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地球绕着太阳运行吗?大明的人知道这件事吗?知道地球绕着太阳运行有什么意义?
大明的科技水平怎么样?大明的人知道地球绕着太阳运行吗?地球和太阳哪个绕着哪个运行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如果没有和明朝中期同时代的哥白尼发展日心说,那么牛顿会提出万有引力定律吗?那么会有工业革命的成果吗?那么你现在能享受工业产品、使用手机上网吗?
你相信吃瓜蒙主所说的大明有蒸汽机;一战时期的船,质量不如大明宝船吗?你相信西方的工业革命是因为偷窃大明的科技,是《永乐大典》的功劳吗?
中国不是从清朝,而是从明朝中后期开始落后于西方。“李约瑟难题”、“资本主义萌芽”等问题,很多专家学者早就讨论过了。
明朝:1368年―1644年
哥白尼:1473年2月19日-1543年5月24日,否定了托勒密的偏心匀速点概念和宇宙模型。
第谷:1546年12月14日-1601年10月24日,以缜密的观测摧毁了永恒的恒星天和实体天球两个概念。
开普勒:1572年1月6日-1630年11月15日,在追寻行星运动的物理原因中发现了行星运动的规律。
伽利略:1564年2月15日—1642年1月8日,给出了支持日心学说的最直观的论据。
笛卡尔:1596年3月31日-1650年2月11日,利用充满宇宙的介质构造了一种以机械运动为基础的宇宙图景。
帕斯卡:1623年6月19日-1662年8月19日,为日心学说的确立提供了方法论基础。
惠更斯:1629年4月14日-1695年7月8日,发表《关于运动及离心力》。
胡克:1635年7月18日-1703年3月3日,猜到了引力的两个基本特性。
牛顿:1643年1月4日-1727年3月31日,革新了“力”的概念,并以此为基础建立了日心图景的运动机制。
以下内容出自《从哥白尼到牛顿:日心学说的确立》。
“引言 日心学说的建立没有带来物质上的利益,但在思想史上是划时代的
福尔摩斯常发人所不能,身手矫健,洞察精微,每每让人吃惊。但是他第一次让他的合作者华生医生大吃一惊的,却既非身手也非头脑,而是对日心学说的一种漫不经心的无知。据华生报道,这是他们认识不久,决定合租一套公寓以后——最使我惊讶的是:我无意中发现他(福尔摩斯)竟然对于哥白尼学说以及太阳系的构造也一无所知。当此十九世纪,一个有知识的人居然不知道地球绕着太阳运行,这件奇事简直令我难以理解。
他看到我吃惊的样子,微笑着说:“你似乎感到吃惊吧。即使我懂得这些,我也要尽力把它忘掉。”
“把它忘掉!”
他解释道:“你要知道,……最要紧的是,不要让一些无用的知识把有用的挤出去。”我分辩说:“可是,那是太阳系的问题啊!”他不耐烦地打断我的话说:“这与我又有什么相干?你说咱们是绕着太阳走的,可是,即使咱们绕着月亮走,这对于我或者对于我的工作又有什么关系呢?”
平心而论,福尔摩斯有什么错呢?通常被大家满怀敬意地称为科学的最伟大的成果之一的日心说,对于我们,对于我们生活在地球上的人来说,又有什么关系呢?事实上,直到今日,直到日心说提出、确立并被广泛接受的四百年以后,我们,自诩为生活在科学时代的我们,还真说不出日心说到底给我们带来了什么实在的好处。
可是,日月星辰,赫然在天。亚里士多德想要解释天体的运动,——最明显的当然是其永恒,提出了“匀速圆周”的假定,也就是说天体都以恒定不变的速度沿正圆形的轨道运行,但不及将其解说数量化。托勒密辈把数学贯彻到亚氏学说之中,使之可以和观测资料相比对,结果发现符合程度不能尽如人意,于是引进了本轮-均轮模型、偏心圆和偏心匀速点,完成了对天象的可以预言可以验证的精确描述。阿拉伯人发现引进偏心匀速点这个几何点在本质上违背了亚氏原则,于是用更复杂的数学技巧,逐一说明行星的运动,建立真正意义上的“地心说”,让地球重新回到了宇宙的中心。
哥白尼觉得这种“一个一个地说明”未臻完美,于是再创立统一的图景,称地球和诸行星围绕太阳运动,但“日心-地动”又为常识和权威所不容。第谷从他的观测资料出发,稍改哥氏的日心说,抛弃其“地动”部分,得“日心地不动”图景,感官常识始觉易于接受,但没有付诸数学讨论。开普勒利用第谷的观测资料对哥白尼图景再作精细的数学分析,企图为这一图景提供数学的或“形而上学的”依据。在这一过程中,他发现天体运行的轨道是椭圆并得出了轨道参数的公式,但他对运动的机理所作的猜测不为学术界所接受。
伽利略利用望远镜直观地支持了哥白尼图景,用推理证明了地动说并非荒谬,但无法说明运动的原因。牛顿利用哥白尼的图景和开普勒的公式,构造严谨的数学原理,引进了颇为神秘的“万有引力”,对太阳系的图景和诸星的运动机制作了完整的描述。四十年后,布拉德雷由光行差得到了间接支持“地动”的证据,又三十年,哈雷根据牛顿的理论所作的关于彗星的预言被验证,日心学说由此完全确立。
整个过程,耗费了几代人的心血,历时超过二百年,我们总算明白了是地球绕着太阳转。但是,这日心学说,不能吃,不能穿,不能延年祛病,也不能强国富民,怨不得福尔摩斯要问,“这对于我或者对于我的工作又有什么关系呢?”
