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新： 假如周仁爱当学军中学校长

 假如周仁爱当学军中学校长

  金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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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军中学校长邱月灵年龄到点了，据说退休后要去温州办一所民办高中，数学老前辈娄彦飞以为他“幸亏提早到学军涂了两年金”！其实这是娄老前辈的误解，邱校长那是“老牛自知夕阳短,不用扬鞭自奋蹄”。其实的其实是，邱校长“激流勇退”之后老夫却忙了，因为换帅之际权力转手惹人眼，鄙人面前有了很多老同事们提出而急着要等答案的问题。比如——

       新领导见仁见智，会是“地狱派”，还是“天堂派”？

       新领导日理万机，是否会出台下属见面“预约制”？

       新领导新造茅坑三日香，是否会打着“官腔”大小解？

      新领导新气象，假如周仁爱当学军中学校长会怎样？

        ……

       其中第四个问题要求我回答的呼声最高，看来学军中学老老小小大多为柳宗元《黔之驴》中之“好事者，以身体力行为快事！

       各位客官，周仁爱何许人也？乃“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一书呆子而已！据传，此君见某语文特级教师乱用“而”字，遂叹曰：“当而不而，不当而而而。而今而后，而已而已。”是故人称“周而已”，又名“吉二友”。

（著名美学家孙绍振教授为周仁爱收藏的书签名题词）

      其实，老夫对“假如周仁爱当学军中学校长”之后可能出现趋向，也是颇为关心的。比如——

       第一把火，小处入手。估计周校长会从教师的自我简介抓起，杜绝虚头巴脑之风。譬如教师戏言戏语：“教学经验：从教三十六年，不是特级，却颇有特色；没有名气，却不乏神气。明月入怀，清风出袖。教书育人，惟愿携领同学们一起遨游博大精深的语文天地，共享语文学习带给我们的开阔视野，深厚底蕴，博雅情怀与成长喜悦。”杭州人对不知天高地厚者的错觉称之为“神洋武道”“神至无至”，鄙夷之意可见一斑。周校长将禁止此类杭铁头所言所语之现象发生，更不允许把这劳什子挂到互联网上去招揽“生意”。

       第二把火，中处下笔。估计周校长会对教师的教风教态进行整顿，杜绝青楼伎俩。譬如教师的下流教学演技：“‘牛皮不是吹的，火车不是推的’，记得一次语文作文教学公开课，我在众目睽睽之下故意迟到5分钟，尔后一个侧身亮相，离讲台不多不少5公分，两眼平视，面带微笑，略露洁齿，轻舒玉臂，在那黑暗的写字板留下光明的一笔：‘老师迟到以后！’这一巧妙的教学构思令‘春日游’高级中学来取经的张三李四、王五赵六骨干‘无不伸颈、侧目，以为妙绝’。”这种伪名师书读得不多，一读眼皮就要打架，或出于无兴趣、或出于无书心，教学艺术一如拍三级片的演员！

      第三把火，大处盖棺。估计周校长会对学校的校史进行整改，消灭差错与牛皮。譬如《学军记忆》“后记”500字不到竟然有14个错误且大多涉及中高考知识点：成分赘余、语序不当、搭配不恰……譬如校庆60周年之际自我标榜为“作文教学的风向标”。说一本地方性小刊物是“作文教学的风向标”，那是出于商业需要，“明月清风”炒来炒去当“大旗”，实在是为了给1993年至2013年学军中学作文教学的“无病呻吟期”拉上一块“遮羞布”！

      “小处入手”是牛刀杀鸡，“中处下笔”是牛刀阉妓，“大处盖棺”是牛刀屠龙。周校长“新官上任三把火”之后，那是学军中学作为真正的顶尖名牌高中的新时代。比如——

      一者：简约的学军。其不是简陋肤浅，而是经过提炼形成的精约简省，隐含着一种精神。老子《道德经》有语：“大道至简，衍化至繁。”大道理，诸如基本原理是极其简单的，把复杂冗繁的表象层层剥离之后就是事物最本质的大道理。就语文而言，绝不能因偏重语言分析的大量机械训练而漠视人文内涵的教育,以致违背规律，不幸“生产”出了一大批有知识而无能力的低端应试“商品”。

       二者：闲适的学军。清闲安逸抑或悠游自在，是必须的，所以有人说“教育是一门慢的艺术”。事实上，接受教育本是一种品味或享受，当你与大师面对面的交流之余，你会听到天籁之声。章太炎遗嘱中有向儿辈交代做人原则之寥寥数语：“凡人总以立身为贵，学问尚是其次，不得因富贵而骄矜，因贫困而屈节。其或出洋游学，但有资本者皆可为之，何足矜异，若因此养成傲诞，非吾子也。入官尤须清慎。若异族入主,务须洁身。”应试教育是一种下三流的功利性选拔，断不会将章氏之超脱之金玉良言作教育之座右铭。

       三者：智慧的学军。林语堂先生智商甚高，他在研究了孔子、老子、庄子、陶渊明、苏东坡等人之后，形成了一套以“觉醒、幽默、闲适、享受”为要义的生活哲学。其实，教育是另一种形态的“生活”，此四端，教育亦然。没有“觉醒”的教育是洗脑般的思想奴役，没有“幽默”的教育是僵化样的知识灌输，没有“闲适”与“享受”的教育是痛苦式的精神自虐。拥有教育“智慧”的人一如仲尼所云：“高而能下，满而能虚，富而能俭，贵而能卑，智而能愚，勇而能怯，辩而能讷，博而能浅，明而能暗。”

      学军的教育一旦有了“简约”“闲适”“智慧”，办学就会“百花齐放”而出现“差异性”，或曰“个性”，或曰“学统”。缺乏“个性”，远离“学统”的“名校”是“伪名校”。换言之，倘若一些炙手可热的名校所学的东西与其他非名校毫无区别，那么，之所以谓之名校，是因为应试血战中升学率高，“成王败寇”罢了。在一个教育“大一统”的国度，名校大多属于教育的权力之光之折射和全反射而迷惑人眼之“海市蜃楼”。而学军除外，盖因周校长“运筹帷幄之内，决胜千里之外”——

        学军中学，鹤立鸡群者也！

                                                                                                                                                               匆匆于2024年7月6日22时56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