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从未产生过一个主要的宗教
本文笔者不敢僭笔,还是直接引用别人写的文章来说明。其中基督教在罗马的发展历程中有不同论述的地方请读者自行辨别,笔者不予以调整
亨廷顿的论述
基督教的发展:1、罗马多神教与基督教,2、基督教在罗马成为国教的历程
三、“文艺复兴”是希腊、罗马文化的复兴
一、20世纪伟大的政治意识形态包括自由主义、社会主义、无政府主义、社团主义、马克思主义、共产主义、社会民主保守主义、国家主义、法西斯主义和基督教民主。它们
在一点上是共同的,即它们都是西方文明的产物。没有任何一个其他文明产生过一个重
要的政治意识形态。然而,西方从未产生过一个主要的宗教。世界上的伟大宗教无不是
非西方文明的产物,而且,在大多数情况下是先于西方文明产生的。当世界走出其西方
阶段时,代表晚期西方文明的意识形态衰落了,它们的地位被宗教和其他形式的以文明
为基础的认同和信奉所取代。西方文明的特有产物——威斯特伐利亚条约所造成的地区
的和国际政治的分离——正在走向终结,正如爱德华·莫蒂默所指出的,宗教“越来越
可能侵入国际事务”。西方所造成的文明间的政治思想冲突正在被文明间的文化和宗教
冲突所取代。《文明的冲突》P19
古典遗产。作为第三代文明,西方从以前的文明中继承了许多东西,包括最引人注
目的古典文明。西方从古典文明中得到很多遗产,包括希腊哲学和理性主义、罗马法、
拉丁语和基督教。伊斯兰文明和东正教文明也对古典文明有所继承,但是在任何方面其
程度都远不及西方。P28
精神权威和世俗权威的分离。在整个西方的历史上,先是唯一的教会然后是许多教会与国家并存。上帝与皇帝,教会与国家,精神权威与世俗权威,在西方文化中始终普遍地是二元的。除西方文明之外,只是在印度文明中也才有宗教与政治如此明显的分离。在伊斯兰教中,上帝即皇帝;在中国和日本,皇帝即上帝;在东正教中,上帝是皇帝的小伙伴。作为西方文明象征的教会与国家之间的分离和一再出现的冲突,在其他文明中并不存在。这种权威的分裂极大地有利于西方自由的发展。P28
二、基督教的发展:
1、罗马多神教与基督教
公元70年,罗马人摧毁了古代耶路撒冷。使徒保罗和彼得便到罗马秘密传教,基督教从罗马社会的边缘开始向内渗透。但罗马帝国的迫害始终伴随着基督教的传布过程中,罗马人秉承希腊文化,他们有着自己的多神教体系——朱庇特、维纳斯、阿波罗、丘比特、欧若拉……罗马人对基督徒的一神崇拜十分不以为然,人们纷纷传言基督徒在仪式上喝人血,而实际上基督徒们也确实拒绝向皇帝献祭。所以只要罗马倒了霉,基督徒就得作替罪羊,一有机会就展开对基督徒的残害。公元3世纪末,基督教会的建筑被摧毁,所有的基督徒被勒令向异教诸神献祭。罗马帝国兴高采烈地杀戮基督徒,一如在两个半世纪之前杀害基督一样。但罗马的残暴反而使这座城市成为了基督教的中心舞台,基督徒对信仰的坚持、宗教理论的提升和不厌其烦的传教,最终使基督教由一个地区性教派,逐渐演化成一个超种族、超民族的世界性宗教。