的确,从上面的简述中,我们还真看不出日心学说的建立给了我们什么有用的东西。让我们暂时摆脱日常生活的纷扰,重新细致地考察一下这个问题。16世纪中叶日心学说所遭遇的最大困难是常识,这是千百年来千百万人所经验的、习以为常的、深信不疑的东西,是人人睁眼可见,伸手可及的东西。哥白尼要打破的正是这种观念;这种观念的转变在认识论上的革命意义,他的直接继承人伽利略的感受最为亲切,他说:
依照哥白尼的方法,一个人必须否定自己的感觉。
一语中的。下一步,既然感觉不足信,我们靠什么呢?日心学说确立的历史告诉我们,如果想要透过表象,深入自然的最精深微妙的核心,人的认识必须在理性的引导下前行。如果说伽利略可能只是直觉地感受到了这一点,在科学革命的哲学意义最终完整展现时,康德对这一方法作出了最清晰的表述:
当伽利略让他的球以他自己选定的重量向下滚过斜面时,当托里拆利让空气托住一个他事先设想与一个他已知的水柱的重量相等的重量时,……在所有的自然研究者心中升起了一道光明。他们理解到,理性只洞察它自己根据自己的规划产生的东西,它必须以自己按照不变的规律进行判断的原则走在前面,强迫自然回答自己的问题,必须不让自己仿佛是被自然独自用襻带牵着走;因为若不然,偶然的、不按照任何事先制订的计划进行的观察就根本不在理性寻求和需要的一条必然规律中彼此关联。理性必须一手执其原则,另一手执它按照其原则设想出来的实验走向自然,虽然是为了受教于自然,但却不是以一个学生的身份让自己背诵老师希望的一切,而是以一个受任命的法官的身份迫使证人们回答自己向他们提出的问题。
亚里士多德把自然呈现在他面前的五光十色、徘徊陆离的现象照单全收,“由自然用绳子牵着”,殚精竭虑,用理性整理解释。从日心说提出到最终证实的两百年,科学所孜孜追求的,却是用理性归纳现象,或者说是建立理性引导之下的理解。思维方式的这一改变,以后的历史不断证明,是如此的深刻,哥白尼革命也当之无愧地成为了现代科学的起点——不仅因为它提出了正确的 m图景,更因为它确立了全新的方法和认识论。当观测者最终在理论所预言的方位上,在理论所预言的时刻,看见了理论所预言的彗星时,人类的理解力得到了最终的确认。在理性的引导之下,他们最终得到了日心学说;而日心学说的建立,正恰证明了人类理解力的巨大威力。
与其说理性最终导出了日心学说,不如说日心学说最终彰显了理性在人类认识世界中的地位。理性的至高无上的权威由是确立。从此以后,理性成了人类思维活动的唯一被认可的主导。正是在这一意义上,日心学说的建立开辟了人类认识世界的一个新纪元。从此以后,任何思想,任何行为,都必须接受理性的批判,合则留,不合则去。是非曲直,正确谬误,都有赖于理性的判定。科学由此兴隆,成果斐然灿然。可以吃,可以穿,可以延年祛病,可以强国富民;以科学革命为先导的启蒙运动和产业革命,在前所未有的深度和广度上改变了人类的生活,人类的社会,以及人类自身。正是理性,帕斯卡在科学革命进入高潮时骄傲地宣称,“而不是我们所无法充填的空间和时间”,宣示了人类的全部尊严。
科学之于人类的福祉,既在成果,更在精神。事实上,在以一种漫不经心的态度谈论日心学说时,福尔摩斯不自觉地转换了语态:在说地球绕太阳转时他用的是陈述事实的现在语态,在说地球绕月亮转时他用的是假设的条件语态。科学的力量就这么大,即便是在调侃科学时,科学仍旧制约着这种调侃。福尔摩斯所用的,使他在常人看来神乎其神的,他自己不恰当地称作“演绎法”的方法,恰是科学所创立的;以至于整部福尔摩斯侦探集,每一个故事,每一段推理,读起来都像是科学方法论的教科书。柯南道尔所着意宣扬的,正是他那时风靡一时的、维多利亚时代得以辉煌的科学精神。当这种精神在一个文明中占据了主导的和主流的地位时,这一文明的观念现代化也就完成了……”
“如果我们把“上帝”读作我们正在追寻的引力的原因,在这里,我们就看到一种认识论上的深刻分歧。对笛卡尔和机械论哲学说来,力,看不见,摸不着,不是一件东西,当然不能成为实证科学研究的对象;而牛顿看见的是,这力的作用和结果,可以感知可以验证,力是“什么”自然是形而上学的问题,但是对力“怎么”作用的描述则全然是物理学天文学要解决的。我们行将看到,这就对因果解释的要求作了重新诠释:我们所追求的不再是一种囊括一切的大而无当的哲学解说,而是现象之间的确定和有限的、可以无歧义地表示的、可验证的关系;在这个意义上,描述就是解释;由此,对自然的研究和哲学分道扬镳,现代意义上的科学诞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