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潘致敬泽连斯基的纪录片《超能力》难道是CIA资助拍摄的？

美国电影明星、两届奥斯卡影帝肖恩·潘雄心勃勃，在战乱中的乌克兰摄制了一部名为《超能力》（Superpower）的纪录片，谨此致敬泽连斯基和乌克兰人民。谁成想，这部据说是令德国首都期待已久的纪录片，在刚刚过去的柏林影展的开幕式上，首映就招来倒彩声，被证实了是一部乏味、混乱和难消化的政治宣传片。

本来，肖恩·潘的《超能力》是要去拍一个喜剧演员成为总统的所谓传奇历程的。二零二二年二月二十四日，正在基辅的肖恩·潘赶上了一个历史时刻：俄罗斯对乌克兰的特别军事行动开始了。肖恩·潘出席了乌克兰总统办公室举办的新闻发布会，并由此改变了初衷。突发事件将他的拍摄计划引至他处，但还没人清楚他处是何处。肖恩·潘很诚实地承认：“我对乌克兰一无所知。”他当时还尚未听说过克里米亚，更不知道基辅的迈丹广场在哪个方位。《超能力》本是拍给美国人看的，类似于全美畅销书“傻瓜系列”之乌克兰篇。然而，当军事冲突将乌克兰迅速推向世界大舞台的聚光灯下，这位六十二岁的好莱坞大明星就不再满足于只躲在镜头背后扮演美国普通民众的启蒙者了。

肖恩·潘马不停蹄地出现在了所有的舞台上和所有的镜头中：潘与基辅市长、曾经的职业拳击冠军维塔利·克利钦科会面；潘与乌克兰国防部长会面；潘与乌克兰外交部长会面；打领带的潘与波兰总理会面；穿着防弹背心的潘，弃置了没了油的面包车，拖着一只行李箱，一路步行西逃至波兰边界；潘安慰一位哭泣的基辅市民，她指着自己那座已被轰炸得开肠破肚的公寓；潘在苹果手机上视频连线《壮志凌云2》中男二号、美国年轻演员迈尔斯·特勒，给乌克兰飞行员鼓劲打气；潘出现在乌克兰摇滚乐女团Dakh Daughters的演出现场；顶着头盔的潘在前线战壕中向乌克兰士兵们大声保证他们的总统是多么“有种”的硬汉；潘还出现在福克斯新闻的演播室，语气激昂地想要说服美国民众支持乌克兰。

《超能力》中的每组镜头，都清一色节奏紧张，无论有没有赶紧的理由，持续时间都只有20到30秒。此外，还穿插有大量剪辑自新闻频道或社交媒体的混杂影像。潘与泽连斯基之间的交流无从得以拔高：“美国的立场是怎样的？”美国演员这样问；“需要更加坚定。”乌克兰总统这样答。两个精于做戏与作秀的男人互相拥抱，互相致以恭维话，例如：“您在这里对我们很重要”、“所有人都认为您就是为这样的历史时刻而生的”等等。

不知是否巧合，桌上摆着一瓶伏特加的镜头一而再地出现在片中。酒精虽不能总在失去理智时成为借口，但它至少解释了片中的对话为什么常常不着调。竖着满头怒发的肖恩·潘，言必“自由”和“民主”，最后却只搞出一部长达两个小时的、令人感到无聊和尴尬的政治宣传片，与其说是致敬乌克兰人民的抵抗，还不如说是无节制吹捧泽连斯基的个人英雄主义，甚至还充溢着肖恩·潘无限放大的自我陶醉。

在浓浓政治氛围中，柏林影展将2023年度的最佳影片金熊奖，极不寻常地颁给了一部纪录片，题材完全无关政治，由法国导演尼古拉·菲利拜尔执导的纪录片《“刚玉”号上》（Sur l’Adamant, 也有译为《刚毅之旅》），他将镜头对准了一条系泊于巴黎塞纳河右岸边的名为“刚玉”号的浮船，船上是一所提供多种文艺工作坊的日间护理中心，专门收治患有精神障碍的成年人。

无论如何，作为欧洲大陆最重要的文化盛事之一，今年的柏林影展上，美国的奥斯卡影帝和喜剧演员出身的乌克兰总统，虽还不至于沦为笑柄，但也是真的是没出成风头。一片嘲讽声中，大家忍不住质疑：《超能力》不会果如传闻所言，是CIA资助拍摄的政治宣传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