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横的特朗普,撕裂的美利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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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马尔,皮肤黝黑,整个人看上去很消瘦,唯有一双眼睛显得那么清澈,有时会盯着你,给你一种坚定从容的执着感。

她,一个来自索马里的“难民”,从踏上美利坚国土的那一刻起,感觉整个人生都变了,没了战乱,没了忐忑和恐惧,没了如影随形的让人心惊胆颤的血腥和死亡的压抑。

可,这一切从特朗普上台的那刻起,又都改变了,她重新变得压抑,没有安全感,本已属于自己的所有,现在看上去都那么不真实,随时可能被人夺走!不安,烦躁,莫名的恐惧,奥马尔,夜里常常从噩梦里警醒。

“索马里的强盗又回来了,杀戮成性,毫无怜悯”,在奥马尔的心里,特朗普就是一个强盗,一个把苦难人的幸福生生扼杀的强盗。

随着特朗普越来越偏执和激进,随着成千上万的无证移民被驱离,奥马尔感知的“危险”正一天天临近。

14日,特朗普在推特向奥马尔,及科尔特斯、特莱布、普莱斯利组成的有色人种少数裔“四人组”接连发出赤裸裸的威胁:讨厌美国就走人!

15日,特朗普面对媒体再度朝奥马尔喊话:如果你讨厌我们的国家,在这个国家不开心,那你可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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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朗普的喊话,直白翻译,就是:这是我们的国家,而非你们的国家!不喜欢,就滚!!特朗普的喊话,充满了粗糙、骄横、挑衅及毫无底线的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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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明尼苏达州,奥马尔是骄傲,她是第一位进入国会的有色人种女性,第一位佩戴头纱、手捧《古兰经》宣誓的国会议员,也是第一位成为国会议员的索马里难民。

可以说,奥马尔是美国自由、民主与多样性包容的一个标志人物。

奥马尔逃难至美国,凭着个人努力和穆斯林少数裔的标签,做到了“人上人”,成为国会议员,可在特朗普的眼里,她依然是个可有可无的“外国人”。

随着特朗普执政越发保守和偏向于“泛白化”,种族主义沉渣泛起,奥马尔及所有在美的有色族群都面临着考验。

弹劾与被弹劾,洗白与反洗白,保守与反保守,特朗普与奥马尔的“纠缠”,折射了当下美国种族矛盾日益突出的现实,折射了撕裂中的美国是延续辉煌抑或坠入种族矛盾纷起的黑暗。

美国政客的“双面”,与撕裂美利坚

上世纪90年代,好莱坞上映了一部富有哲理和人性思考的影片——《魔鬼代言人》,其中有几句经典对白:

撒旦:魔鬼的本性蓄势待发......!

凯文:我们不需要“爱”吗?

撒旦:“爱”,总是被夸大,按照生理学角度来说,吃一块巧克力也能得到相同的感受。

魔鬼,意味着自私、虚伪、贪婪、杀戮与血腥,意味着惟我独尊,及“逆我者亡”的零和博弈。

现实中,特朗普及身后的政客和拥趸,也包括特朗普的对头奥巴马、希拉里、佩洛西一干民主党人,他们喜欢“君临天下”的自在与说教,喜欢一手拿着大棒一手拿着萝卜来教化众生,某种意义上,西方的政治逻辑和架构是一种现世的宗教,而这种宗教是基于奴役、掠夺与杀戮之上,说它是魔鬼并不过分。

实际上,以美国为首的西方人包括日韩及中国的部分高知群体,都已把美式的普世当作了现世的宗教进行膜拜,不容丝毫质疑。

奥巴马,是美国历史上首位黑人总统,上任伊始,他选择了林肯纪念堂进行演讲,回顾美国以往的奋斗历程,言语里充满了缅怀、温情及浓浓的人性关怀,也不乏向上的励志。

如果记忆不错,林肯纪念堂也是马丁.路德当年的演讲之地,不同的是,马丁.路德死了,而奥马巴依然活着。

奥巴马致力于“解放”黑人,打破种族主义的藩篱,因为他本人是黑人与白人的后裔,他对“黑鬼”这个词尤为敏感,他曾说,“奴隶制的遗毒在美国人的生活中投下长长的阴影”。

但是,让人感觉不可思议的是,奥马巴一边为美国黑人争取各种平等权利,教育、福利、就业及政治上更大自由的选择空间,一边却极力把中国推向“深渊”,企图把中国束缚起来,以此来达到他“复兴美国”的伟大使命,不管是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议,还是亚太战略东移再平衡,他都在努力为和平崛起的中国戴上脚镣,把中国罩在一张任由西方规则和体制编织的牢不可破的网中。

披着黑皮的杂交后裔奥巴马,骨子里是一个白人,我向来对奥巴马怀有深深的“敌意”,不过,他及他的夫人来华时,中国的媒体把他描绘成了普世的救世主,回头想想有些不可思议,中国的舆论仍然把控在一帮舔奴手里,一帮高知群体的手里。

奥巴马面对澳大利亚媒体采访,曾说,如果让13亿中国人都过上美国人、澳大利亚人一般的富足生活,那对世界都是一场灾难。

可以说,在美国历史上,奥巴马是独一无二的最虚伪、最具两面性的总统,一边致力打破种族主义藩篱,解放自家的“黑奴”,一边却又把崛起的中国定义为“黄祸”并竭尽打压!

