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狱科学怪人,靠编辑猫娘火了
01:我要编辑你!
“谁又惹他了???”
还记得那个因基因编辑入狱的疯狂科学家“贺建奎”吗?
他最近在外网火了。
严 肃 活 泼
火的原因很抽象,竟然是网友们一直缠着他编辑“猫娘”。
“猫娘”,这个让ACG爱好者们魂牵梦绕的物种,怎么就跟一个“地中海”科学家绑定在一起了?
问题的核心仍旧是“基因编辑”。
老二次元马斯克转发:“基因编辑猫娘是可能的,但科学家说咱缺钱。”
2018年11月26日,在国际人类基因组编辑峰会召开的前一天,中国的科学怪人诞生了。
在这个意味深长的时间节点上,贺建奎骄傲地宣布:“一对名为露露和娜娜的基因编辑婴儿于11月在中国健康诞生,她们出生后即能天然抵抗艾滋病。”
妄想做“基因编辑之父”的贺教授怎么也没想到,很快他就被千夫所指,万人唾骂,无论国内国外,科学界都对他无视伦理的行为展开猛烈抨击,最终因此锒铛入狱三年。
名声虽然臭了,但江湖上一直流传着贺建奎的故事,以至于如今一提到“基因编辑”四个字,几乎都绕不开那个男人的名字。
他,中国的弗兰克斯坦,非法基因编辑领域的行走代言人。
此事件直接推动了相关领域法律的完善
不管是随心整活还是认真思考,想让动漫中“猫娘”降生于世间的ACG爱好者们,视线中自然无法忽视这位“前科累累”的疯狂科学家。
不过,能找上贺建奎也绝非偶然。
一堆人嚷着找他编辑猫娘,他口嫌体正直,嘴上说着要忙着“治愈疾病”,反手就“一起学猫叫”,主打一个笑嘻嘻。
整活能力比科研实力还癫
贺建奎,想做网红很久了。
这点从他当年“基因编辑婴儿”事件中就能窥出端倪,毕竟他总是想搞出一个大新闻,出狱之后,想要另谋生路的他自然不会放弃比基因编辑更加祖传的好手艺——“自我炒作”。
以至于现在能在他的海外社交账号上看见各种离谱的摆拍与自拍。
空荡荡的实验室,随机刷新出现的贺建奎,小小的实验室,居然能找到如此多的角度拍照。
目光有时如炬,有时飘忽,他的身份仿佛在科学家与微商不断之间切换,既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尴尬,又有一种介于绷得住与绷不住的幽默。
除了拍摄这些不明所以的“实验室OOTD”,他的随图文案更是逆天至极,配合他似绷非绷的科学家造型,反差拉满,在这种平静的疯感面前,似乎只有同样天天在网上发疯话的Kanye West能与之一战。
相比正常科研工作者们严谨的语言风格,贺建奎甚至都不愿意直接发表暴论,而是选择直接开团,拱火有一手。
这么起号,浮木怎么办?
“贺教授”确实也知道大家想看什么,既然出狱之后“基因编辑”的标签是摆脱不了了,不如接化发,让人设继续黑化,狠狠的恰黑红流量。
秃头冷对千夫指
傲娇如贺建奎,评论区内问候父母之语置之脑后,赞美之声则照单全收,迄今为止,他依旧坚信世界欠他一个诺贝尔奖,以至于他账号的关注列表当中,一个是他老婆,一个就是诺奖官方。
作为沉醉在科(自)研(拍)世界当中的“陨落天才”,一句“不认识马斯克”,足以彰显他遗世而独立的高傲了。
马斯克说不定还真认识他
现在回看,这些招数非常奏效,在借助“猫娘”流量二次出圈之前,他几乎每天2-3更的摆拍系列,为他打下了坚实流量基础,后续来看乐子的人更是不计其数。
他关注列表中的“老婆”,同样是他网红之路上的一块丰碑。
4月18日,贺建奎在社交平台上公布了自己“二婚”的喜讯,新一任妻子是一位叫做“Cathy Tie”的加拿大华裔女科学家兼企业家,号称入选过福布斯Under30生物医药青年才俊榜单,还发表过多篇SCI论文。
实验室之外,头发难得整齐了一次
正当众人一头雾水时,妻子本人反而主动跳了出来,在小红书上注册了账号,大胆开麦。
