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思生活，叩问哲学

今天立冬，从纷纷飘落在地上的黄叶，你就能感受到自然界肃杀的阵阵寒气。

现在是2023年的十一月，对于爱智慧学哲学的人来说可能都知道，每年11月的第三个星期四，是联合国科教文组织确定的国际哲学日。前几天我还看到，第25届世界哲学大会将于2024年8月在意大利召开的消息。

在俄乌战争已经打了近两年的时候，巴以又开始了新的一轮战争。这个世界每天都在流血。由此我自然地联想起了在二次大战的战壕里，在枪炮声中，依然捧着书本奋笔疾书分析哲学论文的，伟大的哲学家德国的维特根斯坦先生。

哲学本来是非常小众的事情，可维特根斯坦先生的名字，被中国的流行歌手刀郎先生写进了他的一首歌里，现在他的名字已经是家喻户晓。因为这首《罗刹海寺》全球都在传唱。

至于我，则是年少时，在毛泽东的哲学名著《矛盾论》《实践论》以及《人的正确思想从哪里来》以及阅读艾思奇的《大众哲学》的启蒙之下，对哲学有了兴趣。在改革开放之后，如饥似渴地比较系统地业余学习了西方哲学。以后由哲学而入道家，此是后话。

当年尼克松第一次来中国访问，毛泽东在接见他的时候，两人谈了哲学问题，中美抛弃前嫌，友好合作的大门由此打开。尼克松来的时候有一个人物作陪，那就是鼎鼎大名的，我们的朋友基辛格博士，在半个世纪之后，中美关系出现了裂痕，基辛格博士不顾年迈，多次代表美国来到中国，与中国领导人会谈，多次谈不拢，他悻悻然抛出来一句话: 他们的哲学与我们不同。为什么合也哲学，分也哲学，平民百姓搞不懂，不敢妄言。

中国的民间哲学家王东岳先生曾经在大型哲学讲座上说，哲学无用。更多的人则说，正因为哲学无用，哲学作为研究人生智慧或终极问题的学科，它才有大用。对这种玄学式的说法，我只有敬仰。

可是我好像越来越怀疑了，哲学作为研究人类的智慧或终极问题，它不解决战争与和平，合作还是对抗的这些具体问题。但是如果俄乌战争或者巴以战争扩大化，成为第三次世界大战，那么维特根斯坦在战壕里研究的那个哲学，依然无助于解释人类命运共同体面临的重大安全关切。

如果第三次世界大战将人类拖入毁灭性的核大战。那么，哲学作为人类的智慧对解决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终极问题，还有什么“大用”的意义呢？

很明显，维特根斯坦先生的哲学遭遇到了危机。其实，伟大的物理学家霍金先生早就发现了哲学的这种危机。他在其著作《大设计》的开篇就宣布:哲学死了! 哲学在把解释世界的话语权交给了科学家的时候，哲学就已经死了。

但是，即使在今天这个马户和又鸟横行的世界，人们仍然需要有一个说法。当科学无法为核大战之后的人类，描绘一个美丽新世界的时候，人类希望的精神世界就必然一步一步滑向崩溃的边缘。

我走在初冬的林荫道下，头顶上斑驳的黄绿色树叶缝隙间，投下来炫目的阳光，掉落的枯叶已经被扫在了路边。我随手捡起一片落叶，它已经满叶都是咖啡色的枯黄。

作为命运共同体的人类，我们真的具有共同的哲学吗？在俄罗斯人与乌克兰人之间，在以色列人与巴勒斯坦人之间，还有双方都认同的哲学科学吗？

对于未来的第三次世界大战，我们已经无可奈何，只能任其事态失控到崩溃的那一天吗？

对于仍然抱着哲学不愿撒手的人们，我想反问一句:

拯救人类的心灵世界，哲学还有复活的希望吗？

出路何在呢？

反思生活，反问哲学。谨以上述诸问，借这股哲学季节的凛冽，就教无论东西的各位哲学家。

潘达论道

2023年11月8日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文《从道家看哲学》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