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群和非蜂群兵力协同作战： 联合概念框架

摘自 专知智能防务

由于无人技术的进步和无人机在行动中的成功使用（最近在乌克兰），人们对军事蜂群的兴趣与日俱增。多篇论文分析了这些趋势，以推断未来蜂群能力的性质。一些论文重点研究了未来的蜂群将如何与在空中、海上、陆地和濒海作战的非蜂群兵力（即传统兵力）协同作战。这些论文通常采用未定义蜂群与传统部队关系的军事场景。这种方法很有用，但却没有回答一些基本问题，如哪些兵力是主要兵力，哪些是辅助兵力，以及相关的互操作性影响是什么。本文对这些特征进行建模，以得出更可靠的联合概念。我们的结论是，未来的蜂群将在影响某些决战性点方面具有核心竞争力，这表明需要大型蜂群组织。然后，我们确定了蜂群-传统联合概念的四个领域：1）提高传统兵力对蜂群的态势感知能力；2）规范蜂群-传统兵力一体化和行动的程序；3）当蜂群是主要兵力时，提高传统兵力的欺骗能力；4）当传统兵力是主要兵力时，提供随叫随到的蜂群效果。本文为制定蜂群作战概念、相关要求及其解决方案的国防专业人员提供了一个有用的出发点。

引言

无人驾驶技术的进步和无人机在近期行动中的成功应用，使人们对军事蜂群概念的兴趣与日俱增。多篇论文分析了这些趋势，以推断未来蜂群能力的性质。一些论文重点研究了未来的蜂群将如何与在空中、海上、陆地和濒海作战的非蜂群兵力（简称传统兵力）协同作战。这些论文通常利用军事场景，但未定义蜂群部队与非蜂群兵力之间的关系。这种方法是有用的，但没有回答一些基本问题，如哪些兵力是主要兵力，哪些是辅助兵力，以及相关的互操作性影响是什么。

本文通过对 "蜂群 "与 "传统兵力"关系进行建模，得出了更可靠的联合概念。为此，我们首先确定了未来蜂群系统的可能能力。然后，我们选择了一个框架，对不同关系下的蜂群-传统兵力行动进行建模。研究结果为未来的蜂群组织和蜂群-传统兵力联合概念提供了启示。

这种方法不同于以往的研究，它模拟了军事行动中常见的动态特征。在一组条件下，一些兵力是支援兵力，另一些兵力是被支援兵力。在不同的条件下，这些角色会发生变化。这种可变性是推动联合概念及其相关互操作性需求的重要因素。尽早深入了解这些概念是有益的，因为在美国国防部的流程中，相应需求的解决方案可能需要数年才能制定出来。

评估未来蜂群能力

为了模拟蜂群-传统兵力联合概念，我们需要评估未来军事蜂群的能力。我们可以从现有的原型推断出未来的能力；但是，我们仍然需要一些标准来评估其可行性。

幸运的是，蜂群具有独特的特征，为评估其可行性提供了一种方法。蜂群（顾名思义）由许多相对同质的元素组成。大量元素给指挥和控制带来了挑战，并使蜂群面临在细节上被更有凝聚力的对手击败的风险。鉴于这些缺点，蜂群有什么好处呢？Arquilla 和 Ronfeldt 将军事蜂群的关键过程描述为 "可持续脉动"，即蜂群元素迅速集中式地产生大规模效应，然后分散。要想取得成功，蜂群必须具备核心特征，以减轻其组织脆弱性，同时突出其持续脉冲的能力。

蜂群的核心特征

蜂群有五个核心特征：态势感知、通用程序、机动、同步和生存能力。特定的蜂群组织可能还具有其他特征；但是，这五个特征对于减轻蜂群组织的脆弱性或促进可持续脉动是必不可少的。在描述这些特征时，我们将注意：1）其他属性是否是出现特定特征的必要条件；2）其他属性是否仅仅是该特征的示例（既非必要也非充分）。

蜂群的五个核心特征可能是相互关联的，因此很难在概念上把它们分开。我们并不试图将这些关系划分为必要或充分关系，而是要指出，有些关系往往（在不同程度上）适用于所有蜂群组织，而另一些关系则是某些形式的蜂群所特有的。