首先账号名字就够抽象,名叫“香蕉人”,发帖内容无外乎都是对于老公的崇拜与爱慕,不仅将贺建奎称作“科学领域的周杰伦”,还在任何讨论她爱人的帖子下积极回复。
有人问她是不是贺教授编辑出来的,想不想当猫娘,结果她只想以身相许,重启基因狂人的人生。
贺建奎若真是科学界的周杰伦,她也许就是《最伟大的作品》,国产版《小丑与哈里奎恩》属于是。
这般抽象的转变,以至于让很多网友都怀疑这个账号是不是假的,只能说太小看贺教授的决心了。
首先,光是图片的更新就生活到离谱,可太有生活了,其次,很多逆天言论换别人都模仿不出来。
最重要的是,一切的“变态”似乎都有迹可循,就像基因突变都是在漫长进化中出现的一样。
2022年4月,刚刚出狱的贺建奎就狠活不断,四处拉投资办实验室,找院校挂头衔,甚至一度被拍到在高尔夫俱乐部内宣讲“基因大业”,而后就是宣布各种基因项目。
监狱里精修了三年人文课程,出来稍微老实了一点,当不了自诩为“世界毁灭者”的奥本海默,就宣布研究起了“阿茨海默”,结果后来还是没忍住,曾喊话要打造“中国的基因战士”,又赚了一波热度。
出狱后跑香港但失败了
如今的他只能说神功大成,找到了炒作的舒适区。
二十一世纪是除了生物以外啥都可以的世纪,贺建奎用抽象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02:“可爱又迷人的反派角色”公众眼中的贺建奎是疯狂又危险的,但在簇拥者心中的他,却是一位“可爱又迷人的反派角色”。
原因很简单,他真就符合传统影视作品中的一切反派科学家设定。
荣升为了“牢贺”
作为当年南方科技大学最年轻教授他,本该前途大好,在一场突破科学人伦的实验后,锒铛入狱。
癫狂、偏执、反人类等特质逐渐占据了他的内心,刺激他做出了更加出格的实验。(现阶段是丧心病狂的发自拍......)
在簇拥者眼中,作为科学怪人的贺建奎,仿佛就是被放逐的“基因上帝”,犹如当年甘当殉道者的奥本海默,用世俗的惩罚来重塑的自己的金身。
神 之 一 指
况且真要论影响力(不分好坏),“牢贺”确实是近年来在全球范围内引起过巨大震动的唯一中国科学家。
只是反击者的一句话就爆杀了:
“为什么不先基因编辑一下你自己的秃头基因呢?”
同样爱妻心切
别以为这是在跟风搞抽象,相信与支持这些项目的可是大有人在。
贺建奎如今在北京与海南都开办了实验室,即使他基本都在里面琢磨怎么凹造型,但这背后肯定是有金主在的。
有人爆出他背后的神秘金主可能是Paypal联合创始人彼得·蒂尔,这位老哥的势力范围早就超出了硅谷,不仅公开表示希望打破“人类必须死亡”的宿命观,投资过换血实验、延长寿命、基因编辑等多个突破道德边界的项目,还资助过多个激进的社会实验与改造项目,几乎能视作美式阴谋论的常客。
面相变化这一块
尤其是他被广泛认为是“黑暗启蒙运动”(Dark Enlightenment)的信徒与支持者——这是一个集反民主、精英至上、技术统治主义的极端思潮,主张科技与资本脱离传统伦理约束来构建一个新秩序社会。
虽然没有直接证据表明他资助了贺建奎,但牢贺的“香蕉人”老婆曾经公开接受过彼得·蒂尔的资金资助,甚至还骄傲地描述为“由他本人资助”。
不光如此,贺建奎在美国莱斯大学读博期间的导师与师兄,都被扒出与蒂尔的资助项目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据贺建奎本人描述,他现在还出不了国,如今突然冒出来的华裔妻子,以及他天天嘴遁要开的南非与美国实验室,或许他真是想找路子到国外继续整狠活了,假如只是巧合,那可真是太巧了。
老婆本人现身说法
毕竟要没点心思,当年是没法忽悠艾滋家属来参与基因实验,同样,如果只为在实验室搞抽象,那不如把实验室改名“6324抽象工作室”得了。
无独有偶,自出狱之后,海外媒体对贺建奎的关注与日俱增,不乏使用“复仇之路”、“东山再起”等字眼。
