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外传16:扫黑除恶能否扫灭蠢蠢欲动的“心魔”?
西游外传16:扫黑除恶能否扫灭蠢蠢欲动的“心魔”?
《西游外传15:是谁从西贺牛州引来了牛鬼蛇神?》中提到,宇宙原本就是“复命曰常”的自然生命体,也是“白洞世界”与“黑洞世界”质能守恒的生态系统。银河系、太阳系和地球,都只是宇宙生态系统的子系统和“生命因子”,人类则是地球生命体的“微生物”和“寄生虫”。三百万年的人类社会历史,相对宇宙时空无终无始的循环轮回,仅仅只是流光一闪。人类一直爬不出“白洞世界”与“黑洞世界”之间的“虫洞”,正是因为鼠目寸光急功近利的私欲蒙蔽了自己的心智。
明朝的施耐庵能够叙说宋朝事,但他绝不是几百年前宋朝往事的参与者。元末明初的罗贯中能叙说汉朝事,他也不可能是一千多年前汉朝往事的见证者。明朝的吴承恩能叙说唐朝事和“盘古氏开辟鸿蒙”的“天地之数”,他更不可能是这些如烟往事的亲历者。活在当下的芸芸众生,都不可能再回到过去,也不可能穿越到未来。然而,上苍赋予人类的主观意识能动性,却可以让自己的心灵穿越时空自由翱翔。只有这种精神世界的“核聚裂变”冲击波,才能够超越物质世界的光速运动极限。
君不见,一秒钟以前的你,已经不是当下的你。一分钟以后的你,也不是当下的你。此岸,是你的本体真身。彼岸,则是你的影像和虚像。一月前的身外世界,已经不是当下的世界。一年后的身外世界,也不是当下的世界。此岸彼岸,前世今生,我们瞬息间就可以穿越时空。每个人的元神真身肉体凡胎有形之象,都会生老病死化为尘埃。只有思想精神的无形之气,才能自由外来于永恒的宇宙时空。明朝的吴承恩翻一个筋斗,就穿越到了“盘古氏开辟鸿蒙”之际。我们也跟着围观“十洲之祖脉三岛之来龙”的花果山景象,这就是一场共同穿越万年时空的“神仙会”。
事实上,我们与古圣先贤的思想碰撞和薪火传承,都是在经历这样一场跨越时空的信息传递和心灵对话。明朝的吴承恩叙说唐朝事和演绎《西游记》魔幻故事,也是与身外世界的思想交流和精神碰撞,更是在展示个人内心世界降妖驱魔的灵魂斗争。
回头再看《西游记》第九十八回,猿熟马驯方脱壳,功成行满见真如。却说唐僧四众,上了大路,果然西方佛地,与他处不同。见了些琪花、瑶草、古柏、苍松,所过地方,家家向善户户斋僧,每逢山下人修行,又见林间客诵经。师徒们夜宿晓行,又经有六七日忽见一带高楼,几层杰阁。真个是冲天百尺,耸汉凌空。低头观落日,引手摘飞星。豁达窗轩吞宇宙,嵯峨栋宇接云屏。黄鹤信来秋树老,彩鸾书到晚风清。此乃是灵宫宝阙,琳馆珠庭。真堂谈道,宇宙传经。花向春来美,松临雨过青。紫芝仙果年年秀,丹凤仪翔万感灵。
三藏举鞭遥指道:“悟空,好去处耶!”行者道:“师父,你在那假境界假佛象处,倒强要下拜。今日到了这真境界真佛象处,倒还不下马,是怎的说?”三藏闻言,慌得翻身跳下来,已到了那楼阁门首。只见一个道童,斜立山门之前叫道:“那来的莫非东土取经人么?”长老急整衣,抬头观看。见他身披锦衣,手摇玉麈。身披锦衣,宝阁瑶池常赴宴;手摇玉麈,丹台紫府每挥尘。肘悬仙箓,足踏履鞋。飘然真羽士,秀丽实奇哉。炼就长生居胜境,修成永寿脱尘埃。圣僧不识灵山客,当年金顶大仙来。