相比奥巴马、希拉里,我甚至有点喜欢康纳德.特朗普,在中国人的眼里,他是暴虐的任性的又带点孩子般反复无常的“川普大叔”,也有人称他是“破床”,把美国、把世界都搞得千疮百孔,不过,有句话叫“不破不立”,纷乱与无序往往也蕴含着机会,对中国而言,机会正在姗姗来迟,百年难遇!

喜欢特朗普,因为他反智和率性,因为兼具两面性与破坏性,“两权相害取其轻”,相对奥马巴来说,特朗普才算得上中国的“友人”。

特朗普就任总统以来,先是出台“禁穆令”,接着是推动“美墨边境墙”建设,甚至直接把墨西哥移民及其他有色人种偷渡客蔑称为“毒贩”、“强奸犯”、“寄生虫”,直至现在,特朗普着手驱离“非法移民”,数以万计的没有获得合法身份的外来移民被关进了边境集中营。

已被驱离或面临驱离的移民客,他们内心里充满挣扎与不甘,也有彷徨与痛苦,一边自己的国家或贫困或战乱,至于个人,抑或有各种的失意,但终归,他们是不可靠和不值得可怜的“背叛者”。

面对“背叛者”,特朗普没有怜悯与同情,满满的多是鄙夷,如同他朝奥马尔喊话,“滚回你自己的国家”!

想想也是,一个移民者,一个因“党争”而被推至前台的有色人种少数裔,却频频对特朗普发出不理性的声音,多次配合民主党对特朗普执政指手画脚,甚至提出弹劾议案,从这个角度理解,特朗普对她的羞辱有着一定的正当性基础,用特朗普的话讲就是:别逼我!

遗憾的是,美国是“多民族”的国家,但共和党与民主党都接受和默认了美式的“多样性”,并把其当作了一种党争攻伐的政治工具,是不可挑战的潜规则。但现在,特朗普对默认的“多样性”发起了挑战,他的“泛白化”民族政策刺激了有色族裔,就连奥巴马、希拉里、佩洛西都忍不住站了出来,纷纷指责特朗普的种族主义政策,称“特朗普政府是一场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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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吉尼亚乱了,波士顿乱了,新奥尔良乱了,亚特兰大乱了,包括纽约和洛杉矶也纷乱四起,动辄万人的游行队伍,与白人至上的种族主义者,与推崇血统论的新纳粹右翼,与3K党,陆续发生各种对峙和冲突,尤其是弗吉尼亚州夏洛茨维尔市的冲突最为严重,象征白人至上、白人统治的南北战争时期南方军事将领罗伯特·李的雕像被拆除了,诡异的是,夏洛茨维尔市的冲突双方都是白人,而背后的挑唆和推动者是夏洛茨维尔市议员——贝拉米等几名黑人政客。

夏洛茨维尔市动乱平息后,有人扒出贝拉米的推特言论,发现他一个是“反向的种族主义者”,他对于白人,尤其是白人妇女进行侮辱的言论比比皆是,贝拉米甚至称:“我恨白人,所以我也恨白雪。”

现在,以奥马尔、贝拉米为代表的一群有色族裔正在形成与3K党白人右翼团体对峙的“黑命贵”组织,“奴隶翻身做了主子,往往比主子更狠”,弗吉尼亚大学前客座讲师道格拉斯·缪尔(Douglas Muir)声称:“如今,‘黑命贵’已经成为自3K党以来我见过最种族歧视的组织。”