评估未来的蜂群

我们将利用这些核心特征来评估未来蜂群的能力。技术创新促进了各种蜂群原型的开发，我们将据此推断未来蜂群的能力。为简单起见，本文将只研究由无人机组成的未来蜂群。这样选择的理由是，无人机可以影响多种介质（海-空-滨海-陆地）上的行动，与纯粹的海基或陆基系统相比，无人机群提供了更多样的能力组合。

蜂群可能具备产生可持续脉动所需的三个属性：机动性、同步性和生存性。由于其体积、隐身性、数量和通达性，蜂群能够有效地与对立的海面和地面兵力周旋。无人机体积小，飞得很低，（在雷达上）通常看起来与鸟群无异。这种隐蔽性有利于在几乎没有预警的情况下发动攻击。无人机可以大量部署，因为 "数百架小型自主无人机的成本低于一架战术飞机"。这种数量可以压倒对手的反制措施。进入垂直空间的能力使其能够从脆弱的角度攻击地面和海上兵力。虽然飞机和蜂群都能通过相同的介质，但蜂群的数量更多，可能达到飞行员无法承受的速度，这一点可能超过有人驾驶飞机。蜂群可以利用与其组织特征相关的电子信息共享和算法执行，使其众多要素同步。关于生存能力，大多数反蜂群措施目前仍在开发中，尚未得到验证。J.R. Wilson 写道，目前 "没有完美的[反蜂群]解决方案"，这主要是由于探测蜂群的问题。反蜂群候选方案包括物理障碍物、电子干扰、激光技术、防空弹药或其他蜂群系统。16 反蜂群候选方案包括物理障碍物、电子干扰、激光技术、防空弹药或其他蜂群系统。虽然有些想法似乎很有希望，但这些手段中的一种、几种或任何一种是否能证明对蜂群有效，仍是一个悬而未决的问题。

蜂群-传统兵力作战框架

为了得出有意义的作战概念，我们需要一个既能利用蜂群核心能力，又能为蜂群传统作战提供各种机会的框架。鉴于这些要求，我们将选择决战性点作为我们的框架。下面的章节将说明决战性点：1）在不同条件下具有反复出现的意义；2）需要集中式--蜂群的核心竞争力；3）为蜂群传统行动提供机会。

决战性点

北约将决战性点定义为 "可威胁敌方或友方重心的点"。由于重心是战斗人员 "行动自由、体力或战斗意志的来源"，因此可以推断决战性点是与战斗人员主要力量来源相关的关键薄弱环节。鉴于力量来源和相关弱点在概念上有多种组合，决战性点不仅意义重大，而且呈现出多种多样的作战条件。

决战性点具有某些相关特征。虽然约米尼和克劳塞维茨是在陆战背景下描述决战性点的，但北约的定义允许这些点存在于其他媒介中。由于各方在政治、外交、军事和其他方面的努力，决战性点也可能在战役过程中发生偶发性变化。克劳塞维茨为这种可变性提供了理论依据，他写道："战争是一系列连续不断的行为，其中的每一个行为，从上下文来看，都将为后面的行为提供参照。最后，由于 1) 与战争相关的众多不确定性（即 "战争迷雾"）和 2) 决战性点随战役进程不断变化的特点（如前所述），辨别决战性点可能具有挑战性。

蜂群、传统兵力、决战性点

蜂群的独特能力无疑使其成为在决定性节点实现集中式的候选者。决定点可以存在于不同的媒体中。同样，蜂群可以影响多种媒体。克劳塞维茨认为，成功的集中式是作战层面出其不意的结果，这也有利于蜂群。蜂群的快速部署和隐蔽的部署后机动肯定能产生出其不意的效果。然而，蜂群从远距离快速部署的能力提高了行动出其不意的可能性。

选择利用蜂群来对付决战性点，将取决于其效果是否能直接或间接影响特定的决战性点。目前还不知道蜂群的所有效果。根据目前的原型，似乎可以合理地认为，蜂群将能够提供动能和非致命效应、收集情报、进行监视和侦察、参与欺骗工作以及开展机动和反机动行动。这些效果将在机群集中式核心能力的背景下应用，可能会增强其对对手的影响力。不过，这些效果可能与某些决战性点相关，而与其他节点无关。如果有足够的相关性，蜂群可以成为影响某些决战性点的主要因素。