孙大圣认得他,即叫:“师父,此乃是灵山脚下玉真观金顶大仙,他来接我们哩。”三藏方才醒悟,进前施礼。大仙笑道:“圣僧今年才到,我被观音菩萨哄了。他十年前领佛金旨,向东土寻取经人,原说二三年就到我处。我年年等候,渺无消息,不意今年才相逢也。”三藏合掌道:“有劳大仙盛意,感激,感激!”遂此四众牵马挑担同入观里,却又与大仙一一相见。即命看茶摆斋,又叫小童儿烧香汤与圣僧沐浴了,好登佛地。正是那——
功满行完宜沐浴,炼驯本性合天真。
千辛万苦今方息,九戒三皈始自新。
魔尽果然登佛地,灾消故得见沙门。
洗尘涤垢全无染,反本还原不坏身。
师徒们沐浴了,不觉天色将晚,就于玉真观安歇。次早,唐僧换了衣服披上锦襕袈裟戴了毗卢帽,手持锡杖登堂拜辞大仙。大仙笑道:“昨日蓝缕今日鲜明,观此相真佛子也。”三藏拜别就行,大仙道:“且住,等我送你。”行者道:“不必你送,老孙认得路。”大仙道:“你认得的是云路。圣僧还未登云路,当从本路而行。”行者道:“这个讲得是,老孙虽走了几遭,只是云来云去实不曾踏着此地。既有本路还烦你送送,我师父拜佛心重,幸勿迟疑。那大仙笑吟吟,携着唐僧手接引旃坛上法门。原来这条路不出山门,就自观宇中堂穿出后门便是。大仙指着灵山道:“圣僧,你看那半天中有祥光五色,瑞蔼千重的就是灵鹫高峰,佛祖之圣境也。”唐僧见了就拜。行者笑道:“师父,还不到拜处哩。常言道望山走倒马,离此镇还有许远,如何就拜!若拜到顶上,得多少头磕是?”大仙道:“圣僧,你与大圣、天蓬、卷帘四位,已此到于福地望见灵山,我回去也。”三藏遂拜辞而去。
大圣引着唐僧等,徐徐缓步,登了灵山,不上五六里,见了一道活水滚浪飞流,约有八九里宽阔,四无人迹。三藏心惊道:“悟空,这路来得差了,敢莫大仙错指了?此水这般宽阔,这般汹涌,又不见舟楫,如何可渡?”行者笑道:“不差!你看那壁厢不是一座大桥?要从那桥上行过去,方成正果哩。”长老等又近前看时,桥边有一扁,扁上有“凌云渡”三字,原来是一根独木桥。正是——
远看横空如玉栋,近观断水一枯槎。
维河架海还容易,独木单梁人怎猃!
万丈虹霓平卧影,千寻白练接天涯。
十分细滑浑难渡,除是神仙步彩霞。
三藏心惊胆战道:“悟空,这桥不是人走的,我们别寻路径去来。”行者笑道:“正是路,正是路!”八戒慌了道:“这是路,那个敢走?水面又宽,波浪又涌,独独一根木头又细又滑,怎生动脚?”行者道:“你都站下,等老孙走个儿你看。”好大圣,拽开步跳上独木桥,摇摇摆摆,须臾跑将过去,在那边招呼道:“过来,过来!”唐僧摇手,八戒、沙僧咬指道:“难,难,难!”行者又从那边跑过来,拉着八戒道:“呆子,跟我走,跟我走!”那八戒卧倒在地道:“滑,滑,滑!走不得!你饶我罢!让我驾风雾过去!”行者按住道:“这是什么去处,许你驾风雾?必须从此桥上走过,方可成佛。”八戒道:“哥啊,佛做不成也罢,实是走不得!”
