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西着火的，不止亚马逊雨林

巴西的亚马逊雨林，为全球提供巨量的氧气，被称为“地球之肺”。

但是，亚马逊雨林最近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巨大火灾，仅仅上一周，就有9507次火灾发生，大火前前后后陆续烧了半个月。

大火在森林里肆虐，一副末日景象。

热灰随风飘向里约热内卢，全城浓烟笼罩，恍如黑夜。

目前，火灾具体原因还在调查，但科学家初步判定，是由于巴西农民开垦雨林、点火清理农田导致的。

听到这个结论，主张开发雨林的巴西总统博索纳罗，马上站出来甩锅：“火可能是国外环保组织放的，想趁机阻碍我们开发。”

不过，这个甩锅手法实在不高明，因为巴西的火灾数量实在太多了，人为的非人为的都有。

而且，每次火灾发生时，巴西政府都没有做出一次像样的反应，及时处理掉大火。

2013年，巴西一家夜总会在焰火表演时，溅出了些许火星，火星迅速引发了大火。

这本来不算是什么大事，但因为巴西政府救援不及时，最终导致233人死亡，是50年来伤亡最高的一次。

去年，巴西国家博物馆刚申请到防火预算，防火设备没到，火灾倒是先来了，全馆2000万件藏品在大火中付之一炬，只幸存了10%。

这次损毁的文物数量，相当于3个大英博物馆的藏品。

巴西处在热带，夏天起火是件肯定要预防的事，但是巴西政府对火灾毫无预防和解决能力。

从2001年开始，亚马逊雨林每年大大小小有数万起火灾，比下雨还多，上周的大火，就是平常火灾的“加强版”。

亚马逊火灾背后的问题，不只是地球之肺被烧了，而是巴西这个国家的政府已经失去了掌控力，整个国家濒临瘫痪，日薄西山。

2001年，曾有人把中国、俄罗斯、印度、巴西并称为“金砖四国”，认为这四个国家的发展潜力很大，去投资有很大的机会赚大钱。

曾经的巴西，也一度无限接近发达国家，拥有强大的工业实力。

巴西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根源还是政府走错了路。

1

2016年4月21日，距离巴西奥运开幕只剩4个月时，一条单车比赛的沿海赛道被一阵浪花给拍断了。

两个恰好路过的行人不幸身亡。

举国之力修建的奥运场地，居然会被浪花拍断，消息一出，网友们都惊呆了。

要知道，巴西在18年前就拥有改装航母的能力，曾经能制造世界上最坚固的飞机，造出这样的豆腐渣工程，简直难以想象。

把时间拨回到1808年，那时，巴西还只是一个落后的葡萄牙殖民地。

为了躲避拿破仑的入侵，葡萄牙王室全体逃难来到了自己的殖民地——巴西。王室带来的人才在当地办工厂、学校，给巴西殖民地带来了第一波发展。

随着拿破仑不断攻城略地，欧洲不少知识分子都来到巴西定居，可谓是“欧洲一乱，巴西避难”。

于是，这个当初只有咖啡豆的地方，突然成了“文化之都”。新建起的巴西皇家博物馆，成了欧洲称颂的“科学宴会厅”。

偏安一隅虽然与世隔绝，但也因此让巴西可以免于战乱，左右逢源。

当全世界被二战搅得天翻地覆，连北非都打成了一锅粥时，巴西却自始至终没有被战火覆盖。

1942年前，供养巴西的是纳粹德国，德国是巴西棉花最大的客户，咖啡、可可的第二大进口国。

买这些物资时，除了现金，纳粹也向巴西卖了5500万美元的军火装备，帮助巴西“武装自己，更好地给德国供货”。

但是，再和德国交易的同时，巴西也打通了跟美国人的贸易线，跟美国人的生意也照做不误。

