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鲜为人知,却是抗战首位牺牲的将领,毛泽东称他为全中国人的模范!

作者|   眠眠

来源|  历史教师王汉周

今天想说一位抗战英雄。

他的知名度也许并不高,但他的血性和无畏,却令人极为佩服。

在北京西城区复兴门内大街南侧,有一条“佟麟阁路”,那是以抗战时期第一位战场牺牲的高级将领、国民革命军29军副军长佟麟阁名字命名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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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麟阁,原名佟凌阁,河北省高阳人。早年在县署担任文书工作,1911年在辛亥革命感召下毅然投笔从戎,来到冯玉祥军中,从士兵干起,十几年间历经军中各级,到1925年,佟麟阁已经升任师长,成为冯玉祥手下一名得力干将,在北伐战争中屡立战功。

佟麟阁治军严格,在训练和作战中赏罚分明。他以“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和“真爱民,不扰民”的道理,教育部下严守军纪。还曾带领士兵为驻地翻修街道,种植树木。

1933年5月佟鳞阁等十四名将领在张家口联名通电,响应冯玉祥的号召,参加抗日同盟军,“愿在冯总司令领导之下,团结民众,武装民众,誓以满腔热血,洒遍疆场,保我河山,收复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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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玉祥任命佟麟阁为抗日同盟军第一军军长,代理察哈尔省主席。佟麟阁与抗日同盟军前敌总指挥吉鸿昌、前敌总司令方振武等密切配合,在张北地区向敌伪军发起猛烈攻击,先后收复康保、宝昌、沽源和多伦等地,击毙日伪军千余人。极大的鼓舞了军民抗日的志气。

抗日同盟军被迫撤销后,佟麟阁一度隐退北平香山。

在宋哲元和29军将领赵登禹、张自忠等邀请下,佟麟阁为了抗日救国大业欣然出山,担任第29副军长兼军事训练团团长,同时还任大学生军训班主任。

1937年2月,宋哲元迫于压力,借故离开北平。佟麟阁代理军长职务,他常驻南苑29军军部,主持全军事务。

卢沟桥事变爆发后,佟麟阁命令守军自卫还击,奋起抵抗。打响了中华民族全面抗战的第一枪。他向全军官兵发出命令:凡是日军进犯,坚决抵抗,誓与卢沟桥共存亡,不得后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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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北平时报》曾载文称赞:“佟副军长善治军,第29军纪律严明,勇于作战,而于老百姓秋毫不犯,佟将军训练之力也。”

在一次军事会议上佟麟阁表达了誓死抗击日寇的决心:“战死者光荣,偷生者耻辱。荣辱系于一人者轻,而系于国家民族者重。国家多难,军人应当马革裹尸,以死报国”。

人们都知道1937年7月7日发生在卢沟桥的战斗,但是对于稍后发生在北平郊区惨烈的“南苑保卫战”却知道得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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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7日,日军突然袭击29军军部所在地南苑。当时南苑驻军有37师一部、佟麟阁率领的军部机关人员、军官教育团、特务旅两个团、一个骑兵团以及学兵团,力量非常薄弱。此时赵登禹奉命率领132师增援南苑,阻击日军。

赵登禹立即带领身边一个团赶到,其他增援的部队尚在途中。其中两个团刚到团河,主力部队还在涿州。镇守南苑的部队,此时大约为7000余人。

宋哲元命令29军军部迁入北平。在这紧急关头佟麟阁不愿离开,他决心与南苑官兵和学兵团的学生们一同死守南苑,由副参谋长张克侠带领军部人员进城。

学兵团是“一二九”运动之后,爱国学生组成的一个1700多人的队伍,在某些影视剧中也有讲到他们的事迹。他们还没有发枪,主要训练步兵操练,射击等科目。是29军为了培养后备干部招收的青年知识分子,没有任何实战经验,如今也义无反顾加入了抗击强敌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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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日深夜日军发起进攻,在40门重炮的掩护下首先向力量相对薄弱的学兵团驻地突击。守军阵地前的地雷让冲到跟前的日军尝到了苦头,伤亡惨重。可是日军虽然遭受重创,依然嚎叫着向前猛冲,跃进战壕和迎来的学兵团展开了肉搏战。佟麟阁率领军官教育团和特务旅一部赶来将日军从阵地上赶下去,日军的攻击失败。