他两个在那桥边,滚滚爬爬扯扯拉拉的耍斗。沙僧走去劝解,才撒脱了手。三藏回头,忽见那下溜中有一人撑一只船来,叫道:“上渡,上渡!”长老大喜道:“徒弟,休得乱顽。那里有只渡船儿来了。”他三个跳起来站定,同眼观看,那船儿来得至近,原来是一只无底的船儿。行者火眼金睛,早已认得是接引佛祖,又称为南无宝幢光王佛。行者却不题破,只管叫:“这里来!撑拢来!”霎时撑近岸边,又叫:“上渡,上渡!”三藏见了,又心惊道:“你这无底的破船儿,如何渡人?”佛祖道:“我这船鸿蒙初判有声名,幸我撑来不变更。有浪有风还自稳,无终无始乐升平。六尘不染能归一,万劫安然自在行。无底船儿难过海,今来古往渡群生。”
孙大圣合掌称谢道:“承盛意接引吾师。师父,上船去,他这船儿虽是无底却稳,纵有风浪也不得翻。”长老还自惊疑,行者叉着膊子,往上一推。那师父踏不住脚,毂辘的跌在水里,早被撑船人一把扯起,站在船上。师父还抖衣服垛鞋脚,抱怨行者。行者却引沙僧八戒,牵马挑担,也上了船,都立在舟旱舟唐之上。那佛祖轻轻用力撑开,只见上溜头泱下一个死尸。长老见了大惊,行者笑道:“师父莫怕,那个原来是你。”八戒也道:“是你,是你!”沙僧拍着手也道:“是你,是你!”那撑船的打着号子也说:“那是你!可贺可贺!”他们三人,也一齐声相和。撑着船,不一时稳稳当当的过了凌云仙渡。三藏才转身,轻轻的跳上彼岸。有诗为证,诗曰:
脱却胎胞骨肉身,相亲相爱是元神。
今朝行满方成佛,洗净当年六六尘。
此诚所谓广大智慧,登彼岸无极之法。四众上岸回头,连无底船儿却不知去向,行者方说是接引佛祖。三藏方才省悟,急转身反谢了三个徒弟。行者道:“两不相谢,彼此皆扶持也。我等亏师父解脱,借门路修功,幸成了正果。师父也赖我等保护秉教伽持,喜脱了凡胎。师父,你看这面前花草松篁,鸾凤鹤鹿之胜境,比那妖邪显化之处,孰美孰恶?何善何凶?”三藏称谢不已。一个个身轻体快,步上灵山,早见那雷音古刹顶摩霄汉中,根接须弥脉。巧峰排列,怪石参差。悬崖下瑶草琪花,曲径旁紫芝香蕙。仙猿摘果入桃林,却似火烧金。白鹤栖松立枝头,浑如烟捧玉。彩凤双双,青鸾对对。彩凤双双,向日一鸣天下瑞。青鸾对对,迎风耀舞世间稀。又见那黄森森金瓦迭鸳鸯,明幌幌花砖铺玛瑙。东一行,西一行,尽都是蕊宫珠阙。南一带,北一带,看不了宝阁珍楼。天王殿上放霞光,护法堂前喷紫焰。浮屠塔显,优钵花香、正是地胜疑天别,云闲觉昼长。红尘不到诸缘尽,万劫无亏大法堂。
师徒们逍逍遥遥走上灵山之巅,又见青松林下列优婆,翠柏丛中排善士。长老就便施礼,慌得那优婆塞、优婆夷、比丘僧、比丘尼合掌道:“圣僧且休行礼,待见了牟尼却来相叙。行者笑道:“早哩,早哩!且去拜上位者。”
那长老手舞足蹈,随着行者,直至雷音寺山门之外。那厢有四大金刚迎住道:“圣僧来耶?”三藏躬身道:“是弟子玄奘到了。”答毕就欲进门,金刚道:“圣僧少待,容禀过再进。”那金刚着一个转山门报与二门上四大金刚,说唐僧到了。二门上又传入三门上,说唐僧到了。三山门内原是打供的神僧,闻得唐僧到时急至大雄殿下,报与如来至尊释迦牟尼文佛说:“唐朝圣僧到于宝山取经来了。”佛爷爷大喜,即召聚八菩萨、四金刚、五百阿罗、三千揭谛、十一大曜、十八伽蓝,两行排列,却传金旨,召唐僧进。那里边,一层一节钦依佛旨,叫:“圣僧进来!。”这唐僧循规蹈矩,同悟空、悟能、悟净,牵马挑担径入山门。正是——
当年奋志奉钦差,领牒辞王出玉阶。
清晓登山迎雾露,黄昏枕石卧云霾。
挑禅远步三千水,飞锡长行万里崖。
念念在心求正果,今朝始得见如来。
看官注意了,接引佛祖轻轻用力撑开,只见上溜头泱下一个死尸。长老见了大惊,行者笑道:“师父莫怕,那个原来是你。”八戒也道:“是你,是你!”沙僧拍着手也道:“是你,是你!”那撑船的打着号子也说:“那是你!可贺可贺!”他们三人,也一齐声相和。撑着船,不一时稳稳当当的过了凌云仙渡。三藏才转身,轻轻的跳上彼岸。此诚所谓“脱却胎胞骨肉身”的“广大智慧登彼岸无极之法”,原是经由灵山脚下玉真观中堂穿出的“后”字门之道。行者虽走了几遭认得路,却都是云来云的云路,而不是这条本路。
想当年,花果山美猴王访仙问道直至西牛贺洲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祖师见他笑道:“你身躯虽是鄙陋,却像个食松果的猢狲。我与你就身上取个姓氏,意思教你姓‘猢’。猢字去了个兽旁,乃是个古月。古者老也,月者阴也。老阴不能化育,教你姓‘狲’倒好。狲字去了兽旁,乃是个子系。子者儿男也,系者婴细也,正合婴儿之本论,教你姓‘孙’罢。”猴王听说满心欢喜,朝上叩头道:“好,好,好!今日方知姓也。万望师父慈悲,既然有姓再乞赐个名字却好呼唤。”祖师道:“我门中有十二个字分派起名,到你乃第十辈之小徒矣。”猴王道:“那十二个字?”祖师道:“乃‘广大智慧真如性海颖悟圆觉’十二字,排到你正当‘悟’字。与你起个法名叫做‘孙悟空’,好么?”猴王笑道:“好,好,好!自今就叫做孙悟空也!”
