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美国总统大选有多重要?
【本文来自《高天滚滚:混沌之海上的冰山——美国选举投票乱象的一些观察和溯源》评论区,标题为小编添加】
2024年美国总统大选有多重要?
美国当地时间2024年11月5日,美国数亿选民将走进投票站,投票选举产生新一届美国总统。大选倒计时之际,共和党总统候选人特朗普和民主党总统候选人哈里斯的全国民调支持率不相上下,在关键摇摆州也各有优劣,谁将最终当选存在极大的不确定性。2024年美国总统大选是美国宪政历史上最诡异的一次选举;被刑事定罪的潜在罪犯正在代表共和党竞选总统,并且看起来不当选绝不罢休。民主党全国代表大会推选的总统候选人突然退选,一位身份特异的少数族裔、女性副总统未经正常程序而成为民主党总统候选人。一旦唐纳德·特朗普在11月的总统选举中获胜,他将以卸任总统的身份再次入主白宫;这在美国历史上罕见。而一旦卡玛拉·哈里斯获胜,她将成为美国历史上首位少数族裔背景的女性总统,同样开创美国历史。
从美国两党政治和选民投票趋势来分析,美国民主共和两党选民基础存在着深刻差别;民主党是各种身份政治下的不同种族群体,因特定目标而联合形成的利益联盟,而不是自由主义意识形态主导的坚定政治联盟。共和党则是保守主义意识形态和右翼政治政党,具有坚定的政治立场和完善的各级政党组织,以及美国白人族裔的稳定支持率。因此民主党选民具有多样性和人口数量优势,但投票率、组织性和政治立场确定性不足。共和党选民基础多样性和人口数量均不如民主党选民,但政治意识和投票意识均高于民主党选民。因此2024年现阶段美国民主共和两党总统候选人进入相对平衡选举周期,没有任何一方拥有政治动员和选民最终投票率的绝对优势,任何细微的持续渐进优势,以及各种突发性事件,都有可能缓慢或迅速颠覆现有平衡从而赢得大选。
2024年美国总统大选是在美国两党政治已经深刻分裂美国的背景下展开;哈里斯所代表的民主党自由主义,实际上是美国全球霸权的合法继承人与合法意识形态。因此将坚持美国传统霸权,从而无法拯救处于危机中的全球化体系、国内种族分裂、经济滞胀、债务累积和美国社会治理全面危机。
而特朗普所代表的民粹主义、极端主义和极右翼政治,则将通过选择性的攻击和脱离美国自由主义国际传统,以及最具核心价值的制度,来完成特朗普政治核心诉求,届时特朗普极右翼政治将对美国国内政治和全球政治形成更大的冲击。由于特朗普的极右翼政治本质上是对美国全球帝国的战略收缩,而收缩势必产生巨大的地缘战略冲击和导致相关机制的土崩瓦解。因此特朗普一旦当选,势必对美国国内政治和在美国主导下的西方全球体系形成巨大的冲击。
美国3亿4千万人口中,民主党有4千9百万注册党员,共和党有千8百80万,分别占美国总人口的14.3%和11.3%。民主党的政治基本面包括美国东西海岸州、城市选民、移民和移民后裔、美国大学和科技界、环境保护群体、新兴科技产业从业人群;教育水平更高的城乡居民、黑人、亚裔和其他少数族裔均普遍支持民主党。而民主党对应全球化、气候变化、国际合作等基本议题的态度,也更符合美国跨国公司、华尔街和美国整个帝国建制体系的基本利益。而特朗普右翼民粹主义的基本支持者包括传统美国内陆共和党州、美国铁锈地带州蓝领劳工、美国白人农场主,以及所有对各种美国现有建制不满的人群;上述人群曾在2016年大选中共同发力,将特朗普和他的民粹政治送进白宫。
从美国两党政治和选民投票趋势来分析,美国民主共和两党选民基础存在着深刻差别;民主党是各种身份政治下的不同种族群体,因特定目标而联合形成的利益联盟,而不是自由主义意识形态主导的坚定政治联盟。共和党则是保守主义意识形态和右翼政治政党,具有坚定的政治立场和完善的各级政党组织,以及美国白人族裔的稳定支持率。因此民主党选民具有多样性和人口数量优势,但投票率、组织性和政治立场确定性不足。共和党选民基础多样性和人口数量均不如民主党选民,但政治意识和投票意识均高于民主党选民。
因此2024年现阶段美国民主共和两党总统候选人进入相对平衡选举周期,没有任何一方拥有政治动员和选民最终投票率的绝对优势,因此存在着一种脆弱的动态平衡,任何细微的持续渐进优势,以及各种突发性事件,都有可能缓慢或迅速颠覆现有平衡从而赢得大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