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西藏剧,为何拍的离「我」这么近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壹娱观察(ID: yiyuguancha),文/王心怡。
“我们终归会面对真实的自己。”
临近尾声,当尹巍对着扎西说出这句话时,《日光之城》的每个角色都在迎接蜕变。岗巴羊成功上架好好生活网并实现售罄,索朗与达珍一直以来的努力有了回报,索朗也接到了第一笔订单;扎西坚定了要努力做一个好医生的信念,也圆了登台唱藏戏的梦想;许少杰与曲宗终抵过了地域的距离,走到了一起;土登心心念的八大藏戏的戏服,让刺绣完成了传承和对于当地人就业的帮助;格桑也终于成为了自己想要成为的飞行员,驾驶直升机划过“日光之城”的天空……
《日光之城》直到结尾都如剧名一样,给观众以蓬勃的生命力和满满的治愈感。
带着反映西藏当代生活的切口,《日光之城》以明亮调性和生活流风格,记录着拉萨这座城市里的人文特色和人间烟火气。同时,它也铺陈了一段亲情、爱情、友情交织,梦想与现实对撞的当代西藏故事。
正是基于此,尽管赶在国庆假期第二天上线,《日光之城》还是在热闹的国庆旅游热中,抢占了观众的关注度。数据显示,《日光之城》上线首周在中国视听大数据黄金时段电视剧收视日榜七天稳居首位,单日最高收视份额达到了10.785%。再加上社交平台遍布可见的“终于有剧拍西藏了”和“总要去一趟日光之城吧”等评论,《日光之城》受到观众认可之下,芒果剧集完成了一次有效上新,也在自身剧集特色上为构建“中华文旅地图”找到了又一注脚。
图源:中国视听大数据(9/28-10/04)从《去有风的地方》的云南大理,到《另一种蓝》的景德镇,再到《日光之城》的西藏,一座座城、一处处景、一簇簇人群,纷纷被芒果剧集用真实笔墨描绘,那些关于年轻人返乡、乡村振兴、文旅联动的命题探索,也都得以被连续性深挖,而这些坚持都会成为芒果剧集对于现实题材类型化创新的“独一无二”。
01 以“西藏生活流”描绘“日光之城”当代图鉴
如果要描述观看《日光之城》的感受,“揭秘”可以算是其中一个关键词。
《日光之城》的登场是以太阳初照拉萨和俯瞰城市全景开始的,庄严的布达拉宫俯视着城市整齐的建筑,远处巍峨的大山环绕着城市,人们对于拉萨的常见印象在这里都有了呈现。
但《日光之城》做的,不止对人们认知中的拉萨进行再次描绘,而是将镜头对准了城市之中的普通生活。
伴随着藏族传统节日雪顿节的时间背景,冒着热气的藏面、酥油茶、甜茶等当地传统美食,在熙熙攘攘的卓玛甜茶馆中,进入观众视线,游客与当地居民同时存在这一方小天地,短短一两分钟,却是好一出“舌尖上的拉萨”。《日光之城》依靠美食翻开了揭秘“日光之城”烟火气和当代生活的第一页。
故事自然而然以卓玛甜茶馆背后土登一家所在的嘎吉大院和八廓街为主要坐标点,《日光之城》的故事也流淌于“日光之城”的街头巷尾、屋舍之中。
这也是《日光之城》的一个不同之处,它不再仅仅聚焦于对于自然景色的渲染,而是更关注于人文和当下真实生活的反映。
于是,在《日光之城》中,可以看到包括土登家在内的不少建筑充满藏族元素、玉珍奶奶拿着转经筒走在街道中的场景,就连台词也充满了当地特色,“爸啦”“阿妈啦”等称呼贯穿始终,诸如“大声嚷嚷的河,水少”“奶渣要含在嘴里慢慢地嚼才有味道,话要慢慢地说”等类似与当地谚语结合的句子,也在剧中经常可见,传统与当地特色味道满满。
与此同时,《日光之城》更加关注当下的变化。尽管藏戏仍在传承并受到大众的喜欢,但藏戏中重复且比较好唱的折子戏是演出常选的内容,传统的传承和观众的喜好、表演的难易度等存在着矛盾;不同年龄、身份的人在穿着上也不尽相同,年轻的索朗、扎西多数时间都穿着正装或偏休闲的衣服,而卓玛甜茶馆的老板曲宗,衣服则多以藏袍为主;藏医依然存在,但成为一名西医也同样受人尊敬;年轻人们正在不断追逐电商脚步,与当地特产结合的项目成为创业选择之一……
没有那么多的宏大叙事,以真实和日常生活为蓝本,在茶米油盐、生活中的鸡毛蒜皮、工作与家庭的交织中,《日光之城》以新颖的西藏生活流,谱写未被更多人看到的西藏当代生活图鉴。不失传统又有当代都市元素真实的“日光之城”生活,以一种生活的流动感,在《日光之城》中完成揭秘。
这依赖于主创团队多次的实地采风。据《日光之城》纪录片展示,为了真实拍摄又不影响当地人民正常生活,主创团队花费40多天时间搭建了一个嘎吉大院,大院所有的彩绘是由当地画师描画而来,其中所用的石头是由真实大院翻模复制而来,道具基本上按照藏式规则收集而来。
《日光之城》美术指导杨浩宇将美术设计的思路总结为:“取之于生活,用之于创作”。如今看来,《日光之城》以明亮又质朴的影像和生活流叙事,确实描绘出了拉萨的人间烟火气和当代都市面貌,从普通日常生活中完成了对于当代“日光之城”概念的建立。
02 以情绪共振突破地域藩篱
既然这座“日光之城”是十分当下的,那么,通过发生在这里面的故事与流动的情绪,《日光之城》又进一步将视角拉向了年轻人。
