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文人的狂,是可忍,皆可忍

中国文人的狂,是可忍,皆可忍

说到中国文人的狂,都会想到魏晋时期的狂士,在《世说新语》一书中最能见其峰,如“竹林七贤”是其代表,像嵇康、阮籍、刘伶;还有不是七贤的狂士王弼、祢衡等人物。他们的狂不是浅薄,而是自负其才,有本领,有神韵,大抵世人都心服,口服,诚服,所以,文人的狂,世人是可忍,孰亦可忍;我可忍、你可忍、他也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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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人的“狂精神”是有传承的,古代不必说,到了近代或现代,中国文人的狂,依然一脉相承,甚至有过之。近代的章太炎、陈寅恪、钱钟书、刘文典等,谁没有一段像李白一样“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的笑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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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太炎一代儒宗,像嵇康一样以好骂人著称,当面骂袁世凯是“袁贼”,世称章疯子;刘文典在西南联大讲课时说:“庄子嘛,也没有人懂”,在他认为古今懂庄子的只有“两个半人”,一个是庄子本人、还有两个人便是自己与冯友兰,可见其狂到什么地步。还有就是陈寅恪与钱钟书,他们都是近狂似魔,而彼此相爱又相杀,典型的文人相轻,文人相冲。一个是目空五湖,一个是笑遍天下,口蜜而腹非,一个说彼是孺子,一个说此是腐儒,但却是越骂越扬名,越骂越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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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文化巨匠,有点狂,有点癫,但都不是凡尔赛,也不是故作姿态,而是真性情之人,所谓都是才煸得情。他们往往自立高岗,睥睨天下,一身道德文章,敢问谁与争锋?于是成就了中国文化景观。他们有缺点,正如鲁迅所有说“有缺点的战士终是战士”,而苍蝇虽然完美,但终不过是苍蝇。我们太完美,但还是万不及有缺点的文化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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