菩提祖师在给他“传道受业解惑”时说,“道”字门中有三百六十旁门,“旁门皆有正果”。其中,有“术”字门中之道、“流”字门中之道、“静”字门中之道和“动”字门中之道等等。此外,这些“旁门左道”的“歪门邪道”,还有将中门关上从后门进步的“他道”,也就是“后”字门中之道。
从西牛贺洲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的“后”字门中之道,再到西方佛地灵山脚下玉真观的“后”字门中之道,“广大智慧真如性海颖悟圆觉”接上了“广大智慧登彼岸无极之法”,美猴王“初世为人”的西天取经终于是“旁门皆有正果”了。四众上岸回头,连无底船儿却不知去向,行者方说是接引佛祖。三藏方才省悟,急转身反谢了三个徒弟。行者道:“两不相谢,彼此皆扶持也。我等亏师父解脱,借门路修功,幸成了正果。师父也赖我等保护秉教伽持,喜脱了凡胎。”
那么,这个“后”字门中之道的“旁门皆有正果”,又会不会是“正复为奇善复为妖”的恶果呢?对此,佛祖亲自表白传经弘法的初心才是终极答案。且听,行者嚷道:“如来!我师徒们受了万蜇千魔千辛万苦,自东土拜到此处,蒙如来吩咐传经,被阿傩、伽叶掯财不遂通同作弊,故意将无字的白纸本儿教我们拿去,我们拿他去何用!望如来敕治!”佛祖笑道:“你且休嚷,他两个问你要人事之情,我已知矣!但只是经不可轻传,亦不可以空取。向时众比丘圣僧下山,曾将此经在舍卫国赵长者家与他诵了一遍,保他家生者安全亡者超脱,只讨得他三斗三升米粒黄金回来,我还说他们忒卖贱了,教后代儿孙没钱使用。你如今空手来取,是以传了白本。白本者,乃无字真经,倒也是好的。因你那东土众生愚迷不悟,只可以此传之耳!”
由此可见,诵一遍真经“保他家生者安全亡者超脱”,归根结蒂还是为了“索要人事”的一个“钱”字。而且,“只讨得他三斗三升米粒黄金回来”,我还说他们“忒卖贱了”!既然这分明已是愿者上钩的拜金主义贪得无厌赤裸裸,而唐僧师徒为何还要“脱却胎胞骨肉身”皈依佛门呢?再从“东土众生愚迷不悟”求亲许愿求财求子祈求“自家生者安全亡者超脱”,直到汉朝刘氏和唐朝李氏及宋朝赵氏“家天下”求亲许愿求财求子祈求“自家生者安全亡者超脱”,滚滚红尘芸芸众生修道拜佛的信仰初心究竟是什么?
时空穿越猛回首,如果不是“后来子孙没钱使用”的“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贫富两极分化千年还依旧,会有佛门庙堂只讨得“三斗三升米粒黄金”的“无本生意”长盛不衰吗?如果滚滚红尘芸芸众生不是鼠目寸光急功近利的私欲蒙蔽了心智,会有今天“美元霸权”金融殖民统治的民主法治“普世价值”和市场经济全球化国际惯例“割韭菜”体系吗?此所谓私有化商业化拜金主义“纸牌屋游戏”贸易战争的牛鬼蛇神群魔乱舞,难道不就是个人主观意识能动性初心“公私之变”的灵魂搏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