更重要的是,那些经由剧中年轻人身上体现出的关于创业与考公的选择,梦想拼搏与父母辈期望稳定的博弈,远嫁还是留在父母身边的情感选项,以及更多代际问题呈现、人生意义解读,突破了地域的藩篱,击中了当代所有年轻人,议题具备较强的普遍性。
《日光之城》以一个大院、三个家庭为叙事主体。
居住在嘎吉大院的土登一家是故事核心,这个家庭最近有点不太顺。父亲土登是一个常见的严父形象,认为子女拥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比什么都强,考公自然是不错的选择;他嘴硬心软,与大儿子索朗吵起架来口口声声说要将他赶出家门,却在女儿曲宗、小儿子扎西偷偷给索朗送饭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觉得索朗的创业不靠谱,却总忍不住在朋友面前炫耀儿子做出的成绩。
与此同时,土登的三个孩子各有各的不省心。女儿曲宗与从山东来的、嘎吉社区第一书记许少杰谈起了恋爱,远嫁还是分手留在父亲身边的问题呼之欲出。大儿子索朗拒绝考公,一心想要创业,希望将西藏的特产推广出去,创业还是考公这一当代年轻人就业的两大纠结和与父母关于规划不同的对抗,在索朗身上有了体现。小儿子扎西痴迷藏戏,一心想成为藏戏传承人,但却拗不过父亲,成为了一名实习医生,自己的梦想与父母期待的冲突也随之上演。
不止三个孩子的切面,是与当下年轻人的选择反思共通的。
达珍是返乡青年,留学回来的她因为工作调动和自身意愿,选择回到家乡,并为了能够让家乡的产品被更多人看到而努力不懈,大城市奋斗还是返乡工作,当代年轻人的又一议题被带至出来。而她专业严格、标准化的工作思路与索朗针对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解决方式的更偏人情的思路,碰撞又结合,也是两种工作思路和风格的探讨。
尽管这些角色成长上会遇到各式各样有着地域特点的问题,比如索朗的创业会受到当地自然环境或交通不便的阻碍,在岗巴县需要登上房顶才能获得更好的通讯信号,运输岗巴羊途中遇到大堵车只能赶着羊在草原上奔走,才能尽可能不耽误送达时间等,但在这些个性问题背后,难掩如上述提到的共性议题。
当《日光之城》将镜头对准当下西藏的年轻人,他们所承载的由亲情、友情、爱情引发的具体的社会议题也与“日光之城”之外的年轻人形成了情感和议题共鸣,在进一步“揭秘”当代西藏都市生活的同时,也让《日光之城》探讨的议题辐射不止于西藏区域中,完成了与当代年轻人的情绪共振。
03 以“我”视角搭建“中华文旅地图”
这是《日光之城》的一个重要价值所在。
它在用一种“我”视角探讨着当下大众每个人都可能遇到的问题、讲着属于当地人自己的故事。如上述所说,《日光之城》打破了地域的藩篱,探讨了当下不止于年轻人的不同群体可能遇见的问题,也用最真实质朴的感情,带给观众不同的情感体验。
从索朗和扎西视角,二人与父亲土登的争执与和解是年轻人与父母辈关于就业、梦想的碰撞,反过来,一定也会有中年人能在土登身上看到父亲对于子女的期许,以及对于年华流逝的酸楚;在西藏当过兵的许少杰回忆起失去生命的班长,那份战友情也会触动不少人心底的情感……《日光之城》在关注和探讨着每个“我”可能遇到的议题和情感投射。
同时,它也放弃了第三方视角的讲述方式,用“我”的视角,讲述当地人的故事。
《日光之城》的主角之一,是索朗——一个在八廓街长大,上过大学致力于利用自己的眼界和经商能力创业并试图让当地产品不再局限于当地的藏族青年。故事在他放弃考公、开始创业后开始了。跟着索朗的故事线和视角,当下西藏的真实生活、社会面貌、传统人文等等,更具贴近性和亲切性地展现在观众面前。“日光之城”的藏族小伙在讲着自己的成长故事,并完成了“以小见大”。
无独有偶,这样的视角在芒果剧集中,正在被不断使用。
去年开年上线的《去有风的地方》,故事的主人公之一是放弃高薪返乡创业的谢之遥,其中一个视角和故事线,就围绕着他建设云苗村展开,其中不乏关于距离与爱情的纠结、友情的温暖与救赎等普遍的议题和情感承载。剧集上线后,不仅引起了拍摄地旅游热潮,也拿下豆瓣8.7的高分。
今年年中播出的《另一种蓝》主角之一也是北漂返回家乡的陈小满,该剧以当地人视角讲述了一个返乡创业、传承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故事,将职场困顿、返乡还是漂泊等多种议题融入其中,助推景德镇的旅游热之余,也将陶瓷文化借助影视化语言再次传播开来。
到了如今收官的《日光之城》再度“打卡”西藏,不仅描绘了西藏当代都市生活,芒果还配合剧集更新,推出跟着路书打卡西藏、联合西藏航空推出主题航班等活动,线上线下联动,以品质内容助力当地文旅。
通过几部剧集的积累,芒果剧集也完成了从定制到自制的内容创作升级,不但走通了一条有特色的类型剧集创作之法,还发挥和展现了“以文带旅”的平台作用和价值,不断用“我”视角勾勒出“中华文旅地图”。
《日光之城》迎来收官,而芒果剧集以“我”视角搭建中华文旅地图的创作法则,日光正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