1941年，为了让巴西倒向自己，美国援建了“巴西国家钢铁公司”，然后又把在拉美75%的工业投资，都砸向了巴西。

拿到了这样的资源，没过多久，巴西就超越阿根廷，成为了拉美第一工业国。

没多久，德国和巴西反目，开始进攻巴西商船。1942年，巴西加入了盟军，对德国宣战，派出2.5万远征军跟随美军作战。

因为德国没重视巴西，巴西的意大利裔士兵经常冒充德国的意大利友军。骗着德国守军一路开绿灯，大摇大摆地穿越了所有防线。

因此，2.5万巴西军队，经常一过关就翻脸，在欧洲前后俘虏了2万多敌人，面对实力强悍的德军，居然只牺牲了450多人。

被巴西骗来的俘虏，有德国第148榴弹炮师、3个意大利师。巴西自己一个师出去，却赚了4个师回来。

因为二战站对了队，战后，西方国家集体给巴西开绿灯，不仅继续在巴西投资，还给巴西产品减免关税。

政策上的优惠让巴西的外贸生意做得如火如荼。

图：巴西外贸商品占GDP比重

借着这轮东风，巴西也发展起了自己的重工业。

1969年成立的巴西航空工业公司，成立没多久就成了仅次于波音、空客的世界第三大飞机制造商。

图：成龙、国内各大航空公司买的飞机

不少出自巴西航空工业之手

巴西造的战机，连英国都眼馋得买过不少回。

国际尖端军火交易有两类，一种叫“英美模式”，一种叫“法巴模式”，这里的“巴”就是巴西。

貌不惊人的巴西，能在武器这种尖端科技领域，和英、美、法并肩，工业实力可见一斑。

在民用产品上，60年代开始，各大汽车品牌都来巴西建厂，巴西汽车年产量增速30%，累计卖出了近10亿辆汽车，逐步掌握了造车技术。

此外，因为资源得天独厚，巴西还是全球第一蔗糖、咖啡出口、第二大豆出口、第三大玉米出口，农业实力也很不错。

上世纪50年代，巴西就早早进入中等收入国家。

1968年-1973年，巴西每年的GDP增速高达10%以上，被称为“巴西奇迹”。

1979年，巴西人均GDP已经高达1901美元，同一年，“亚洲四小龙”之一的韩国是1773美元。

觉得巴西有潜力，是当时大多数人基于巴西当时状况的合理判断。

谁都没有想到的是，那个时代不是巴西的开始，而是巴西的巅峰。

2

今天的巴西穷人，都住在市中心的摩天大楼里。

巴西圣保罗有一个阿尔梅达·威尔顿大厦，1968年就完工的大楼，整栋都采用落地玻璃窗，阳光下熠熠生辉，哪怕是放在今天，也显得气派非凡。

从1980年至2003年，这里一直是圣保罗的警察总部。

可是，2003年后，因为政府交不起房租，警察局从这里搬走了，加上经济不景气，这栋全市最顶级的豪华大厦，房租一降再降，都没人来租用。

看着这里空了，几个胆大的流浪汉悄悄砸开门锁，搬进去住，后来看到没人管这事，其他流浪汉也纷纷搬进了大厦，到2018年初，这里以及住上了350户人。

昔日的摩天大楼，变成了魔幻的3D贫民窟，远看是摩天大楼的气派，近看才发现是满目疮痍。

在圣保罗，这样的3D贫民窟有5栋。它们竣工时，无一不以造型独特、高耸入云震惊世界，然后又如流星般极速陨落，在萧条中沦为贫民窟。

他们的兴起和消逝，正如巴西昙花一现的繁荣强盛。

这几座造型独特的大厦，诞生于巴西人花钱最大手大脚的年代。

1960年代，巴西人花钱就是三句话：整！随便整！放开了整！。

他们嫌旧首都里约热内卢不好看，又懒得搞城中村改造，干脆跑去最难盖房子的高原上，新修了一个首都巴西利亚。

因为嫌亚马逊雨林挡了路，巴西政府又是砍树、又是铺沥青，硬是横穿4000公里的雨林，建了跨亚马逊高速公路。

因为前景良好，巴西各大产业的投资人，都是欧美的几大财主：砸钱最多的荷兰，占外资的近20%，美国的投资也占了16%。

