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扩出使女真后的感慨
宣和年间宋使马扩多次出使女真(金),其《茅斋自叙》记载女真民风朴野厚重、生活简朴,令他颇为赞赏。
1122年,马扩随阿骨打打猎,“御宴”仅稗饭、盐渍瓜菜与各色肉食,土炕矮桌,薄酒传杯,无奢华陈设。
阿骨打无宫殿,仅一间屋,自称“止有如此风俗,不会奢饰”,不劳民修宫。
女真贵族亲理杂务,待客豪爽,重射猎与质朴礼仪,与宋廷奢靡形成鲜明对比。
马扩感慨女真朴野与宋廷奢靡的反差、金人防备与宋方轻敌的焦虑,
他亲历阿骨打时期女真的简朴——御宴无奢华陈设、君主无宫殿、贵族亲理杂务,与北宋末年宫廷的奢靡、官僚的腐败形成鲜明对比,心生赞赏;但同时观察到金人“编埒汉儿乡兵”“增戍边境”“邀索官户”的举措,敏锐察觉到其“甚有藏畜”的扩张图谋,赞赏之外更添警惕,感慨女真“朴而有谋”,非轻易可制。
马扩多次向童贯等权臣建言“速营边备”“移兵助防”,甚至详细献策坚守京城、招募勇士、合兵截击金兵,但童贯等人以“金人国内人心未附”为由轻视威胁,对危机视而不见。他感慨宋廷权臣的昏聩轻敌,痛惜良机错失,字里行间满是“奈何不听”的急切与愤懑,预判到“金人不测入寇”的风险。
金兵南下后,他目睹烽火连天、边境告急,主动承担真定四壁守御之责,积极谋划抗金策略,但却遭小人诬陷被指“谋反”。此时他感慨时事艰难,家国危在旦夕,而自己虽有抗金抱负与实战谋略,却受制于朝廷内斗与权臣昏庸,难以施展,满含“方用人之际,岂可害士大夫”的悲愤与无力。
作为“海上之盟”的亲历者,他见证宋金联合灭辽的过程,也目睹盟约执行中宋方的被动与金方的强势。他感慨宋廷借金灭辽的决策缺乏长远考量,既未能趁机收复故土、巩固边防,反而引狼入室,让女真成为新的威胁,暗含对盟约“得不偿失”的遗憾与反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