原的动物由北向南寻找食物,受到被日本关东军被自己释放的细菌所感染的动物,被日本关东军捕获吃了。这样就给造成了细菌所感染和伤害。

这正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日本关东军在诺门坎战役中首次使用细菌武器,自己却被感染和伤害自食其果。

残忍的日军高层为防止细菌战的秘密被这些士兵泄露,进而引起国际社会的谴责和苏联的报复,竟下令将所有感染细菌的伤病员集中起来,命令日军宪兵部队对其进行“秘密处理”,最后毁尸灭迹。

据战后日本关东军军医部的数据统计,日军前线部队有1300多人因感染细菌死亡。为掩人耳目,日军将这些细菌战的牺牲品称为“病因不明的死亡”。作为报复,日军将大批在诺门坎之战中被俘的苏蒙联军士兵送进细菌战部队进行人体试验,制造了一幕幕人间惨剧。

二战结束后,苏联将远东战役被俘的关东军司令官山田乙三、医务队长娓琢隆二、兽医处长高桥隆笃、“731部队”训练部长西俊英等12名细菌战犯送交远东军事法庭予以起诉,追究其在诺门坎进行细菌战的罪行。

“731”魔头石井四郎战后逃回日本,投靠美军情报部门,以提供细菌战资料为条件,换取美军对其免于起诉,逃避了历史的惩罚。而日寇细菌战的其他战犯和日本在中国其他地区犯下的细菌战罪行,至今也未得到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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