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特币等加密货币还不如曾经的郁金香花

1593年的一个春日，奥地利维也纳的皇家植物园里，著名植物学家卡罗卢斯·克卢修斯（Carolus Clusius）正仔细检查着新到的植物标本；突然，一株来自东方的奇特花卉吸引了他的目光，那优雅的花型、丝绸般的花瓣，以及前所未见的色彩，让这位见多识广的园艺大师也为之惊叹。有人给它取名为 “Tulip”，它就是如今我们熟知的郁金香。它原产于中亚的天山山脉，在波斯帝国时期被广泛栽培，后经奥斯曼帝国传入欧洲。克卢修斯手中的这株郁金香，正是奥斯曼帝国大使赠送给神圣罗马帝国皇帝的礼物之一;克卢修斯立即意识到这种花的独特价值，他小心翼翼地将其移植到自己的私人花园，开始研究其生长习性。经过数年的精心培育，他成功培育出了多个新品种，并详细记录了郁金香的栽培方法。1594年，克卢修斯受邀担任荷兰莱顿大学植物园园长，他带着心爱的郁金香球茎来到荷兰，开启了这种东方花卉在欧洲的新篇章。

荷兰那宜人的气候与肥沃的土壤，宛如为这种花量身定制的温室温床；在克卢修斯的精心照料下，没过多久，娇艳的花朵便在荷兰生根发芽绽放枝头。17世纪的荷兰正值其宏观经济黄金时代，荷兰因其航运能力被称为"海上马车夫"，东印度公司的商船穿梭于世界各地，通过发达的航海贸易积累了巨额财富。新崛起的富商们渴望找到彰显身份生活方式，他们与欧洲其他国家不同不喜欢在衣着上炫富，清教徒的传统让他们更倾向于低调优雅知性生活方式。于是，他们的财富流向了乡间别墅和私人花园，在阿姆斯特丹郊外的运河边，一座座豪华庄园拔地而起，精美的花园成为身份地位财富的示范象征和享受。这种来自东方的奇异花卉，以其独特的花型和罕见的色彩变异，完美契合了荷兰新贵富豪们追求新奇、彰显高质量生活的需求。一株稀有的郁金香球茎，可以成为整个花园的引人羡慕焦点，让主人的品味和财力得到充分展示，所以到17世纪20年代，郁金香已经成为荷兰上流社会的不可或缺奢侈品。

唯利是图的投机商目睹这一现象之后，开始了针对郁金香的投机行为，他们先是出高价收购郁金香球茎，然后以更高价格倒卖给宫廷的贵族和富豪商人们。在投机者的疯狂炒作下，郁金香价格一路飙升，1634 年，大量外国商人听闻荷兰郁金香买卖异常火爆，纷纷远渡重洋，奔赴荷兰加入这场投机狂欢。这无疑给本就如火如荼的郁金香市场火上浇油，原本就已高得离谱的郁金香球茎价格，再次疯狂飙升。到了 1635 年，炒买郁金香的热潮如同当下加密货币投资投机野火般蔓延，演变成一场全民运动；原本在菜市场卖鱼卖菜的贩夫走卒小商小贩们，也纷纷放下手中的只够养家糊口勉强度日营生，投身到一本万利郁金香买卖之中。他们满心期待，不惜倾家荡产买下一支郁金香球茎，只因他们坚信，下一个买家定会出双倍乃至更高的价钱将其买走，自己就能轻松赚得盆满钵满。阿姆斯特丹交易所为了迎合这股狂热的交易浪潮，如同当下华尔街贝莱德们发行加密货币ETF，专门设立了郁金香买卖会场：1636年，郁金香交易已经从实物交易发展为期货交易，期货交易的出现让这场投机更加疯狂；人们开始用"纸上的郁金香"进行交易，买卖尚未收获的球茎。

这场郁金香狂热已经持续了长达 30 余年，许多人用毕生积蓄甚至借贷来投资郁金香，梦想着一夜暴富；1636年底，一株稀有的郁金香球茎的价格，已经相当于现在76000美元，高达当时一个熟练工匠10年的收入。人们不再关心郁金香的实际价值，只相信价格会永远上涨，1637 年 1 月，一支最普通的郁金香球茎价格已涨到 64 盾；仅仅一个月后，令人瞠目结舌的事情发生了，这支球茎价格竟飙升至 1668 盾，如此惊人的涨幅，简直匪夷所思。1637年2月，荷兰哈勒姆的一个拍卖会上，一株名为"永远的奥古斯都"的郁金香球茎以5500荷兰盾的天价成交。这个价格足以在阿姆斯特丹运河边购置一栋豪宅，或购买27吨小麦；就在同一天，另一株稀有的郁金香球茎"海军上将范德艾克"，以5200荷兰盾的价格易手。当然，再绚烂的泡沫也终有破灭的一天，1637 年 2 月 4 日，这一天注定要在世界金融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成为最大的悬案（没有之一）。当天上午，阿姆斯特丹以及各地的交易所里，一切看似与往常并无二致。郁金香的买卖依旧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商人们扯着嗓子高声叫价，买主们从豪华马车上优雅地走下，走进交易大厅。突然，有人毫无征兆地开始将自己手中的郁金香合同倾售一空。这一举动，如同推倒了多米诺骨牌的第一块，瞬间引发了连锁反应。刹那间，所有人都陷入了恐慌，争先恐后地抛售自己的郁金香合同。荷兰郁金香的价格市场如同自由落体般，瞬间跌到冰点。两天前还价值 1668 盾的郁金香球茎，仅仅过了两天，价格就暴跌至约 0.15 盾。

同年 4 月 27 日，面对哀鸿遍野的惨状，荷兰政府终于坐不住了，不得不出面干预，下令终止所有郁金香合同的买卖，宣布2月24日之前的郁金香合约无效。但此时，一切都为时已晚，反而加剧了市场混乱；最终，大多数合约以原价的3.5-5%结算，无数人的财富化为泡影。许多人因高价购入郁金香而血本无归，绝望之下，有人选择跳河自杀，结束自己的生命；还有人从腰缠万贯的富翁，一夜之间变得一贫如洗，只能流落街头，沿街乞讨。郁金香事件，作为人类史上第一次有记载的金融泡沫经济，不仅让无数人遭受了巨大的经济损失，也间接导致了当时欧洲金融中心 —— 荷兰的衰落。这场危机不仅摧毁了大量财富，更动摇了荷兰的商业信誉，泡沫破裂的余波持续了数十年。

近年来，比特币、以太坊等虚拟货币的价格如当年郁金香价格般暴涨，吸引了全球投资者的目光和投机者的无比青睐，昨天比特币价格突破12万美元。和郁金香花可以装点花园客厅供人观赏的可视价值不同，比特币等虚拟货币只是一串在虚拟世界存在的数字，而且已经被懂王们的权利捆绑用于营私舞弊赤裸裸牟利，RWA的同台共舞推波助澜，更是使其随时有崩盘可能。完全不同于郁金香花投机终局无法被预判，比特币等加密性已经预见将会被量子计算终结：如同长城是冷兵器时代的产物一样，区块链技术面临量子计算的破译能力，将会如长城面临飞机大炮进攻，其所谓加密防护能力，将会荡然无存。华尔街大佬们当下最恐惧的一只黑天鹅，无疑是如果大毛网军们或海外加密圈孙宇晨们拥有了量子计算能力和实力，开始打劫全球加密货币钱包，比特币们的财富拥有者计算机甚至手机上钱包，就只会剩一串数字乱码毫无鉴赏价值。

孟凡辰博士2025年10月10日星期五在上海酒店重温郁金香泡沫破灭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