还有德国、西班牙、巴哈马，也纷纷来当地建厂投资。

可是，在这个过程中，巴西政府却没有利用优势资源升级巴西的工业能力，而是满足于原地踏步。

各国来巴西投资的公司，从当地廉价买走了石油、木材、矿产，再花低价雇一批进城农民，造出物美价廉的商品，然后加价卖出去。

整个环节里，巴西出了原料和人，可是核心技术却没学到。

还有巴西的农业，由于历史上是殖民地，又被欧美包养了多年，巴西的农地早早被殖民者和地主分完了，普通农民都被挤到了雨林边缘。

从50年代开始，财大气粗全球四大粮商——美国ADM、美国邦吉、美国嘉吉、法国路易达孚，不仅把巴西地主的地买了，还趁机买走了剩下的农田。

当四大粮商开着智能机械收割粮食时，对农民的需要急剧减少，大量失去土地的农民只能背井离乡，去城市的工厂另谋生路。

经济结构的三大产业里，巴西的工业靠外国，农业也靠外国，这使得巴西的经济变得非常畸形：

一方面，巴西造着畅销世界的汽车，造着世界最尖端的军火，外商赚得盆满钵满，政府靠收税攒了大量家底。

巴西的GDP增速、新首都的繁华，还有纵横的跨雨林高速路，让全世界都惊叹其财大气粗。

可是另一边，看上去工业兴盛的巴西，却有大量的进城农民在城市里找不到工作，他们只能白天进城想法找活干，争取混一天的饭钱，晚上回到围绕在城市边缘的家——贫民窟里。

没有自己的工业技术，外国资本家不会大方地赏巴西人饭吃，他们只会建造初级的代工厂，让巴西人做最简单的加工活儿。

这样的工厂，根本不够容纳巴西庞大的劳动人口。

巴西密密麻麻的贫民棚户区，仿佛无数溺水之人，垂死挣扎着伸出了自己的双手，向一路之隔的城市讨饭吃。

很快，巴西经济的问题就显现出来。

1975年后，欧美各国遭遇经济不景气，无力对巴西投资。长期依赖外国投资的巴西各行各业，都陷入发展困境。

原本只是贫民窟的人吃不上饭，现在巴西城里人也吃不上饭了。

正因如此，那几栋现在看上去都极具特色的大厦，才会像被抽干了血液一样，慢慢衰败下来。

过度依赖外国投资，没有借机完成自己国家的工业化，让巴西掉入了“中等收入陷阱”，泥足深陷，再也无法前进一步。

图：巴西外国直接投资净流入占GDP比例

1975年外资撤离，严重影响巴西经济

3

2019年7月29日，巴西一所监狱里发生了暴动。

两个黑帮在监狱里火并，一个帮派率先发难，放火烧了对方帮派的牢房，双方随后大打出手，整场暴动造成至少57人死亡，其中16人是被对手把头砍下来了。

这还不是最血腥的，最血腥的是，网上流传出来的图片显示，黑帮把对手的头砍下来之后，放在地上当球踢，显得极其开心。

在暴动发生时，狱警非但没有能力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反而被囚犯们劫持为人质。

这种狱警管不了，动辄还死人的暴动，在我们听起来是天方夜谭，但是在巴西，这种新闻和火灾一样层出不穷。

今年5月28日，巴西北部的玛瑙斯监狱发生暴动，55人因此死亡。

去年1月，巴西戈亚斯州监狱发生暴动，14人受伤，9人死亡，106人趁乱越狱。

前年1月1日，巴西亚马孙州北部一所监狱发生暴动，60人死亡，87名犯人趁机越狱。

没弄出人命但是在监狱里大打出手的，更是不计其数。

巴西监狱暴动数量多，还是因为犯人太多，狱警管不过来。

原本，贫民窟的人在城市周围，靠着打零工、卖点街头小吃，起早摸黑了赚点糊口钱，也能保证自己活下来。

小摊上卖得最多的是“巴西烤肉”，烤的是大块的上好牛肉，客人来了就现场切一份，不少小贩靠这个养活了一大家人。

但是很快，随着巴西经济进一步变差，吃得起肉的人也少了，街上最好卖的小吃，成了烤土豆包咸菜。