那拐点在哪里?基督与罗马的结合,其历史拐点发生在君士坦丁大帝时期。君士坦丁体格强健,内心却极其虚弱,他常常用珠光宝气来掩饰自己。君士坦丁颇具仁爱之心,却毒死了他能干的亲生儿子克里斯普斯和妻子法乌斯塔。他曾经施行过仁政,给贫困人口以救助,但很快就变本加厉地成为贫苦人的压迫者。虽然君士坦丁从何时开始信仰基督教还是个谜,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早年并不信基督。也许是他血流四野的长年征战,逐渐使他产生了“罪”的观念,也许是他母亲和妻子对他产生的潜移默化,因为她们都是虔诚的教徒。总之,在赢得了公元312年对劲敌马克森提乌斯的米尔维亚桥战役后,他把胜利归结为十字架的启示。在战役的前一晚,他正感到发愁。当他眺望星空之际,突然看到苍茫的天空中突然出现了四个硕大无比的火红色的十字架,伴随着这样的字样:依靠此,你将大获全胜。这个被后人广为传诵的遥远而虚幻的情节,实际上预示了世界历史上一个影响极为深远的变化即将发生。但君士坦丁直到临终时才肯接受洗礼,他是一个矛盾的综合体。在统一西半帝国后,公元313年,他和东部皇帝李锡尼联合颁布了《米兰敕令》,给予基督教以合法地位,承认基督教为合法且自由的宗教。并在323年又在尼西亚展开了基督教历史上第一次宗教大集结。这次主教大会通过了《尼西亚信经》,坚持了圣父、圣子、圣灵三位一体说,斥责阿里乌斯派为异端,将阿里乌斯革除出教会。但没有想到,阿里乌斯派却辗转到帝国的境外,成为蛮族接受基督教信仰的滥觞。
公元392年基督教成为罗马帝国的国教,开始了在西方文化史上惟我独尊的时代,基督与罗马的关系势必成为日后欧洲历史发展的一个主题。
2、基督教在罗马成为国教的历程
基督教从犹太教的异端发展成为罗马帝国的国教经历了近400年的时间,其间它在罗马帝国中的政治地位始终是摇摆不定的,历代统治者对它的态度也是不断变化的。但总的来说,直到311年加勒里乌、李锡尼和君士坦丁联名发布《宽容敕令》时为止,基督教在罗马帝国中始终处在受迫害的境遇之中。 教会史学家们一般认为早期基督教曾经受了来自罗马帝国皇帝的l0次大迫害,并把公元64年帝国皇帝尼禄借罗马城大火捕杀基督教徒作为这种迫害的开始。在这长达200多年的时间里,罗马帝国对基督教的迫害又大致可分为两个不同的时期,即从公元64年到3世纪中叶为第一阶段,3世纪中叶到《宽容敕令》的颁布为第二阶段。 在前一个阶段里基督教受迫害的事件基本上是零星发生的,且大都是地区性的,全国性的迫害事件很少发生。往往在某一行省当局正残酷镇亾压基督教,而在它毗邻的另一些省份教会却安然无恙:更有一些时期在整个帝国境内教会几乎完全平安无事。在第二阶段,罗马帝国在经历了200多年的繁荣与相对稳定之后出现了严重的社会危机,帝国结构本身所产生的离心倾向也开始明显地表现出来。 为了阻止这种趋势的不断恶化,罗马统治者开始对基督教采取比以往更加严厉的镇亾压措施,并动用整个国家机器对基督徒实行普遍迫害。因为在他们看来基督教已成为帝国内唯一能与其抗衡的政治力量,并由此构成了对帝国统治的最大威胁。 经过一系列镇压后,特别是在4世纪初当罗马皇帝戴克里先对基督教的镇压显然徒劳之后,罗马帝国的统治者开始认识到任何以强力消灭基督教的企都是不现实的;而且任何一个想要有效地控制帝国——哪怕只是其中一部分的君主,都必须首先维持和基督教会的和平,然后才能做到这点。 于是,继311年的《宽容敕令》规定停止迫害基督教之后,313年君士坦丁和李锡尼又颁布了著名的《米兰敕》,宣布承认基督教在罗马帝国中的合法地位。从此,罗马统治者开始大力扶植基督教,并逐步使其变成了罗马帝国的官方宗教。325年君士坦丁大帝亲自召开约有300名主教参加的尼西亚公会议,并强行为基督教制定了统一的信条和教会法规,从使它完全被置于帝国政权的控制之下。 