《重返德州总部》
其中,《华尔街日报》的报道最为细思极恐:“亚利桑那州立大学 (Arizona State University) 生物医学史学家本杰明·赫尔巴特 (Benjamin Hurlbut) 表示,他从2017年就认识贺建奎了”。
“赫尔伯特表示,贺建奎的研究并非凭空而来,在贺建奎成为道德越界的代名词之前,他实际上私下咨询过近20位西方科学家,这些科学家知道甚至鼓励他的研究”。
贺建奎家中挂有一幅油画,描绘了他与“基因之父”詹姆斯·沃森的交谈情景
“一些科学家私下里对贺建奎试图开拓新领域感到兴奋,他说,科学家们公开说的话和私下说的话还是有区别的”。
在贺建奎海外社交媒体评论区,能看到越来越多的人不是在看乐子,有些海外网友是真被“直钩钓鱼”般钓出来了。
他们是真信了,甚至开始畅想基因进化这一领域,仿佛个个都能变身绿巨人,人人都有猫娘陪。
只能说还是少看点影视作品
其实,在“挑战上帝”这事情上,科学伦理在反对,人类却从未停止过尝试。
03:上帝已死当人们在讨论要不要给AI说谢谢的时候,比起日后让AI绕礼貌的你一命,更多值得担心的挑战早就在聚光灯外蠢蠢欲动了。
“牢贺”靠着基因编辑一战成名后,全世界不仅没有视作教训得以消停,反而还让更多有资金有技术的大佬看到了“伦理破冰者”。
以至于如今在公众视野内的“疯狂尝试”都是一茬接一茬,更不用说在视野之外对道德与人伦的不断挑战。
最为人知的莫过于“自律の神”布莱恩·约翰逊,在亲身尝试Blueprint计划,追求极限延寿后,他还定期接受与儿子的血浆置换,并不断接受更多的实验性逆龄疗法。
马斯克自然也不例外,要是植发前能碰上牢贺这样的“奇才”,说不定他都想资助他研究下后代的秃头基因问题。
基因编辑这事没办成,但马斯克的多数子女依旧是通过IVF(体外受精)和代孕方式出生的,包括与前妻贾斯汀·威尔逊(Justine Wilson)所生的双胞胎和三胞胎,以及与Neuralink高管希冯·齐利斯(Shivon Zilis)所生的双胞胎。
他的变性女儿维维安·詹娜·威尔逊(Vivian Jenna Wilson)曾暗示父亲在通过IVF生育时进行了“性别选择”,所以导致了后来的“生儿育女”。
OpenAI的山姆·奥特曼则投资了Conception Biosciences旗下的体细胞生成卵子(IVG)技术,该公司致力于将体细胞转化为卵子,使同性伴侣或不育女性也能拥有自己的孩子。
奥特曼现今的孩子只宣称由代孕产生,不知道是否接受了IVG技术辅助,但这项技术的未来发展方向正是“不用传统卵巢,也能造出卵子”,伦理问题依旧巨大。
硅谷富豪之外,国内的何鸿燊与李嘉诚都因“续命药”或“续命针”被公众议论了多年,将“生物科技”用之于己,似乎是跨越时间,跨越种族的追寻之物。
“秦始皇V我50赐予你长生不老药”的含金量还在上升。
正因如此,一边是富豪们投资数亿美元宣布要攻克癌症、渐冻症、阿茨海默症等顽疾,一边是“别和宣布治愈癌症的科学家同坐一班飞机”,技术到底最后能用之于谁,迄今是一个问号。
有人会说,贺建奎的研究根本没有科学贡献,只是突破了道德人伦,做了科学界过去不敢做的事,不必过于担心。
对于潜在的支持者而言,他们甚至短期不需要技术突破,以至于连贺建奎都是广撒网投资中的一小部分,他们需要的是一个符号,一种声音的存在,种子撒了出去,总会有苗起来。
即便这些科学家乃至大佬资助的项目在常人眼里都是“疯了整活儿”,但为什么总能拿到资金与支持,这就很值得深思了。
完全沉浸在自我艺术中了
人工智能暂时不会梦见电子羊,贺建奎也很难编辑出猫娘,然而当年众人以为太阳下没有新鲜事的时候,基因编辑婴儿也就这么水灵灵地出现了。
太阳底下总会有新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