靠卖力吃不上饭后，很多巴西人只能靠游行讨生活。巴西前总统卢拉，就是其中的一员。

卢拉14岁时，就在工厂被机器锯断了左手小指。25岁时，因为手头拮据，卢拉亲眼看着怀孕8个月的妻子，病死在自己怀里。

从此，卢拉成了工人领袖，带着千千万万和他一样的工人，用游行、罢工向资本家讨回自己的劳动果实。

本来，帮工人讨还公道是好事，可贫民窟的穷人实在太多，每次游行聚起来的人都像黑云压城，遮天蔽日。

而巴西又和其他拉美国家一样，中了民主制的毒。

从70年代，巴西民粹主义盛行起来后，为了平息事态、拉拢选民，每次出事，政客就会向老百姓开出空头支票，承诺解决大家的升级问题。

于是，恶性循环出现了——巴西老是游行、不断给工人涨工资福利，就没人敢来巴西投资；没人投资经济不行，就造成更多游行，政府只好继续加福利安抚。

哪怕政府也知道不断发福利是饮鸩止渴，但是也不得不做，因为老百姓有选票，你不发，你就会被承诺发的政府挤下台。

这是一个解不开的恶性循环。

闹到后来，巴西原本的工业基础也被糟蹋得一干二净，服务业容纳不了太多的人口，找不到工业，看不到出路的一大帮巴西人，只能走上了犯罪的道路。

大家都知道巴西是足球王国，但是这个足球王国却发生过这么一件事：

1929年，第一届世界杯时，法国人于勒·雷米特捐献了一个金杯，形象是一个1800克纯金铸造的胜利女神，这杯就叫做雷米特杯。

每届世界杯的冠军得主，就可以暂时得到这个奖杯，直到下一个世界杯冠军诞生。

但是，如果一个队伍可以三次夺得世界杯冠军，那么雷米特杯可以永久归这个国家所有。

1970年，巴西第三次夺得世界杯，按照规定，雷米特杯永久保留在巴西。

当巴西队的队员们手捧着雷米特杯，站在车上缓缓驶过巴西利亚大街时，所有目睹了实况的巴西人喜极而泣，互相拥抱。

对于一个国家来说，这是一份绝无仅有的荣耀。

对于巴西这个把足球当成了第二生命的国家来说，这个金杯更是无可替代。

于是，雷米特杯被安置在首都巴西利亚巴西足球协会的大楼内。在巴西足协主席的办公室墙上的特制保险柜里。

然而，1984年，报纸上刊登了一则震惊世界足坛的特大新闻——雷米特杯被偷了！

经过四年辛苦的侦查，案情终于水落石出。

偷雷米特杯的不是什么神出鬼没的世纪大盗，只是一个缺钱花的窃贼，在案发当天晚上，足协大楼的工作人员都离开了办公室，只留了一个人看守。

盗贼轻而易举地撂倒了这个看守，从他身上拿到了钥匙，大摇大摆地拿走了雷米特杯。

盗贼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钱，于是，这个对巴西来说无比珍贵的金杯，被他拿去熔掉，换了34000美元，成了巴西人永远无法弥补的遗憾。

连这种象征巴西荣耀的东西都有人熔了换钱，巴西的罪犯猖獗到了什么地步可想而知。

偷窃、抢劫增多之后，毒品也渐渐泛滥了起来，抽一口就戒不掉的毒品，能让人大把大把地自愿掏钱。

很快，贫民窟成了贩毒窝点，和警察多年斗争下来，里面的毒贩靠贩毒的钱，买了很多专业的武器。

而且，贩毒对他们来说是活命的唯一出路，为了保住生计，毒贩们士气很旺，死战不退，毒窟屡次清剿都剿不干净。

2014年巴西世界杯前夕，有个记者曾经去贫民窟采访了贩毒武装，问起一个毒贩：“如果你可以重新选择的话，你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

毒贩无不伤感地回答道：

“我小时候想要读书，成为一个消防员，可以救人。

但现在，我已经放弃了这个念头，像你看见的这样过着每一天。”