341年和346年罗马帝国皇帝又先后发布敕令禁止一切异教崇拜和祭祀,并关闭所有异教神庙。375年帝国皇帝革扣先下令禁止向罗马神庙献祭,并宣布皇帝不再充当神庙的“至高祭司”。这样,基督教作为罗马帝国国教的法律地位开始确立。不久,狄奥多西一世又于380年和381年连续颁布法令禁止除正统基督教会以外的任何异端教派活动,并焚毁所有异教作者反对基督教的作品。 392年狄奥多西一世再次公布法律禁止在任何场所向异教神只献祭,同时规定基督教为唯一合法的宗教。因此,这一年一般被看作是基督教成为罗马帝国国教的开始。 基督教在罗马帝国最终取得成功的原因固然与帝国统治者的扶植分不开;但更重要的是从2世纪末起罗马帝国不断为内忧外患所困扰,社会动荡频频发生,人们对现实生活越来越感到捉摸不定,因而开始以更大的热情寻求从宗教中得到心灵上的安慰;同时帝国统治者也急需一种全帝国的“世界”宗教为其充当支撑帝国大厦的思想支柱,这在无形中就为基督教的发展准备了适宜的土壤。 此外,不断被削弱甚至出现瓦解迹象的社会结构及逐渐失去其往日凝聚力的传统信仰也给基督教的国教化提供了良好的政治气候:再加上基督教在其发程中又逐渐使其教义满足了当时希腊一罗马世界渴望得到一种与其大一统的社会结构相适应的哲学思想和宗教信仰的要求,并使不同社会阶层的人们在追求精神世界中的永恒与完美时都能汲取到无穷的力量。 这样,基督教才能在几百年备受迫害的境遇中始终充满活力,并能从一个仅流行于犹太人聚居地民族宗教发展成流行于罗马帝国全境并为各民族所接受的帝国国教。 基督教在披上“合法”外衣以后的数百年间,对各类非基督徒及反对人士进行了不间断的大量迫害,对人类的危害程度已远远大过自身曾受到的迫害
三、“文艺复兴”是希腊、罗马文化的复兴
在古希腊和古罗马,文学艺术的成就很高,人们也可以自由地发表各种学术思想,这和黑暗的中世纪是个鲜明的对比。14世纪末,由于信仰伊斯兰教的奥斯曼帝国不断入侵东罗马(拜占庭),东罗马人带着大批的古希腊和罗马的艺术珍品和文学、历史、哲学等书籍,纷纷逃往西欧避难。一些东罗马的学者在意大利的佛罗伦萨办了一所叫“希腊学院”的学校,讲授希腊辉煌的历史文明和文化等。这种辉煌的成绩与资本主义萌芽产生后,其优越性与黑暗的比较,使得人们追求的精神境界是一致的。于是,许多西欧的学者要求恢复古希腊和罗马的文化和艺术。这种要求就像春风,慢慢吹遍整个西欧。文艺复兴运动由此兴起。
其实今天的西方世界,其人文精神与国家制度,无非就是古代希腊与罗马时代的复制而已,意大利的文艺复兴时代,除了增加了先进的科学技术外,和古希腊城邦时代没什么区别。也就是说,如果希腊或罗马的时代多延续一些时间,人类会更加进步。这在东西方都是一样的,除非科学技术压倒性的优势,否则高等文明往往会被低等的征服,等到这些低等文明再发展起来,已经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日耳曼蛮族进入罗马只会去掠夺财富,就像十字军进入君士坦丁堡和耶路撒冷一样。所谓资产阶级,就是生意人而已,做生意,交换物品,从人类的食物吃不完就已经出现了。这些生意人走遍当时的已知世界,开拓了视野,了解到不同文明之间的差异,明白了世界不是只有一种声音,人文主义复兴已经不可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