28日凌晨,日军对南苑发起总攻。早晨出动十几架飞机对29军阵地轮番轰炸和低空扫射,营房被炸得夷为平地,通讯系统完全被毁坏。中国守军牺牲惨重。随后日寇在坦克掩护下扑向守军阵地,迅速占领了29军的一线阵地,南苑的外壕、外墙也被日军突破多处。

在南苑阵地南边的学兵团阵地,投笔从戎的学兵们宁死不屈,以十倍于日军的伤亡与日军展开了白刃战。许多同学被日本兵刺中,鲜血淋漓,仍然顽强地抱着敌人搏斗。

敌军发动的三四次进攻都被我军击退。下午1时许,日军大部队向南苑东西两侧迂回,企图包围中国守军。此时29军损失惨重,学兵团更是剩下不到三分之一。1700人的学兵团,后来活着回到北平的不过600人。

下午1点,佟麟阁中弹受伤,贴身警卫要将他送回北京城医治,被他拒绝了。他大叫道:“这么多学生还在这儿呢,死伤了这么多人,我怎么能走!个人安危事小,抗敌事大!”将军忍痛上马,接着指挥战斗。

面对武器精良,人数众多的日军,宋哲元命令29军撤退。下午4时,当南苑守军撤退到大红门一带时,却落入从通州调来的日军萱岛联队的伏击圈。日军以机关枪、迫击炮等武器猛烈射击,部队被敌人四面包围,只能利用地形,继续与敌苦战。日军见强攻不下,便派飞机对我方阵地狂轰滥炸,我军伤亡惨重。

佟麟阁在指挥右翼部队向敌突击时,头部中弹,壮烈殉国,时年仅仅四十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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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登禹师长也在指挥战斗中被炸断双腿,壮烈牺牲。他的名字也在后来命名了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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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麟阁驻防南苑时,正值老父病重,他忙于军务无暇抽身回北平城里探望,只能挥泪:“大敌当前,此移孝作忠之时,我不能亲奉汤药,请代供子职,孝敬双亲”。 

佟麟阁手下一位副官,战事吃紧时觉得自己随时会牺牲,将存折交给将军,委托将军回城时转交其父母。不料佟麟阁反倒摘下随身佩戴的金十字架交给副官,让他回城交给自己夫人。将军战死后,夫人接到他生前非常珍视的十字架,顿时明白,将军当时是抱定了殉国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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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仅仅历时一天的南苑保卫战,中国军队遭到惨败,南苑守军7000余人,阵亡的竟然达5000之多,而且大部分死于大红门被日军伏击包围的这次战斗中。南苑之败导致宋哲元下令放弃北平,29军全线南撤,最终全面退出华北。

这场血战, 29军遭到如此惨败,不得不提汉奸潘毓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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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是冀察政务委员会委员长宋哲元手下的政务处长,他屡次向日寇出卖29军的作战计划。在整个南苑保卫战中,因为潘毓桂的出卖,日军早已掌握了赵登禹师增援部队的行军路线,在团河设下埋伏。

结果,132师两个团援军误入日军包围圈,经激战后全部被歼。日军首先准确地对力量薄弱的学兵团下手,也是他提供的情报。佟麟阁、赵登禹率部撤离,在大红门遭到日军伏击,还是因为这个汉奸早已把宋哲元的撤退命令,包括撤退路线告诉了日军。

宋哲元本人也难辞其咎,他从保存实力出发,对日方一直抱有幻想。潘毓桂是他的世交、心腹,也是他对日亲善的代表,所以能够得知29军的最高军事机密。潘毓桂后来任日伪天津市市长,1961年死于狱中。

79年前的惨烈的南苑保卫战也是中国人民不能忘记的历史。

佟麟阁是抗战中我国最早捐躯疆场的一位高级将领。

1937年7月,国民政府发布命令,追授佟麟阁为陆军二级上将。抗战胜利后,将军生前居住的南沟沿改名为佟麟阁路,以示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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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曾高度评价佟麟阁:“给了全中国人以崇高伟大的模范”。

2014年9月, 佟麟阁将军名列第一批300名著名抗日英烈和英雄群体名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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