犯罪，成了巴西年轻人唯一的出路。

巴西的首都里约热内卢，是全世界犯罪率最高的城市之一，只要离开首都的中心区域，在贫民窟附近，偷窃、抢劫、枪击、贩毒，各种罪案应有尽有。

巴西监狱人满为患，2018年底，在监狱里的总人数有80多万，有35万多犯人没地方关。

预计到2025年，巴西的监狱人口数要超过147万。

巴西2亿多人，监狱总人口数却高居世界第三，每十万人有336人在监狱里，比率排在世界第26位，这还要考虑到巴西警察不够，大量罪犯没有抓到的情况。

这两项指标的第一都是美国，全国230万监狱人口，平均每10万人就有700多人在监狱里。

但美国监狱人口多，有很大一部分因素是有私营的监狱，监狱为了赚钱，伙同法官把小错的人故意打成罪犯坐牢，以此谋取私利。

而巴西这些罪犯都是实打实的，政府没有足够的警察抓，更没有足够的人手管，只有级别高的监狱能正常管理，下面的监狱管犯人就跟放羊一样。

于是，巴西监狱就成了黑帮们的斗兽场。

巴西有两大帮派，一个叫第一首都司令部，简称PCC，一个叫红帮，简称CV。

两个帮派都是从贩毒到盗窃啥坏事都干，算是竞争对手，两帮的马仔常年蹲号子，第一首都司令部2万人，有6000人长期在监狱里。

2016年，红帮和第一首都司令部同时联络的巴拉圭毒枭图马尼被暗杀，两个帮派为了争毒品和枪支的运输线，开始互相厮杀。

双方水火不容，经常在监狱里上演大戏，什么贿赂狱警越狱、色诱狱警越狱、挖隧道越狱，等等等等，屡见不鲜。

2018年5月1日，住满了流浪汉的阿尔梅达·威尔顿大厦，因为一个流浪汉做饭时打翻了酒精灯，大楼迅速被点燃。

因为大楼没有消防设备，在短短两个小时之内，这座摩天大楼就化为灰烬，轰然倒塌。

自始至终，警察和消防员对大火都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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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巴西气派的联邦政府大厦旁边，原本有一大片住宅楼，现在，这些住宅楼窗户破碎，无钱修补，绿化广场上扔满了垃圾，没有人处理。

在巴西博物馆遭遇大火时，一位巴西人发了一条伤心的推特：

“我们国家已经没有了政府，没有合法的总统，也没有了希望。现在连记忆都没了，我极度悲伤。”

自从“金砖国家”的概念提出来，快20年过去了，当初起点接近的几个国家，现在的状态有天壤之别：

俄罗斯全靠吃老本卖石油过活，被称为“伪装成国家的大号加油站”；巴西社会秩序接近崩溃，也是靠卖资源度日；印度工业不见起色，军工装备全靠高价买外国的，月月掉飞机，年年做着世界第一强国的大梦。

只有中国发展成了世界第二大经济体。

有人曾有一句戏言：“金砖国家只有中国一块金子，其他的都是砖。”话虽尖刻，但切中要害。

正是因为我们从小就出生在中国，我们很容易会把一些中国的事情理解成理所当然的。

“中国能，那其他国家也能。”

但其实，在一个国家的发展道路上，有太多太多的坑了，没有足够的政治智慧，很容易走着走着就掉坑里。

温铁军在《八次危机》中曾提及，全世界所有前殖民地的国家，只要持续走资本主义，走西方一人一票民主制道路，都会陷入一个两难境地：拒绝外资，就会缺乏起步资金，接纳外资，又难免被人控制掠夺。

巴西，就是一把好牌输在了这个阶段，西方民主制下的“小政府”，管不住外来的资本家，失去了工业化的主动权。继而一步错、步步错，一着不慎满盘皆输，逐渐走到了国家满目疮痍的境地。

从八国联军侵华到现在，100多年过去了，全世界几百个国家，原来的列强还是列强，流氓还是流氓。

由弱变强，由衰转盛的，从遍布荆棘的路上杀出重围的，仅仅只有中国一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