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时期,我党牺牲的最高级别将领

作者|  大象

来源|  大象放映室

  很多人可能都知道,“朱毛”是红军的代称。

  那八路军有没有类似的代称呢?有,八路军的代称是“彭左”,“彭”是彭德怀元帅。

  “左”是谁?

  毛主席称他,“是个‘两杆子’都硬的将才”;朱老总评价他,如“钢铁般坚强、狮虎般勇猛”;周总理则盛赞,他“足以为党之模范”。

  他就是原八路军副总参谋长——

  左权。

  1942年他牺牲时,年仅37岁,是整个抗日战争中我党牺牲的最高级别将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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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42年春天,华北旱灾与蝗灾并作,造成饿殍遍地,赤地千里,一些地区霍乱与疟疾共行,人口锐减。

  百团大战后,日军更是展开了疯狂的报复,开始了空前规模的大扫荡。他们制造无人区,使根据地人畜不留。

  敌后抗战进入最艰难的一年。

  扫荡的同时,日军还派出经验丰富的特务部队,寻找八路军总部,试图刺杀八路军首长。

  5月份,日军第三十六师团所属的益子挺身队发现了八路军总部,日军山西司令官岩松义雄非常重视,将司令部移到了晋东南,开始组织对八路军总部的合围。

  一个日军联队相当于团级单位,联队之上是旅团,旅团之上是师团。

  日军的合击兵力不但有一个师团和一个独立旅团,还有飞机引导。

  而八路军总部虽然指挥着千军万马,自身却一直没有重兵保护。

  此时的总部只有一个营多的兵力,却带着八路军总部机关、北方局、党校学员一万多人,又和外围部队失去了联系。

  此情此景,必须分散突围。

  彭德怀、左权都坚持自己和机关一起突围。

  僵持之时,左权命令警卫员硬把彭德怀扶上马,自己留下来组织机关突围。

  总部机关、北方局有许多没有经验的非战斗人员,突围时阵地一片混乱,被炸伤的骡马拖着肠子四散狂奔,各种物资丢得满地都是。

  为了重新组织突围,左权不顾敌机的狂轰滥炸,登上一个高坡指挥突围,他竭尽全力地喊道——

  “同志们!不要怕!不要怕!加快速度,冲出山口就是胜利!”

  看到参谋长的身影,人们的慌乱情绪很快稳定下来,队伍突围速度大大加快。

  护送彭德怀突围后,警卫连长唐万成又返回接应左权,他拉住参谋长恳求他尽快离开这里。

  看着这支没有战斗经验的突围队伍,他们中有机要科的年轻电报员,有党校的小学员。左权知道自己就是他们逃生的希望。

  “我有我的职责,我不能离开战斗岗位!”

  他继而命令唐万成,一定要保证彭老总的安全,接着带领着队伍继续前进。

  不少同志倒了下去,再也没有起来。

  走到黄昏时分,队伍终于来到了十字岭山垭口,这里地势险要,翻过去就是山沟。

  这也是日军的最后一个封锁口。

  而此时六架敌机盘旋在天空之中,轮番投弹。

  队伍已是人困马乏,左权再次登上高处,他声嘶力竭地喊道——

  “快冲啊!翻过山梁就安全了!”

  人们看到了希望,竭力向前涌去。

  再有数十步,大家就能进入安全地带了。

  然而就在这时,敌机投下了几发炮弹,炮弹的浓烟如恶魔般升起。左权站在高处,弹片击中了他的头部。

  在夕阳的余晖中,他缓缓倒下。

  空气仿佛凝滞住了,参谋长经常抽空教战士们认字,亲切地给大家讲革命道理。

  还记得第一次教学时,参谋长写了七个字——

  “无产阶级的战士。”

  在这个永恒的瞬间,1942年5月25日下午五时许,左权倒在了十字岭,年仅37岁。

  人们撕心裂肺地哭喊着,冒着隆隆的炮火冲向了左权,突围人员把他的遗体藏在了隐蔽处。

  彭德怀得知左权牺牲的消息后,慢慢背过身去,仰望星空,久久站立,宛如一尊雕塑。

  因为王明仍在中央,此时左权还背着留党察看的处分,他却如此磊落,坚守指挥岗位,直到最后一刻。

  在左权的指挥下,八路军总部终于突围成功了。

  日军连月来费尽心机策划的围剿,以失败告终。

  之后的日子,八路军总部和北方局继续指挥着抗日斗争滴滴答答的电报声终日不绝,发往前线。

  而战地上,几乎每天都有同志像左权一样倒下,再也没有站起来,直到迎来这场反法西斯战争的最终胜利。

  决定战争的除了物质因素,还有精神。

  客观理性地考虑,飞机轰炸时指挥官不该站在高处。

  但有时候纯靠理性,我们可能就永远无法创造也无法解释奇迹。

  或正是因为左权站上了高处,正是因为中国人民将主观因素发挥到了极致,农业国才得以战胜工业国。

  正如周恩来在悼念左权的文章中所说——

  “左权同志已作先躯了,万千个左权同志的化身将继续起来,千百万的人民和军队,将踏着他的血迹继续前进。”

  除了是一位纵横捭阖的军事家,左权还是一个柔情的丈夫。

  在狼烟滚滚的战地上,他总不忘给妻子寄去一封封情真意切的家书。

  1942年5月22日夜里,当时形势是那样危急,他又抽出时间给妻子刘志兰写了一封信——

  “志兰,亲爱的,别时容易见时难,分离21个月了,何日相聚,念、念、念……”

  这是他写给妻子的最后一封信,3天后,他永远倒在了十字岭清漳河畔。

  那一天傍晚的太行山上,残阳如血,血如残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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