贝拉米等人挑起夏洛茨维尔市的种族主义冲突与暴乱,并迅速点燃了波士顿、新奥尔良等数个城市。为保持“政治正确”,特朗普迫不得己站出来指责种族主义,称“种族主义是邪恶的”,批评新纳粹团体、3K党、白人至上主义者是罪犯和恶棍!而话音刚落,3K党前党首戴维·杜克打脸特朗普,“我建议你照照镜子反省一下,记住:是美国白人选你上台当总统的,而不是激进的左派。”(注:左派,指黑命贵等有色族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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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黑命贵”左翼团体,不管是有色人种族裔,不管是白人至上抑或新纳粹主义,尽管他们文化日益趋同,但缘于血液、基因和肤色形成的天然隔阂,美利坚民族都不可能成为一个真正团结的民族,严格意义上,它不是一个民族,而是多样性的一个混合体,随着经济衰败,美国的种族主义矛盾只有更坏,没有最坏!正如英国《卫报》评论所称:夏洛茨维尔骚乱敲响了警钟,极右翼势力发起的“战争”意味着美国内战从没有真正结束。

有数据显示,以新纳粹分子、反穆斯林团体和3K党为代表的白人至上主义团体在美国的迅速壮大,此类极端组织数量比1999年翻了一番。有机构推测美国有超过1600个极端组织,这也意味着马丁·路德·金之后,美国的种族问题改善异常缓慢,种族主义呈现“巨大的复苏之势”。

德国明斯特大学历史学教授海科·本格特认为,尽管美国内战已经过去了150多年,但种族主义的种子早已扎根,成为绕不过去的创伤,美国社会正在加剧撕裂。

于此,为伟大的美利坚真心祈祷,祝福美利坚!

美国政客的保守主义,与冷战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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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于夏洛茨维尔市的种族主义冲突,从2017年8月一直持续到次年年初,此时,特朗普对中国挑起了贸易战。消灭一个矛盾,往往最好的办法是挑起另一个矛盾,特朗普就是这么干的。

从制裁中兴开始,接着是华为、大疆、曙光等中国高科技企业,一边打着和谈的幌子,设置各类陷阱,一边疯狂加征关税,百亿、千亿直至三千多亿,在特朗普主导下,美国与中国变得“水火不容”,陷入了生死博弈的“二元论”。

幽灵正在美洲、在欧盟、在南海、在东亚的上空徘徊,以特朗普为代表的集保守主义与冷战思维于一身的“幽灵”复活了,面目狰狞,露着獠牙!高举“美国优先”的民粹旗帜,一边制裁中国,一边不忘敲打盟友的特朗普,正在放大他的“罪恶”,正陷世界于不安之中。

有学者将特朗普的外交政策定性为“美国堡垒”战略。

该战略指的是一种强硬的、带有强烈单边主义和孤立主义元素的美国民族主义。

该战略在国际事务中遵循的是零和博弈逻辑,认为其他国家多年来一直利用美国的巨大体量和开放性来“剥削”美国,全球一体化由于破坏了美国主权及其捍卫自身的能力而将美国置于软弱和脆弱的境地。

该战略强调美国应该建立庞大的军事力量,但美国的军事力量只应该用于保卫美国自身的国家利益,而不应该用于保护盟友或更为广泛的国际安全。

如果你梳理特朗普种种的倒行逆施,就会发现他正在坚定的执行“堡垒战略”——

特朗普讨厌现有的国际多边贸易体制,声称世界各主要经济体都通过这个体制占了美国的便宜;

特朗普接连向国际多边机制发难,退出巴黎气候协定,退出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抛弃伊朗核协议,退出美苏军控条约,造成国际秩序新世纪以来前所未有的混乱;

特朗普执政的美国是第一个政治上拥抱民粹主义的大国,并且公开向全世界宣告“美国优先”,给了经济全球化最为沉重的一击;

......

在特朗普眼里,奥巴马是懦弱与无能的代名词。如奥巴马执政8年却没有带领美国走出危机,推出一揽子救市计划却催生了资产泡沫,导致中下层财富缩水,如奥巴马积极参与全球化及各种规则制定却导致资本外流和工作机会流失。

特朗普是踩着奥巴马的失败、被白人中下层人群推上“大位”的总统。

他奉行的保守的对外政策,不同于克林顿、小布什时代以民主、自由、人权等道德或价值问题进行“绑架”,进而诉诸颠覆性武力,他反对通过政权更迭在全世界推行所谓“自由议程”,他在乎的是“有原则的现实主义”,即避免高成本的价值观输出与海外的势力重建。

不过,特朗普奉行保守主义国际战略,正影响着身边的幕僚,也在无意中加速冷战回归:

美国副总统彭斯发表“新铁幕演说”,指责中国干涉美国中期大选;

美国国务院政策规划主任斯金纳正在领导制订一项计划,形同当年奠定冷战基调的“X文章”;

美国情报机构频频对华发难,甚至宣称“中国留学生都是间谍”,被形容为“麦卡锡主义”的复活;

美国总统宣布建立太空军,打造新版“星球大战”计划;

......

你可以清晰地发现,在特朗普主导下,与其说如今“冷战回来了”,不如说在某些美国政客心中,冷战从来就没有离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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