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伪史论的边界在哪里?
1. 西方伪史论,是中国人民朴素感情的反映,是中国人民对西方史学界长期以来打压中国历史,企图缩减中国历史长度、压制中国历史深度的学术霸权的一次反动。对我们搞清楚中国历史的往昔和对人类历史的价值,摆正西方历史在人类历史上的价值,有重要作用。从这个意义上,全社会,包括严肃的考古学界和史学界在内,都要对西方伪史论持较为宽容的态度。
2. 我们要反对的是,对长期以来不用唯物主义观点,而是简单僵化接受西方考古学界、史学界单方面提供的“事实”、“文物”、“考据”、“遗址”、“文献”等全盘接受,不去辨析其实际时间实际价值的做法。我们还要反对,简单套用西方考古学界、史学界的学术标准和学术结论,对中国考古和历史发现进行粗暴打压的做法。我们更要反对,对西方考古学发现采取过于宽泛的与中国不一致的标准,随意拉长西方历史长度、过分估计西方历史贡献的做法。
3. 与此同时,我们也要看到,西方伪史论有泛化的倾向,逐渐成为过于广泛的群体宣泄情绪的管道,甚至成为某些低级红高级黑搞乱我们思想和认知标准的工具。
4. 为此,我们要坚持以“辨伪”为基础,不以“证伪”为目的,不要把我们提出的问题当作结论。我们可以根据个人长期积累的社会经验和对客观世界认识的经验,对西方或者中国的考古成果提出质疑。但质疑不是目的,求真才是目的,不要因为质疑得到的结果不符合我们的最大利益,或者“无法证明中国人是外国人的爹”,就拒绝承认。我们要理解,人类的认识是发展的,对一个事物的认知在不同时代可能有不同的结果,我们要允许结果的不同。
5. 我们还要摒弃一种思路,即西方所有的考古发现都是有计划有目的的大规模造伪。我们要认识到,西方近代确有造伪的先例,而且不少。但西方考古呈现的文物,决不止某些偏激的伪史论者讨论的那么一点。在更广阔的视野内,大多数西方考古呈现的文物是经得起考据的,只是具体断代在精度上在量上可能存疑。而某些被偏激的伪史论者拿出来讨论的“文物”,只是因为其在18世纪-20世纪初曾引起巨大的新闻效应,所以才会让人误以为所有的西方文物都是造伪,事实并不是这样。仍被舆论提及的造伪的文物与博物馆中展出的文物相比,永远只是少数。只要看了足够多的文物,我们就可以大致感觉到哪些文物是真哪些是假哪些是真上做假。我们要增加自己的阅历,这样才能有说服力,增强提出有质量的问题和质疑的能力。
6. 对偏激的伪史论,我们没有必要拿过来作为自己知识体系的一部分。比如什么西方近代文明都是抄袭《永乐大典》,就很荒谬。《永乐大典》又不是zip文档,一解压缩就能加载一个文明?那是玩游戏,真实的文明不是游戏。
7. 学术界对西方伪史论,既要宽容,也要拥抱。学术界要允许普通百姓提出的貌似荒谬的问题,就像父母对待小孩子提出的问题一样,只有耐心解答了,才能让孩子成长。而且,很多时候小孩子能够提出直击关键的问题,让学术界思考更基本的问题与假设。考古学界和史学界也要反思一下最近十几年来对待公众考古、公众历史的态度,是不是有幸于国家拨款的增加,过于沉溺于大项目,过于沉溺于自我满足自我实现,过于忽视考古和历史的基础知识基础方法论的普及,才使得偏激的伪史论可以恣意横行。考古学界和史学界要积极主动地搞科普,不仅面对未成年人,还要面对成年人,我们很多成年人的唯物史观、唯物主义方法论方面需要学术界的积极辅导。只有将正确的价值观和方法论输送给普罗大众,我们的学术界才能密切联系群众,从群众中汲取营养和力量,培养更多的对考古和历史感兴趣的人群,扩大学术影响力,提高全民族的素质。考古学界和史学界要从社会责任和民族责任的方向,提高自己的认识,改变“躲进小楼成一统”的封闭发展状态,要对得起国家增加的拨款,要为人民做更多的贡献。
8. 对普通人来说,还要再次提醒,我们注意不要被情绪带偏了意见,不要为了反对而反对。我们要根据唯物的观点和在先的实在证据而提出合理的质疑。甚至可以说,没有一定社会积累的人就暂且忍耐一下,多看少说,不要随便发表意见,不要希望用情绪压制其他人理智的意见。
总之,反对偏激伪史论,支持和包容真正的辨史论,打击西方粗暴的学术霸权,提升广大人民的唯物史观、唯物主义方法论水平,是所有人的责任,也是考古学界和史学界的责任。这就是西方伪史论的边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