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端天气！建议采用“二氧化碳”制冷减少碳排放缓解异常气候

相关背景

近年来，我国多地气候异常，拉尼娜和厄尔尼诺现象越发明显。2021年8月，联合国政府间气候变化专门委员会正式发布《气候变化2021：自然科学基础》报告，该报告指出，地球在未来几十年内必须大幅减少二氧化碳（CO2）和其他温室气体排放，否则全球变暖会在21世纪超过1.5℃，甚至2℃；人类活动引发温室效应和气候变暖，正在导致极端天气的频率与强度不断增加，比如“极端暴雨、异常冰雹、高温酷热”等现象，温室效应导致的气候变暖也使得地球两极冰川融化加速海平面上升，如不加以控制，必将给全人类带来更多灾难。

国务院政府工作报告也指出，必须扎实做好2030年碳达峰及2060年碳中和的各项工作，抵消二氧化碳排放，推动绿色生活、环保生产、实现绿色发展。由此可见，碳中和不仅要求减少碳排放，减少温室气体排放，更要在涉及碳排放的重点行业、关键技术、产品制造等方面切实落实减碳政策方能实现碳中和，否则“空谈误国”。

主要问题

1、我国对环保制冷剂认识有偏差且重视程度低。空调制冷行业碳排放历来是重点控制领域，虽然我国已出台宏观减碳政策，要求空调制冷行业减少碳排放，但政府在实际落实过程中对关键性的减碳技术和产业引导仍存有较大认知偏差，且重视程度远不够。比如，建筑搭载的各类工业用空调、商用中央空调、家用空调等大多仍采用R410A、R134A、R22等制冷剂。以R410A为例，其还被美名为环保型制冷剂，受到政府和商家追捧，包括一些定义为“绿色建筑”的空调系统和设备仍大量采用R410A制冷剂运行。然而，实际情况是R410A制冷剂虽然不破坏大气臭氧层，但R410A却会产生大量温室气体，是截止目前温室气体排放量最大的一种非环保制冷剂，其GWP值高达2100。温室气体大量排放无疑加剧气候变暖，对环境产生更严重破坏。

2、不环保制冷剂仍在我国大量推广或应用。我国前十大制冷剂生产企业大部分来自国外，它们手中仍掌握着关键性制冷剂技术和产能。这些国外制冷剂厂商在国内主打的制冷剂仍然是R410A、R134A等。但这些代号的制冷剂在欧美早已被限制，比如美国已于2021年出台新法规，禁止使用高GWP值制冷剂，其中就包括：R410A、R134A、R404A、R407C等，欧洲也早已出台欧盟《氟化温室气体条例》，自2015年就已限制使用GWP>150制冷剂的冰箱、冷冻机、分体式空调等家电或设备投放欧盟市场，实际等同以GWP值高低来间接淘汰R410A、R134A等制冷剂的市场应用。而纵观我国制冷剂行业市场，仍处于三代氟制冷剂（主要为R134A、R410A等）对二代氟含氯制冷剂（主要为R22，会破坏臭氧层制冷剂）的更替阶段。未来R134A、R410A等三代氟制冷剂在较长一段时间仍将是我国主流制冷剂，并在空调制冷等行业中被普遍采用，同时也被吹捧为环保型制冷剂。

3、我国对非环保型制冷剂限制少行业导向不明确。截止目前，我国对环保制冷剂的定义仍停留在是否会破坏大气臭氧层的层面上，而非温室气体排放对环境产生的影响。原2010年出台的《消耗臭氧层物质管理条例》虽于2023年3月1日新修订，但对于温室气体排放量大的制冷剂并没有针对性的“名称”加以明确或限制。另外，在行业导向层面，生态环境部和市场监管总局也只是发布了《温室气体自愿减排交易管理办法（试行）》，该办法并未对相关不环保型制冷剂加以限制或逐步淘汰，未来以R134A、R410A等高GWP值的制冷剂生产仍是主流，仍会在我国大量应用，一些国内制冷剂企业向环保型制冷剂生产的趋势或将长期出现转型慢，整体落后等情况。

对策和建议

1、建议政府有关部门、行业、企业加强对制冷剂环保知识的宣传。建议政府进一步加强对制冷剂环保知识的普及和宣传，要改变政府有关部门、行业、企业对制冷剂的认识仍停留在是否破坏大气臭氧层的问题上，要让有关部门、行业协会、企业或商会形成共识。我们正在使用的R134A、R410A等高GWP值制冷剂实际并不环保，它们的缺点就是温室气体（GWP）排放量大。因此，并不能享受有关减碳政策的税收补贴或被定义为绿色产品、绿色技术、绿色建筑等。

2、建议尽快出台“明确名称”的法律法规或标准逐步淘汰非环保制冷剂。我国针对制冷剂的温室气体排放量(GWP)所制定的法律法规或标准偏少或空白。特别是2023年3月1日新修订《消耗臭氧层物质管理条例》和《中国受控消耗臭氧层物质清单》中的受控物质化学式名称与现有制冷剂代号需要转换后才能明确，清单中并没有直接采用制冷剂代号，而是采用了化学式表达。如此一来，遮掩了现在市场上大量使用的不环保化学制冷剂问题，比如：R410A，其化学式为（CH2F2/CHF2CF3），因采用化学式表达，使得R410A常被基层政府或一些非专业人士误认为是环保制冷剂。

笔者认为，化学式表达制冷剂过于繁复，基层在落实过程中很难看懂或严格执行。建议政府出台法律法规和标准时直接采用制冷剂代号，比如：限制使用制冷剂代号为R410A的化学制冷剂，以方便基层贯彻落实相关减碳政策，逐步淘汰非环保型的制冷剂。

3、建议发展以R744（CO2）二氧化碳环保制冷剂为导向的空调制冷产业。什么是 R744？实际上R744是一种天然制冷剂的代号。根据R744化学式符号可知，它就是二氧化碳（CO2），也叫“干冰”。它的名称虽然是二氧化碳（CO2）“干冰”，但它却具有无色、无味、无毒的特性，不会对大气臭氧层产生破坏，也不会对环境气候产生危害，特别是它的温室气体GWP值仅为1，是真正意义上的环保制冷剂，且制取成本低。

相较于我国目前大量使用R410A、R134A制冷剂为导向的建筑和汽车空调系统产业，采用R744制冷剂的空调制冷技术已问世且制冷效率高。比如2022年北京冬奥会新建的7座冰上场馆共9块冰面，其中有5块冰面就使用（R744）为制冷剂的临界直接制冷系统制成；包括前不久，某汽车集团也宣布，计划在2030年前将全部电动汽车的空调转换为采用R744为制冷剂的空调系统。

综上，笔者建议发展以R744制冷剂为导向的相关产业。虽然，欧洲正发展以R290为制冷剂导向的相关空调产品或产业，欧洲发展的R290制冷剂虽十分环保，但其制剂的可燃性高，在安装操作过程中易发生爆炸事故，相对来说不安全。

而日本正发展以R744制冷剂为导向的相关空调产品或产业。R744制冷剂虽然十分环保，但其技术含量高，要改变国内原已成熟应用R134A、R410A制冷剂的空调系统确有难度，毕竟技术普及会推高制造成本，成本高会引起难以推广和整体重构产业链等问题。

因此，我国制冷剂发展的方向，各中利弊，政府应明确，明确引导相关产业升级和产品迭代的发展趋势，逐步淘汰落后非环保制冷剂产业。以切实减少温室气体排放对全球气候变暖的影响。

作者：步亚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