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送上审判席的还有整个美国”,这话不是谁都敢说的
作者丨枫叶君
来源丨枫叶君评(fengyejunping)
当地时间6月25日,曾于去年5月“跪死”黑人乔治·弗洛伊德的美国前白人警察德里克·肖万被法庭判处22年零6个月监禁。尽管这是美国警察因杀害黑人而被判处的最长刑期之一,但弗洛伊德的家人仍感到失望,因为如果在服刑期间表现良好,肖万在服完三分之二即约15年的刑期后,可以获得假释。
可见,弗洛伊德的家人不好满足。他们的希望大概是让肖万把牢底坐穿,或者,被判处死刑以慰藉弗洛伊德在天之灵。
不要说弗洛伊德的支持者,就连中国媒体也看不下去了。中国新闻网在报道中这样写道:22.5年!弗洛伊德案量刑结果公布,但在美国漫长的种族不公对抗中,正义还远远不够。
去年5月,在明尼苏达州最大城市明尼阿波利斯,46岁的弗洛伊德因涉嫌使用假钞被捕时死亡。当时接警执行公务的肖万将膝盖压住弗洛伊德颈部超过9分钟,过程中弗洛伊德曾说“我不能呼吸”,随后死亡。
该事件在美国各地引发大规模的示威抗议活动,“黑命贵”运动成燎原之势。
不光政治上影响力大,还捎带脚解决了某些黑人的燃眉之急——有人缺运动鞋,于是抡着板儿砖砸碎商店橱窗,抢了好几双耐克;还有人喜欢喝饮料吃薯片,于是趁乱冲进超市整箱搬走;也有平时心存不满又无处发泄的,乘机把房子点了,在熊熊火光之中体验了一把“革命了”的感觉。
相当一部分中国人是支持弗洛伊德的,隔着太平洋痛心疾首地喊,冤!忒冤!对于“黑命贵”示威抗议活动,很多人发出正义的吼声: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判肖万入狱是国家和法律行为,但对于失去亲人的家人来说,还有民事部分有待解决。于是,明尼阿波利斯市3月12日宣布,已与弗洛伊德家人达成民事诉讼协议,该市将支付创纪录的2700万美元和解金。
2700万美元,按汇率约折合人民币1亿4千4百万人民币。
涉事前警察被判22年半,当地政府赔偿2700万美元,够吗?明显不够。因为,正义是无价的,想用区区22年半外加两个千万富翁的家底儿就想蒙蔽黑人群众的双眼?别做梦了。
在环球网上,当时这条《2700万美元!弗洛伊德案和解金》消息后面的评论居然是0条。是原本评论区就没开,还是原来有后来被清零了?我的估计是,环球网友们眼光都很高,看到2700万美元这个赔偿数目后,都是一脸的不屑,根本看不上,觉得太少,索性连评论都不留了。
该案律师本·克鲁普发表声明称:“乔治·弗洛伊德的可怕死亡,被世界各地数百万人目睹,引发对正义和变革的深切渴望和强烈要求。因为一个非洲裔男子非正常死亡而产生金额最大的和解,这发出一个强有力的信息,即黑人的命真的也是命,警察对有色人种的暴行必须结束。”
暴力执法,不论对谁都要坚决反对,当然,如果某些族群更多地遭受这种对待,对他们多强调一点也属正常。不过必须承认,美国警察虽然谈不上是“人民警察”,但至少明尼阿波利斯警察局不是鸠山的宪兵队吧?苍蝇不叮无缝儿的蛋,在日常生活中,经常被警察盯上的人,大多是有问题的,如果某个族群更多地被盯上,那么这个族群也必有需要检讨的地方了。
弗洛伊德是个什么样的人?别问父母子女兄弟姐妹,那问出来的全都是好人,再加上点忆往昔生活点滴,就更加感人,令人伤感。
在记者的笔下,弗洛伊德年少时有闪光点,如,他在小学一篇作文中写下未来想当最高法院法官的梦想,他的同学至今还记得佛洛伊德经常挂在嘴边的话:“我会成为一个大人物,我会做与众不同的事,我会改变世界的。”于是,在弗洛伊德死后,BBC驻华盛顿记者写下这样的文章标题:“乔治·弗洛伊德之死:从‘我会改变世界’到‘我无法呼吸’的一生”
难道是美国耽误另一个法学大家的诞生?其实,做做当大法官的梦未尝不可,但整天唠叨自己会成为“一个大人物”,说什么“改变世界”,那就是吹牛逼爱好者的共同本色。
当然,BBC就算再钟情于它的左倾路线,也不好意思抹去弗洛伊德过去的案底。文章写道:“此前他心中一直绷紧的弦似乎突然断了,以往坚守的信念也被抛弃……1997
年,24岁的弗洛伊德因贩卖低于一克的毒品而被捕。接下来的十几年,他因盗窃、贩毒、私闯民宅等罪名多次进出监狱。2007年,他伙同其他五人入室抢劫,当着一名幼童的面,用手枪扇打屋内一名女子。弗洛伊德因此入狱四年。2017年,当时深陷毒瘾的佛洛伊德渴望戒毒、在职业上取得进展,以争取女儿的监护权。”
可见,弗洛伊德除了年少时说过几句大话,在年轻力壮时基本都接二连三违法犯罪,这样一个人其底色如何人们应该不难判断。涉事前警察有罪在身,并不能让弗洛伊德的形象变得多么温驯善良,其在本质上远谈不上是个遵纪守法的规矩人。
弗洛伊德之死对其个人和家庭固然是悲剧,但不可否认,对当时的美国尤其是民主党来说,却是千载难逢的机会,用这个来打击本来就在黑人中不受欢迎的特朗普再好不过。于是,拜登不顾年老体弱,单腿点地仿佛牛皋参见岳元帅般的道歉照片,在美国报纸上引起了无数黑人的共鸣:还得说拜登、哈里斯是咱的亲人。
法院判肖万22年半,政府给2700万美元补偿,这还没完,明尼阿波利斯市领导们还做出决定,拨款50万美元在弗洛伊德的遇害地芝加哥大街和38街的岔路口,建造弗洛伊德纪念地。
媒体也不遑多让,对于肖万入狱仍余怒未消的《波士顿环球报》这样写道:“肖万不会是法庭上唯一的被告,被送上审判席的还有整个美国。”这话说得很有画面感,我们似乎看到,整个美国具象为一个山姆大叔,披麻戴孝,撒着纸钱,在为弗洛伊德送葬了。一句话,美国欠这位黑人兄弟的帐,永远还不完。
和许多美国媒体一样,《波士顿环球报》也是立场偏左,所以它才会悲天悯人地说出这样的话。这样的话,该报应该多说,因为世界上办报的人很多,不是每家报纸都能这么说话。就算在美国,这话也是能早说就早说,万一哪天黑人后来居上彻底拿下美国,到时候这种话就未必有人敢说了。道理很简单,你说“被送上审判席的还有整个美国”,什么意思?是对广大黑人治理的国家不满吗?到那时,媒体说不定很会见风使舵,说,事儿是出了,但某某只是警察队伍中的害群之马,他的个人行为并不能被别有用心的人拿来,诋毁美国执法力量的正面形象。