蜂群-传统兵力联合概念

我们将利用我们的决战性点框架来确定 "蜂群-传统兵力"联合概念。我们将考虑反映蜂群与传统兵力关系核心方面的三个条件：有效整合（蜂群与传统兵力）、蜂群为主（传统兵力为辅）、传统兵力为主（蜂群为辅）。由此，我们将确定蜂群-传统兵力作战概念的四个领域。

有效整合

本节将探讨有效整合蜂群和传统兵力的概念。这些变化的主要驱动因素是决战性点的不确定性和易变性，这些节点可能对主要支持现状产生微小影响，也可能突然需要意想不到的蜂群与传统部队组合。蜂群的快速移动促使我们迅速实现这些新的组合，以抓住作战机会。

传统兵力必须能够了解蜂群众多要素的位置和活动，以便迅速整合。这些 "蜂群 "可能会快速移动，（部署后）很难用传统系统识别。因此，联合概念的第一个领域是，传统兵力将需要新的概念来提高对 "蜂群 "的态势感知能力。

非蜂群兵力需要对其快速移动的蜂群具备态势感知能力，这并非新鲜事，而是有历史先例的。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美国太平洋兵力使用与（非战斗）水面舰艇相结合的蜂群飞机开展行动。飞机的速度和航程加快了这些行动的速度。在这种环境下，水面兵力得益于对蜂群飞机态势感知能力的提高。新的舰载技术，如对空搜索雷达和四频道高频无线电（VHF）提高了对态势的感知能力。前者提供了敌机和友机的可见度，后者使舰载战斗机指挥小组能够更好地与执行任务的飞机进行沟通。同样，传统兵力也需要能提高其对快节奏蜂群作战态势感知能力的作战概念。

蜂群为主

本节将探讨在传统兵力的支持下，当蜂群在影响决战性点方面发挥主要作用时的概念。根据约米尼和克劳塞维茨的观点，蜂群和传统兵力必须集中式决战性点。蜂群的主要地位意味着传统兵力需要与蜂群行动进行一定程度的整合。究竟什么是传统兵力与蜂群作战的融合呢？毕竟，某些传统兵力（如地面、海面和水下兵力）无法指望像蜂群那样快速机动。与这些兵力相适应地放慢蜂群的速度，将否定蜂群快速集中式的核心竞争力。空军可以跟上 "蜂群 "的步伐；但是，有人驾驶飞机的隐蔽性较差，可能会影响 "蜂群 "出其不意的能力。从非作战效果来看，传统兵力只要能够就位，就能提供火力、安全和其他能力，为蜂群提供支持。考虑到这些因素，有必要增加 "蜂群-传统 "作战概念。

传统兵力为主

本节将考虑传统兵力在影响决战性点方面发挥主要作用而蜂群提供支持的概念。这将需要在一定程度上整合蜂群与传统兵力的行动。在这种情况下，"蜂群 "的核心能力可能没有 "蜂群 "发挥主要作用时那么重要。根据决胜点的不同，蜂群效应可以更加分散，并适应传统兵力的机动。可以利用在有效整合章节下制定的作战概念，为 "蜂群 "的一部分分配辅助任务。然而，在某些情况下，由于不确定性或快速演变的作战行动，给 "蜂群 "分配预先计划的任务并不可取。在这种情况下，让蜂群发挥一定的作用可能是有益的。

结论

本文确定了蜂群-传统兵力作战的联合概念。我们首先评估了未来蜂群的能力。通过评估，我们确定了决战性点，作为模拟蜂群--传统行动的合适框架。我们确定了对大型蜂群组织的需求，并为联合概念确定了四个方面：1）改善传统兵力对蜂群的态势感知；2）规范蜂群-传统兵力整合与行动的程序；3）当蜂群为主要兵力时，改善传统兵力的欺骗性；4）当传统兵力为主要兵力时，提供随叫随到的蜂群效果。毫无疑问，"蜂群-传统 "作战概念还有许多其他方面。这些都为开发、完善和确定相应的互操作性需求提供了一个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