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汉密尔顿观点!它是杰弗逊学派!它是拜登经济学 !

它是汉密尔顿观点!它是杰弗逊学派!它是拜登经济学 !

总统的经济政策结合了我们经济遗产中最好的元素。

哈罗德·迈耶森

2023年7月3日

《美国展望》

 无论以何种标准衡量，拜登任期开始时制定的1.9万亿美元大规模流行病援助计划都是美国历史上最有效的反衰退政策。

即将到来的拜登连任竞选似乎沿着两条截然不同的主题路线进行。为了让民主党选民参与投票，拜登可以在竞选中表明自己反对并愿意任命推翻最高法院反对堕胎权、取消学生贷款和平权法案的裁决的法官。为了赢得更多普通民众的支持，他将尝试推销“拜登经济学”。

要做到这一点，他不仅要克服共和党对其经济政策的攻击，还要克服大多数媒体的渲染——甚至是误解——他的经济计划方面做得相当糟糕的工作。接下来，我们将介绍一下拜登经济学的组成部分，以及它在历史上与国家经济政策的关系。

拜登经济学的第一个要素是在他担任总统之初，按照党派路线制定的前所未有的1.9万亿美元大规模流行病援助计划。无论以何种标准衡量，这都是美国历史上最有效的反衰退政策。以往从衰退中复苏需要很多年——从2008年的金融恐慌和大萧条中复苏拖了近十年——而拜登的刺激计划在不到两年的时间里将失业率降至接近历史最低水平，并且自20世纪40年代末以来首次以这样的方式分配援助，中等收入的美国人从一揽子计划中受益最多。一个明显的迹象是，现在黑人失业率比政府开始统计以来的任何时候都要低。

 拜登的复苏与奥巴马的复苏形成了鲜明对比。在失业率仍徘徊在两位数附近的情况下，两党内部都致力于减少国家债务，导致奥巴马的复苏出现了短路。对债务的关注扼杀了第一轮刺激计划后提振经济的所有努力，其结果是将数百万千禧一代长期困在经济炼狱中。

诚然，1.9万亿美元的刺激计划提高了公众的购买力，从而导致了通货膨胀，但值得注意的是，美国今天的通货膨胀率远低于欧洲国家的水平，而欧洲国家没有采取类似的措施来刺激自己的经济。供应链崩溃和乌克兰战争推高了成本，这与政府的所作所为完全无关;正如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最近发现的那样，许多大企业为自己攫取的巨额利润也同样如此。拜登或许应该对这些利润率提出质疑。

媒体对拜登经济学第一个要素的报道明显不够:关注通货膨胀，却没有报道甚至没有认识到经济复苏的速度及其累进性，而这对低工资工人来说是一种特别的提振——主流媒体很容易忽视这一群体。

拜登经济学的第二个要素可以在最近令人遗憾的《重建更好》法案中找到，参议员乔·曼钦和克里斯滕·西内玛几乎完全推翻了该法案。它的内容——包括儿童税收抵免、负担得起的儿童保育、免费社区大学和带薪病假——是几乎所有其他富裕和中等收入国家几十年前为本国公民制定的社会保障的扩展。如果《重建更好》法案获得通过，它将为拜登和民主党人提供非常有效的话题，因为它的几乎每一项细节民调都非常好。弥补市场没有解决的普遍社会需求(事实上，是市场创造的)的普遍社会计划非常受欢迎(参见:社会保障，医疗保险)。拜登可以也将会承诺继续为这些法案的通过而努力，但如果它们成为法律，打不准他在民意调查中的地位会高得多。

 转向拜登的“中间路线”经济，增加美国工人的财富，是杰斐逊对普通美国人的关心。

拜登经济学的第三个要素是产业政策，这在政治上也很受欢迎，但对公众来说却更难理解。20世纪80年代和90年代，当美国大公司开始将其生产或供应商外包时，只有少数进步人士——其中包括经济政策研究所创始人杰夫·福克斯、麻省理工学院经济学家莱斯特·索罗和我未来的同事鲍勃·库特纳——认为这将对整个国家，尤其是工人阶级造成长期损害。他们倡导产业政策，主张政府支持保留或恢复战略性产业，这遭到了两党主流人士的蔑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论点的有效性说服了许多民主党人接受他们的观点，但直到新冠大流行的供应链崩溃才说服了一些长期持怀疑态度的人。

早在疫情到来之前，拜登本人就支持转向产业政策，并成功地获得了政府投资，并支持在《通货膨胀削减法案》(通过对绿色产业的大规模税收抵免)和《芯片法案》(通过对国内半导体生产的直接公共支持)中增加国内投资，并通过多年来第一个解决这一问题的法案，推动了美国长期被忽视的基础设施建设。

所有这些举措都很受欢迎，至少在理论上是这样;它们显然促进了国家利益，并符合公众的常识。(过去30年对自由贸易协定的支持主要局限于精英阶层;在公众中，他们的支持率从来都不高。)拜登面临的政治问题是，建设工厂和基础设施需要很长时间，而它们带来的经济效益显现出来还需要更多的时间。随着这些项目的启动，拜登和他的民主党同僚们已经举行了许多剪彩仪式;他们将不得不做更多的事情。

拜登经济学的第四个要素是，将“重建得更好”的一些未颁布的细节纳入雇主必须满足的标准，以充分享受政府慷慨的产业政策带来的好处。标准可能会因发放税收抵免或直接援助的联邦机构而有所不同。到目前为止，作为获得联邦政府支持的条件，接受资助的企业被要求提供儿童保育或停止使用反工会顾问。这绝对是一个B计划版本——也许更像是一个c计划——重建得更好，将该法案的好处限制在这里的工厂和那里的建筑工人身上。然而，考虑到现实，这是政府能做的最多的事情了。

拜登经济学的第五个也是最后一个要素是为前面四个要素提供信息的最重要理论。一位白宫官员引用了经济政策研究所 1994年首次发布的一幅现在很有名的图表，向我最好地表达了这一点。图表显示，从1947年到1979年，美国的生产率水平和时薪中位数水平同步上升，然后，随着生产率继续上升，此后工资中位数几乎没有上升。这位官员说，“乔·拜登的目标是缩小这一差距”，这样国家的繁荣就能得到广泛分享，尽管这并不完美，但在工会化率高、促进工人就业和限制财政的新政立法仍然存在的时候，情况就是这样。

那么，拜登经济学在美国经济史的连续体中处于什么位置呢?转向产业政策，政府支持国内生产，在亚历山大·汉密尔顿的《制造业报告》中有很多先例，在19世纪初辉格党倡导的道路和运河的“内部改善”中，在亚伯拉罕·林肯对私人拥有的横贯大陆铁路的支持中，在19世纪末和20世纪初美国成为世界经济大国的关税政策中，罗斯福新政带来的大规模公共基础设施投资，以及冷战时期的军事凯恩斯主义。

转向拜登的“中间路线”经济，增加美国工人的财富，是杰斐逊对普通美国人的关心。然而，即使在美国不再是杰斐逊所设想的小农国家的支柱之前，政府就在使用汉密尔顿式的手段来实现杰斐逊式的目标。因此，林肯时期颁布的《宅地法》将西部划分为小块农场大小的地块，外国移民和来自东海岸城市的焦躁不安的城市居民只要在自己的那块土地上劳作，就可以将其归为自己的土地。罗斯福时期颁布的劳工法也是如此，它赋予工人的利益不是土地，而是雇主生产的财富。

汉密尔顿学派主张促进国内企业的生产，杰斐逊学派认为企业创造的财富不会自动滴入社会，而是需要赋予工人权利，要求将财富的一部分作为自己的财富——这些都是拜登经济学的前身。这些都不一定会让心怀不满的选民更容易接受拜登经济学，尤其是考虑到拜登自己作为推销员的局限性。但他和他的政党有一个引人注目的产品可以出售，只要他们能想出如何做到这一点。

哈罗德·迈耶森是《美国展望》的特约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